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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是玻璃心?》TXT全集下载_13(1 / 1)

程之余怕痒,身子颤了一下没忍住娇笑一声。邵珩心头一动,又去挠她的痒痒肉,程之余哀叫一声,笑着躲他,又实在逃不出他的包围圈,最后只好讨饶,按着他的手说:“别闹了别闹了……我困了。”邵珩也觉得再这样玩下去,又一次凉水澡是必不可免的,这才放过她,他的双手仍是环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吧。”程之余动了下意图离开他的怀抱。邵珩手又一紧:“就这样睡。”程之余不敢再招惹他,撇撇嘴只好将就着靠着他。他没穿上衣,两人之间就隔着她睡裙薄薄的一层布,和肉贴肉没差。过了会儿,程之余忍不住开口说:“你不穿衣服么?”“老子热。”邵珩在她耳边说。一语双关,程之余抿嘴不再说话。这座海滨城市尽管在南端靠近热带的位置,但是毕竟是入了冬,到了夜里难免会有些冷。程之余来了例假,本就体寒,又穿着单薄,体温不免偏低,但邵珩身上暖,抱着她就像是贴着一片人形的暖宝宝一样,靠着居然还挺舒服。大概是因为来了例假人本就容易疲惫,再加上今天在路上周转了小半天,原本以为今夜必定难眠的程之余也在胡思乱想和戒备防守中渐渐迷糊过去,最后呼吸均匀地睡着了。邵珩见她小嘴微张,阖眼睡去,伸出一只手帮她把散落在鼻端的一绺发丝勾到耳后。趁着床头灯的些许光亮,他定定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低声说了句:“真他妈好看。”邵珩复又躺回枕头上,嗅着她发丝的幽香,一时又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啧,把一个姑娘拐出来盖被子纯睡觉,真他妈人生初体验。……程之余比邵珩先醒,睁开眼时还有些迷瞪不知身在何方,掀掀眼睑看到近在咫尺的邵珩的脸时,立刻就清醒了。她居然和邵珩在一张床上睡了一个晚上,而且睡得还挺香?程之余眨眨眼,盯着他看,她没见过他睡觉时的样子。此时的他头发睡得有些凌乱,双眼紧阖,脸上也不是平时惯见的不正经模样,睡着了倒是挺安分。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被子打算起床。他的手还搭在她腰上,她又轻轻地把它挪开,起身下了床又把被子给他掖好。程之余拿了今天要穿的衣服进了浴室换好,接着开始洗漱。站在盥洗台前,她把自己额前的碎发往后拨了拨,露出额头,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额角那有一颗尚有些发红的小痘痘。每个月来例假时她就会长一颗痘,等例假完了后它自然就会消失,从不缺席,昨晚托它的福躲过了一劫。程之余摸了摸那颗痘,觉得它看着比以前都顺眼。刚洗完脸,浴室的门被敲了敲:“小鱼儿。”程之余忙洗了手去开门,邵珩倚在门框上,低头眯了眯眼看她,见她双眼迥然有神,容光焕发,精神不错,又伸手掐了下她的脸,龇牙道:“老子昨晚都要被你折磨疯了,你睡得倒还挺好?”程之余去拍他的手。邵珩笑:“外边等我,带你去吃早餐。”“哦。”程之余趁着邵珩在浴室里洗漱时推开落地窗去了阳台,清晨的海风迎面吹来,带着湿润清新,沁人心脾。太阳已经冒头了,一夜的薄凉过去就是暖意。海浪声有节奏地敲打着耳膜,放眼望去,漫无边际的海洋和天空相得益彰,浑然一体,分割出它们的是在中间飞翔着的白色精灵。是海燕。“小鱼儿。”房内邵珩在喊她。“来啦。”程之余背上自己的画袋,邵珩则帮她提着画架,两人先去吃了早餐,之后就往沙滩上去了。清早沙滩上的人还不算多,大多是贪玩的孩子和在一旁监护着的父母,此外就是一些沿着海岸散步的人。海浪一层一层地涌到岸边又缓缓地退回去,周而复始。程之余见到海水有些按耐不住,把背上的画袋放在沙滩边上后就往海边上走,她穿的凉鞋,一点也不惧怕海水,径直往前走想要去追浪。一波海浪涌过来,她提溜着自己的长裙刚想踏进去,脚还没落地就被人拦腰抱起。“啧,想血洗海洋是不是?”邵珩抱着她往回走了几步才把她放下,看着她挑挑眉说,“一边玩沙子去。”程之余不满地撇嘴,小声地嘀咕了句:“哪有带人来海边还不让人玩水的,混蛋!”“又在骂什么呢。”邵珩掐了掐她的脸,轻哼了声说,“都是你自找的。”程之余鼓鼓嘴,邵珩戳了她一下,拉着她的手沿着海岸走。海岸绵长,海风轻扬,海水轻拍。