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17章(1 / 1)

姬越低眸:君无戏言。卫敛定定地看着他。姬越竟罕有地感到一丝紧张。这是清醒了吗?卫敛突然一个使力,将他扑了下去,整个人趴在他胸膛上。他胡乱在姬越身上摸索着,一双明眸潋滟又空茫。姬越心跳漏了一拍。青年的长发散下来,与他的青丝纠缠在一起。传说,当两个人青丝纠缠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情丝开始缠绕。反正这是个梦卫敛一边扯姬越衣裳一边自言自语,丢了的面子我必须得讨回来。三回不成,一回总要。姬越被猝不及防压在床上,脑海中有一瞬空白。讨,讨回什么?第27章 没用卫敛意识昏昏沉沉,动作也不灵活,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衣带的位置,反倒将姬越衣裳扯得凌乱不堪。姬越被他这么一通作弄,只觉浑身僵硬,而后也不知卫敛触碰到了哪儿,霎时就面色一红有了反应。这不能怪他。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趴你身上,对你又摸又抱,是个人都顶不住。诶?卫敛歪了歪头,有些好奇,这里为什么姬越眸色一沉:卫敛,从孤身上下去。卫敛双眸茫然地注视他,像是听不懂他的话。在姬越震惊的目光中,卫敛精准地探入衣摆,握住那处显眼之物,呢喃一声:啊,找到了。!!!卫,小,敛!姬越恼羞成怒,含着怒火的视线剜着身上胡作非为的青年,你放肆只许你欺负我,不许我欺负回来么?卫敛轻哼,这里是我的梦,我说了算。你给我乖一点,姬小越。姬越简直惊恐:你清醒一点!神他娘你的梦,这是孤的王宫,孤的龙榻!姬越想将青年推开,可卫敛略略动了动手,姬越便微微一颤,呼吸霎时低沉几分。身体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足以溺死人的舒适。姬越凤眸微敛,用手背挡住眼睛,喉间溢出一丝压抑的低喘。姬越神情复杂地望着床榻上面如冠玉的青年。雪肤花貌的美人跪坐着,低头怔怔打量自己的右手。卫敛的手指修长漂亮,根根如玉,此刻却沾上一些晶莹的痕迹,姬越只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姬越刚要唤人打水来洗净,一扭头,就见青年将手指含了进去。像奶猫一样,伸出粉嫩的舌尖,将指尖的污浊细细舔了个干净。姬越:?!太疯狂了。真的太疯狂了。喝酒喝到神志不清的是卫敛,姬越却觉得自己也要醉死其中了。卫敛。姬越逼自己冷静下来,上前一把攥住青年的手腕,别吃这个。青年微微抬头,将唇边染上的一点也舔尽,咽了下去。姬越:让他缓缓。他脑子有点乱。对于连看眼秘戏图都会面红耳赤的秦王而言,卫敛今晚的举动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卫敛和他之间的关系。他们要比单纯的合作伙伴更亲密一些,又比真正的爱侣少了分浓烈的情感。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卫敛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姬越垂了眼。他不喜欢心里多出一个特殊存在。软肋与弱点,这种东西,他不该有。卫敛不知道姬越在想什么,他只是懒懒抬了眼,发出一道暴击:比我还快,你好没用。姬越一懵。满脑子都回荡着那八个字。比我还快,你好没用。你好没用。好没用。没用。姬越笑了,笑得容颜透出惊心动魄的艳色,美得不似人间。卫敛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比其他所有人都更懂得怎么气人。_在卫敛醒来前,姬越设想了八百种等卫敛醒后该如何算账的方式。而当卫敛真正醒来后青年眼底还带着宿醉的朦胧。他抚了抚脑袋,四下张望,眼神才慢慢清明起来。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在姬越身上。四目对视。卫敛镇定道:陛下,早。姬越似笑非笑:不早,天都黑了。卫敛一怔:臣今晚似乎喝醉了自信点,不是似乎。姬越平静道,你醉得不轻,孤把你抱了上来。