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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治愈悲惨黑心莲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0(1 / 1)

3.这大概就是矜傲盛世美颜面冷心善小女神被一个假装乖巧实则丧心病狂的狗男人给盯上的故事。4.he。5.文案确定于3.20感谢在2020-03-24 08:27:30~2020-03-24 20:39: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3893664 2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6章谭汐醒来后, 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脸担忧地站在自己床边的胖牛。哦,现在他叫牛福, 那个叫福娃的孩子到底年纪小,身子弱,没能捱过去,胖牛为了纪念福娃, 便将自己的名字改为牛福。距离动刀,已经半月了。他们这些人到底命贱, 没什么大碍了,便该起来做奴才了。而牛福和谭汐依旧留在这里, 这都是因为得罪了喜得善。牛福是因为福娃的事情,而谭汐是因为他的性子。喜得善有意扣着他们, 不让他们当差,想断了他们的前程。给慈总管送了些玩意,又拍了不少马屁, 这才将这两个眼中钉暂时留了下来, 供自己差遣,没有进宫内遇见贵人的机会。“你醒了, 喝点水吧。”牛福端着一碗水递到谭汐面前。谭汐默默看了眼一脸好意的牛福, 接下水, 喝了下去, 目光穿过窗户,看向外面没有一丝异样的望日莲。“我是怎么回来的?”谭汐嗓音微哑。“我洗完恭桶回来,发现你已经晕倒在地, 三个时辰也过了,我便将你带了回来。”牛福解释道。谭汐神色有些古怪,一言不发地看着牛福,这让牛福不解。“怎么了?”“你发现我时,可有什么异样?”“没啊,当时就你一个人。”见谭汐神色不对,牛福紧张起来,他问着:“是有什么不对吗?”谭汐收回目光,嗤笑。“没什么。”“那行,院子里还有些衣服要洗,你先休息会,我去洗衣服。不然,善公公见了,又要罚我们了。”牛福憨憨地笑了笑,然后离开屋子。他这个人脑子一根筋,没什么坏心眼,第一眼对谭汐印象不错,虽然到现在谭汐都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但是他明白,谭汐没有恶意。只是他的性子,便是这样。这间简陋的屋子成了谭汐和牛福每日休息的地方,也成了他们唯一一个不用做奴才的地方。牛福将衣服搬到院子中,足足有五大盆,什么人的衣服都有。打了几桶水来,便认真地搓着衣服。谭汐只是在屋子里又坐了会,然后冷着一张脸,走出屋子,他不想欠任何人,也拒绝别人莫名的善意。将一盆衣服往自己面前拖拖,谭汐便低着头,一言不发,没什么表情地洗着衣服。“谭汐,这些花开得真好,你看它们的种子长得多茂,应该过不了就多久,便可以摘下吃了。”谭汐顿了顿,然后抬眸看了几眼望日莲,又低着头,揉着手中的衣服。许是习惯了谭汐清冷的性格,牛福也不尴尬,笑了笑,便干起手里的活。牛福将衣服洗好,拧干放进桶里,盆里的水脏得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他站起身子,端起盆,要将一盆污水倒往滋养望日莲的土壤里。他是粗人,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况且,这水还可以给这些望日莲浇灌浇灌。几乎是在水倒出的那一刻,盆忽然被谭汐攥住,牛福不知所措地看着面色难堪的谭汐。“怎么了?”“这水脏了。”