程之余四下观看,找了块视野开阔,风景优美的地架好画架,固定好画布。天地一色,太阳开始放出炳耀的光芒,海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了波光,一闪一闪好似浮着一层金粉,耀人眼目,夺人心魄。海燕展开双翅在海面上盘旋,时而高飞时而低俯,姿态万千,像是大自然的舞者在向世人展现它优美的舞姿。临海作画,程之余看着眼前的美景,一霎间仿佛回到了艺考前爸爸妈妈带她观海的那一天,心中激荡不已,心头上有些感情似乎要喷薄而出。很快她便在调色盘上调好了颜色,挥舞起了她的画笔,将心中的情感流于笔下。邵珩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她用一只画笔把长发随意挽起,长裙的裙角随风轻飘摇曳,她作画时就仿佛沉浸在另一个美好的世界,抿着唇神色专注异常。真是好看死了。他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间眯着眼盯着她看。中国有首诗怎么说来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真他妈太贴切了。作画时,她的风景是眼前的一切,而他的风景则是作画时的她。他心中忽然有个念头在不可遏止地反复出现:如果有相机,如果有相机,真想拍下来。然后耳边就是‘咔擦’一声。这声音邵珩太熟悉了,是相机快门的声音。他先是一愣,随后看向声源地,几步远的地方一个金发老外正微弯着腰拿着相机在拍他的小鱼儿。邵珩微皱眉头,掐了烟走过去,用英语说:“嘿,哥们儿,干什么呢?”老外听到有人和他说话,立刻直起身来咧开嘴笑得一脸灿烂地回答:“拍照啊。”邵珩眼睛往程之余那示意:“在拍那个女孩?”老外爽快地承认:“对啊,你不觉得很漂亮吗?”邵珩笑:“是很漂亮。”“是吧,你也觉得吧,我是个摄影师,职业病,看到美的景物就想拍,所以我就忍不住拍了几张。”老外炫耀似的把相机往他面前推,“给你看看,我拍的还不错吧。”邵珩连着看了几张,皱眉摇摇头:“拍的不好。”“会吗?”老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作品。邵珩指指刚才自己站着的地方说:“你去那拍一张试试。”老外狐疑地看他一眼,倒也没反对,走到了邵珩指的位置上站着。“身子放低一点。”邵珩指导他。老外弯腰。“再低一点。”老外微屈着腿。“啧,蹲着吧。”“……”老外看他一眼,到底还是做了。邵珩用手把他的镜头往上微微抬了抬:“按快门。”老外‘咔擦’一声,拍了一张照。之后他站起身调出刚才的成果出来看,不由地惊叹:“wow,perfect。”这张照片在那个美女的侧后方拍的,能拍到她露出的侧脸又非全貌,同时又能拍到她画布上的冰山一角,加上微微逆光,更是增添了些神秘感。镜头由下往上,以湛蓝色的海水为背景,她就像是落到凡间的海洋女神,是这张照片中毋庸置疑的主角。邵珩拿过他的相机看了眼那张照片,不出所料,她绘画时的模样就是能成就一张好的摄影作品。然后,邵珩在老外的注视下接连按了几下‘delete’键,老外都没能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相机里最近的几张照片都删了。“你在干什么呢?”老外回过神来夺回相机,低头去查看时,已经没有那个美女的照片了,他有些生气,怒目瞪着邵珩,“瞧你干的好事。”邵珩耸肩,用有些自得的语气说:“她是我女朋友,没我的允许,别人不许拍她。”老外瞪圆了眼:“excuse me?”作者有话要说:诗歌是卞之琳的《断章》端午安康第32章 三十四邵珩从海边回来的第二天, 邵文就找上门了。公寓被敲响,邵珩懒散地走过去开门, 邵文见到他劈头盖脸地就问:“你这两天跑哪里去了?学校老师都找到我这来了。”说起来也是邵珩运气不好,他没请假直接溜的, 正巧那天辅导员亲自来宿舍查房,必须要见到人,董建他们也瞒不住, 因此泄了底。邵文推开他进了屋里,坐到沙发上,看着他说:“给我交代交代。”邵珩拖着脚步往回走, 一屁股窝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 挠了下脑袋觉得有些麻烦:“啧,出去玩了。”“去哪儿玩了?”“海边?”邵文皱眉:“你没事跑去海边干嘛?”邵珩说得理所当然:“小叔, 去海边还能干嘛,看海啊。”“和女朋友一起去的?”邵珩挑眉笑了。邵文知道邵珩从小在美国呆着,受西方思想影响很大,玩得开, 他也不对他的私生活太过干涉,只是嘱咐了句:“别玩没边了啊。”