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接受了,徐长夏并不是一个她想留就留得住的人。跟他会是什么结局,能不能复合,她都没力气强求了。白念跟温故吃着东西,手机忽然响了。她随意地提起手机,手机来电显示上竟是沙迁的名字。昨天她才那么歇斯底里地跟凌寒沙迁喊过,说事情搞成这样不能怪她。现在沙迁多半以为她住在徐长夏家了,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是有什么事?白念犹豫了。她承认她根本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面对沙迁,她总是下意识想逃避,她不敢看他,仿佛她多接触他一下就会被什么强烈动摇。犹豫再三,白念还是咬牙把电话接通了。“喂。”烤肉店里十分吵闹,沙迁那头却十分安静。白念捏着手机,半天没听到沙迁讲话,只听到电话那头沙迁喘气的声音,就在她一头雾水不知道沙迁要做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用没有什么力气的声音开了口。“白念,副作用的药在我家厨房第一个柜子里面。李知新有我家的钥匙,你到时候问他拿。”白念有些吃惊。她犯副作用都这么长时间了,沙迁一次都没有提过要把药给她,她不清楚沙迁怎么突然说这个。那边的沙迁咳了两声,说话的声音越加小:“以前不给你,是怕你拿到手就一直没节制地穿下去。”白念听不懂。现在呢?现在他就不怕了吗?沙迁又说:“你拿到以后,记得别乱穿……”白念莫名:“怎么突然说这些?”但电话那头的沙迁没有再回她话,似乎他已经说完想说的话,放下手机,但忘记挂电话。温故见白念一脸疑惑的模样,探头过来:“怎么了?谁给你打电话?”副作用的药这种事,白念也不可能跟温故说,她只能笑笑,摇头,放下手机道:“没事。”————————————————吃完晚餐后,白念跟温故回了小区。才到小区门口就见到小区外面停着好几辆警车,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保安叫住温故和白念:“诶,美女,你们是住a栋的吧?”白念和温故莫名其妙:“是的。”保安皱着眉头:“你们有没有男朋友呀,要不今晚就别回去了,去男朋友家里住着吧。”温故和白念越加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你们那栋出命案了,我怕你们小姑娘,害怕。凶手没抓到,指不定还会不会继续作案,你们就两个女孩子在家,小心一点。”“为什么杀人?”“哪知道呀。就是不知道杀人动机是什么才让你们俩小心呀。又不劫财又不劫色,受害者最近也没跟人结怨,都怀疑这凶手是反社会人格,随机作案。你们呀,快回家收拾东西,有男朋友或者朋友的,在外面住一段时间吧。”温故和白念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周遭遇到命案,说不怕是假的。温故赶紧拉着白念回家:“快收拾东西吧,我觉得确实小心为妙。陈必书家里有客房,你跟我去陈必书那里住几天吧。”白念点头:“好。”两人到了单元楼下,发现因为命案的缘故,周围围满了过来看热闹的人。白念和温故勉强挤进去,上楼,越上楼发现人越多。一直到五楼,白念想起沙迁让她去拿药的,下意识往沙迁家里看去。沙迁家的门开着,好多警察在沙迁家里进进出出,大群邻居扎堆在门口探头往里面看什么。白念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赶紧快步冲了上去。才到沙迁家门口就被警察拦住了。白念问:“我住在隔壁,这家怎么了?”警察瞥了白念一眼,没什么耐性:“入室杀人,没什么好围观的,你们都让开,该散的散了,不要看热闹,妨碍警务人员工作。”白念发懵:“谁被杀了?”旁边其他围观的群众觉得白念在问废话:“当然屋主。”屋主?白念郁闷又恼怒。这些人到底在说谁?这间明明是沙迁的屋子!白念想到什么,心口猛的一沉。她不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测,她觉得那太离谱了,白念企图证明那个荒谬的猜想不实,可她一转身,忽的看见沙迁家门口,李知新蹲在地上,满眼睛哭得通红,此刻一边耸肩一边抽泣,看起来已经话都不会说。白念的手开始发抖。不可能。她在心里反复说着,不可能。