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1、江淮长得又乖又软,不仅成绩好,还娇贵得很。是被俞冕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俞冕千般万般护着,生怕他受了欺负。江淮:……不止一次故意露出小尾巴,但俞冕就跟瞎了一样看不见。俞冕信誓旦旦:“别怕,哥哥疼你。”江淮:“……嗯嗯嗯!”当时俞冕不懂江淮的停顿是什么,直到后来他亲眼看见江淮单手抡翻比他高的男生。俞冕:?他的人间小玫瑰……没了?事后。当事人:其实……就……挺突然的……2、攻:虽然我喜欢的人抽烟打架喝酒舌钉耳钉样样都有,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好男孩。受:……3、初次遇见时,江淮半抿着淡色的唇,眼尾微红,又乖又软。于是俞冕心中有了一道白月光。后来是他的小玫瑰。几个月后。俞冕:……妈的。玫瑰再好看也他妈是长刺的啊!认人不对,俞哥落泪。(受眼中的)骚话连篇攻x(攻以为的)乖巧内敛受江淮受,俞冕攻。本文又叫《红玫瑰与白玫瑰与俞冕的人间小玫瑰》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淮,俞冕 ┃ 配角:预收文《蓄意勾引》abo小甜文专栏等收~ ┃ 其它:一句话简介:校霸装乖,最为致命。第1章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热,临江的s市也像个火炉,就连到了太阳落了山时,江风也无法吹散一缕热气。傍晚时s市成功地由火炉转变成了蒸笼。江淮吸了口闷热的空气,把笔一扔:“我为什么不在家吹空调跑过来帮你们写作业?”“因为你家空调坏了。”章辰头也不抬。另一个男生说:“谁让你输了?认命吧淮哥,输了就得负责啊。”除了江淮和章辰两人,他们这一桌还有不少奋笔疾书的男生,都顶着一脑门的汗,手上抄作业得飞起。明天就要开学,他们这一圈人没一个人是写完了作业的。而江淮是个例外。从明天起,他就是三中的学生,没有作业。但是他打赌输了,现在要帮这群人写作业。江淮纳闷儿得很。仰面倚在椅背上,试卷盖住了他的脸,闷声闷气说:“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这个?联起手来坑我,合着是把我教给你们的全用我身上了?”高高瘦瘦的王宪同学摇头晃脑地说:“诶,你可别这么说,这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江淮:“……这位同学,你不要看到什么就用什么好吧?”是很丢人的好吧?试卷上那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刚从他笔下新鲜出炉。王宪不以为然:“我是学渣嘛。”作为学渣很骄傲?江淮被王宪这句“学渣嘛”给镇住了。“在场的谁不是学渣?”王宪不满道,指着张阳明:“你是吗?”张阳明忙着赶作业,匆匆点头:“是。”王宪又指着章辰:“你是吗?”章辰半点也不羞愧:“是。怎么?看不起学渣?”王宪一拍大腿,正要得出结论,此时却插入一句极不和谐的话:“我不是。”王宪:“……”“综上所述。”江淮眉毛一扬,把刚拿起来的笔又啪地一声摔了。这群赶作业的倒霉孩子闻声抬头,咽了咽口水,淮哥不会是要……江淮兔子似地窜得飞快:“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不是一路人就不要勉强凑合在一起了,拜拜了您嘞。”这些个倒霉孩子个个震惊地瞪着江淮的背影。“???”“淮哥竟然耍赖?”“他耍赖是一天两天了?”“打一顿吧,不打一顿我心里不舒服。”有人幽幽地说:“你们忘了那天淮哥把那谁单手抡地上揍了?”像是被噎住了似的,他们沉默了。淮哥,他们还真打不过。那……“王宪!你!给!爷!死!”男孩子们前一秒还被现实摧残得萎靡不振,后一秒就跟打了鸡血似地,个个丢下手中的笔,将王宪按在桌上捶得嗷嗷叫。尽管现在依旧闷热,江淮还是戴上了口罩,只露出一双好看却莫名有些凶的眼。江淮在市一中的时候就没写过作业,现在离开一中,还得被这群小兔崽子坑过来写作业?想得倒挺美。叮咚。