邵珩难得正经地回道:“谁说我在玩。”邵文知道他再混也有分寸, 也不在这事上和他多争论。“小叔, 没事了吧,还不走,等我留你一起吃饭呢?”“你这小子,我没事了还不能在这多坐一会儿?”邵珩笑:“你坐, 我就不陪你了。”说着就要起身。“欸你这臭小子……”邵文瞪他一眼,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放在桌上,还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邵珩垂眼去看票面,一眼就看到上面印着的‘jonas’字样,他的眼神一下了就沉了下来,变得有些捉摸不定,神色一点也不复刚才开玩笑时的吊儿郎当。过了会儿,他沉声开口:“小叔,你这是干嘛呢。”邵文看着他斟酌地开口:“你以前不是很喜欢jonas这个摄影师么,他正在办个人全球影展,在中国的举办城市正好有清城,我帮你弄了两张门票……”“我不去。”邵珩冷声打断他。邵文皱眉,心底暗叹一口气,仍是说道:“票我是帮你弄来了,至于去不去,你自己决定。”说完他起身,低头再看了眼有些消沉的侄子,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明明那么热爱摄影,偏偏要逼着自己刻意去回避它,他把当年发生的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背着这样沉重的枷锁把自己流放到了摄影之外。他打算就这样流放自己多久?有期还是无期?邵文再次喟叹,离开前再说了句:“票贵着呢,别浪费。”邵珩没应,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眼神盯着桌面上的两张票。……程之余从海边回来后就小心翼翼地把那幅在海岸上画就的作品用画框裱了起来,晚上她抱着画框去找了李修。李修这会儿正在画室里,见她进来就笑道:“来啦。”程之余点头,她把自己怀里的那幅画递过去给他,心中难免忐忑不安。李修仔细看了眼她的这幅新画,过了会儿点点头说:“这次画得不错。”他看向她,问,“前两天没来,是去海边采风了?”程之余点点头:“是。”“挺好的,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去走走,看更美的风景才能画出更好的作品。”程之余乖巧地站在一边,她其实有些怵李修,他在专业上一点也不含糊,反而很严厉,此时听他这么说,她总觉得话里有话。李修把她的画放在一边,回头对她说:“之余,你画这幅‘海燕’画了很多次了吧?”程之余老实回答:“是。”“绘画呢,虽然讲究专注,一心一意,但是也讲究思变,不能只拘泥于一个主题上。”李修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画一幅其他主题风格的作品试试?”程之余抿着嘴有些犹豫了。李修不逼迫,只是笑着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洞悉人心的穿透力,他说:“当然,也不是随便画,‘诗歌合为事而作,文章合为时而着’,绘画自然也是如此。就像米勒画笔下农民和大地,莫奈画笔下的大自然……”他停了下接着说:“你回去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你把它留在画布上定格成永恒,我希望你的下一幅作品也能够惊艳我,能答应吗?”程之余心中在纠结,她对自己没有把握,怕辜负了老师的殷切希望,但是在李修的目光中她始终不能否认自己。李修这么认可她,她要是承认自己做不到不是太让他失望了吗?“……好。”程之余最后咬咬牙应道。程之余从画室里出来,苏娴等在美院门口,见到她立刻迎上来。“怎么样?你那幅画画得那么好,教授肯定表扬你了吧?”程之余勉强笑了下:“算是吧。”苏娴没察觉她的反常,拉着她的手就说:“走吧,他们肯定等着了。”清大有个同乡会,说白了就是高中一个学校后又考上一个大学的同学组成的一个小团体,每个学期到了期末都会小聚一下,联络下感情,追怀一下高中的峥嵘岁月,再痛斥一下大学的腐朽堕落,最后再约着订个票一起回家。苏娴领着程之余一路去了聚会的酒店,陈宪就等在门口。“你这么早啊。”苏娴朝陈宪打招呼。陈宪看了眼程之余:“我也才来没多久。”苏娴说:“走吧,一起进去。”“好。”到了一个小包间,里面的人已经来了大半了,他们这届考上清大的不在少数,文科加理科也有二十来个,除去有事来不了的,基本上能挤满一大桌。