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槐仍是含了他的乳首在嘴里亵玩,牙齿和舌头都一并用来对付小皇子的奶尖,趁着他被吮吸乳首所带来的快感弄得无暇顾及,晏槐悄然将他的双腿拉开了。被藏了多年的私密之处第一次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眼前,饶是方才还因为舔奶头沉浸在那阵酥麻里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小皇子这时也将神志带回来了。可是,的确是来不及了。烛灯已经不知何时点起来了,晏槐已经瞧见了。不知为何,他的下身干干净净的,简直是一览无余,阴茎是小巧的一根,颇显憨态地挺立起来,头部的马眼儿处冒着黏液,因为小皇子连蹭也不敢蹭一下,还一直躲着不让晏槐发现,此刻早就动情不已,光是被看着,就激动了些,冒出来的黏液顺着柱身流下来,在他白嫩的小腹上落出一凼水来,孤零零的,瞧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下方的女穴生得比平常女子小,但也是极为精致的,两瓣花唇都是浅浅的颜色,含羞带怯地合拢着,中间一条窄窄的肉缝,湿哒哒的,滑腻腻的,出了好多水,在烛光下都是亮晶晶的。小皇子觉得丢人,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这么淫荡,光是被看着,他就觉得自己要融化在晏槐的目光下了。“呜……你别看了……好羞,好羞……”他掩耳盗铃般地捂着自己的眼睛,双腿被晏槐抓着又不能藏起来,只能任由着男人看个干净,自己捂着脸哭。他感觉到大腿侧有温热的气息靠近,下一刻身体就绷得死紧。晏槐将他的阴茎含进了嘴里,小皇子记忆里何时承受过这样的淫秽事?他当即哭声就破碎了,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分开的双腿也开始不安分地在榻上乱蹬,“不要……呜呜……晏槐,不要……呜……啊……”火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阴茎,又是舔弄又是吮吸,晏槐的舌头还故意地去勾顶部的小孔,将那里冒出的精水一并卷进嘴里,吸进嘴里,咽下去。舔弄着小皇子阴茎的同时,那带着茧子的手指还在触碰他的女穴,不停地按压着两瓣阴唇,阴唇柔软又娇嫩,被晏槐的指尖触摸着,刺刺的麻麻的,每被压一下,他就有一种要尿出来的感觉。双重刺激让小皇子根本就承受不了,他哭喊着没几声,挣扎着没几下,下身就无法控制地痉挛了几下,直接射进了晏槐的嘴里。射完之后,他整个人都瘫软了,可女穴却痒得更厉害了,仿佛里面所有的嫩肉都堵了出来,逼出一股又一股淫水,不知从哪个口涌出了一滩温热的黏液。小皇子以为就到此了,然而他没想到,晏槐连那个地方都要舔一舔,亲一亲。当晏槐的唇落到他的女穴时,他甚至不可思议地拿开自己的手,睁着眼泪氤氲的眼睛往下面看。被湿滑的舌头舔舐到花唇时,他都羞得快崩溃了,全身浮粉,哆哆嗦嗦地用自己的手将湿淋淋的阴户挡住,“呜……不要舔这里……好脏……晏槐,不要舔这里……呜呜呜……”然而,他可怜兮兮哀求的样子又怎能让人真的停手呢?晏槐只是轻轻地将他捂着阴户的手拿开,又亲吻了上去。阴唇最为软嫩,含在嘴里仿佛马上便要化了一般,仅仅是吮吸了几下,原本薄薄颜色浅淡的花唇立刻就充血成了艳色,变得肥厚。他用舌头顶进那条细缝,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舔弄,最终找到了藏在里面的花蒂。