“希宁,帮忙抓一副清热解火的药。”“噢,稍等一下。”希宁将刚抓好的药包好,递给了来配药的兵。那兵抓着药,嘿嘿冲着她笑。田丰一个瞪眼:“抓了药还不走?”那兵只有摸了摸鼻子,拿着药走了。田丰气呼呼地坐了下来:“你说你主仆两人,一个比一个长得俊,像个娘们一样,那些兵天天往你这里来抓药,就是为了多瞅你二眼。”“你还不是天天到我这里来抓药?”希宁翻开医书,找清热解火的药方,只要吃不死就行:“不是你吃,就是将军吃。”“我是真不舒服!”田丰旁边拿了一把熬药时扇风炉的蒲扇,对着自己猛摇。他身上穿着厚厚的全套快二十斤的盔甲,光护身的索子甲背心,都有三斤重。“天气渐渐热了,你还穿得那么厚,碰到谁都会不舒服。”希宁白了眼。“那没办法,打仗时不卸甲。”田丰也是无奈:“否则一旦人家打过来,还来得及穿上吗?这里除了受伤的,哪个不是随时备战?睡觉时也要穿着。”“热死我了!”田丰恨不得拉开领子,往里扇风:“真恨不得马上打完仗,到了夏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想想也真是受罪,冬天风餐露宿,夏天装备能捂出一身痱子。参军并不是别人想象中那么美好、雄壮。“喏!”希宁将一纸包塞进田丰的手里:“回去泡茶喝。”“是什么药?”田丰问。“金银花,被整天的吃药玩,是药三分毒。”希宁又去忙其他的。田丰还是没走,坐在那里看着她用小石臼捣碎草药:“希宁,我问你,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不是一种病?”希宁白了一眼,手没停,继续捣药:“你喜欢男人了?”“不是我!”田丰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了才说。其实有他在,其他兵在帐篷外一瞅到,就不进来了。等他走后,才会进来。“我,我昨天……”田丰吞吞吐吐着:“看到将军,将军抱着萧洛……象抱女人一样,抱着,贴得很紧,面对面的……”“噢~”希宁不动声色地:“可能是我家公子帮将军治疗,让将军抱着试试,力气恢复了没有。”田丰……当他是傻子呀,反正说了也没人会相信。田丰觉得无趣,正要拿着金银花走。看到希宁背起医药箱:“去哪里?”“看伤兵。”希宁每天还要去伤病员帐篷里巡查。“我陪你!”田丰于是跟在身后。其实希宁不想让田丰跟着,身后跟着一个高高大大,穿着盔甲的门神,太扎眼了。但田丰死活要跟着,于是身后多个一个大跟班,只要她一扭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盔甲的大个对着她傻笑,手里还拿着一包金银花。真是有病呀,到底是他将军得了病,还是他?第二天,田丰又来了:“希宁,帮我抓包药。”“排队!”希宁示意旁边已经站着七八个兵的队伍。都怀疑这些兵天天把药当饭吃了,隔三差五的排队来领药,人越来越多。“你们一个个壮得象牛一样,还来抓药,是不是找打?”田丰瞪起眼睛,还是挺有气势的。他可是校尉,将军身边的大红人,属于上级的上级,可以管他们的。其中一个心中不满,但不敢明显表现出来,嘴里嘟囔着:“不是身体不舒服嘛。”一看就知道,是过来看鲜肉大夫的。萧洛长得很美,但人家天天呆在将军大帐内,一天头都冒不出几次。而希宁看上去挺清秀的,和那些整天日晒雨淋的粗汉子不同,哪怕是个男人,饱饱眼福也好。胆子大的,接药时,还能摸把。据说小手挺嫩的!田丰哪里有不知道的!气得他,对着这些兵就踢上去:“滚滚滚,不舒服也忍着,没病的不准过来,以为药不要钱呀?”几个排队的兵逃了出去,揉了揉被踢的臀,不是他自己也来抓药?