才从高中毕业一年半,彼此又在一个大学里,算不得疏远,互相聊两句就能立刻熟稔起来,因此包间里的氛围十分融洽。苏娴他们甫一推门进去就有人招呼道:“你们仨来啦。”之后又招呼他们落座,等人差不多来齐后就开始上菜。席间觥筹交错说往夕,酒酣耳热道如今。程之余心里挂着事,也没对聊天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就一直默默地坐着。陈宪扭头看她,低声问:“怎么了?”程之余摇头:“没事啊。”陈宪皱眉还想再问什么,就被人抢了白。一男生说:“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程之余客套地笑了下:“没什么。”那男生又有些八卦地问:“你们俩现在是什么情况呢,要不要跟组织汇报一下啊?”桌面上一阵心知肚明的笑声。程之余抿着嘴,陈宪则沉了沉脸色。偏偏那男生还不打算就此打住,追问道:“我们的之余妹子不会到现在还是单身吧?”他说着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眼陈宪。苏娴作为知情人有些尴尬,桌上的同学都知道程之余和陈宪高中时关系就好,早就在心里把他们划为一对了,此时也只当这是个不足轻重的调侃,谁也不会在意。可程之余在意。她看着那个男生开口答道:“我现在不是单身。”苏娴忙接上:“就是就是,之余和她男朋友可好了,前两天还一起去海边玩呢。”话音刚落,苏娴就有些后悔自己嘴快了,她刚想着要给程之余撑腰,一时没顾忌陈宪还在这呢,这下好了,伤口上撒盐。席面上静了一瞬,这意思很明显了,程之余有男朋友了,不是陈宪,别乱开玩笑了。谁也没想到故事会这样发展。刚才那个男生有些挽救,就问:“之余,你男朋友怎么样啊?”程之余认真想了下,回道:“挺好的。”陈宪有些沉默,他眼神复杂地看向程之余,她是敷衍还是认真他再清楚不过了,高一时她不喜欢数学,做题就随随便便,虎头蛇尾,高考前她下了决心要突击,对数学就兢兢业业,切磋琢磨。刚才那个回答,她是认真的。陈宪在心头苦笑一声,他本以为她一心扑在绘画上,情窍未开,尽管他对她一直表现出友人以上的感情,但是她一直没接收到,对他始终就像是对待朋友一样,亲近中带着疏远,和对待苏娴无异。他天真地以为是她还不懂爱情,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什么人只能是朋友,什么人可以是情侣,其实她心里一直拎得清的。尽管她说不出来,但是心里一直都知道自己会被什么样的人吸引。她被动,就会被主动吸引;她软弱,就会被强势吸引;她乖巧妥协,就会被不羁恣睢的人吸引。可惜他明白的太迟了。很快,这个茬就被岔开了,大家打着哈哈又换了另一个话题聊,席间又恢复了热闹。一顿饭吃完,同一天离校的同学就约好一起订票回家,之后就散伙回校了。……程之余从聚会上回来后就去了蔡姨那帮忙,晚些时候,董建和吴启明,刘向三人来吃宵夜。她端了三份肉片送过去时,董建笑着对她说:“‘学姐’,海龟还在宿舍睡觉呢,他说这两天都没睡好,累得慌。”程之余干咳了下,故作镇定地回应:“哦。”他又说:“‘学姐’,你有什么话要和他说吗?我可以当你们的传话人啊。”“没有。”程之余停了下,对他说,“其实……你们可以不用喊我‘学姐’。”刘向说:“那叫什么?‘龟嫂’?”“……”程之余默了下,“还是叫‘学姐’吧。”在蔡姨店里忙完回校,程之余一路回去都是在想李修布置的任务,让她再画一幅有意义的油画。这对其他画师来说或许不足挂心,但是对她来说却是困难至极。这一年多来,她的画布上只有‘海燕’,那就是她不放弃油画的全部意义。现在让她重新画一幅有意义的油画,这意义去哪找?谁来赋予?程之余想得出神,途径停车棚时突然被人拉了进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摁在了立柱上,那人不由分说地直接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下来。一瞬间的惊恐之后就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程之余放下防备,微微启唇配合他。邵珩最后啄了她两下分开,低声问:“喝酒了?”程之余微喘:“……喝了点啤酒。”“你还会喝酒啊,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喝几杯。”邵珩狭着笑附在她耳边暧昧地说,“来个酒后乱|性,嗯?”