章辰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江淮发过来的消息。淮仔:【语音文件】章辰奇怪。文件不大,很快就下好了。手上不得空,章辰干脆开了外放。谁知下一秒传来他自己的声音。“——淮哥这双手怎么可以用来写作业?”就这么一句话,江淮发过来的文件却有几十兆,被重复播放无数遍,当众处刑。章辰:“……”这不是之前骗他出来打的那通电话吗?章辰:卧!槽!章辰:这都能录音?章辰:还剪好了?章辰:你还有什么阴谋?快说!淮仔:记住你这句话。淮仔:下次我再来找你。江淮收起手机,施施然走了。这条街是条小吃街,街道不宽,一到这个点就被各种小吃车占了街道,除了机车自行车这些,其他的车别想进来。但是巷子尤其多。江淮想早点回家,便想抄近道,穿过其中一条巷子出去打车。天还没彻底黑,巷子里应该没有那么黑……吧。江淮用食指勾了勾黑色口罩,往鼻梁上提了提。巷子口本来就不宽,却蹲着一个十七八岁挺社会的年轻人,指着他对面的小流浪猫:“操,小东西,你这么狂,哥哥奶瓶都给你打掉信不信?”那小野猫弓起身体,哈着俞冕。俞冕:“……嘶,你还哈我?又不是哥哥踩到了你,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人打死了,你这人咋不懂知恩图报呢?”江淮多看了他好几眼。声音好听,还挺神,和猫杠起来了。“朋友,”江淮闷在口罩后的声音有些失真,听不出本来的音色,“你能先让我过去吗?”俞冕听到声音就着姿势斜抬起眼看着江淮,眼中的凶光挺明显,又凌厉又摄人,看上去不是什么善茬。“能让一下吗?”江淮不怕他,皱着眉又问了一遍。俞冕下巴垫着口罩,低头看了眼野猫才站起来。江淮看到了他的正脸。眼前十七八岁的少年剃着寸头,左边还剃了一条杠,鼻梁高挺,再配上那双戾气的眼,本来帅气的脸被衬得又酷又凶。看到这张脸江淮当即怔愣了一秒。我靠。在江淮打量他的同时,俞冕也飞快地扫了他一眼,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当场就乐了:“哟哥们儿,眼光挺不错啊?”刚才就觉得他身上这件衣服眼熟,这可不就是他身上这件吗?撞衫了。撞衫这种事,谁丑谁尴尬。不过这俩人谁也不丑,站在哪儿都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但是吧,江淮有点心理洁癖。“傻逼。”江淮睫毛一颤,从刚才的怔忪中脱离,恢复了正常,错身离开。俞冕:“?”“不是,我夸你有错了?”俞冕戴上口罩,三两步追上江淮:“别走,先把话说清楚再说。”江淮头也不回地竖了个中指,然后出去了。巷子口堵着一拨人,领头的不良青年染着标志性的黄毛,看见江淮时笑了笑。江淮:“……”没一分钟俞冕就看见江淮慢慢后退着回来了。一看就是有事儿。俞冕往后退了几步。黄毛装逼地低着头,向江淮招了招手:“可让我逮着你了,上次跑得还挺快啊?这回乖乖让我们打一顿以后就饶了你。”江淮认出他们就是前几天欺负小学生的那群人,偏了偏头,似是疑惑地说:“小学鸡毕业了吗?”“妈的,”黄毛呸了一口,“给我打!”俞冕蹲在旁边看好戏。江淮背对着他站着,从这个角度看身形颀长,无论是从身姿还是身形看都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俞冕没忍住站了起来。江淮的腰被一个人从背后紧紧抱住,皱了下眉,脚弯微曲用力一蹬,一脚踹开黄毛,然后挣脱开背后的洗剪吹。俞冕刚站起来又蹲了下去。江淮打架话不多,却有股狠劲,其余还能打的社会青年怕了。“还打吗?”他们齐齐惊恐地摇头:“不了不了。”“等等。”俞冕猛地窜起来,长腿一跨就到了江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江淮身体比脑子还快,被触碰到的肌肉瞬间紧绷,顺着俞冕的力转身,曲腿向上使力——俞冕眼皮不详地跳了跳。咔——俞冕表情差点扭曲。夏季衣服薄,江淮长得又瘦,膝盖上全是骨头。顶这么一下不仅能要俞冕的老命,蹲在地上捂着起不来,还能让江淮当场听见膝盖骨裂的声音。这时江淮和俞冕的心理活动奇异地重合了:卧槽,好硬。“抱歉,我条件反射……”江淮抬头看到俞冕口罩上粉嫩嫩的猪鼻子,咬了咬唇内柔嫩的那块肉,忍住笑艰难地说,“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这么粉嫩的搭配,他背地里是不是还喜欢喝草莓牛奶?