还天天的来。赶走了那些兵,田丰坐了下来,拿起蒲扇开始扇。这天还不算热,再过一二个月,到了仲夏,那不知道要受多少罪了。“给!”一小碗黑乎乎,凝胶状东西放在面前。“这是什么?”田丰看着碗里的东西。“龟苓膏,这里有龟板和土茯苓,试着熬了点汤汁出来,看上去能凝结。吃了清热解火的!”希宁继续忙自己的,战争一触即发,要多备一点止血的药粉。田丰一吃,立即点头:“从没吃过这样的东西,不错呀。是药,但不难吃。”“如果能淋上点蜂蜜或者糖水,味道应该更好!”希宁突然想,如果身主索性办一个龟苓膏加甜品店铺,那也是不错的。总比回到宫里,天天看虐还顺带被虐的好。女主再虐也死不了,可身主可没那么好的命!田丰吃完后,又要了一碗,捧着出去了,说给将军尝尝。第95章 狠王虐妃17要拆线了,希宁去大帐,有七天没见到萧洛熙了。萧洛熙脸色反而比以前好多了,脸颊带着桃花粉,嘴唇都呈了樱桃色。此时谁说是男人,谁眼瞎。可就是除了将军,所有人都眼瞎了。也好,一瞎全瞎,至少目前她是女儿身也没人认出来。再看看将军,叹气呀,谁说武夫傻大个,看看他光着上身,靠在软塌上的样子,漫不经心却蕴含着巨大的杀伤力,如同一头正在休憩的猛虎。那条缝合的伤疤,没有显得难看,反而让伟岸的身体越发阳刚,散发着浓浓地男性荷尔蒙气息。想想被这样健壮的怀抱拥抱着,无论妹子还是熟女,都会脸红心跳,神魂颠倒。撩妹高手呀!怪不得萧洛熙整个人都象是恋爱中。“将军,拆线。”希宁将拆线所用的剪刀、布什么的端了上来。将军看着萧洛熙:“萧洛,你拆。”萧洛熙顿时脸色极为难看,她会拆什么线呀,哪怕绣花都不会。当嫡公主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由一群宫女宫婢处理,哪怕以后和亲、出嫁,也会有若干陪嫁宫女一起去。拿着剪刀,还没靠近伤口,手就发抖了。将军舒朗的剑眉,眉头微结;锐利的双眸微微眯起,但依旧带着威风凛凛的煞气。希宁立即说:“将军,公子可能对将军心有不忍,还是让我来吧。”一把接过萧洛熙手里的剪刀,开始拆线。伤员帐篷里的针线昨天拆了,她一口气拆了七八个,怎么的,手也练熟了。看到活有人接了,萧洛熙微微松了口气,她这样子全落入将军的眼里。弄完之后,希宁帮将军擦拭伤口,萧洛熙芊芊细手伸了过来:“我来吧。”把布递给了萧洛熙,这一擦,又露出马脚来了。萧洛熙几乎没伺候过人,虽然小心翼翼,擦得极慢,这没什么,可过水绞布时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没干过什么活。或许她当大夫只管开药、诊疗,但是将军对她感兴趣是因为她救了自己的命。如果被将军知道,救他的另有其人,这好感会大打折扣的。要知道还不如全部自己干,现在希宁只希望萧洛熙那张漂亮的脸蛋,能让将军持续兴趣。她偷偷看了眼将军,将军正好也瞥了过来,那双璨若寒星的眼睛,看得她心里咯噔咯噔的。擦拭完,将军站了起来,身材还真是高,又高又壮。哪怕身材已经挺高的田丰,还只到他眉毛。田丰立即拿起衣物帮将军穿戴。看到旁边的铠甲还有红色披风,希宁小心翼翼地建议:“将军伤刚拆线,伤口还需要吹二天,衣物要透气点。”田丰转而去衣柜翻便衣。将军不经意地嘴角微抿,随后立即恢复如初。穿上了田丰拿来的青色交领长袍,深色腰带,简简单单的寻常衣服。但依旧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希宁有点可怜他,如此的男人,谁叫他是男配,所以永远比男主差一截。