一定是她想象力太丰富,做了错误的联想,一定是。白念好不容易劝服自己把视线从李知新身上移开,她问警察:“人呢?送医院了吗?哪家医院?”警察显然把她当成了一个看热闹的八卦群众,懒得理她,倒是旁边其他围观的邻居跟白念说:“小姑娘,你这是没听懂吗?要是人还活着,怎么叫命案呀。”这个回答刺痛了白念的神经,她还是不相信。对,不亲眼验证她绝对不相信。白念迈步就要进沙迁屋子,被不耐烦的警察再次拦下来:“别让我再警告你!里面是犯罪现场!不是你们随随便便乱来看热闹的!不要到时候给你弄个妨碍公务的罪名!”温故眼见白念看上去还想硬闯,怕她真的被警察问责,赶紧过去拉白念:“白念?白念你回来,你别急,我们慢慢问清楚,别妨碍警察办案。”温故这几声叫声引起了门口警方的注意。警察惊讶地看白念:“你是白念?”白念一怔:“我是。”警察拿起手里的本子,翻了一下,说:“本来也准备给你打电话的,你进来吧,问你话。”白念颤抖着走过去。在从沙迁家大门到玄关,再从玄关到客厅的这短短几步里,她每一步都仿佛迈在针尖上。客厅里,满满的一滩血,触目惊心。白念半闭着眼睛,拼命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希望一进屋子就能看见沙迁正跟警察交谈,可她进去了,只瞥了一眼,就看到沙迁是躺在地上的。法医在不带感情地勘验现场,他们在检查地上沙迁的身体,一边检查,一边分析:“看起来凶手是趁他不备,从他背后偷袭的。”白念看得出来,那很明显不是在抢救,那是她在电视里经常见到的,法医验尸。那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这满地的鲜血,这屋里围着沙迁在讨论什么的警方,无一不是在告诉白念,地上的那个人,那个向来以她为第一的人,已经没有呼吸。不。白念猛然闭了下眼睛,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往下掉。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希望都被掐灭了。沙迁身上全是血,她不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恨,凶手似乎捅了很多刀,仿佛不光想要沙迁的命,更想要对他狠狠泄愤一般。白念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假的,肯定都是假的。沙迁刚刚还有跟他打电话,他活得好好的,一点征兆都没有,怎么会突然被杀?一个每天都见面的,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没有呼吸?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没管白念几近崩溃的情绪,身边的警察低头翻看手里的记录后例行公事地问白念:“根据录像监控,蒙面的凶手七点尾随死者到家,行凶后七点零五分离开死者屋子。死者在凶手离开后没有立刻死亡,他死前,也就是七点零六分给你打了一通电话,他跟你说了什么?”白念猛然想起沙迁的电话。【白念,副作用的药在我家厨房第一个柜子里面。李知新有我家的钥匙,你到时候问他拿。】【以前不给你,是怕你拿到手就一直没节制地穿下去。】【你拿到以后,记得别乱穿……】这个电话……竟然是他死前撑着最后一口气打给她的吗?白念不禁蹲下身去,大口大口的抽泣也丝毫不能缓解她透不过气来的绝望感。警察问沙迁说了什么?白念哭着惨笑出声,就算她说给警察听,警察能信吗?他要死了,他明明有那么多可以埋怨她的事,他明明应该在意一些更重要的事,他流了那么多血,挨了那么多刀,可这个白痴到快死了竟然只担心他不在以后,她副作用会痛。第55章 失而复得白念低下头,想去好好看看沙迁的脸却又不敢看。她的身子在颤抖,脑海里不自觉地冒出沙迁最近说过的很多话。【你要是没猜出来就好了。】【你等一下,我把钥匙找给你。】【你估计还赶着要走,别在这里耽误了。需要我帮你提行李箱吗?】她最近都在做什么?在他生命最后的时间里,她除了糟蹋他就没有做一件对他好的事。他帮了她那么多次,救了她那么多次,她根本都没有特别认真地道谢过。凌寒说得一点都没错,她是个白眼狼。就算她没有以前的记忆,这个世界沙迁对她有多好她总能看见的,她怎么还可以那么没心没肺地对待他?