“练过的?”俞冕眉心紧皱,“不去,快走。”江淮临走前听俞冕在后面说:“三中的俞冕听说过吧?下次咱们约约?”“……”江淮特想回头真诚地对他说压根就没听说过。江淮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拉下口罩低头揉着隐隐发疼的膝盖,回了章辰的消息。s市出租车师傅出了名地健谈,江淮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聊着,在对方聊到“某某大学某教授”时终于到了小区门口。江淮扫码付了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尽管回家没有空调,会热死个人。司机师傅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这伢子多乖,不像我家那小混球,听不得几句话。”江淮眼角一抽。俞冕是扶着腰进的于妈川菜馆。扬帆一愣,等俞冕入座后,将菜单递给他,意有所指:“俞哥,这家川菜馆的爆炒猪腰不错。”俞冕接过菜单,卷起来顺手敲了敲扬帆的头:“滚犊子。”老元语重心长沉吟:“猪有一宝,不如肾宝。”一连串桌子椅子移动摩擦地面的动静之后,扬帆死死扒着俞冕,才没让他打爆老元的头。“你看隔桌那些傻逼,”扬帆转移俞冕的注意力说,“竟然来这儿写作业,写了快有一下午了。”俞冕重新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我还遇到一更傻逼的。”老元和扬帆面面相觑。隔桌那些傻逼正埋头苦干,丝毫没听到他们的话。“橙子,他们在看我们。”张阳明余光瞥见他们的动作,低声问:“干吗?”都是血气方刚的小少年,又补作业补得正肝上蹿火,一点小动作就能引炸。“干个屁,”章辰将张阳明的头给按了回来,“甭管他们,先写作业。”他们在餐馆写作业,江淮在家从角落里扒拉出八百年不用的风扇,就着逐渐凉下来的晚风,早早躺床上去了。膝盖抹了红花油,江淮抱着自家的猫忍不住想着刚才在巷口发生的事,翻来覆去几个小时后终于渐渐有了睡意。明天还要去三中报道。第二天,江淮成功迟到了。江淮站在校门口,被门卫说了一顿,好说歹说才被放进来,然后被通知班主任,被班主任领走。班主任叫蒋茂森,有些地中海。“睡过头了吧?”蒋茂森走在前面问,和颜悦色的,看不出一丝生气的迹象。江淮:“嗯。”“开学第一天,我能理解。”蒋茂森见他状似愧疚地低着头,头一回遇到这么听话的学生,乐道,“走吧,我先带你去领书,然后再去咱们班。”江淮点头:“好。”“俞哥,你卷子抄完没有?”老元叫唤道,“快快快,课代表要过来了!”俞冕皱着眉,将试卷塞给老元,abcd乱写一气:“拿走拿走。”不止是他们,教室里现在鸡飞狗跳,全是赶作业大军。“老蒋来了。”有人滋溜一下从门口滑进来,飞快地回了座位。教室里突然收声,和前一秒的菜市场判若两样。这回老蒋不是一个人进来的。他领着江淮进来,满脸笑意。还没等他介绍,教室里突然炸开了锅。江淮扫了眼教室后,视线突然顿了顿。倒数第二排靠窗的那个埋头补作业的那个男孩露出来的眉眼,和昨晚那个自称是三中俞冕的那个人的一模一样。这么巧?新同学看谁呢?英语课代表赵灿灿留意到新同学的视线,下意识回头,突然“卧槽”了一声,低声说:“不是吧俞哥?老蒋让你剪头发,你剃寸头就算了,还留一条杠?”俞冕头也不抬:“怎么?有问题?”“没,比以前更帅了。”赵灿灿叹息道,“你听过一句话吗?不怕渣男锡纸烫,就怕哥哥寸头带条杠。”俞冕写完最后一个单词收笔,不耐烦道:“什么玩意。”江淮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按照要求做了自我介绍,然后站在一边等蒋茂森的安排。最后一排好像还有个座位。蒋茂森忍了会儿,还是忍不了俞冕,厉声道:“俞冕!”俞冕抬头拖着语调懒洋洋的:“到——”俞冕突然卡住了。黑板上的名字写得好看有力,讲台上那位新同学腰细腿长,留着清爽的发型,鼻梁高挺,轻轻抿着淡色的唇,视线不经意地与俞冕的撞在一起。江淮看到俞冕的全脸,突然弯了一下嘴唇。俞冕。果然是他。扬帆手拐子捅了捅俞冕:“俞哥,你怎么了?”