虽然萧洛熙为了放走他,不惜捅了慕容寞殇一刀子,可最后还是和慕容寞殇相亲相爱一家人。而这个大将军,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而萧洛熙是慕容寞殇名正言顺的女人,后来又封为王后,集万千宠爱在一身,还生了孩子。哪怕此朝女子与丈夫合离,甚至休夫都有。改嫁他人不算什么!但总不能带着几万人马,去把人家的王后,孩子他妈抢来当老婆吧?“这几日,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田丰,让副将、参军都过来。”将军示意萧洛熙可以走了,伤好了,就要想着打仗的事情。萧洛熙跟着希宁回到随军大夫的帐篷里。希宁继续忙碌着,而萧洛熙坐在那里,啥事都不干,手托着腮发呆。田丰走了进来:“希宁!”“嗯?”她继续弄药粉,这种药粉有止血的效果,要多弄点出来。“将军说上回吃的那个什么膏还有吗?想让其他人也尝尝。”田丰来后,好奇地摸摸这里,看看那里的。“嗨,别动,药有什么好看的,你以为这里是厨房呀?”希宁抢了下来:“正好刚做了五碗,全拿去吧。但这东西肠胃不好的不要吃。”田丰看到碗,就将碗一个个直接往怀里端。“这怎么拿得下!”希宁找了个木盘子,将碗放好,并且每个碗里放上五把勺:“最好去要点糖水。”“好嘞!”田丰乐呵呵地端走了。田丰走后,萧洛熙才恹恹地放下手,微微叹气后,又换了一只手托着另外一边的腮。这才一晚上不见,就憔悴成了这样。你的慕容寞殇搁哪里去了?到底两个男人味道不同,一个远在王宫,而一个就在面前,天天还不穿上衣、露出一身精壮栗子肉的搂搂抱抱,说着些脸红心跳的话,谁能候得住?幸好身上受了伤,不敢乱动,否则早就吃了再说。希宁整理出诊箱,背在身上后问:“我要去看伤兵,你去吗?”“需要我的话,我去。”萧洛熙不想去看那些断肢和伤口。“那在这里看看医书吧。”希宁搁下二本医书,走出了帐篷。转了一圈,刚干完,田丰过来找她了:“将军叫你去。”“什么事?”希宁问。田丰一挑眉:“我怎么知道?将军命令,我只管做就是。”希宁也只有背着出诊箱,跟着田丰去了大帐。进去后,将军正靠在榻上,手中捏着一本兵书正在看。感觉人来了,头都没抬:“田丰,外面看着去,不准打扰。”“是,将军!”忠心耿耿的田丰一撩帐幔,走到外面,面朝外、背对着,当起门卫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希宁隐约感觉有猫腻。声音磁性而深沉:“过来,查一下伤口。”她走过去,将出诊箱放在一旁,一边打开一边说:“请将军脱衣。”“你伺候吧。”将军懒洋洋地,并漫不经心地将打开的书,随意地搁到旁边。用发亮的眼睛,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她。第96章 狠王虐妃18什么状况,啥情况?难道说将军知道是她治的伤,就将这份情转给她了?这个嘛……说不定!上个任务,她把放黄金三叉戟的地方都炸平了,刺青男最后还是拿到了。而拿到三叉戟的,立即战斗力飙升、人人俯首称臣。无论是阿猫阿狗,就是海王!有可能情节是谁救了将军,将军就喜欢谁。这个有点麻烦了,原本就是打算完成任务就行,可没想替身主谈一场恋爱,还抢了女主的备胎。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如果萧洛熙觉得这几天撩得很爽,将军却移情别恋,认定只有跟将军在一起才幸福,那一场复杂的多角恋爱,能把人给整崩溃了。所以,不能抢备胎!希宁立即恢复,打定了主意,伸手开始帮将军脱衣。