以及,你喝醉的时间是昨晚。卫敛:一杯酒竟让他睡了一天一夜。酒果然不是好东西。卫敛细细回忆,发现自己的记忆断在昨夜饮下那杯酒之后,之后的事他就全都没印象了。他隐隐记得他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谁说着什么话可到底是和谁在说,说的内容是什么,醒后都忘得一干二净。大事不妙。卫敛暗道。自入宫以来,他看似过得随意,实则万事都在掌控之中。而这一天一夜断片的记忆,却让事情发展到一个不可控的地步。他这一天一夜里做了什么?如果只是安生睡一觉也罢,就怕他酒后闹出什么乱子,或说出什么奇怪的梦话那可真是万劫不复。卫敛尝试从秦王脸上看出什么,然而秦王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破绽。卫敛不动声色地问:臣可有御前失仪?姬越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岂止失仪,你那叫造反。不仅直呼孤名讳,口吐弑君之言,压着孤犯上作乱,犯完还敢说孤没用。死千次万次都不足惜。姬越早就想好,卫敛若是苏醒,就将他醉时做的事桩桩件件罗列出来,特此告知,让他自己决定怎么惩治自己。清醒时镇定自若、心性强大的卫敛,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姬越实在很想看看他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可对上青年温柔又平静的眉眼,姬越一抿唇,突然丧失了这样的兴致。他知道一个人要做到这样不动声色的强大有多不容易。昨夜卫敛醉酒,满身疲惫靠在他怀中,低低一句我好怕疼的,宛如孩子般的脆弱。足以让任何人心软。这么矜贵又骄傲的公子,他是温润如玉的青年模样,仿佛已陷入淤泥,被世故打磨得通透圆滑。但他骨子里仍有挥之不去的轻狂少年气,是他未被磨平的棱角。他也仍有天真无邪的稚嫩孩子气,是他不肯放下的净土。姬越欣赏的便是卫敛的傲骨,又何必去打碎人的尊严,逼人做些臣服的事情。没有。半晌,姬越侧首。你一直睡到现在。卫敛忘了那些也好。姬越想。总归他的君无戏言,不是说谎。第28章 迁宫他那天醉酒后,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这个问题卫敛思索了几日,最后被归入未解之谜丢到角落里生灰了。他能够察觉到,自那天起,秦王对他的态度隐隐有些变了。变得温柔了点。真的只是一点点。仅限于不会动辄责罚吓唬,不会让他受皮肉之苦。至于秦王那张嘴是不会饶人的,该嘲讽的还得嘲,虽然每回都会在卫敛四两拨千斤的回击下哑口无言。关于那毒的解药更是提都没有提过一回,他依然被掌控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秦王在一段时间的精神不济后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不再把他留在养心殿。秦王另外拨了钟灵宫给他,此后与他见面机会大大减少,这让卫敛多了一些自由度。不用日夜在秦王跟前逢场作戏,他终于能难得的松懈下来。两人对迁宫一事心照不宣。卫敛此前住在养心殿,是同秦王合演的一场戏,为给外人造成盛宠假象。而今选秀之事已被推迟,他也无需夜夜与秦王同榻。他一名男子,留在养心殿一时是受宠,一直留着就是不成体统。何况他与秦王本就不是真正恩爱,事情解决,自然可以功成身退。就算搬出养心殿,旁人也不会以为他失宠。钟灵宫在前朝是四妃所住的居所,后宫规格中仅次于王后所住的椒房殿,布局奢华,又离养心殿最近。赐住钟灵宫,只会显得卫敛荣宠更盛。卫敛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长生和长寿也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天知道他们在养心殿待得有多不自在。从公子得宠至今,他们都抱着一副公子是在忍辱负重的心态。卫敛与秦王的约定不足为外人道也,两名随从便一直以为他是真的委身于人,每回看他的目光是隐忍中夹杂同情,同情中含着悲悯把卫敛看得鸡皮疙瘩直冒,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卧薪尝胆、视死如归的侠义之士。