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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曾渣过他?》TXT全集下载_16(1 / 1)

沙迁压低声音,语调依然不含什么情绪:“你要真想跟温故吃饭,就不该拉上我。”李知新莫名其妙地歪头:“为什么?”沙迁没立刻回答。他转过视线看了眼餐厅。人声鼎沸的大厅里,有吵吵闹闹在劝酒的,有嘻嘻哈哈在谈笑的,服务员为了上菜来回走动,再看向几步之外,那里站着从刚刚不小心对视一眼以后,就固执拧着头不肯再看他这边的白念。温故还在考虑李知新一起吃饭的提议,白念却拉着温故就要往外走:“算了吧,又不熟,拼什么桌。”温故被拉着走了一步,又拽白念:“还好吧,跟李知新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沙迁又是邻居,你以前不还说沙迁帮过不少忙,想请他吃饭来着?”那是以前。白念的手心不自觉攥紧。沙迁那么了解她,又利用系统做过那样的事情,现下还总讨好她爸妈。这情况,不管沙迁有什么企图,不管沙迁善意还是恶意,她心里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要跟沙迁有太多瓜葛。脑袋忽的发疼。白念的脑中似乎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画面。她看不太真切,只能看见倾盆的大雨,和一个模模糊糊的男人的背影。这是?什么?“而且谁知道等位要等多久呀,我饿了。”温故瘪嘴,打断了白念脑中的走神。她拽住白念的手甩了甩,试图劝服白念,“你昨天不也说挺想吃这家的吗?”白念沉默不语,那态度明显坚持不愿吃这顿饭。温故见着白念这表情,才开始迟疑地怀疑,白念死活不肯同桌必定事出有因。僵持间,沙迁忽的开了口:“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他越过白念和温故:“你们三个人吃吧。”快速的脚步声之后,沙迁已经走到走廊的另一头,李知新连连在背后叫他:“你能有什么事?一起吃呀?”“不用。你们吃吧,别饿着。”沙迁又看了白念一眼,接而转身,直接出了餐厅。————————————————进到包房以后,李知新端着菜单在看,温故则盯着白念,小声对她说:“你这是在避嫌吗?因为他喜欢你?”白念不答,温故则不明显地叹了口气:“虽然我知道你这是不想让他心存不实际的期待,但你也表现得太明显了点,让人家面子往哪里放?”李知新在一边偷听到,也放下菜单:“以我对阿迁的了解,倒跟面子没什么关系啦。”李知新的心里,沙迁做事向来直接。既然没办法四个人一起吃,沙迁就会选择自己不吃,这样至少除了他,其他人都自在了。“白念。”李知新迟疑地叫了声,“说起来,你是不是对阿迁有什么误会?”“对呀。”温故在一边附和道,“你说他故意缠着你吧,可刚刚不也见你不喜欢就走了?这哪里像是要缠着你?”白念摇了摇头,她跟沙迁之间的问题太复杂,她无处可说:“我解释不清楚。”可意识却不自觉回想起沙迁刚刚离去的背影,落寞的,孤单的,像是永远都这么形单影只。白念又想起沙迁刚搬来那阵子,他死活跟她保持距离的模样。她开始去想,是不是沙迁并没有说谎?他真的有试图不去打搅她?李知新估摸自己也劝不好白念,只能无奈作罢。他的视线偷瞄向温故,故作随意地笑道:“对了,温故,你现在在哪里工作?”温故不在意地洗着她的餐具:“在一家银行做柜台呢,怎么了?”“哦,挺好的。”“哪里好了,又累又忙。”温故说着动了动疲惫的肩颈。李知新干笑两声,又问:“那你有没有男朋友啊?”“没有。”李知新的笑容不自觉咧得又大又灿烂,但这个笑容还没来得及保留更长时间就听温故说:“但快有了。”晴天霹雳般的答案令李知新的笑陡然刹车,他委屈地瞥了瞥嘴,垂头丧气地坐在原地。温故莫名道:“怎么了?”“没。”李知新强行笑了声,把菜单推给她,“你喜欢什么,多点些。”他想到什么,又不甘心地问:“什么叫快有了?”温故全然没注意李知新的心思,兀自开始翻菜单:“就两情相悦,快要确定关系但还暂时还没确定嘛。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李知新在心中抹了一把悲愤的热泪。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李知新一边吃一边低头给沙迁发了条信息:【等我回去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吃的?】沙迁的回复干脆直接:【不用,就吃你之前打包的那份就行了。】【我之前打包的那份?都冷了吧?】