程之余立刻往后紧贴着立柱,磕磕巴巴地说:“那个……我最近挺忙的……要画画,又快到期末考了……你看我英语也不好,高数又很差……我得好好复习……”“行了行了,知道你理由多。”邵珩最后吧唧狠亲了一口,捏捏她的脸,“早晚有用完的一天,老子等着。”第33章 三十五学校期末停课后就进入了温书假, 程之余在温书假的这段时间里忙着复习考试,几乎每天都抱着专业书在啃, 邵珩知道她很看重考试,在这半个月里也不大去折腾她。高数考前一天, 程之余在邵珩公寓里复习,之前她忙着去李修那学画,对高数就没怎么上心, 再加上时间久了,前面本来就不怎么熟悉的内容也忘得差不多了,现在临近考试, 只能重新捡起来看。简直跟上刑一样。习题笔记看得眼花脑胀, 程之余烦躁地抓抓自己的头发,有些不耐烦地把刚写在草稿纸上的演算全划了, 之后有些沮丧地往后仰靠在沙发上。邵珩正抱着笔记本窝在她边上,余光一瞥,问道:“怎么了?”程之余扭过头看着他,带些委屈的语气说:“太难了, 不想看了。”邵珩挑眉,一手放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考砸了没关系?”程之余鼓鼓嘴, 最后叹口气认命地坐直身体, 正准备拿过书复习,书本却被他抽走了。“不喜欢的事就别做了,去做喜欢的。”邵珩掐了下她的脸,“去画会儿画。”程之余有些犹豫, 最后实在是对高数不甚耐烦,想着画会儿画放松一下也好,于是点头道:“好。”她起身去了画架那,拿着调色板站在空白的画布前时,她的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半天也无法下笔。自从李修让她重新画一幅有意义的作品后,她就陷入了这样的窘境中,执着画笔却无从下手,一种‘江郎才尽’的无力感攫住了她,这种感觉比做不出高数题目还难受,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遇挫总是更令人痛苦的。呆呆地在画板前站了好一会儿,程之余也没能在画布上绘出一抹色彩,最后不得不放下调色盘,神色恹恹地回到了客厅里,重新坐回到了地毯上。邵珩正拿着她的笔记在看,见她坐回来,眼光往她的画架那瞟了眼:“画完了?”程之余丧气地垂着脑袋:“画不出来。”“啧。”邵珩把手里的笔记本搁桌面上,一手虚揽住她说,“这次想去哪找生命力啊?”程之余歪着脑袋看他,缓缓摇了摇头,这次不是生命力的问题了,而是更加棘手的东西,意义这东西虚无缥缈,根本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找到的。再叹口气,她说:“我还是先复习吧。”邵珩看她一眼,把笔记本推过去给她,挠了挠额角说:“每个单元我都给你划了几题典型的例题,你今晚就先把这些题目弄懂了。”程之余眼睛一亮,拿过笔记本看了眼,他都把题目用红笔圈出来了,缩小了复习范围总比她盲人一样没个方向瞎看书好。接下来的时间里,程之余就埋头重新演算邵珩给她圈出来的例题,她把解题思路重新顺了一遍,即使脑子笨,这样仔细地理了一次她还是有所得的。到了最后她把精简后的二次笔记做了出来,看着厚厚的一本笔记本最后被整理成几张精华,程之余心满意足了,只要明天早上再把这几张笔记再看一遍,考试应该是不会挂科的吧。“看完了?”邵珩凑到她这边看了眼。“嗯。”程之余点头。邵珩看向她,勾勾唇笑了:“小鱼儿,老子帮了你这么大忙,要怎么谢我?”程之余抿抿嘴,回视着他犹豫了下,最后眼一闭凑近他,亲了亲他的嘴角。她就飞快地亲了下,结束后脑袋往后撤正想离开,邵珩却一下子追了上去,把她按在沙发边上,重重地亲了下去。程之余眨眨眼,慢慢阖上了眼睑。邵珩在她唇上辗转着,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衣领,开始解她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地往下解到了她的胸口,然后伸手探了进去……肌肤相触,程之余一个激灵睁开眼,眼里又是慌乱的情绪。她支吾着想要说话,邵珩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箍住她的下巴,勾着她的舌逗弄,在她胸口上的手也肆意捏揉着,力度适中,不轻不重。不一会儿程之余的眼神就有些迷离了,身子也软了下来,整个人全靠背后的沙发支撑着。邵珩看准时机离开她的双唇,缓缓地往下亲吻,从下巴到脖颈再到锁骨,他已经把程之余整件衬衫的扣子全解了,衣襟大开,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内衣堪堪遮住春|色。