跟警察交代完该交代的,白念失魂落魄地从沙迁屋子里出来,才出门,就见到了冷脸等在外面的凌寒。凌寒一点也没因为白念哭成这样就给白念好脸色,她冷声跟白念说:“跟我出来。”一直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凌寒才冷笑一声,讽刺地问白念:“你这么没心,还会哭呢?”白念不想跟凌寒争辩,她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更没有精力去管凌寒对她有多大敌意。她只是依然接受不了,没办法相信沙迁已经被杀了,没办法相信沙迁已经不在了。她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希望逃避现实,只能怔怔地问凌寒:“他怎么可能死呢?”也许这个话题同样触动到了凌寒,那双原本没有情绪的眸子蒙上一层暗淡,凌寒喃喃道:“我也没料到。”白念茫然,用已经哭哑的嗓子自言自语:“都是在电视里才听过什么反社会人格,还真有这样子随机作案的吗?”“谁跟你说是随机作案?”“不是吗?沙迁家里财物没有损毁,他近期也没跟人结怨。如果不是随机作案,他还得罪了什么人?”“近期没跟人结怨,但远了是有的。”凌寒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冷然,“我有一个怀疑的对象,那个人绝对不是什么随机作案,他目标明确,必定是冲着沙迁去的。”白念立刻偏头:“谁?”凌寒不明显地叹了口气:“两年前,东区那边不是连续发生了几起猥亵案吗?”“我有印象,那段时间新闻里一直报道,我跟温故都带着防狼喷雾才敢出门。不过东区离我们有点远,平时我也不去,不是很了解那个案子。”白念莫名,“那个案子跟沙迁什么关联?”“你不知道那个罪犯是沙迁抓的吧?两年前,他在那个罪犯猥亵一个东区女服务员的时候制止了犯罪,夺了罪犯的刀,把人抓住送去警察局。最后那个人被判了刑,而最近刚出狱了。”白念不禁想起她看过两遍的那本见义勇为确认书。“你是说,沙迁被这罪犯报复了?”“我不确定。因为如果怀疑那个人,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凌寒拧眉,似乎在思考,“沙迁当时救那个女服务员的时候戴着口罩,可以说整张脸都捂住的,他不爱媒体那些,拒绝了所有的采访,没有照片登报。那个罪犯不可能知道沙迁长什么样子,不应该知道沙迁是谁。他又怎么找沙迁报复?”白念愣着,她不是警察,自然想不明白。脑袋里又不自觉晃过沙迁躺在地上的模样,白念抽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完全不受她控制地一直往下掉。白念还是不能接受。沙迁不该死。如果凌寒的猜测是对的,那他更不该因为见义勇为而被一个人报复至死。任白念在那边哭得身子直颤,凌寒的语气始终没客气:“白念,你说你,真是好笑。人都死了,你现在倒是关心起他怎么死的了?活着的时候不见你上点心,现在在这里假惺惺,沙迁都看不见了,你哭给谁看?”白念没说话,她一句都不反驳,就任凌寒说。“不过……他都不在了,我就告诉你好了。”凌寒抱臂,“那天你不是问吗?说我们自相矛盾,明明有药,却要说沙迁每次都挨了副作用,质疑我们是不是为了让你内疚故意夸大他的痛苦。”凌寒探身到白念耳边:“但是你要知道,你这个假设的前提是沙迁在初世界就有药。但是……如果不是呢?如果我告诉你,沙迁是在被解绑以后才拿到药呢?”白念猛地抬头看凌寒,凌寒继续说她的:“那时候李知新拖着他看了好多家医院都检查不出来病因,我刚好遇到,就推我研究室来了。”白念勉强止住哭声,问凌寒:“医院检查不出来的,你可以?”“医院检查不出来,只是没人知道时空系统的存在,没人研究过这些症状。万事万物都是可以用科学解决的,只要肯花时间和精力。而不巧,在沙迁之前我还遇到过跟沙迁同症状的人,只是那些人发作起来疼的时间短得很,并不够我研究。沙迁对我而言算是一个稀有的实验对象,他跨的时间太远了,系统解绑,整整两年。副作用的时间长到你根本没办法想象,就是因为足够长,我才有特别充足的研究时间和研究基础,配出那个药。”白念一时都忘了哭泣,就这样瞪着眼睛看凌寒。凌寒嗤笑一声:“所以真正占便宜的是你,他疼了那么久供我研究出来的药,最后都用在了你身上。你看你真不亏,把他什么残余价值都利用上了,压榨得连骨头都不剩。”白念的喉咙传来被什么卡住的感觉。