“啊……”俞冕好一会儿才给反应,发出一声长叹:“我今天,红鸾星高照。”扬帆:“……”第2章红、红鸾星是什么玩意?扬帆抬头,愣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刚才班上突然就炸了。就算穿着三中配套的校服,也难以掩盖新同学出色的相貌。——而且,在一众敷衍地只套着校服外套的学生中,连校服短袖也没落下的江淮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十一班不少同学都想到了那句话:不是校服丑,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比如俞冕,虽然长得是狠了点;再比如江淮。但是这两者气质截然不同,一个无赖酷哥,人见了都得绕道走,另一个乖乖好学生,一眼望去就好感倍增。被认定是三好学生的江淮弯着唇,心里念着转来三中的初衷,并不打算主动去找俞冕。况且昨晚他戴着口罩,俞冕应该也没有认出他。就是吧,这俞冕怎么笑得这么诡异?江淮收回视线,转头问蒋茂森:“蒋老师,我等下坐哪儿?”俞冕单手撑在桌子上,拇指按了按唇角,死活按不下唇的弧度,眉心的戾气都淡了不少。“俞哥笑啥呢?”扬帆嘀咕,盯着俞冕看了半晌,总觉得这种笑很眼熟。赵灿灿看不下去了:“你憋憋,老蒋脸都要绿了。”“那爸爸没办法。”俞冕说,“它不听使唤自己要笑,我管不了。”“安静一点。”蒋茂森暗含警告地看了眼教室后面,环视一周:“江淮你就坐……”“老师,我申请新同学坐我后面。”俞冕积极举手,跃跃欲试。蒋茂森看也不看他,直接无情打回:“不行。”俞冕不服:“哪儿不行啊?我不仅热情友爱团结同学乐于助人,还热爱学习,怎么就不行了?”全班同学:“……”扬帆和老元欲言又止。这些词儿能和俞哥沾上边?但凡有一个字能沾上边……赵灿灿同学立起课本,转过脸瘪着嘴唾弃道:“臭不要脸。”你还乐于助人?不欺负新同学就不错了。蒋茂森看着俞冕就觉得头疼,将问题抛回给江淮,暗示说:“江淮,你想坐哪儿?”“就最后那里吧。”江淮说,假意没看懂班主任的暗示。教室有好几个空位置,蒋茂森万万没想到江淮竟然选择最后面的。蒋茂森:“……”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蒋茂森看了江淮一眼,依他了:“行,你先暂时坐着,月考后再说。”江淮轻轻“嗯”了一声,穿过走廊,走到自己选择的座位上,抬眼就能看见俞冕的瘦削有力的肩背。“喏,新同学坐过来了。”赵灿灿回头对俞冕挤眉弄眼,“新同学这么好看,我看有人挺喜欢他的。是不是啊俞哥?”俞冕刚要点头,又意识到江淮听得见,于是挺直背,不耐烦摆摆手:“别瞎说,哥宇直。”赵灿灿笑嘻嘻地说:“我说了你喜欢吗?”俞冕被赵灿灿坑了一把:“……”江淮将包塞进桌肚里,面前突然出现一张纸,抬眼发现是刚才那个宇直同学。纸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宇直同学问:“新同学?江淮是吧?”“嗯。”江淮轻轻点头,没接。娘们唧唧的,还宇直。“老元啊,”扬帆和老元的脑袋凑一起,两双眼睛盯着俞冕的后脑勺,“我怎么觉得俞哥今天咋不对劲呢?”“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了吧?”老元说。扬帆诧异:“这你怎么看出来的?”“你傻啊?”老元嫌弃道,有理有据分析:“咱们班女生本来就少,江淮刚来班上她们的眼睛都恨不得黏他身上了。再说俞哥长得这么凶,有了江淮,谁还喜欢俞哥啊?”“……”扬帆竖起大拇指,对老元的分析叹为观止,“有道理。”江淮一字不落地听完全程:“……”说的不错,宇直同学长得又凶又狠。“你等会儿。”俞冕对江淮笑了一下,转身把这俩的头摁桌上,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你俩说什么呢?”“啊啊啊我错了错了俞哥!”蒋茂森棱眼望了眼他们,咳了一声:“说几句。你们马上就要高三了,我希望你们明白……”前面那些成绩好的听得认真,分界线的后面赶作业赶得鸡飞狗跳手忙脚乱,嘴里胡乱“嗯嗯嗯”。“江淮同学从一中转过来,在一中时成绩也是数一数二,希望你们作为十一班的一份子,能互帮互助。”