他的一只手绕到了程之余背后,摸到了她内衣的暗扣上。程之余尚存一丝意识立刻阻止他:“不行不行。”邵珩微微起身,眼神上下逡巡在她身上,吊着眼梢暧昧道:“都这样了还不行?”程之余低头看了眼自己,衬衫的两襟往外敞着,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了一层粉红,就像是刚洗完热水澡时的模样,十分诱人。她血往脸上涌,手忙脚乱地把衣襟合上,抱着胸胡乱地说:“就是不行!”“啧,理由。”程之余把下巴对着他一仰,说:“你看,长了一颗痘。”邵珩凑近看了眼,她的右侧下巴上的确是长了一颗痘。“又来?”程之余支吾着说:“最近压力太大……例假提前来了。”邵珩眉头紧紧皱起,表情又难看了起来。这他妈哪里是姨妈痘啊,分明是‘红灯痘’啊,碰上它再急的车也要停下来。“shit。”他低咒了声。程之余低着头,在暗处扬了扬嘴角笑了下。邵珩一手撑在沙发上,低头见她开始扣自己衬衫的扣子,表情明显不复刚才的紧张,甚至有些得意。见他吃瘪就这么高兴?他扬扬眉峰,身子放低再次凑近她,一只手抓住她的一只手,用手指摩挲了几下,看着她邪笑着说:“小鱼儿,我带你玩点新鲜的?”程之余见他表情邪恶,眼神还若有似无地往她手上看,一时就提心吊胆了起来,她隐约猜出了他的意图,缩着身子想抽回自己的手,一脸惊恐。邵珩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缩回去,他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看她一脸慌张,慢慢拉着她的手凑到自己的脸侧蹭了蹭,之后又咬了咬她的手背,程之余轻呼一声。“这么好看的手还是用来拿画笔吧。”他说完松开他的手,起身往盥洗室走,“老实呆着。”毫无预料地从虎口脱险,程之余还有些懵。就这样?她低头盯着自己手背上一个浅浅的牙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耳边听到了盥洗室那边传来的水声才无意识地笑了。混蛋,又在耍着她玩儿。——期末考的各科全都考完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程之余考完后又陷入了另一个烦恼当中,那就是李修说的那幅画她至今头绪全无。程之余已经在空白的画布前接连站了好几个晚上了,就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画一幅没有灵魂的作品很容易也可以敷衍一下不懂行的人,但是应付李修那是她想也不敢想的,李修于她而言就是孙悟空,拥有火眼金睛,一切粗制滥造的油画作品在他眼里都是会立刻现行的。程之余苦想无果后,最终在寒假回家前去找了李修坦白。李修听了她说的缘由之后并不气恼,只是笑着问:“之前那幅‘海燕’对你来说意义重大吧?”程之余重重地点了下脑袋。“我猜也是这样,否则你也不会对它这么执拗,一直走不出这幅画里的情绪。”程之余抿嘴。李修说:“有情绪是好的,但是只有一种情绪是不好的,之余,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程之余咬咬唇:“明白。”李修谆谆教导道:“之余,人不可能始终停留在过去,也不能被过往的回忆束缚住,你还年轻,情绪正是饱满的时候,经历了一些挫折就以为这是人生的全部,但是并非如此不是吗?”程之余垂着脑袋,情绪一时有些低落。李修也不逼着她,仍是亲切地说:“下一幅作品我不急着要你交,但是我想让你回去好好想想,油画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只是留住过去的工具吗?”程之余始终沉默。“年后再见,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答案,最好能用一幅优秀的作品来回答。”从李修的办公室里出来,程之余的兴致就不高,李修的话始终萦绕在耳际,搅得她思绪混乱,就像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球,理不清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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