她忽的想起那天走廊,她歇斯底里地对沙迁喊的话。【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们自相矛盾的一件事。沙迁不是一直都有副作用的药吗?吃了就没事了,为什么要不吃硬挨着?还是说明明吃了,却还要说是硬撑的?好让我内疚?】白念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讲过这样的话。她得是有多坏才问得出那种话?她为徐长夏穿了那么几次,次次都有沙迁的药镇痛,就疼那么一小会儿,她已经觉得自己为了徐长夏付出太多太多了。可沙迁,他一点药都没有,他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两年的跨度得会疼成什么样子,又得疼多久。这些过于可怕,白念不能想,一想,她便只觉得眼前发黑。见白念越哭越伤心,凌寒打断了她:“你能不能别哭了?哭得我心烦。”“你忍得住我忍不住!”白念控制不住地冲凌寒喊了声,“你不是说喜欢他吗?他死了你都这么冷静的吗?”“我要是不在乎他的死活,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还要在这里叽叽歪歪跟你说一大堆废话?”“为什么?”凌寒拽着白念的衣领,将白念整个人都提了过来:“因为你身上有时空系统,你得负责帮我把他救回来。”白念的表情忽的一滞。她如遭雷劈地僵在当场,到这个点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有个时空系统。深不见底的绝望就像是突然打开了一道口子,让白念猛然看到了希望。见白念这么一副突然想通的表情,凌寒冷笑一声:“我都快要相信你是真的难过了,你刚刚这是伤心到连自己身上有时空系统都忘记了吗?”白念擦了擦眼泪,没跟凌寒斗嘴。她捂住心口,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不禁在自己中心庆幸,还好,还能挽回。“念念!”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是徐长夏,他看上去刚从外面匆忙赶来,此刻看见白念,终于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他几步并作一步地跨到白念跟前:“我听说你们小区出事,放心不下。”白念看了看徐长夏,没说话。徐长夏以为白念在生气,勉力放软了语气:“都出这种事了,太危险了。念念,你就去我那边住几天。我不是要你搬过来,等这事情过去了,你们小区安全了,你随时回来都可以。”白念问:“你不用我搬过去了?”徐长夏点头,用一惯安抚白念的语气道:“你实在不愿意,我不会强求的。你不搬过来,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已按照宿主意愿定位半天前。——白念转头跟凌寒说:“我定位好了。”凌寒挑眉,她瞥了眼徐长夏,又冲白念揶揄道:“你可想好了,他现在问你复合机会难得。你要是这么回去,事情轨迹改变,他可不一定会问你第二次了。”——宿主白念,请确认穿越到半天前——白念看了眼徐长夏,静静的。她说:“确认。”————————————————再睁开眼,是在公司。这次系统的定位还是有轻微偏差,但好在没有差得特别远,白念松了口气。系统没情绪地提醒白念。——我要休眠了,大概需要几天。另外跟你说声,这次穿越显示系统状态更差了,我用不了几次了。——白念点头:“我知道了,你休息吧。”跟系统交流完,白念的副作用顶了上来。时间跨越半天,副作用的痛感尚且还处于她勉强能扛住的程度。白念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艰难地往沙迁的办公室挪动脚步。她探身看向沙迁办公室,没人。再问公司里其他同事,也都说不知道沙迁去哪了。副作用的疼痛持续加剧,白念已经有些站不住,她死死拽着沙迁办公室的门沿,盯着沙迁空着的办公椅,开始感觉到后怕。她本来想着,沙迁下午在上班,上班的时候总不可能被凶手尾随,才选了这个时间点。可仔细想想,她这些天都在疏远沙迁,根本不知道沙迁每天在做什么,她甚至没有注意今天沙迁下午在不在办公室,有没有外出办事。万一他今天下午在外办事呢?万一他下午就被人盯上了呢?万一她穿的这个时间点不对,系统现在又已经休眠,她无法改变这一切,是不是又要见到那个血肉模糊的画面了?