班主任说完这话,就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教室里又掀翻了屋顶。对于总是面对枯燥的学习的学生来说,一个学期最让人兴奋的就是班上注入了新鲜血液,尤其是当这位名叫江淮的新血液尤其鲜的时候。“我靠。”赵灿灿转过头看江淮,慕了,“江淮同学不仅颜好,还是个大学霸。这妥妥和俞哥是相反的类型,我先粉为敬。”俞冕:“粉什么粉,转回去,你的这张大脸打扰到我写作业了。”赵灿灿眼神幽幽:“……俞哥,你再说一遍?”江淮垂着眼收拾桌子,犹豫片刻,对同桌微微一笑:“你好,我叫江淮。”——到底还是想起来三中的初衷,剩下的一年他想好好地度过。“我知、知道。”老元刚在背后说完江淮,没料到江淮会和他搭话,开口时有些结巴,“我老元。”“老元?”江淮诧异地看着老元,“是绰号?”“他姓老。”俞冕横坐在椅子上,倚着墙,指着老元说,“听过吗?哥哥也是第一次遇见。”江淮:“嗯。”不是,这位小朋友对老元都这么热情,对他就是冷眼了呢?俞冕郁闷地皱了皱眉,眉压了下来。俞冕脱了校服外套,没穿校服短袖上衣,只穿着黑色无袖上衣,手臂搭在新同学桌上。完犊子了,俞哥这副表情一般都是要打架的节奏啊。还脱衣服了!不会真要打起来吧?老元看得心惊胆跳,赶紧戳了戳扬帆的背,正想让他想想办法,却听俞冕纳闷儿地问:“江淮同学,你怎么不理我?”扬帆和老元头一回看到俞冕这副模样。老元:“……”扬帆:“……”得嘞,不是要打架。江淮抬了抬眼。算了。“俞冕是吧?”江淮微微一笑,“我是江淮,从一中转过来的。现在我想看会儿书可以吗?”“没事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俞冕咽下后面的话,忍了一会儿,撑着江淮的桌子,看着江淮头顶的旋儿,“江淮同学,我觉得你很面熟啊。你说,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什么玩意?江淮心里吐槽,眼前闪过昨天那一幕,突然有些心虚,眨了眨眼,想起俞冕的自称,故意轻声说:“没有啊哥哥,你认错人了吧?”恶心不死你。赵灿灿捂脸转了回去。过后扬帆和老元收到了她的短信:“你们有没有觉得俞哥和新同学给给的?”过了一会儿又来一条:“他们以前认识吗?感觉说话的时候挺熟悉的。”“‘给给的’是什么意思?”老元飞快回复。过了好一会儿,他手机才震动了一下,只看到白色的框里的六个点。俞冕转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俞冕递过来一张纸条。江淮打开:“江淮同学,第一次见面,不如先交个朋友?”一两分钟后,俞冕收到了江淮传回来的纸条。江淮:“nsdd.”你说的对。江淮:恶心不死你。俞冕:……【有点爽关于nsdd俞冕的理解:你说的对。江淮:不,你是弟弟。-江淮戴着口罩,眼神又变了,俞冕没认出他就是打他的那个傻逼很正常。没认出来吧……问题就有点大。第3章之后俞冕就没动静了。江淮手机震动了几下,趴桌上发现是章辰发过来的消息。这个点发过来,估计作业已经补完了。章辰问:怎么样?还习惯吧?遇到个傻逼,而且挺想和他打架。江淮犹豫了一下,将这段话删除了。但是很快章辰又发过来了:对了,三中有个校霸叫……俞冕,长得凶了吧唧,打架贼狠,听说之前还把人揍进医院过。江淮撩起眼皮盯着俞冕的背影看。扬帆埋头狂补作业,正要拍俞冕的肩,俞冕正好起身去拿赵灿灿的,一巴掌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俞冕腰胯某个地方。俞冕表情扭曲了一下。“嘶——儿子找死?”扬帆是个左撇子,听到俞冕的话吓得笔都差点丢出去:“怎么了俞哥?”江淮问:哦,十一班的俞冕?章辰:你怎么知道?章辰:等等……卧槽!你不会就在十一班吧?你怎么不给我说??江淮:我说过。“昨天被人打的。”俞冕说。扬帆:“我靠谁敢打我俞哥?找个时间弟兄们把他揍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俞冕不耐烦地皱眉:“跑了。”江淮低头打字:我看他挺想和我打一架的。我艹。章辰害怕江淮刚转过去,人生地不熟还没有帮手:……淮仔你别冲动。江淮倒无所谓:哪能啊,我乖着呢。章辰坐在教室里瞪着这一句话。哈喽?亲亲淮仔?淮哥?是本人吗?本人你就吱一声?