谭汐说完这句话,便将盆里的水直接倒在被晒得冒热气的地上,然后坐下,继续洗着手里的衣服。牛福不明白谭汐这样做的意义,不过也没有多问,又继续洗着另一盆的衣服。两个半大的孩子忙活了好一会儿,这才将一堆衣服洗好,牛福直接累得没有形象地瘫坐在地上,他比较胖,容易出汗,所以看起来比较脏。而谭汐虽然面色也不好看,但是不像牛福这般狼狈。二人歇了会,便抱起这些衣服,去到另一处,晾着。若是今晚之前,这些衣服还没干,喜得善不会放过他们。牛福将一上午的事情忙地差不多了,瞧着日头正晒,便进了屋子,而谭汐不知干什么去了。牛福在屋内喝了半壶水后,无意间看见谭汐端着一盆水来到那片望日莲处,他低头看着地,来回走了几步,像是在确认什么位置一样。牛福好奇,来到窗口,看着谭汐。他还是第一次见谭汐如此奇怪,主动地做一件事。似乎确定好了位置,只见谭汐站在原地不动,因为背对着牛福,但是牛福可以猜测谭汐是在打量硕果累累的望日莲。这谭汐不会是想偷吃望日莲吧?这要是被善公公发现,是不得了的事情。牛福刚要准备出去阻止,却见谭汐将盆里的水倒在了他面前的几株望日莲上。偷偷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在给望日莲浇水,只不过为什么只浇他面前的这几株呢。牛福脑子笨,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不再多想,他还要小睡一会儿,下午还有一堆活要干呢。谭汐将空空的盆端在手里,看着仰着脸的望日莲,黑沉沉的眸子在日光的照射下,瞳孔微微缩着。五指紧紧攥着盆,抿着唇,眸底翻涌着晦涩的情绪。若是一切都是自己昏迷前的幻想,那么,为何自己的身子却比之前清爽多了?谭汐一向早熟,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算是一个正常的少年了,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娶妻生子,这些,他本来便不曾抱有幻想。他自生下来,便死了娘,不受家里重视,家里收成不好,继弟又要读书,偏心的小娘便睡在窝囊没良心的父亲旁边吹了枕边风,自己于是便被卖到了这吃人的地方。谭汐低下头,算着时间,该到了。果然,不一会儿,一个贼头贼脑的绿衣小太监探着脑袋,朝院子里望望,看见谭汐时,便向他勾了勾手。谭汐走到那人面前,怀里便被扔了一个小包裹。“你的货带到了,药铺老板说你要买的是朱砂,你买朱砂干什么?”“天气太热,朱砂可以清热解毒。”谭汐淡淡说道,然后将剩下的尾金给了眼前的小太监。小太监笑眯眯地收下自己的跑腿费,然后冲着谭汐摆摆手:“下次还有要买的东西,再找我,我百宝袋的称呼不是白来的。”“兄弟,祝你以后好运,可以早日脱离苦海,然后跟我一样到宫内当差,虽说你这里也算半个皇宫了,但毕竟干的都是最低贱的事情。我听说,和你同批进来的小太监,其中有一个被太子挑了去,现在好不威风。”谭汐点点头,看着小太监,小太监因为被净了身,如今神态模样总有些女气,谭汐在他身上看到了未来的自己,眸色渐深。小太监说完,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谭汐看着他的背影,抓紧了手里的包裹,这是用自己身上唯一一笔钱换来的。又是半月而过,这日,喜得善在主子前受了气,回来后将气撒在谭汐身上,以谭汐不会笑,倨傲轻视主子为由,打了他二十板子。到底还是身子底虚弱,谭汐这一次,病倒了。牛福将他带回屋子,小心地给他上药,叹息:“你为何就不能低低头呢?咱们身份卑微,得罪不起喜得善啊。”只是短短一月,牛福已经成熟了不少,眉眼间是老成的沧桑。牛福匆匆照看过,就要出去忙着自己的差事了,留着谭汐一人在床上。牛福路过望日莲处,忽然停下脚步,他发现这片望日莲似乎比以前开得更盛了!