将军名叫田毅,原本是个平民,少时因为机缘救了一个谋士,成为谋士的书童。谋士带来安国后当上了丞相的门客,也带着他一起过来了。但田毅是习武的天才,身材高大、力气足,使得一手霸王枪。谋士病逝后去从军,战绩卓著,加上当过丞相门客的书童,朝中也有点人缘,一路高升。战争连年,朝中也乏人可用,短短七年时间,混成了将军。这样的男人,绝对不是好糊弄的!所以别指望他能象对女主一样,昏了头般的爱上。她只是一个女配,而且如果不是穿过来,早就死了。田毅好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反应,但希宁对待将军就跟对待普通伤兵一样,虽然认真,但面无表情。墨冥:“你能不能表现得稍微羞涩点,怎么硬邦邦象石头?”希宁:为什么我要表现得象个花痴?墨冥:你还是个女人吗?希宁:不是!墨冥……身体透明成这样,还能是人吗?看上去象鬼还差不多。田毅看着这个女人,为他去除衣服后,在结疤的伤口上,小心地擦去渗出的血水,再倒了点药粉上去。药粉在伤口上后有点刺激,让结实的肌肉微微绷紧……英眉微拧,呼吸略微加重了,胸膛小腹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胸肌和腹部的八块肌肉起伏,刺激着人的神经。墨冥:蠢货,亲上去,舔上去,他就是你的了。希宁:我不要,你要给你。尼玛的,天知道怎么摊上这样一个又黄又暴的系统。以前任务千呼万唤不出来,这次起劲的不得了,不是鼓动她杀人,就是鼓动她收美男。墨冥:胸口随便哪个点,用舌头和嘴唇含住,轻轻舔吸,保证让他欲罢不能,欲仙欲死。希宁……滚滚滚!要不是田毅还在,她想骂人了!但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地骂脏话,将军不是认为在骂他,就是认为碰到精分了。上次还申请让她穿成个男人,说要抵御帅哥美男的魅力,这次居然要她主动献身。怀疑墨冥是不是中病毒了!田毅也在打量着跟前这个女人,她也是女扮男装。虽然没有萧洛的模样长得美,但也算是清秀。萧洛是一逗就脸红,好象把她要怎么的一样。有时不逗,看着他,也会脸红心跳、呼吸加深。而这个女人,看到他的身体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眸中没有一丝慌乱,有条不紊地处理伤口,终于将伤口处理完,希宁帮着他穿上衣服,动作很轻柔,手指免不了有接触,弄得皮肤有点痒痒的。田毅一把握住了希宁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谢谢!”希宁眼底里依旧是一片平静:“将军客气了,这是我分内之事。将军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田毅慢慢松开了手,靠了下来:“坐下,陪我聊聊天。”语气温和,却感觉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希宁也只有坐下来:“将军请说。”身主宫里出来的,一言一行都经过调教,妥帖稳当。主子有点不谙世事的样子,时不时话语露出来的事,证明出身非凡。字迹秀丽,应该请过名家教导。说是主仆关系,她坐行姿态,中规中矩,不象是普通人家的丫头。田毅端详着,突然发问:“你真名叫什么?”希宁没有奇怪,原本将军就认出萧洛熙和身主是女人。她想了想,如实回答了:“剪秋。”“萧洛原名呢?”不能说,万一知道萧洛熙是前朝公主,是慕容寞殇的心头肉,还不押着萧洛熙去城门口叫阵。