与此同时,小皇子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啊……不……不……呜呜呜……不……”小皇子哪里知道自己被舔到了何处,前所未有的感觉直直地冲上来,脑海里一片白色,那股尿意更加强烈,他觉得自己要尿出来了,可是晏槐怎么也不肯放个那个地方,“呜呜……我要尿……晏槐……求求你……”他抽抽搭搭地说完这句话,觉得女穴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酥麻酸胀感,穴口处又涌出一股骚水。被欺负成了这个样子,上身赤裸裸的发着冷,下身都无法抑制地流水,小皇子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他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他委屈得不可自抑,哭得凄凄惨惨,眼睛都发红,“晏槐……你坏,你坏……呜呜呜呜………你就知道欺……呜呜……欺负我……你也不抱抱我……我好冷……”他哭得好生厉害,还一个接一个打着哭隔儿,连气都喘不过来。“乎乎乖,乎乎不哭,乎乎乖。”晏槐凑上来将他抱在怀里,安抚地亲他。小皇子抽抽噎噎地将头扭到一边,“别……别亲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啊……”他连话都没说话,连娇都没有撒完,便感觉下身传来一阵撕裂的痛,一根火热的凶器捅进了他的穴口。跟滚烫的铁杵似的,虽然只进了个头,可也把小皇子烫坏了,他睁圆了眼睛,身体像被这施刑的棍子给定死了,一时之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晏槐的阴茎粗长的一根,上面青筋暴起,看着着实恐怖,此时进了不到一半,两瓣烂红肿大的阴唇被捅开了,挡在前面的处子膜也被完全捅破了,穴口被撑得饱涨。小皇子疼得手指在晏槐的后背抓了好几下,腿也直蹬,“出去……呜呜呜呜……你出去,救命……我……我要死了……”晏槐此时也是忍得满头大汗,他也没想到方才做了那么多,还是太小了,小皇子哭得脸都白了。他轻柔地在小皇子的脸颊上落下吻,将他的泪水都吮吸干净,“乎乎,别怕,乎乎别怕,我轻轻的,别怕……”一边柔声安抚,一边缓缓揉弄着小皇子的耷拉下去的小东西。他不知何处学来的技巧,对付初次经历人事的小皇子简直是绰绰有余,不到半刻,那根小东西再次挺立了起来,紧紧夹着晏槐的女穴也慢慢放松下来。疼也是刚进来的事,现在里面又泛起一阵痒意,偏偏晏槐的阴茎仅仅是进了个头,还捅不到发痒的地方。小皇子哭哭啼啼地将晏槐抱紧了,他被晏槐的手段支配着,脸面羞耻都不知抛到何处去了,开始一点点地夹着晏槐的阴茎蹭,但仍是如同隔靴搔痒,不仅止不到痒,反而更痒。他咬着嘴唇,眼睛含泪委委屈屈地看着晏槐,娇声娇气道:“夫……夫君,你……你再进来一些……”他亲了亲晏槐的唇,继续道:“乎乎痒……里面,呜……里面好痒,夫君,疼一疼乎乎……呜呜……再进来一些……”真是娇气,一会儿哭着说不要,要他出去。一会儿又撒娇发嗲叫夫君要他进来。饶是晏槐再有定力也控制不住。但仍是要防止小皇子打退堂鼓,他扣紧了小皇子的腰,猛然挺身,深深地将自己的阴茎楔了进去。粗大的阴茎捅开穴腔,通道里面又热又软,被紧紧的包裹着,层层嫩肉如同一张张小嘴吮吸着柱身,只是埋在里面,就舒服得欲仙欲死。这下,两个人终于结合在了一起。他终于把小皇子抱进了怀里。第29章小皇子昨夜被折腾坏了,睡到了日晒三杆,临到用午膳时间,才被上完早朝过来的晏槐叫醒。小皇子身体酸痛难忍,动也不敢动,只能不断扭着脑袋闷哼,赖着不愿醒。晏槐只好坐到床边,俯下身来,轻声叫他起床。身上早被清理过了,换了身干净的里衣,但是嘴唇仍是肿的,脖子上也留着红痕。待到小皇子睁开眼时,眼眶都是泛红的,嗓子也哑了,连句话都说不出。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惨样,委屈得不行,连碰都不让晏槐碰一下。晏槐柔声哄了他好一会儿,才把小皇子哄得愿意坐在他怀里。这会儿,念奴才端着温水上来,一边让小皇子喝水润嗓,一边伺候着他洗漱。