明明谭汐这半月只是在给几株浇水施肥,怎么连带着其它望日莲一同越发茁壮了?牛福特意又看了几眼最边上的,开得最盛的望日莲,他知道谭汐最喜欢这棵,因为在连续给这一块望日莲浇灌后,谭汐便只给这株浇水了,好像别的望日莲不存在似的。牛福摸了摸脑袋,便匆匆离开了。很快到了晚上,牛福也没有回来,而谭汐发起了高烧,脸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屋子里闷得很,好在窗户是开着的,为屋里送来闷热的风。一株望日莲微微低头,左右的叶子忽然动了动,不知道的人或许以为只是在随风而动,但若仔细看看,便会发现这株望日莲似乎有了意识,它的叶子好像是一双手,抬了抬,又放下,甚至还举过脸,摸了摸自己的花瓣。又睡了半个月之久的林落终于醒过来了,她透过窗户,一眼便看见屋子里躺着的少年,而且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悲怆。林落四下望了望,现下没有什么人,她犹豫了会,还是决定“拔土”而走。就这样,一株望日莲忽然离开土壤,好似长了腿,走进了谭汐的屋子。刚来到谭汐面前,林落便发现他脸红得不正常,伸出绿油油的叶子手,摸了摸谭汐的脑门,烫得叶子一缩。发烧了。林落四下看看,目光落在绵帕上,走过去,湿了湿盆里的水,然后搭在谭汐的额头上,在一瓣浅黑的印记山,忍不住戳了戳。林落又卷起自己的叶子,盛了些水,然后一点一滴湿润着谭汐的唇,最后以这样的方式喂他喝了不少的水。在抚摸谭汐额间的印记时,林落便发现其体内少了男子该有的纯阳之气,只是静默一瞬,便又自然陪伴在谭汐身边。她低下头,一张脸看着紧闭双眼的少年,轻叹:“这一世,我还是来晚了是吗?是我不好,太贪睡了。”自己昏睡半月所吸收的光辉只能维持平日的清醒的意识,和勉强能控制这株望日莲,她想了想,忽然摘下自己望日莲的一粒种子,然后拨开壳,给谭汐喂了下去。自己虽然无法再使用神辉为他治愈,可承载自己神辉的望日莲被净化,结出的果实自然非比寻常。外面的开得盛的望日莲也是因为受了自己纯灵气息的感染,这才越发茁壮。林落静静地看了眼自己映在地面上的样子,苦笑,这副模样,要持续多久?思绪一顿,察觉到有人来,林落凝神片刻,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望日莲堆中,慌乱之中,留下了散落的壳。当然,还有一地的散落泥土。……刚在地里站稳不久,便看见牛福从院外匆匆跑进来,喘着粗气,三步做两步,进了屋子。刚推开门,便看见谭汐靠在墙上,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休息得怎么样?我给你带了饭,只有两个馒头了,将就着吃。”牛福笑着将馒头放在桌上。“有人来过。”沙哑的声音响起,谭汐抬起头,一双没有感情的眸子,看着牛福。“有人来过?不可能吧,我们这个破地方,会有谁来?你一定是睡得出现幻觉了。”又是幻觉?谭汐眼中闪过嘲讽,下床,举手之间不见被打了板子的不便。“你的伤不疼了?”牛福惊讶地看着谭汐。谭汐一顿,原本便深不可测的瞳孔猛然一缩,他的确感觉不到身后的疼痛了。低眸时,掩饰住翻滚的阴暗之气。目光在地面停顿一瞬,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瓜壳,攥在手里。“这点疼,能忍。”牛福不明白谭汐为何古怪地笑起来,少年一直没有笑过,如今白着一张脸,两眼漆黑,这样笑起来,实在不是太好看。“那你先吃着,我去冲把澡。”说着,牛福便出了门,天气热,在院子里冲一把就好。谭汐为了不让牛福看出异样,他等牛福出去后,这才坐下来,摊开带着血迹的手掌,这是方才指甲掐进掌心留下的印记。掌心中是两片瓜壳,谭汐似乎在深思什么,然后目光转向窗外,天色已晚,外面已看不清望日莲了。