卫敛搬出养心殿,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们二人。太好了!公子,您总算不用整日面对那秦王了!长寿藏不住心事,满脸都是喜色,恨不得出去放串鞭炮庆祝。多嘴。卫敛用扇子敲了敲长寿的脑袋,当心隔墙有耳。长寿连忙捂住嘴,点点头表示知道。可嘴巴还是咧到耳后根,眼睛里的快乐简直要溢出来。卫敛打趣:贺我乔迁之喜,竟比过年还高兴?奴哪是贺您乔迁之喜,那是贺您脱离苦海!长寿转眼又忘了卫敛的叮嘱,兴奋得眉飞色舞,您天天应付喜怒无常的秦王,多费神啊!奴在他面前,那是大气不敢喘一声,话都不敢多一句,也就公子您敢在秦王面前长寿!长生警告,这里虽只有公子与你我三人,切不可得意忘形。公子行事谨慎才换得一夕安稳,可莫在你身上出了差错。长寿自知失言,悻悻消音。喜怒无常?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对秦王的评价,卫敛竟觉有几分新奇。他略回忆了下那位年轻君王的变脸日常,多半是被他气的。卫敛轻笑一声:挺可爱的。长寿一呆,下巴险些没合上。可可可爱???公子您千万别恃宠而骄啊!那可是秦王!!!用可爱来形容秦王,比一只凶猛獒犬名叫阿萌更恐怖。刚警告长寿不要得意忘形的长生:他脸疼。他家公子才是最肆无忌惮的一个。_卫敛推开窗,窗外依然飘着雪,皑皑积雪未化,茫茫大地无边。九重宫阙都被覆盖在冰天雪地中,渺如烟,美如画。他看见远处宫人搭着梯子,将一个红灯笼挂到屋檐下。长生轻声道:公子,快过年了。十二月下旬过,年关将至,宫里头这些天已经开始忙碌,张灯结彩,热火朝天。很有过年的热闹。他们来秦国也一月有余了。过完除夕夜就是新年,再是上元节,花朝过后又是上巳,春天就要到了。春夏秋冬,四季变换,时间过得这么快。身处其中的人又觉得很慢,慢得度日如年,需要一点一滴地熬过来。往年在楚国,也是他们三人一道过年。颜妃自会和亲儿子卫衍一起。那个九弟不喜欢他的七王兄,觉得他鸠占鹊巢霸占母爱,卫敛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地凑上去打扰人家母子情深。卫敛也并非与所有兄弟姐妹都不亲近。儿时他与公主湘关系甚好,也曾一道辞旧迎新。卫湘在楚王女儿中排行第二,生母无宠,在宫中地位同样卑微。她许是觉得与卫敛同病相怜,幼时对他颇多照拂。后来卫敛被颜妃认为子嗣,卫湘自觉地位悬殊,不敢再靠近。卫敛对她一如往常,奈何终归渐行渐远。卫敛无法,暗中保护她们母女不受后宫是非侵扰,面上仍是点头之交。后来卫湘长大,再见这位风华绝代的七王弟,只低头一礼,擦肩而过,不复儿时亲密。卫敛便明白,他若要争些什么,便总要失去什么。对于一个没有家的人,过年除了意味他又长一岁外毫无意义。月初咱们刚来的时候,青竹阁里连盆炭火都没有,奴还说等熬到春天就暖和了。长寿感叹道,没想到到月底,就住上这么气派的屋子。还是公子有本事。卫敛笑,也不介意拿自己调侃:以色侍人的本事?长寿一慌:奴又失言了!好了。我和秦王不是卫敛失笑,正要和两个心腹解释他和秦王没他们脑补得那么虐心虐肾,话说一半,长生突然道:李公公来了。卫敛的话便止住。他转过身,就见李福全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齐走了进来。公公怎么来了?卫敛问。李福全如今待卫敛态度要比之前恭敬上不少,毕竟秦王对卫敛的宠爱有目共睹。他也不敢在卫敛跟前拿乔,含笑道:见过卫公子。明晚是除夕夜,陛下有令,让您去养心殿一起吃团圆饭。卫敛颔首:我知道了。李福全笑着,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陛下往年只独自一人用膳,实在过于冷清。陛下待公子不同,此番是奴向陛下提议让公子伴驾,也望您能将陛下哄得开心些。卫敛神色不变:多谢公公。这份好意,卫敛记下了。李福全这是在卖他一个好。宫里能出头的都是人精,看得出什么人值得结交,什么人不值得费心。半月前是他向李福全抛去橄榄枝,半月后就是李福全主动示好,以期冰释前嫌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