洗漱完,念奴又带着洗具无声退下了,屋内只留了他们两人。晏槐看着他把一杯水全都喝完了,问道:“还要喝吗?”小皇子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将杯子塞进晏槐的手里,然后点了点头。晏槐接过杯子转身又倒了整整一杯水递给小皇子,随即又是喝完了一杯,之后却是摆了摆手不喝了。他嗓子好了些,便能说话了,一开口就是对晏槐的声讨,“你太坏了!简直太过分了!我都……我都说了不要了,但是你还不停下!”他边抱怨边脸红,“现在……现在腿也合不拢了,这里……”小皇子说道,摸到了自己的小腹,“这里……这里涨涨的,好奇怪!”他说着说着,脑海里不断浮现昨夜那些令人羞耻的画面,脸颊变得酡红不说,连抱怨的声音也渐渐微弱了,“那、那个地方还麻麻的……”他恼羞成怒,伸着拳头去打晏槐,“哼,都怪你!都怪你!你就知道欺负我!!”小皇子真的是被欺负惨了,做到后面,他怀疑晏槐真的是发了疯,如同一匹饿坏了的狼似的,将他吃干抹净,连骨头也不剩。那根可怖的东西又烫又硬,一下一下极快地捣弄着他的女穴,还捅得极深,好几次,他好像都看见了自己的小腹被晏槐的阴茎顶得微微隆起了。他又哭又闹,在晏槐的后背上留下了好几道抓痕,甚至差点晏槐的右肩咬出血了,晏槐也没拔出去,不仅不拔出去,还顶得更深,最后顶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他吊高了脖子,发出一声携着浓厚哭腔的尖叫,他在这声尖叫声中全然崩溃,花心深处喷出一大股水来,因为出口被阴茎堵着,穴内都是黏液。他被插得浑身都发软,剧烈的酸胀酥麻感从那个地方发散,酥及全身,他一直哭喊道自己要死了,谁知,晏槐却附在他耳边告诉他,他是被插到宫口了。他从来都只晓得自己有个女穴,但是不晓得自己身体内处还藏了个可以孕育生命的子宫,他以为之前便是极致了,然而被捅进宫口才彻彻底底将他的极致都撕毁了,被肏弄得一塌糊涂,口涎含不住,精水四溅,女穴控制不住地喷水。太淫乱了,小皇子从来没有这样过,又如何能承受得了,经过这一遭直接被肏晕了过去。他不知道晏槐射了多少精水进去,但是今日,他瞧见自己小腹都还是鼓胀的,便立刻明了了。他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晏槐身上,此刻还在哭着埋怨说晏槐不疼自己了,说他是混蛋。然而,他却全然忘记了昨夜自己如何撩拨晏槐的,又是夫君又是相公的乱叫,还用那种娇里娇气软糯的语气,撒娇着让他亲亲自己,抱抱自己,甚至还说自己里面痒,要晏槐再进来一些。这一撩拨,便一发不可收了。知道这个人明明喜欢自己到了骨子里,还这样不要命的勾,也是自作地得了一顿收拾。不过,这收拾还的确是狠了,眼下小皇子女穴还又疼又涨,两条布满吻痕的细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合不拢不说,连路都走不了。他只好蜷在晏槐的怀里,手也抬不上,只能让晏槐喂他吃饭。吃完午膳,晏槐要去脱他的裹裤,小皇子被吓到了,以为他还要再来一次,死命抓着自己的裹裤往后退,“做、做什么?不要了,不要了,我还疼!”晏槐的手僵在空中,耳垂有些发红,神色不太自然,“不做。你不是说疼吗?我看看需不需要上药。”小皇子脸颊上忽地升起一片热意,连忙道:“不,不用了,我不疼了!”被扒了裤子露出女穴上药,光是想想他便已经无地自容了。晏槐却正色道:“乎乎乖,让我看看。我知我昨夜没了轻重,若是伤到了会愈合得很慢的。”小皇子仍在垂死挣扎,“不,不要,好羞人……”晏槐道:“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没什么好羞人的。乖,让我看看。”听到“夫妻之实”这四个字,倒让小皇子有些恍惚,若不是身上的酸楚感还在,他甚至觉着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在他恍惚之隙,晏槐将他拉到怀里,去脱他的裹裤。