【能吃就行。】这对话令李知新不自觉皱起了眉。李知新常常担心沙迁过于不在意自己的死活,这种仿佛任由自己自生自灭的生活态度在沙迁少年时期就明显,而近两年开始似乎有了越发严重的趋势。就在前些天,沙迁告诉李知新他跟白念表白的时候,李知新曾一度以为沙迁终于有了几分要好好过日子的转变,可怎么知道这才没多久,情形又越发不乐观了。李知新左右打量白念,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沙迁为什么这么喜欢白念。他又埋头发起微信。【我问你哦,阿迁。你现在这个条件,想找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就这么喜欢一个心思不在你身上的人呢?】屋里的沙迁正坐在餐桌上吃东西,经过这么长时间,打包盒里的饭菜早就快没了余温。但沙迁也没心情去挑剔吃的,他怔怔地看着李知新发来的短信,不自觉停下夹菜的动作。在反复穿越的漫长时间里,系统也劝过他。何必呢?何必吃那么多苦,何必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就当是谈一场恋爱分手了,现在他要什么样的没有呢?可是……在沙迁的眼里,还就真没有比白念更好的。也许这个世界会有很多人愿意喜欢这个穿着高定西装,戴着金边眼镜,偶尔还能谦逊微笑的沙经理,但只有白念,只有白念会拥抱那个困在穷途末路,暴戾潦倒的沙迁。再也没有第二个白念。————————————————一顿饭吃完,温故说要去街道另一边的网红小吃店买些小吃,李知新巴巴地跟了过去,白念则一个人回家。到达单元楼下时,她看见一个穿着紧身连衣裙的成熟女人站在她家楼下的花坛边。这是……沙迁的妈妈?她顿了顿,下意识多看了一眼。几乎同时,楼道那边传来了沙迁下楼的声音。白念跟沙迁又撞上了面,沙迁只看了她一眼,很快往前,去到了楼下花坛的女人身边。白念听到沙迁冲女人笑了声:“你怎么来了?”与沙迁期盼的态度不同,女人语气不善地抱臂:“微信找你要钱你不给,只能当面说了。你不就是想我过来吗?我过来了。”沙迁的表情不免升起几分凝重,他解释道:“我没故意不给你。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手头的钱都投进去了,一下子提不出来。”饶是这么平和的回答却惹得女人气恼了:“什么全投进去了?你觉得我会信?你买房子怎么就有钱?沙迁,你现在赚钱了就出息了是吧?开始拿捏我了?”白念才听了几句就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全然不懂一个母亲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儿子这种态度。这么久不见,难道就不想他吗?也不方便一直偷听,白念自己上了楼。进屋,关上大门。白念试图开电脑玩一会儿游戏,但心思怎么都沉不下来。一分神,脑子里就是刚刚沙迁在楼下的眼神。本就浅淡难得的笑意被女人刻薄的话语给打碎,接而他维持着镇定寡淡的表象,仿佛并没有因此遭受什么打击的模样。可偏偏就是这副努力扮作没事的表情,令白念毫无缘由地感觉到隐隐的刺痛。心中莫名升起一些担心和不放心,白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怀着说不清来源的在意去关注沙迁这种情况下的情绪。上次也是这样,沙迁妈妈在楼下甩了沙迁一个耳光,她就那样毫无缘由地担心地冲下了楼。可是,关她什么事呢?可身体里就仿佛有什么装置让她这么做,好像这么做,才是理所应当的。白念说服自己不要再想。她倒在沙发上,听着墙上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脑子忽的又发起了疼,之前在餐厅里闪过的零碎的画面渐渐变得清晰。画面里,沙迁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雨里,僵直的背影看着打伞离去的沙月。他的眼睛就如同一团死水,沉沉的,毫无生气的。白念不知道这些画面又是来自哪里,她努力想分辨那是什么时候,什么场景,还没辨别出来就看见另一个自己从单元楼里冲了出来,将一把伞架到沙迁头上。画面里白念手中的伞很小,她垫着脚,努力将伞都遮到沙迁那边,自己被淋得浑身都是雨也没在意,脸上还冲沙迁咧着带些安慰意味的笑容。接而白念看见画面中的自己被沙迁用力地拥在了怀里。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抠脚社会人 和 文文 的营养液~----因为设定不管时空怎么重启,所有人都是唯一的,所以白念也是唯一的。