副作用的痛和情绪的痛搅到一起,白念都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听到背后沙迁的声音。“你又用系统了?”熟悉的,清冷的声音,连台词都带着一种让人想哭出来的一成不变。白念猛地回头,看见沙迁就站在她几步之外。白念哽咽住,一时呆呆的,几乎话也不会说,人也不会动,只是这样一直看着跟前的人,不舍得移开一下视线。是好端端,活生生的沙迁。他习惯这样蹙着眉,总含些愠怒地看着穿越过来的她。语气总是生气里带着无奈和关切,然后一步步向她走来。白念的眼睛发红,就这样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沙迁,明明副作用痛得不轻,却笑了起来。沙迁将白念拉进他办公室,关门,把她扶到沙发上,自己则转身去柜里找东西。“幸好我料到你就是这么乱来,提前在公司、车里、家里都放了药。”他倒好水,递给白念,眼睛不明显地蒙上一层灰色:“这次又是为了徐长夏?”白念接过沙迁递过来的水,即便副作用还在作祟,她却没心思去喝,只是端着那杯水,热泪盈眶地大幅度摇头。沙迁不解地看着哭成这样的白念:“那为了什么穿来的。”白念一边哭一边笑:“为了你。”第56章 似曾相识作者有话要说:趁现在离完结还有一段时间,我要提前跟大家说声,这个文会v,存在最后几章要买v的可能。具体什么时候v要跟编辑商量确定好了再告诉大家。早点说这个,这样完全不打算花钱的姐妹可以尽早知道,不往下看了,避免尴尬。因为《无爱徒刑》当时v太晚,盗文满天飞,对搞原创的来说真的很伤。我不希望亲儿子在外流落,被各大盗文卖文的买卖,而且盗文太多会影响今后的出版和发展,我几年前有本书就是出版社都谈好价钱了,最后出版社发现那文盗文太多,黄了,真的很伤,希望姐妹们能理解。到时候给大家发红包(^o^)/~听白念讲完所有的事,沙迁可算理解了白念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原来他竟然已经死掉过一回了?沙迁倒不意外白念会因为他的遇害而穿越这么一趟,以白念这心软的性子,一条人命摆在她面前,就算是不熟的人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理。沙迁唯一意外的是自己竟然会被尾随偷袭,就这样把命交待出去了。看来以后得注意一些,他可不想自己再遇害第二次。思索片刻,沙迁冷声道:“凌寒应该基本没猜错,除了莫近,我也没其他仇家了。”“莫近?”“嗯,就凌寒怀疑的这个人。”白念赶紧说:“我怀疑你是今天下班的时候去了什么人多的地方,让他撞见,于是被他尾随了。所以你等下下班,别去任何地方,直接回家。”沙迁不认同:“估计没用。”“啊?”“晚了,他不是那种临时看见我就临时动手的人,他以前在东区作案就习惯提前踩点。如果他是今晚对我动手,那只能证明我早就被盯上了。”两年前,莫近落网以后,当时报纸关于他的新闻特别多。沙迁有随便翻过一些,其中几乎每家报纸都有提到的就是,莫近在中学辍学前成绩特别好,智商非常高,这绝对不是一个头脑简单,一时冲动的莽汉。沙迁想,无论如何,既然已经栽在莫近手里一次,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沙迁伸手拿办公椅上搭着的西装外套,往空中一甩套到身上,便大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最后跟白念交代了句:“你七点半前别回小区,其他我会处理。你自己注意……”沙迁说到一半又打住了。他怀疑自己记性不好,白念本来就不会回小区,她这不都已经搬去徐长夏那边了吗?自嘲一声,沙迁出了办公室。白念赶紧追出办公室,叫沙迁:“你去哪里?”“买点防身的东西。”沙迁声音如常,他见白念一脸不放心,补充道,“完全不用为我担心,他就是个又瘦又没力气的病秧子,跟我动手他不会有丝毫胜算,不然他两年前也不会被我抓到。”白念蹙眉:“但是他看起也早打定主意不跟你正面动手,不然之前就不会从你背后偷袭你。”沙迁点头:“我现在有防备,不会有事的。”————————————————烤肉店里,温故一边帮白念烤肉,一边吐槽:“白念,你这是报复性饮食呀。中午火锅,晚上烤肉,不用一放弃减肥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吧?”