小皇子也放弃抵抗了,他将头扭到一边,闷声道:“那你快一点!”裤子被扒到膝盖,光溜溜的下体又露了出来。小皇子那根小巧的什物正温顺地垂着头,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晏槐视线下移,只是女穴就有些惨了。两瓣阴唇全然不似昨夜那样浅嫩,直直地往两边翻开来,露出里面被肏得软烂熟红的穴口,内里嫩肉出来了了一些,连小小的花蒂此时都充着血肿胀着夹在阴唇之间,收都收不回去。小皇子头歪在一边,不知情况如何了,但下身袒露让他觉得凉嗖嗖的,晏槐把他裹裤扒了也不说一句话,他羞得厉害,道:“看、看好了没啊?快一点!”他话刚落,便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渐渐逼近,一时之间,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他重回昨夜。下一刻便是……“啊……”小皇子发出一声喘息,“你、你做什么啊?”他往下看去,只见晏槐的头埋在他的双腿之间,而嘴唇则正好落在肉缝上。以为晏槐又要再来一回,他委屈得直掉眼泪,“你太过分了,呜呜呜……你欺负我!你不疼乎乎了!”他还没哭完,晏槐却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穴口,便将他的眼泪抹去,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也不做了。以后不做了。”他做梦都想一直抱他,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不想让小皇子受伤。作者有话说:首车开完!过了几章又是回忆啦,下面开始慢慢揭秘!当然,肉还是要吃的!第30章说是以后再也不做,小皇子也不曾放在心上。只是,谁又知,晏槐后来好长一段时间竟然真的不碰他,几乎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活脱脱成了克己守礼的君子了。小皇子只听过太傅每日念叨着要做一介君子,倒不曾想,原来从北边来的晏槐也有这种品质,父皇曾经蔑称他们为北夷,说封金国的人蛮狠不讲道理,现在看来,父皇说得也不完全对。然而,他不知晏槐如何能有这样的约束力,这类事情最容易的就是食髓知味了,虽然初次被欺负狠了,但是除了疼,其实还是舒服的。毕竟是小皇子记忆以来从未有过的感受。因为熹帝好色重欲,宫里便多多少少兴了些不好的风气。他不止一次见到过这些苟且之事,他去马厩牵马时就曾见过一名宫女与侍卫躲在马厩里苟合,那宫女裙子被掀到腰上,两条白花花的腿勾着侍卫的腰,两人紧紧贴到一起,一颠一颠地,发出一声又一声的粗喘。他那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那宫女和侍卫已经不是两个人了,像是活脱脱地成了兽,又疯又丑。直到有次从母妃那处受了委屈去见熹帝评理,听到传来的喘息,其中不乏淫声燕语,他才有所发觉。紧接着,过了两天竟是有人送了一浑身赤裸的少年到他的床上,那少年敞开的腿间之物与他的一模一样,他当即就吓得不轻,唤了人来将那少年赶了出去。事后,瑜贵妃将熙云殿上上下下所有擅离职守的侍从宫女都赏了二十板子,这才再也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最后,是从大皇子送他的那本书中才明白了何为交媾一词,何为交媾一事。小皇子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欲望,直到遇到了晏槐,那个地方像是从沉睡中醒过来了一般。自从与晏槐有过肌肤之亲后,他甚至只要闻到那抹熟悉的青草香腿就不自觉地发软,他还生气自己为何变得这么淫荡。