但有时候特别想写初世界的白念要是发现现世界白念这么对沙迁,大概会气到怒怼自己吧orz或许这个可以写个幻想番外orz第42章 有所误会看着画面里拥住自己的沙迁,白念下意识地皱起了眉。那个时空的自己似乎对沙迁毫无戒备心?为什么?她是心软吗?白念回头想想自己确实心软。刚刚在楼下,听到沙迁母亲对沙迁刻薄的话语,她莫名便有些揪心。可能是因为家庭环境存在巨大差异,才让那个时空的她下意识同情有那样遭遇的人?零碎的画面太过短暂,太过片面,并没有给她窥探全局的机会。她甚至都来不及记清某些细节,那一切就统统都消失得了无痕迹。那个时空的自己被那样突然拥住后有推开他吗?可……为什么画面里的她宁可自己淋湿,也要将伞全打在沙迁身上?那个时空的自己,是在担心他?她已经同情他同情到因为他的难过而难过了吗?反复回忆那个画面,心口忽的就升起一丝带着触痛的担忧,仿佛画面里那个自己的情绪通过什么方式蔓延到了现实这个自己身上。白念缓步走向阳台,沙迁跟他母亲还在楼下。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白念也能看到那个女人斥责沙迁的肢体语言带着怎样的怨怒。心口莫名的触痛越加强烈,白念在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再一次下了楼。阶梯快速一步步后移,她很快到达一楼。隔着一楼的电子锁大门,沙迁的母亲就在大门几步之外,此时她语气缺乏耐性地抱臂怒斥着:“因为你,我这辈子多遭了多少罪。你过去口口声声说会努力让我过好日子,你就这么对我的?”“我当初就不该生你。”甩下这么一句,沙月气呼呼地走掉,剩沙迁一个人留在路边。————————————————白念推门出去,在楼下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饮料,她走出店面停到沙迁身侧,没有注意到她的沙迁此刻仍旧看着沙月离去的方向。白念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饮料直接伸到沙迁跟前。沙迁吃惊地转头,发现是她以后,表情更为诧异地看向白念。白念也清楚,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她这两天几乎没给沙迁什么好脸色,这个时候突然来示好,难免沙迁倍感惊讶。其实白念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精神分裂了。画面里的沙迁强迫她,现实里的沙迁窥探她,还无端讨好她父母,这怎么看都是个居心叵测的人,她应该敬而远之。可沙迁每次出现都是帮她,他的关心在意太过真挚,这让白念总偶尔忘掉沙迁的危险,进而生出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信任,相信他永远不会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警惕沙迁的自己跟相信沙迁的自己在拉扯,她也不知道究竟该相信哪一个。白念又将饮料往前伸了些:“喝点吧,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喝这个。”沙迁的反应像是慢了半拍,他怔怔看着那瓶饮料片刻,才慢慢伸手接过,无意识地自言自语:“我知道。”以前交往时白念发脾气,他为了哄回白念,可没少买这个牌子的热饮。白念其实十分大小姐脾气,她心情好时,好说话极了,但一旦不小心惹到她不高兴,她能怒火冲天闹得他别想睡觉。有段时间,沙迁为了防白念不高兴,索性在家里囤了一箱。曾经,他觉得这瓶饮料在哄回白念这件事上可谓灵丹妙药。只可惜,现在这瓶东西怎么都哄不回那个叫白念的人了。“你知道?”白念莫名道,“知道什么?”沙迁低头看手里的小瓶子,手心不自觉握紧瓶身,他否认道:“没。”沙迁又问:“你怎么在这里?”白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她总不能说是因为看见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身体先她思考一步地下楼走向他,仿佛她下楼才是正确答案。白念迂回道:“刚刚吃饭的时候,李知新跟温故差点没把我耳朵根子念烂。说你因为怕拼桌会让我尴尬,只能回家啃冷饭。”白念叹气:“我并不想这样的。”沙迁丝毫不在意那件事:“嗯。”“还有你也是,为什么总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就算要一个人吃晚饭,至于吃冷饭吗?”“没区别。”白念一时被哽住。没区别?就算生活再糙的人也不至于觉得冷饭跟热的没区别吧?