已经第二次吃这顿烤肉的白念手里举着筷子,肉却一口没夹,只盯着手机半天没吭声。温故翻了个白眼,怒其不争道:“你这都已经决定不搬了,就把志气贯彻到底好吧?能不能改掉一跟徐长夏冷战就盯着手机看的毛病?还是你要去跟徐长夏妥协,为了不冷战又搬他那里去?”“我不想跟你说第二遍情侣才叫冷战。我跟他不是情侣。”温故莫名:“你什么时候跟我说的第一次?”“还有,我没在等徐长夏短信。”白念依然一动没动地盯着手机,平淡陈述,“以前会等,是我不够了解他,以为他会很快求和。现在我可比以前了解他多了,我知道,他不会求和,我也不打算等。”温故完全当白念在嘴硬:“那你还拽着手机做什么?”盯着在走的时间,白念心头打着鼓,心跳显然比平时快很多。沙迁让她其他都别管,就七点半前别回小区。但她这么干等着,反而非常焦虑,尤其是眼见着时间越来越接近上次沙迁死前给她打电话的时间点。七点。七点零五分。七点零六分。手机安安静静,没有沙迁的电话。历史没重演,沙迁没叫她去拿药,白念松了口气,终于稍稍放心地倒在座位沙发里,整个人都陷进去。应该……平安了吧?可那口气还没松完,手机便响了起来。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赫然出现沙迁的名字。白念的脸色瞬间布满阴霾和惊恐。为什么还是打过来了?她才不想听沙迁任何乱七八糟的遗言,一句都不要。手颤抖了半天,白念好不容易才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是沙迁平淡的声音:“跟你说声我没事。”白念吓得胆子都破了,回神后才吐出一口刚刚一直憋着的呼吸:“好。”就报了个平安,沙迁也没说其他的,直接挂了电话。温故问:“你情绪这么大起大落,表情跟坐过山车似的,谁的电话呀?”“沙迁。”“沙迁的电话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难道……”温故拖长声音,惊喜地猜测,“你终于听我劝,开始弃暗投明,选沙迁了?!”“什么鬼。”白念安心了,便把手机扔一边去,开心地举起筷子,“赶紧吃吧。我这纯属敬畏生命。”白念没有口是心非,她打心底里认为自己穿越的理由特别纯粹。沙迁是个好人,不该死,就这么简单。————————————————回去以后,小区一片平静,没有警车,没有围观的人群,就跟每一个普通的夜晚一样,简单又平庸,但这简单和平庸令白念心情好得不得了。穿越前,徐长夏大概在这天晚上9点半左右抵达她的小区,跟她说他同意她不搬,还再次提出正式重新开始。当时凌寒讽刺她,说她要是为沙迁穿越了,事情轨迹改变,徐长夏可能就不会来了。而事实证明,凌寒没有猜错。直到这一天晚上睡觉前,白念的手机都静悄悄的,徐长夏没有出现。白念完全不意外。之前小区出命案,外界还夸张地谣传说是随机作案的反社会人格,那给了徐长夏足够的理由来找她。而穿越重来后,她的小区风平浪静。没有一个动力推动时,徐长夏向来不会主动向她走一步,自然不来了。不过白念也丝毫不惋惜。老实说,就在穿越前,听到徐长夏那句重新开始时,她比自己想象中的平静太多。本来,白念以为自己只是不愿意搬到徐长夏那边去,不想一再跟徐长夏妥协,她直到穿越前听到徐长夏再提复合的那一刻才明白,原来她只是单纯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复合了。没有谁对不起谁,她相信徐长夏有真心,她也有真心,但是真心会被磨灭。白念此前不懂为什么徐长夏在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会突然决定不爱她,突然离开她,难道他只是一瞬间就对她没有感情了吗?直到她现在切实体会了当时徐长夏离开前的心境。心灰意冷,悲伤失望,原来死心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白念第二天上班发现沙迁的办公室空着,她迷惑地问了好几个同事,都不知道沙迁去哪里了。就在她几乎以为沙迁是不是昨晚出事了的时候,张雅跟她说:“哦,我知道,他今早给谢总打电话请假了,说是这阵子不来公司了,会在外办公。”“为什么不来?”张雅耸肩:“那我就没听那么仔细了。”白念立刻低头想给沙迁发个短信,但编了几个字以后又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