所以,每当晏槐亲吻他,用那抹青草香勾他,他就只有融化成一滩水的份,偏偏人都软绵绵之时,晏槐仍是要坚持自己做下的承诺,只是亲亲那个地方作为安抚,但却不进去。小皇子羞于启齿,也不愿开口让他进来,每每都要被那阵痒意给弄得抽抽噎噎的,晏槐仍是下了床去泡凉水。总之,两个人都不得好受。一连过去了十几日,小皇子都觉得自己不能和晏槐接触了,明明只是简单地吻了吻脸颊,他的女穴便又微微地不安生起来。可是他又无法抑制住自己不和晏槐亲密。都快被这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感觉绑得无法呼吸了,他未曾想过,两人分明就有了夫妻之实,分明就是更加亲密了,怎会比不互通心意还难熬?他也不知是谁的错,只是心里渐渐生出委屈。全都归结到晏槐身上去吧,都是他让自己的身体变成了这样!于是,今日,在两人又情难自禁,在晏槐弄他的时候,他终究是崩溃哭了出来,哭得极为凄惨,一边哭一边打他,“都是你!都怪你!都是你让我变成了这样,你还不管我,我这段时间过得好难受!”晏槐被他的哭声搞得手足无措,连忙去哄他。谁知,哄了一半,只见小皇子将两条腿环上了他的腰,脸红得快要滴血一般,也不敢瞧他,只拿淫水横流,微微泛红的女穴笨拙地去蹭他。仍是哭着道:“快点进来!我……我里面……痒。”晏槐身体僵硬住了,几缕红血丝都爬上了眼瞳,他的克制似乎渐渐龟裂,艰难道:“我会弄疼你。”小皇子不管不顾地去掀他的外袍,脱他的裤子,然而解了半天也没把裤带解开,还一不小心打了死结。晏槐又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也不动,还让他别继续了。他又急又气又羞,没了法子,被情欲逼得浑身都泛着桃红,抓着晏槐的手去摸他的女穴。“也有舒服的,你快进来嘛,求求你了,夫君。我……我都变成这样了,你太过分了……”他边哭边打着哭嗝儿,早就不清醒了,越说越离谱,“你不进来,我……我就找别人去!”说出这种混账糊涂话,还要装模作样地下床,能不让人生气嘛,晏槐听到这句话,就气得眼睛发红,是直接将自己裤子撕了,扶着那根孽障就捅了进去。与此同时,小皇子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缩着女穴夹紧了那根阴茎。晏槐重重地顶了一下,沉声问:“你去找谁?”小皇子抱着他的脖子,瑟瑟发抖,抽泣道:“不……找别人,只要你,只要你。”于是,最终,仍是妥协了。房事还是要行的。作者有话说:这一章写得跟番外似的_(:3」∠)_哇,要不是晏槐是真的害怕乎乎疼,我都以为他欲擒故纵骗乎乎任他日……好心机啊(不是)第31章小皇子将一颗冰镇过的葡萄丢进嘴里,再一次望了望门口,除了院里两棵被照得油亮的树之外,倒真是没有什么能放进眼里。他将葡萄咽下,对一旁的念奴道:“晏槐下早朝了吗?为何还不来找我?”今日的早膳都是他一人独自用的,眼下他已经枕着凉椅百无聊赖几个时辰了,仍是不见晏槐的影子。念奴道:“这都将近午膳了,早下朝了。”小皇子撑起身子,声音闷闷的,“那为何不来找我?说好了一起用午膳的。”念奴思索了一阵,道:“兴许是朝务太多了脱不开身吧。”小皇子转了转眼睛,“那我便找他去!”说罢,将自己的鞋穿上了,又瞧了瞧还带着水珠冒着寒气的葡萄,晶莹剔透,饱满圆润,心里想道拿去给晏槐吃。于是,让念奴拿了篮子装好,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屁颠屁颠地往延晨殿赶。临了用午膳的时候,外面日头正旺,饶是慢慢走路也能出一身汗,何况小皇子还是一阵跑的。熙云殿与延晨殿正是不近不远的距离,小皇子到达时,额头已经敷了一层汗水了,脸颊红红的。然而,他进得了殿门,却进不了殿内,门关得紧紧的,旁边立了两个侍卫,服侍晏槐的奴才将他唤住不让他进去。小皇子指指念奴手里的篮子,道:“我是来给他送葡萄的。”