更何况沙迁明明拥有比常人更好的经济条件,足够他更精致更高水平地享受生活。他看上去完全不热爱生活。他对他自己糟糕透了。“那个……”白念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她人都下来了,不可能总像以前那几次一样,次次都明知眼前的人情绪糟糕却视而不见。可让她安慰他,她也并不擅长措辞。“不用安慰。”仿佛就能看出白念想法一样,沙迁早她一步说了话。白念又有种被窥探到内心的感觉:“你别再……”“我没有窥探。”沙迁偏头看她,浅浅淡淡的视线与她的目光交缠,“是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是你以前每次想安慰我却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时,都这么副表情。白念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如果沙迁没有动用他的通晓能力,那是她太好懂,还是沙迁太了解她?了解?怎么可能?既然都被看透她是因为沙月才想来安慰,白念无可奈何地问道:“她对你那么坏,你就不知道生气吗?为什么还是这么一副期待她有可能回心转意的样子。”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有问题,眼前的沙迁又晃神了。白念越加不明所以地探身过去:“怎么了?”回神的沙迁摇头,解释道:“没,只是想起我有个搞科研的朋友,也问过我一模一样的问题。”沙迁抿了口热饮,甜甜暖暖的味道蔓延过味蕾。以前交往时,白念偶尔会拉着他一起喝,但他次次都嫌腻,现下这个点,由白念递过来的这一瓶,却莫名让他发现,原来甜饮确实可以缓解负面情绪。“你还有搞科研的朋友?”白念试着表达自己的想法,“如果你其他朋友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那你就该想想改变你和你妈妈的相处模式了。”“其实我妈也不是完全没对我好过。”沙迁低头,像在回忆什么:“有段时间,她因为没工作,日子特别苦,其他人都劝她把我送人,但她直接拒绝了。家里再揭不开锅,她也没饿着过我。她因为我被人议论,被人嘲笑,找不到男朋友也从没想过要丢掉我。”白念有些听不下去。这都什么跟什么?父母不抛弃子女难道不是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吗?她感觉沙迁这个人一定是从小到大没有被好好爱过,所以别人稍微对他好一点,稍微施与一点关心,都能在他心里占据极为重要的位置。明明是个糟糕透顶的母亲,他却因为母亲偶尔的温柔心存期待,只记得那是他相依为命的血亲。反正她这种在正常家庭成长的人是没办法理解的,毕竟白家夫妇要是稍微不尊重她,她都可能闹离家出走。作为一个拥有健康家庭关系的人,白念认为自己有必要给沙迁一些建议:“我觉得……你妈妈之所以这么苛刻地对你,一方面是她确实因为你吃了很多苦头,但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因为你被她吃定了。”见沙迁偏头过来,有认真在听的模样,白念继续道:“她笃定怎么对你,你都不会生气,反正你什么都会依她。她也笃定不管她怎么过分,说话多伤人,你都不会离开她,她才不注意你的感受。”沙迁仍旧一瞬不瞬地看着跟前的人。一模一样的台词,一模一样的表情,仿佛过去交往时那个念叨他不会处理母子关系的白念跟眼前的这个白念重叠了起来。白念见沙迁盯着自己看,越发搞不明白他:“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说得没道理吗?”“没。很有道理。”沙迁抿嘴,唇角出现一丝不那么明显的笑意,“我差点忘了。”以前有白念在他身边念叨,他撑不住沙月胡搅蛮缠要给钱时,是白念拉着他,他被沙月批头盖脸一顿乱骂时,是白念气不过要帮他骂回来。他失去她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了,她曾是属于他的。于是他也自然而然地忘记了,有白念反复提醒扭正他母子相处方式时的自己,是怎样跟沙月相处的。他曾以为这场失去仅仅是让他失去了白念,原来不止。时间从他手里夺走她以后,光亮便从他的身边抽离,他被迫退回到暗无边际的黑暗里。他身上曾被温暖的痕迹随着永无止境的阴暗一点点被抹去,跟白念交往而变得柔软温和的自己终于一点点腐烂在阴暗里。现在的他,无论是感情、生活、处事态度都不知不觉地退回成了遇到白念之前的自己,仿佛他真的就不曾拥有过一般。“阿迁。”一个声音打断两人。