听到外面哗哗水声,谭汐脸色一沉,大步走出屋子,看见只穿着底裤的牛福站在一处往身上冲着水。没有犹豫,抓起他脱落在地上的衣服,扔到牛福的身上,语气不善:“进屋去洗。”说实话,这是谭汐第一次对牛福发火,牛福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好脾气地端着一盆水进了屋子,安静地洗着澡。而早已闭眼的林落听到不远处的动静,悄悄睁开眼睛,发现这一世的邪祟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仰着头,定定地看着自己。林落心一顿,他发现自己了吗?现在是凡人世界,若是自己展现不正常的行为,是否会吓到眼前的人?正想着,林落身子一颤,谭汐的手已经摸上林落的叶子,酥酥麻麻,这让林落想起了上一世的禄颜,他抚摸自己时,便是这般感觉。在愣神之际,林落吃痛地低声呜咽了声,谭汐忽然扯下望日莲的一片叶子,拿在手里,淡淡地看着似乎在颤抖的望日莲。“疼吗?”不经意的语气,问着。林落咬唇,本能地点点头,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含着泪低头看着站在月光下的少年,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谭汐忽然笑了起来,他摸到另一片叶子,林落害怕他这将这片叶子也摘下。如今她的神识寄托在这株莲上,它受到的疼痛,自然会反噬到林落的身上。好在少年只是摸摸另一片完好无损的叶子便放下了手,然后语气微沉,问道:“你是妖精吗?”林落摇摇头,见谭汐没有什么表情,又加大了摇头的幅度。谭汐皱眉:“别摇了。”林落不知自己哪里让谭汐生气了,便乖乖地维持望日莲原来的模样,不再说话。这一世的邪祟,性格和禄颜不一样,至少禄颜不会凶自己,不会欺负自己。谭汐见林落没了动静,眸色一沉,握住望日莲不算粗的茎,嗓音微凉:“生气了?”林落不知该不该回答他,因为他之前刚让自己不要摇头,所以纠结犹豫的时间久了。谭汐不耐,又冷着脸扯下望日莲的另一片叶子。这下林落是真的不高兴了,无论她是否是望日莲,眼前的人明明知道她是有感知的,却还这样以作痛自己为乐。林落不给他回应,这样的无视沉默让谭汐心情一沉,然后他摸着望日莲的茎,好像再等不到回应便要插断林落的脖子。林落终受不了这诡异的沉默,她轻轻说道:“有一点生气,你不该这样对我。”温婉轻柔的嗓音将谭汐干涸心润了润,少年愣了愣,很快神色自然:“原来你会说话。”“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便不再欺负你。”少年抬着脸,盯着望日莲,心中产生了莫名的情愫。林落看着少年的眉心,然后点了点头。“日后,你直接与我说话便是,不要摇头点头,被人看见了,定要做法将你除了去。”原来让自己别摇头了是这个意思。“好。”“你不是妖精是什么?”“我叫林落,你可以叫我落落。我是一抹光明神辉,只是将魂识寄养在这株望日莲上,等我吸收足够的光明纯灵之气,便可以幻化成人形了。”林落好脾气地和谭汐解释道。谭汐还要说什么,便听见牛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谭汐,你在外面干什么?可以进来睡觉了。”牛福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奇怪,有着少年的朝气,但终究失了一份阳刚之气。谭汐冷着脸,眉间的莲瓣暗了暗。林落淡淡笑道:“你快回去睡觉吧,年纪还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你会忽然消失吗?”谭汐凉凉地看着望日莲,如果注定要消失,还不如现在就将她掐死。