那奴才也上了年岁,虽对着小皇子卑躬屈膝,谄媚地笑出一脸褶子,但仍是不让进去,“小殿下,陛下此时正在商议要事,请殿下自此等待,奴才去给殿下取一只小凳来可好?”小皇子一听是商议要事,便也应下来,站在门外不进,让那奴才去给他拿小凳了。他站在门外等候,依稀还能听得见里面的谈话声,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晏槐的。另一道就略显老成了,应该是某位大臣的。只听那老成的声音道:“陛下,依微臣拙见,此事着实欠妥。”接着,是晏槐的声音,“如何不欠妥?”他听了两句,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待要转头与念奴说话声,便又听见那大臣道:“臣认为,有三大不妥之处,其一,留下前朝遗孤本就欠妥。其二,如今新朝根基尚不稳固,此人乃一后患。其三,陛下后宫空乏,却整日与……”似乎是说不出后面的话,也就此止住。小皇子心头莫名一紧,原来这人说的是自己吗?那晏槐又会如何回答呢?他听见里头安静了一阵,随即晏槐才开口,“你曾经于前朝做官时,对着熹帝也是道理这么多吗?”只听那大臣扑通一声跪下,高声道:“臣不受昏君之令,臣只受陛下之令,只谏陛下之言。”后面的不想听了,小皇子转过身,也不看念奴一眼,顾自垂着头快步离开。这时,那去取小凳的奴才尚才回来,竟是看见小皇子一声不吭地走了。小皇子顶着日头走得飞快,兀自地盯着自己的脚底,也不寻方向,一个劲儿地走,念奴早就追不上他了。他此刻脑海乱成一锅粥,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想些什么了,心尖仿佛叫人刺破了个小口,源源不断地从里倒了凉水,一路浇下,明明大热的天,他却觉得寒冷无比。眼眶泛红,鼻尖发酸。他原本是想一边走一边整理思绪的,可是全然纠成一团乱麻,越是想理越是理不清,惹得他不由自主地就想掉眼泪。那大臣说的话宛如一根针似的,他还从来没有承受过这样的感受,从前便被瑜贵妃护得好好的,现在又有晏槐疼着他,可听了那番话,他倒是觉得自己娇纵惯了,被疼着也就觉着好些了,但是他却忘记了,他和晏槐的身份。他想起来太傅曾经讲过的一个典故─“乐不思蜀”小皇子把这个典故放到自己身上来,好像觉着也没什么不对,甚至他贴切得过了头,只是,他想着母妃,又喜欢着晏槐,这该要他如何是好?小皇子觉得自己不能思考这样令人费解的事,他是最不喜欢的,可是这些事此时犹如几座大山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要是母妃在就好了,她会帮自己解决所有的不妥。他这样想着,再次抬头时,才发现自己到了禧华宫宫门口。禧华宫从亡朝至今,从来没有打开过宫门,晏槐将它封了起来,但还仍是命人定期来此处打扫。因此,看起来它依旧如同往昔一般,光鲜亮丽。宫门被锁,从大门进是进不去的。然而小皇子能进。绕宫门一圈,在不起眼的位置,有座矮墙能翻进去,他曾经时常这样干。他从矮墙翻了进去,落地时脚下都有些不稳。小皇子已经有一段时日未来这里了,眼前的景象都还熟悉得令人恍惚。瑜贵妃喜莲,禧华宫便砌了座蜿蜿蜒蜒的白桥,桥旁种了许多睡莲,正是时候,塘里的睡莲开得绚烂无比。小皇子低声道:“今年的睡莲也开了。”话落,他正要去桥上看看,然而还未迈出步子,霎时,右方响起来一道石子声,他下一瞬朝那边望去,只见一袭暗青的裙摆闪过。有人?小皇子心里一惊。此时怎么会有人在禧华宫?他暗想着,难不成,是母……母妃吗?小皇子想到这里,便下意识地往那处追过去。作者有话说:小皇子现在还依赖性很强啊,之前瑜贵妃,现在依赖晏槐。现在慢慢揭秘,提醒一下,那个晏槐身边的奴才不喜欢小皇子,所以他是故意让小皇子站在门口等的,为了就是让小皇子听见谈话。至于为什么不喜欢,后面再说。第32章小皇子将禧华宫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不但没有把那人找到,反而等来了晏槐。