白念侧身,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扎着干练马尾的年轻女人正从一辆红色小轿车里出来。沙迁越过白念往年轻女人那边走了一步,问:“怎么还穿着白大褂?”“下班那会儿太累了,懒得换。”年轻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听不出喜怒,她站定,直接脱下白大褂,扔到车子后座,“你没事为什么又要那东西?”沙迁道:“回头跟你解释。”年轻女人取下近视眼镜,细长漂亮的手指随手扯散扎着马尾的皮筋,黑亮柔顺的头发在空气中微微一甩,又落回到线条漂亮的背上。她手里提了一袋什么东西,锁上车,大步往白念和沙迁这边走过来。没有了厚厚镜片的遮挡,年轻女人的五官变得令人难以移开双目。即便她一点妆都不化,也丝毫盖不住凌厉的漂亮。只是冷着的脸就像冰山一样化不开,仿佛这是个女版的沙迁。在这个陌生女人拉近距离的这几秒里,来者似乎在用某种含深意的目光打量着白念。白念觉得见鬼了。这是另一个陆盈盈吗?干嘛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盯着她看?她小声问沙迁:“这个不会又是你前女友吧?要不……我先上去了?”“我没那么多前女友。”白念吐槽:“一见面就跟要解剖我似的……你朋友是专搞解剖的医生?”“不是穿白大褂就一定是医生。”沙迁指了指跟前的人,算是介绍,“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搞科研的朋友。她叫凌寒。”白念本来丝毫没兴趣结识沙迁的朋友,也不懂沙迁为什么要把这个人介绍给她,但沙迁都做了介绍,她碍于礼貌只好点头打招呼:“你好,我叫白念。刚刚沙迁还跟我提起过你。”一直看上去冷冰冰的凌寒开了口:“他提我什么了?”对方终于不盯着她审视,白念松了口气,解释道:“说我跟你一样,都讲过他妈妈对他不好,问他怎么不知道生气,怎么还一副期待她回心转意的样子。”凌寒唇边提起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那你应该是有什么误会。”白念茫然:“啊?”“我可没说过他妈妈怎么样。”凌寒停顿,依然是毫无温度的语气,“我跟沙迁说的是——白念对你那么坏,你就不知道生气吗?为什么还是那么一副期待她会回心转意的样子?”作者有话要说:我滚回来更新了~沙迁我来啦~~~~~我会把前面41章捉虫微调一下,看见修文不用点进来。下一章(43章)的更新时间是星期六早上9点,到时候再来看就行了。--感谢你们这么久还记得沙迁白念,还来追我这个小冷文哈哈哈?( ′???` )比心第43章 弄巧成拙这边的白念一脸迷惑不解,那边的沙迁却满脸警惕,他很快沉下脸色,用眼神警告着凌寒什么。饶是如此,凌寒的表情却一点没有变化,更丝毫没出现因为沙迁警告就打住的迹象。她薄薄的嘴唇不屑地微启,矮身到白念耳边,低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其他时空……跟他是什么关系?”白念瞳孔不觉微张,她吃惊地盯着跟前的人。她跟沙迁的关系?正等待凌寒的下文,沙迁却忽的将凌寒扯到了另一边。“白念,我跟她有事,你先上去吧。”白念看着沙迁拉着凌寒走远,他们两个停在了离她三十来米远的一个墙角,这么长的距离,她已然不可能听到那两人的谈话。白念不禁发怔,忍不住回想凌寒的话。她能和沙迁是什么关系?而且凌寒提到……其他时空?自从被系统寄生以来,白念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人能跟她同时讨论时空以及沙迁这两个问题的人。凌寒是第一个。她就像什么都知道一样,那么……她到底是什么人?————————————————墙角处,凌寒冷淡地睥睨一眼,自沙迁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臂:“你这么怕我说实话?”沙迁只是低沉着声音,严肃地重复:“以后你别再这样。”“我就想看看她知道真相后是不是还这么白眼狼。”“没意义。”“好,没意义。”凌寒不想再管,她将手里拎的袋子递给沙迁:“你要的东西。”沙迁接过:“嗯,麻烦你了。”“客气话就免了。”凌寒想到什么,又说,“对了,我还得顺便提醒你一件事。”“什么?”“我干刑警的朋友跟我说,那个人出狱了。”“嗯。”沙迁抬起视线,平淡道,“我知道。”————————————————“白念,你在楼下做什么?”白念收回放在凌寒身上的目光,转向道路另一边。那里,提着两个甜点盒的温故正从外面走过来,而温故几步之外,还跟着个灰头土脸的李知新。见李知新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白念不禁问温故:“李知新怎么了?”