“不会,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林落柔柔说道。谭汐神色缓了缓,这才回屋,到了屋内,发现牛福已经躺在了床上,蒙头大睡,发出呼噜声。谭汐来到桌前,馒头早已冷了,谭汐无所谓地拿起馒头,就着冷水,吃了起来。最后,从袖中拿出两片绿叶,墨瞳染染,然后将一片叶子放在嘴里,细嚼慢咽,入嘴微凉。腹中传来暖意,果然,她有治愈的功能。目光沉沉,谭汐看了眼昏睡的牛福,然后起身,走到自己的床边,将最后的一片也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别人的生死,与自己何干。翌日,谭汐和牛福一早便醒来,今日要出去搬运宫外的货物。谭汐临走时,给林落浇了水。牛福在一旁笑道:“你对这株望日莲比对人还上心。”谭汐并未说什么,便和牛福一道出去了。林落在太阳下,无聊地晒着,孕育着体内灵气,不多时,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鬼鬼祟祟地进院,然后四处张望,进了谭汐的屋子。今日窗户是关着的,所以林落看不见他在里面干什么。那人在屋子里呆了会,便出来了。午时,是太阳最烈的时候,谭汐后背已经湿了衣衫,紧紧贴在背上。林落从谭汐进院时,便想告诉他方才的事情,可是他身边还有一个男子,便乖乖地做一株望日莲。等只有他一人时,再告诉他吧。可事与愿违,谭汐前脚刚踏进屋子,身后便来了一批人,为首的人气焰嚣张,白脸奸笑。喜得善身后的小太监上前,尖着嗓子,指着谭汐:“善公公的钱袋不见了,有人看见是你趁着公公午睡时偷拿的,进去搜。”谭汐看了眼喜得善,墨色眸子盯着让人心颤。“善公公,谭汐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牛福急着替谭汐辩解。可人微言轻,更何况,他们是有备而来。林落认得那个小太监,今早便是他行为鬼祟进了谭汐的屋子。小太监领着几个人进屋,很快,便搜出了一袋银子,谄媚地呈在喜得善面前。“谭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喜得善看着一直寡言的谭汐,阴阳怪气道。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少年,第一眼见到他,便心生不喜,因为谭汐的脸上总是带着莫名的倨傲。谭汐抬了抬眼皮,低声道:“不是我干的。”“还敢狡辩,这是从你床上搜出来的,不是你的,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在你床上的?”喜得善嗤笑。“公公好眼力,站在屋外,都知道钱袋是从我床上搜出来的。”喜得善面色一僵,然后恼羞成怒,指着谭汐骂道:“给我打他二十大板。”“公公,谭汐昨日刚受过罚,他的身体吃不消啊,还望公公三思。”牛福向着谭汐使个眼色,其实,喜得善要的不过是谭汐的屈服罢了。而不幸的是谭汐现在只剩下这点尊严了。很快,谭汐被一群人拉到院子中,有人搬来长板,谭汐被压在上面。牛福在一旁无奈看着。林落自然也是担忧的,可她现在无能为力。厚重的长板打在谭汐的臀上,谭汐死死咬着唇,愣是不发出任何声音。喜得善最是看不惯谭汐这样,他扭曲着五官,直接上去抢过一旁小太监的长板,狠狠地带着谭汐的背。少年白着一张干净的脸,低眸看着地上的望日莲的倒影,眸色如墨。你不是会妖术吗?怎么还不来救我?察觉到谭汐的怨念,林落愣然,昨日神辉受损,她是真的无法现身,她只要一动神辉,双手便疼地要紧,昨晚,谭汐摘下双叶,这让林落体内的神辉消散了许多。