希宁用比较缓和的话语搪塞:“将军可以直接问她,我只是个奴婢,不能替主子回答。”“如果本将军非要你回答呢?”田毅声音低沉了下来,顿时阴暗之气压迫得人喘不上气来。平时将军不摆架子,今天是第一次称呼自己为“本将军”。希宁想了想,却问的是:“将军,能不能不打了?”何必要打仗呢?各回各的家,各抱各的娃,不是很好,天下和谐,四海升平。田毅微微侧头:“这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希宁点了点头,“噢”了一声后,又静静地坐在那里。田毅等了会儿,想必他不说话,这个女人也不会开口,于是问:“你希望谁能赢?”无所谓,全死光吧,关她屁事,只要她和身主不死就行!墨冥大乐:终于开窍了,赶紧地杀了田毅,拿着他的首级去找慕容寞殇邀功。等慕容寞殇铲平安国军队,你杀了慕容寞殇后,宣称是前朝私生女,登上王位,成为女王!滚滚滚!又想黑化她,这次墨冥简直象是吃了药,兴奋得不要不要的。哪里有关闭键,把这个黑暗系的系统给关了?希宁稳了稳快要被墨冥弄得暴躁的心,平静地回答:“无论输赢,最倒霉的是百姓。”田毅不经意地微微呼出一口气,好似自言自语着:“到哪里都躲不过。”“这倒未必!”希宁也是有感而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个躲不掉,就躲那里。没有躲不掉,只有地方没找对。”她就是能逃就逃,没办法,谁叫她弱呀!希宁狠狠地:不准嘲笑,知道我弱,不是正在努力!墨冥:哼~第97章 狠王虐妃19田毅好似略有所思,靠在那里,一言不发许久。希宁不敢自己没事找事,就坐在那里,都快睡着了,田毅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先回去吧。”“噢~”希宁一咕噜爬起来,往外走。“明天再过来!”“啊?”她一愣。田毅微带慵懒地靠着,就跟一只吃饱喝足后午后晒太阳的猛虎,微眯着明亮似星的双眸:“怕麻烦的话,就住在这里。”希宁扯了扯嘴角:“不麻烦,将军好好休息,明天我过来。”一边走一边担心,千万不要剧情发生改变呀,如果发生了变化,那就麻烦了。原本顺着剧情走就行了,过二天田毅伤好了,给慕容寞殇下套,慕容寞殇中计被包围追杀,慌乱中逃进了萧洛熙的帐篷里。看到萧洛熙自然是惊讶后狂喜、狂喜后愤怒、愤怒后庆幸……那么短时间内,就经历大悲大喜,是要变成神经病。也不管外面还有追兵,一把抱住萧洛熙就重重吻下去。啧啧啧,真够刺激的!吻得是萧洛熙双脚发软、小心脏狂跳、差点窒息。此时追兵一个个帐篷找,到了萧洛熙这里。萧洛熙躺在床上,被子里还有一个慕容寞殇。因为萧洛熙是将军的红人,外加又是随军的大夫,自然没有多为难,将帐篷内翻了翻,就走了。在女主的光环下,又一次选择性的玩忽职守。慕容寞殇一个人逃回去……这情节又一次的哔了狗,如果是她,装扮一下带着萧洛熙一起走。别人还以为是将军叫人请萧洛熙,就算被发觉了,把萧洛熙当做人质好了。他一个人能逃回去,为什么就不能多带一个将军红人?回去后,慕容寞殇整齐所有兵马,夜袭敌方军营。田毅骑马带着萧洛熙突围,但未成功……废话,一匹马坐二个人,马负重跑得慢,能逃得了算你的马厉害。重重包围下,慕容寞殇让田毅选择,是要人还是要命。田毅才知道,原来自己怀里喜欢的女人是慕容寞殇的妃子。但他还是选择,要人!废话,哪怕把人送回去,慕容寞殇也不会放过他。还不如留下人,不行的话还有个人垫背。鬼才信,田毅这样做是不舍得萧洛熙。但萧洛熙这个二百五信了,趁着田毅不注意,跳下马,跑到慕容寞殇这里。