“他这十几年算白长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欠揍。”温故嫌弃地瞥了眼李知新,上前将一个甜点盒塞给白念,继续吐槽道,“你托我买的抹茶千层被他买了,我只好给你换了个慕斯。”一边的李知新苦着脸解释:“我哪里知道那是最后一盒。还你还不行吗?”白念笑起来,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还,不用还。”“不是,你不懂,他真的就是贱。”温故直呲牙,“我说要去那家甜品店他就非得跟去,去了又不买东西,就搁我旁边一直盯着我看,不知道看什么鬼。我理解不了地问他到底来干嘛,他就反应特别大地说没干嘛,说他自己真的本来就爱吃甜品才来的,然后咋咋呼呼地把我正准备帮你买的抹茶千层买走了。他买了以后我才知道那是最后一个。”温故抱臂,不高兴道:“故意气我他很有成就感吗?这什么毛病?”白念瞟了眼在旁边撇着嘴摇头以示冤屈的李知新,不确定地劝道:“他不一定知道那是最后一个吧。而且没准……他确实爱吃?”温故越加来气:“爱吃个锤子!他根本不是来买东西的!哪个买东西的一眼都不看货架,专盯着我?最后还把我想买的给抢了?你记不记得啊?小时候他就这样,那时候我喜欢柯南,他根本就不看,还跟我抢楼下小店卖的柯南贴纸!害我买不到。”“没准那是因为你天天夸工藤新一帅,有人不高兴。”沙迁往他们这边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凌寒,看来两人已经聊完了。李知新一个健步过去捂住沙迁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呢!柯南全套正版漫画我都买了,我那是真喜欢!”沙迁把李知新的手给掰开,表情和声音都平静地阐述:“嗯,喜欢到每次看都吐槽这里不合理,那里不科学,时常要提一嘴工藤新一喜欢的是毛利兰,怎么温故会以为自己可以做新一的老婆。”“李知新你有病啊?多少年没见了你还私下吐槽我?看吧,白念,他就是故意气我!”脾气火爆的温故扬手做了个要揍人的动作。李知新被逼得连连往后跳,接而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温故!你再这样粗鲁是找不到男朋友的!”“呸!姐姐我正在跟人暧昧阶段,很快就会有。还有,我成年后平均一年半交一个男朋友,你瞎了说我找不到男朋友?”说完温故掏出手机,“要不要我翻前男友照片给你看?”李知新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接而恼恼地提高音量:“我有病啊?我干嘛想看你前男友照片?!”“不看拉倒,你吼什么?”温故没好气地收起手机,“懒得跟你说。”“阿迁,我先走了。”大概对年轻人的吵闹提不起任何兴趣,之前在旁边没说话的凌寒跟沙迁交代了声。见人要走,白念下意识叫住她:“凌寒。”凌寒冷淡地回头看她。白念上前一步:“你刚刚说的事……”“哦。”凌寒瞥了眼沙迁,面无表情地答白念,“我刚刚瞎说的。走了。”温故盯着凌寒离去的背影,立刻八卦兮兮地问白念:“刚刚被李知新闹腾忘记问你了,我过来的时候就看沙迁跟这女的躲路边说什么悄悄话呢,什么情况?”白念被凌寒这句“瞎说的”气得不轻:“算了,我们先上去吧。”温故的八卦因子整个都沸腾了起来,她直拽白念胳膊:“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刚刚那女喜欢沙迁,挑衅你了?”白念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了。第一次见面就嘲讽她对沙迁差劲,不是喜欢沙迁,干嘛这么为沙迁着急?说一句她在意的话,转头又说假的,摆明的故意耍她。温故托着下巴作思考状:“刚刚在路边看他俩站得那么近,一副好多秘密的样子。除了贱人李知新,我还没见过沙迁跟人这么亲近。你可要警惕呀。”白念实在受不了,她不想理温故地快步上了楼:“哎,我的天,你到底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喜欢长夏。”“哎呀!你还不重视!”温故加快脚步快速追上去,她刻意压低声音,以确保走在他们后面的沙迁听不到,“我这可是用丰富的感情经验在给你上课,你看那妹子吧,称呼多亲密,阿迁长阿迁短的,还跟沙迁那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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