他见到晏槐时一脸惊讶,问他:“你怎么来这里了?”晏槐不答反问:“你在做什么?”小皇子本想如实交代,可这时脑海里却突然想起自己为何要来这里的缘由,他看着晏槐有些说不出口,只嗫嚅道:“我来看母妃。”晏槐道:“你方才来找我了?”被他一说,那阵酸楚感又涌了上来,小皇子垂下眼,点了点头。他之前心乱如麻,这会儿见了晏槐全成一片空白了,除了对晏槐问题的回答,他也说不出其他话了。晏槐又问:“你听到了?”小皇子有些心慌,他忙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说到这里又有些委屈,鼻尖又开始泛酸。两人沉默了半晌,只见晏槐走到他面前,捏着小皇子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小皇子的眼眶已经红了,悬着两粒要掉不掉的眼泪,仍是垂着眼,不去看晏槐。晏槐抹掉他的泪水,“哭什么?”有些字眼就是说不得,越说越委屈,越说就越要哭。小皇子原本还打算忍着,谁知此刻被晏槐挑破,又想起了那位大臣的话,掏心窝子的疼,泪水简直无法抑制,扑簌簌地掉,鼻翼微微翕动,哭得凄惨极了。小皇子哭着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一直说着不知道,他还能怎么说呢?小皇子不知道,至少,此刻他是不知道的。晏槐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他:“我知道的,我知道。乎乎,你不要害怕,不喜欢的,就不要去想了,我只同你做夫妻,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你相信我。”他一句句话正好堵住了小皇子心里的裂痕,堵严严实实的,让小皇子觉得舒坦了许多,他抬起头来望着晏槐,仍是泪眼汪汪,“你说的是真的吗?”晏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爱你。这是真的。这是永远的承诺。”小皇子听了他的话,忽然之间也有了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他抹了抹眼泪,道:“好,我相信你。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去见母妃。”他说的见,正是去拜见瑜贵妃的灵牌。因为身份原因,也怕小皇子睹物思人过于悲伤,所以瑜贵妃的牌位就在禧华宫。小皇子前些日子曾来过一次,不过是他一人来的,但也只是拜了拜瑜贵妃,没有说其他的话。现在,还是两人一起来。晏槐也和他一起跪下了。两人对着灵位烧了香,跪在蒲团上叩拜了三回。小皇子跪得极为端正,他双手合十,举在眉间,闭着眼,喃喃自语:“母妃,想必你看见了。我真的很喜欢我身边的这个人,你说过将来一定要娶自己心爱的人为妻才会过的快乐,虽然晏槐不是女子,但是我仍是喜欢他的。”他悄悄睁开眼用余光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人,继续道:“晏槐他对我很好很好,他是除了你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他把秋千也修好了,还带我去看烟火大会,给我买糖人和栗子糕,他做了好多好多事,我和他在一起很快乐,而且……而且我们还有了夫妻之实。”他说到这里有些害羞,脸颊微红,连忙略了过去,道:“我也很乖的,不会给晏槐带来麻烦。不过,你若是要怪我,若是要说我不配为煜朝皇族子弟,说我给煜朝丢脸,我也都认了。但是,我喜欢他,就不会和他分开。母妃要是不同意,我就每天都来拜你,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