萧洛熙上了他的马后,配合虐,慕容寞殇将轻蔑羞辱的话说了个遍,萧洛熙痛哭流涕地把刀刺入了他的腹部。真服了这情节,难道萧洛熙拿的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鱼肠剑,能一刀扎进厚厚的金属护甲?田毅趁机带人突破包围圈,回到了安国。而慕容寞殇带人回宫,一路上借受伤需要有人伺候为名,将萧洛熙不要命地留在身边,又虐又爱地回到王宫。随后继续又虐又爱,每虐一次,就把萧洛熙的品级升一级,直到萧洛熙怀孕。从头到尾,漏洞百出。可生活就是这样,脑残地继续着。如果情节发生偏差,那就如同脱肛的野狗,谁都难以控制了。一定要让田毅继续喜欢萧洛熙,哪怕这剧情拉低了男主男配的智商,跟着萧洛熙这个傻白甜一起虐虐虐。回去后,希宁细细想着田毅后来怎么样了。因为慕容寞殇被刺伤,也算是帮安王要回来一点脸面。田毅带着残兵回到安国。原本以为就此可以偃旗息鼓,战乱可停息一段时间。没想到安王设宴中赏赐毒酒,明为旧伤发作暴毙,暗为赐死。田毅出身低,没什么大背景,功高盖主,让安王忌惮。怪不得安国武将缺乏,不是打仗战死,就是“暴毙”了。田毅一死,消息传到萧洛熙那里。把萧洛熙哭得是死去活来,慕容寞殇又趁机冷言冷语,刺激得萧洛熙再活去死来,生病了。一生病,慕容寞殇又急了,衣带不解地拖着自己伤也刚好的身体,在旁边陪伴着。等萧洛熙病好了,慕容寞殇继续虐虐更健康。希宁……一对贱人。还是成全他们两个吧,两个人挺配的。田毅只是这对冤家生命中的小插曲,死后安国风光大葬,出殡时安王还亲自扶灵,听悼词时,挤出二滴眼泪。他无儿无女,单独孤零零的一个坟,只有田丰有时会祭拜回忆一下。很快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史书上也只有一二句话而已。虽然希宁有点唏嘘,但也只是几秒的事情。人世间这种事情太多了,多得数不清。来不及一个个可怜!当务之急,必须让田毅继续喜欢萧洛熙,就当他死前多留点激动人心的经历吧。打定主意,希宁开始找机会。干嘛?坑!第二天撩起袖子就坑,她真是一个劳动积极分子,不知道能不能发个红旗手奖章。入夏了,天气越来越热,晚上擦擦身还能挺几天,可时间长了还是不行。那些男人,可以脱了衣服跳河里洗。但她们两个女人,也只有想办法自己解决。希宁将盆里倒上温水,旁边挂上一块粗布当幔帐遮挡,准备好后对萧洛熙轻声说:“小姐你快点洗,我到外面去看着。”萧洛熙点了点头,开始脱衣。希宁偷偷拿着出诊箱,出了帐篷就去大帐。田丰见到她就笑:“希宁,来为将军治伤呀?”“嗯!”希宁走了进去。田毅靠在榻上,他毕竟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尽量避免刚愈合的伤口撕裂。希宁走进去后,先作揖请安。坐下后打开出诊箱,故意装傻:“我怎么没带药粉?”田毅微微皱眉:“叫田丰去拿。”“不用!”希宁和眉悦色地:“要不将军和我一起去,将军躺了那么久了,也应该稍微走动一下,有利于伤口复原。”田毅想了想,起身跟着一起出了大帐。田丰看到田毅出来了,跟在后面。站在这两个人身边,希宁就感觉自己只能用矮小来形容。身主在宫里,原本底子也可以,外加宫里吃喝比外面好得多,所以身体挺壮实,也比普通女子高点。可人家需要拿着重兵器打仗的,必须身体好、孔武有力才行。走到帐篷前,希宁对田毅说:“将军请先进去,我去打盆水来。”田毅走了进去,田丰要跟着,被她一把拉住。第98章 狠王虐妃20田丰一愣,随后对着她一个劲地傻笑。希宁不知道这个家伙笑些什么,笑得简直是莫名其妙。