从小到大,除了长得具有迷惑性,章辰从没在江淮身上看出和“乖”有关字眼。气质和长相极其不符合。每次章辰都能被江淮在两家父母面前的模样气得半死。章辰:呵呵。江淮哼笑一声,手机塞回桌肚了。八点半准时开始开学典礼。也就无非是一些新学期新气象的词儿,催眠效果一流,下面那群熬夜过猛的高中生个个昏昏欲睡。就连站在班级方阵边转悠的蒋茂森也打了个哈欠。江淮长得高,站在最后一排。俞冕探头望了一眼,他俩也就隔着两三个人的距离。然后趁着蒋茂森没注意,和中间的男生打了个招呼,换到江淮身边去了。江淮感觉身边有动静,微微扭头,就看见套着校服外套的俞冕:“你怎么过来了?”“江淮同学初来乍到,”俞冕低头凑近江淮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哥哥带你了解了解三中的风土人情。”谢谢,咱们不熟。江淮心里白眼都要翻到脚后跟了,却点头说:“那你说吧。”“现在说话的这位是教导主任。”俞冕抬了抬下巴,肩膀微微倾向江淮,轻轻碰着他的肩。江淮脚跟往旁边挪了挪。“贼狗。”俞冕没察觉,“上个学期经常有人在厕所里抽烟,从来没逮到过。老刘穿上他儿子校服,拿着本书,就在厕所里蹲人。”江淮随口问:“不会是你吧?”“怎么可能!”俞冕平故感觉六月飞雪,“ba……哥哥从不抽烟。”蒋茂森和隔壁班班主任聊了几句,看见俞冕,过来将他提溜回去。周围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俞冕:“诶诶诶,我还没说完。”“说什么说,”蒋茂森斥道,“再说下去让你妈给我打电话。”“行啊,解散之后我就让她给你打,就是我妈会不会打给你吧,我就不知道了。”俞冕无所谓,他三两天地被请家长,他妈孙倪女士早就对他放过狠话。其实孙倪女士的原话是:“下次你班主任再给我打电话,你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蒋茂森不知道这回事,被噎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你别祸害新同学。”“怎么会?”俞冕眼睛看着江淮的方向,“就交个朋友。”江淮听了一会儿就没听了。俞冕在班主任面前刚是真刚,怂也是真的怂。两个小时后,开学典礼结束了。然后就开始正式上课。十一班第一节 是语文课,上课时教室里闹哄哄的,像鸡鸭市场。但第二节 英语课的时候,教室里安静如鸡。刚才的开学典礼倒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江淮记得典礼上十一班被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轮流cue。不是作为最优秀的典范,而是被抓的最差的典型。这么说吧,班级流动红旗一个学期基本上可以轮个遍,除了十一班一次都没有。直到江淮看到了英语老师本人。江淮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谁。s市的散打冠军居然是个英语老师。难怪不敢说话,和他硬刚真没必要。作孽啊。课上到一半就让自习,解昆在过道来回走,看到一张格外脸熟的脸,这张脸的主人还对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没想到竟然能在三中看见江淮。解昆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了?”“刚转过来。”江淮说,端端正正坐着,“解老师。”解昆:“……”小兔崽子在学校会这么老实?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他用敬称,爽。但是——“下课后来一趟我办公室。”江淮点头:“好的。”下课之后解昆和江淮一起回的办公室。解昆并不显得有多高兴:“你好好的一中不呆,怎么来我们三中了?”办公室陆续进来一两个其他班的老师,江淮乖乖站着:“我是来学习的。”“我信你?”解昆怀疑地说,办公室的其他老师离他们有些远,便压低声音说:“是一中教学资源不好,你来三中?还进的十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