“慈总管到――――”尖锐的嗓音忽然传来,喜得善放下长板,急忙上前迎着慈总管,慈总管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巴结了他,日后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慈公公走进院子,看了眼院中的场景,他在宫中生活多年,什么脏事没有见过,杖责下面的人这种私刑随时都有发生,便也不足为奇。“慈总管,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喜得善上前,扶了扶慈总管的手。说起这事,慈总管便来气,脸色难堪:“前些日子,给太子送去的小太监,没一个禁得住玩的,一点骨气都没有。”谭汐微微闭着眼,听着身旁的话,瞧瞧,让人甘愿做奴才,却还要他们保留骨气。“定是太子鸿福,那些奴才贱命,无法承受太子的恩泽。”“呵,这次你再物色几个奴才去,最好找几个受得住折磨的。皇上对太子严厉,平日里太子压力自然沉重,就靠这些玩意消气了。”说完,慈总管下意识地看向谭汐,也被人当做玩意儿的谭汐淡淡地看向慈总管。王慈看到谭汐时,神色一愣,这小太监一看就是还没有被驯服的狼,有野性。王慈随意指着谭汐,吩咐喜得善:“这孩子就不错,也算他一个吧。”喜得善忙说:“慈总管,谭汐这小子脾气倔得很,他若是到了太子殿下前,势必要惹太子生气啊。”王慈不悦:“怎么,连本公公也要听你差遣吗?”喜得善连忙低头做恭敬模样。王慈不说话了,留下一句“让这孩子养好伤便去吧”,离开了。一旦谭汐在太子那得了重视,若是记恨自己对他的责罚,定会给自己使绊子。喜得善面色复杂,谭汐不能留。得在他养伤的这几日,拔草除根。“行了行了,都下去吧,如今谭汐可要成为太子身边的红人了,每日得到的赏赐估计就顶你们一年的俸禄了。”牛福上前要搀扶谭汐,被谭汐拒绝。喜得善变了个脸,好言道:“谭汐啊,你就好好养伤,脏活你也不用干了。日后,你若是在太子面前能说上话了,可别忘了替我美言几句啊。”“行了,其他的人跟我出去,还有一堆破事需要你们去做。”牛福气不过喜得善这般阳奉阴违,不过他还在喜得善的魔爪下,不敢放肆。谭汐站起来,微微昂着头,看着喜得善,墨色瞳孔里是无边的凉薄。牛福跟着喜得善一行人走了。众人都走后,谭汐这才露出狠戾的神情,他缓慢走到林落面前,良久,低头闷笑,他便知自己不该奢望什么,手抚摸上花茎,五指忽然用力。“为什么不帮我?”林落觉得如果她再不出声,将要被眼前的少年扭断脖子。“我还没有……恢复好,对不起……”娇弱的声音带了隐隐的忧伤。谭汐心中莫名烦躁,好像自己不该这样对这个妖精。“那你能干什么?若一无是处,我要你何用?”谭汐微微眯眼,冷笑道。林落微微睁大眼睛,表情有些肯委屈,虽然在谭汐眼里,他看到的只有一朵满脸种子的望日莲。“你昨日发烧,是吃了我的一粒种子,这才痊愈的。我也算是你半个救命恩人,你不能忘恩负义。再者,即使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我与你之间也没有仇怨,于情于理,你也不该这般对我。”林落语气柔柔,给眼前阴鸷的少年讲着道理。“况且,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欺负我的。”林落的声音越来越小。谭汐轻声笑着,带有病态的柔意。“你说你是吸收光明来滋养身体的,想必定会火术吧。这样,你什么时候能将一盆冷水给烧热,我便不再欺负你。”虽然谭汐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但是林落还是答应了,烧水这件事情很简单,她只要将吸收的神辉留出一部分,汇聚到水里,水便可沸腾。“好。”谭汐得到林落的保证,似乎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嘴角一扬,抚摸着望日莲的花瓣。怎么能让自己一人的手上沾满鲜血呢?再怎么样,也要拉一个人陪自己。――――――谭汐休息了两日,身子已无大碍,那妖精的元气果真补人。