又没抓着手,就抓着盔甲外的披风而已。“啊~”就听到里面一声尖叫,那是萧洛熙惊慌失措的声音:“你别过来!”希宁翻了翻眼,听听这宛如燕语莺声、银珠落盆、娓娓动听的声音,恨不得让人知道她是女人吧?随后是水盆被打翻,以及各种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用得着那么大的动静吗?田丰没冲进去,反而对着她瞪眼,有点不大自信的样子:“萧洛怎么声音变成了这样?”希宁冲着他猛地一笑,张开就来:“可能受了风寒,嗓子有点变化。”受了风寒也是嗓子变得沙哑,哪有变成个娘娘腔的?挺声音还那么好听,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听得男人心痒痒的,而且还是身在军营的尚未娶亲、身强力壮的未婚军男!田毅高大伟岸的身影,一闪就到了帐篷外。这速度可真快呀!带着几分狼狈,田毅瞪了希宁一眼,声音沉稳:“田丰,走。”啊~,就这样走了?那么好的机会,不进去调戏调戏,甚至直接睡了?这可是正在沐浴的大美女呀。田丰有点云里雾里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后,转身赶紧追上行色匆匆的将军。希宁微微侧头,眨巴了下眼睛,走进帐篷。萧洛熙慌忙中套上一件衣服,拿的时候拉扯到其他的东西,才有了刚才叮叮咣咣的各种声响。“剪秋,怎么回事,将军怎么来了?”萧洛熙擦都没擦干,湿淋淋的,干衣服被身上的水浸湿,贴在娇美的身躯上,让人无限遐想。尼玛的,就这样还不上?田毅是不是傻了,还是那个不行?之前不是还搂着抱着,挑逗挑逗,难道真刀真枪了就不行了?可田毅不上有什么办法,但这次应该会给深刻的印象,指不定又有兴趣了……但味道总觉得不对呀。希宁翻了翻眼,拿就拿之前穿的衣服好了,拿的是干净衣服,这下要洗二套衣服了。希宁去衣柜又拿出一套干净衣服来,放在萧洛熙身边:“将军要进来,我又没办法。你赶紧收拾一下,我把衣服洗了。”将衣服全部扔在盆里,希宁端着准备去洗,田丰过来了。“要去洗衣服啊?将军叫你去!”那么快就回来,一定是田毅走到一半,让田丰过来叫她的。“你回将军,我洗好衣服就过去。”田毅一定不开心,现在去就是撞枪口,等到他回过神,品味着湿身单薄衣的出浴美人,会感谢她的。“将军叫你去,你就去,废话什么!”“我还要洗衣服呢!”不能去,千万不能去。田丰一把抢过木盆:“我叫人帮你洗了好了。”还抓起来闻了下:“又不臭,还可以穿,洗什么洗?哎,这味道还真好闻,就跟你身上的差不多。”“算了,还是我自己洗吧。”希宁赶紧把木盆抢回来,塞进了帐篷。田丰站在帐篷等着,看来不去不行呀!希宁叹气,背起了出诊箱:“走吧。”走到一半,感觉田丰不大对劲,鼻子一个劲地往她身上凑。“你属狗的?”田丰嘿嘿笑着:“那个,你用什么做的皂角,味道很好闻,说好给我点的。”那是女人身上的味道,男人闻到了自然感觉好闻。哪里是皂角的味道!希宁翻了翻眼:“不给了,我用完也不做了。难道你想那些男人也整天的鼻子往你身上贴吗?”田丰想想也是,也就没再要。进入大帐,田毅又靠在了榻上。一张英姿勃发的俊脸,阴暗不明。希宁依旧作揖请安后坐下,将出诊箱内的东西取出来。这次没有忘带东西,田毅一言不发地静静配合着她脱衣、上药。伤口愈合得很好,再过二日,这厚厚的痂就可以脱落了。就是缝针和伤疤会永远留下,等到老了,说不定天气有点变化时,还会隐约作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