即使林落告诉过谭汐自己不是妖,可谭汐的心底一直将林落当做精怪,毕竟,他从未想过,会得到神明的青睐。牛福在院前洗着衣服,谭汐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盆里的衣服,他记得清楚,其中有两套太监服,衣袖上绣了花边,是喜得善的衣服。谭汐微微挑眉,他将喜得善的衣服挑了出来,放在一个空盆里,加了水,作势要帮牛福一起洗。牛福受宠若惊了,他摆着手:“我自己来就好,你伤口不疼了吗?”“临走时帮你分担些事务。”谭汐坐在一处,背对着牛福,因此牛福看不到谭汐的神情。“谭汐,你真好,我就知道你只是看起来冷了些。”谭汐并不搭话。而一直静静看着他们的林落,也不自觉淡淡地笑着。谭汐认真地搓着衣服,须臾几下,便洗了干净,然后倒来一桶干净的井水。谭汐低头时掩饰住自己眸底的情绪,从袖中掏出一个壶囊,抬眸沉沉忘了眼望日莲,然后似笑非笑地将壶囊里的液体倒进盆里,拿着木棍搅着衣服。林落察觉到不对劲,这壶里的液体是昨日,少年让自己烧着水,他将一个药包放了进去,煮沸冷凝,然后装进了这壶囊里。“你要做什么?”林落轻轻问道,新长出的叶子在空中摇了摇。如猫一般的声音,挠在谭汐的心上。前日,谭汐便发现,只有自己能够听到这妖精说话,这样的感觉,真好。牛福将一大盆衣服拧好后,见谭汐还在拍打着衣服,笑道:“谭汐,我来帮你。”牛福作势上前要揉着衣服,手还没碰到盆时,便被一只清瘦的手攥住。“别碰!”牛福讶然,对上谭汐黑沉的眼睛,心脏莫名一顿。“怎么了?”谭汐皱着眉甩开牛福的手,然后起身将木盆端起,来到晾衣服的地方,用木棍挑起衣服,挂在衣绳上。牛福察觉到不对劲,他上前,站在谭汐面前:“你对这件衣服做了什么手脚?”谭汐没有看牛福,只是将衣服撑开,说道:“不想死,就不要碰它。”“谭汐,你……你是要毒害喜得善?你可不能这样!”似乎是听到有趣的话,谭汐嗤笑:“收起你那不值钱的同情心吧。”牛福神情微怒:“按你的意思,这衣服不能接触,可是到时肯定要有人将衣服送到喜得善那处,那途中碰触过这衣服的人岂不无辜丧命?”“他们接触时间不长,不会有性命之忧,受些皮肤红肿之苦罢了。”牛福还要说什么,便对上一双嘲讽的眼睛:“其实,你也是希望他死的吧?”牛福:……看到牛福低头默认不语,面色涨红的模样,谭汐眼眸中闪过淡淡嘲讽。喜得善穿了几□□服后,很快,开始 出现了症状。起初只是皮肤上起了红疹,然后渐渐两眼昏花,呼吸不畅,有时甚至走不了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谭汐正在林落面前,修理着它的叶子。牛福叹口气,这几日喜得善见实在拉拢不来谭汐,便按耐不住,多次想对他动手脚。可惜,谭汐得了慈总管的特殊关照,不用出去干活,只在屋子里养伤,喜得善便在谭汐的饭菜里做手脚,不过,谭汐的运气好,不知怎么便识破了喜得善的诡计,只吃牛福带回来的馒头。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告诉了谭汐,牛福便要离开这里。他今日被分配到了别处,今晚便要去当差。牛福的离开,并没有让谭汐有什么感觉。待牛福将包裹收拾好,欲言又止地离开后,谭汐这才看着眼前有些蔫巴的望日莲,声音带着疲倦:“还不和我说话吗?”剪下一片叶子,放进自己的袖中。林落忍着痛意,道:“你骗我。”“帮你煮沸朱砂,你不是要给自己清热的,而是利用我去害人。你说过不再欺负我,可现在恼羞成怒,剪着我的叶子,让我疼痛。”林落微微皱眉,淡淡说道,其实细听,她的语气里没有责备,但失望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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