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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球宠妻进化史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6(1 / 1)

一楼的人也听到了动静,临安以为陈初嘻遭了暗算,拔剑杀了店小二,踩着楼梯桩子,飞身掠上去。冯万和带来的官兵与何遇的人手交上火了,打得不可开交火热朝天,周遭看戏的人退出去好远躲在安全的区域继续看戏。刀剑无眼,冯万和吓瘫在地上,害怕被何遇的人一刀结果了小命,钻到一张桌子底下躲着。玄三和霍安的家奴也悄悄退了出去。何遇的听力极好,他以迅捷的速度从水中腾起,抓过旁边的衣裳裹在身上,踢翻新买的屏风,纵身跳到小妇人身旁,将她紧紧从地上捞起来抱到怀里,“娆娆不怕,夫君来了。”长娆被吓得够呛,她对何氏有阴影,何氏忽然冲进来,长娆下意识地抱住脑袋蹲在地上,她以为何氏要打她,谁知道她跑进来睡在地上鬼叫连天,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何氏看到何遇来了,想到之前他杀人不眨眼的事情,心里害怕,连忙爬退到离他几尺远的位置。底下的人难不成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怎么还不上来。为了弄出大动静,何氏将身边的桌椅板凳全都撂倒了,还将桌面上的砚台从窗棂丢出去,砚台本身有重量,再加上下坠的力量,当场砸死了看戏的一个老人。周围的人盯着不祝酒肆的四楼,大声喊,“死人了!砸死人了!砸死人了!”身旁的有男人跪在被砸死的老人旁边哭喊,“爹!爹!你醒醒!”“............”陈初嘻的速度极快,他是第一个冲到四楼的人,眼看着面前衣不蔽体的男子,怀里拥着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子。那男人样貌生的极好,清雅冷情的脸上带着薄薄的阴霾。他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指痕印子,瞧起来是女子打的。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已送达请各位小主注意查收~第73章 章七十三不祝酒肆出现的□□, 最终以一方死伤无数收尾。此次伤亡最惨重的人,还是冯万和带来的人, 冯万和这个县令当得极其不称职,市集有何遇的人压着,他无所事事,只顾吃喝玩乐, 偶尔有鸡毛蒜皮的事情, 譬如谁家的鸡丢了,譬如谁家的人狗咬了人,谁家的鱼被摸了, 去找冯万和报案, 冯万和心情好就管来玩玩,心情不好, 案子也懒得查,胡乱就判了。衙门的官兵懈怠练习, 从不上街巡逻,整日窝在衙门里玩,领到微薄的俸禄, 就喜欢日常下场子玩, 本质上和地痞没有什么区别。相对比,何遇派去赌场镇场子的人,才更像是衙门的人,只不过身上没有那层官家的衣裳罢了。市集的人对冯万和意见很大,但再怎么样怨声载道, 也拿他没有办法,京城远在千里之外,市集大多数民众都是目不识丁的庄稼人,压根就没有去京城检举他的想法,就算真的有,也只是想想,这一来一回的路费住宿费吃食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地地道道的庄稼人赚几个钱不容易,没有谁会愿意把钱砸在这里面。有店面的铺子,幕后的东家都会寻找靠山,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的,清楚并且知道,靠官府根本就不能成事情,不能保证基本利益。制止这场□□的人,是从客栈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瘦猴,他带来一拨人。何遇的两拨人融合,在人数上武力对比上,完全压倒冯万和带来的官兵。三两下就把穿着官服的人收拾得明明白白,服服帖帖。眼看着混乱的局势已经被控制住,玄三害怕被人发现,拉着满是补丁的帽子盖遮住脸,悄无声息隐走,霍安的家奴也回去报信。瘦猴收拾完客栈里面,才发现围观群众堆里传出来大声的哭嚎。他起先以为是之前□□中有群众被误伤,扒开人群一看,才发现有位年至花甲的老人被砸死了,他刚想招手喊冯万和过来处理,谁知道不小心掠看到了旁边的黑色砚台。这块砚台好生熟悉???好似大爷书桌上的那一块??!瘦猴抬头向四楼看去,四楼的窗棂大剌剌敞开着,他蹲下去拿着砚台看了几眼。确凿无疑了,这块砚台的确是大爷所用的那一块,旁边刻着何字,上面染了血迹,小字空隙间蓄了血水,这番沾染使得小字异常清楚。灰衣男子跪在旁边使劲摇晃着老人,“爹!你醒醒啊!爹!”瘦猴吩咐人在这里看着,最后一脚踢翻冯万和藏身的桌子,揪着他的衣裳领子把他扒拉出来,“躲什么呢!事儿都结束了!这些人是你叫来?行啊冯万和!我瘦猴今儿个才算是第一天认识你,胆子挺肥,敢来抄不祝酒肆的人你算是第一个!龟孙躲啥呢,来来来,认认你的人!”冯万和缩着脖子抬头看一眼,衙门的差役全都被压住了,犹如败兵之犬,灰头土脸,个个都挂着不少彩。瘦猴拧着他的耳朵,“认出来没有!是不是你带来的人!还是说这些人不是衙门的差役,全是一些陌生的狗,偷了衙门的衣裳,夜袭不祝?”冯万和没有瘦猴高,耳朵被他拧提得红成一片,疼得他挤鼻子拱脸,垫脚求饶,“猴哥猴哥猴爷爷,我错了,我也不想啊,是京里来的一品大臣,亲自去衙门调兵,要来不祝酒肆拿人,说在这里丢了一块玉佩,您店里的人也不是我们杀的,都是那位一品大人的手下杀的,您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来这里犯事儿啊猴爷爷,哎哟...您轻点......耳朵要掉了......疼疼疼......”“谅你也不敢!”瘦猴拉着他的耳朵把他丢到人堆里,“有事办了,你身为县令,出了人命还不管管。”瘦猴拍着手走了,围观群众看见冯万和对着丧父的灰衣男子喊,“别哭了,县令来了。”灰衣男子扑到冯万和身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哭喊,“县令,青天大老爷,你给我爹主持公道啊,他吃完饭出来散步消食,被这块从天而降的黑石头砸死了,我爹这一辈子就没享过什么清福,好不容易过上几天悠闲日子,就被人不明不白砸死了,县令,你一定要为草民主持公道,查出真凶,让我爹身死心安,县令.........”有热心肠的人指着不祝酒肆说,“东西是从楼上砸下来的。”旁边也有人附和道,“对,差点把我也砸了,哎哟,高空抛物危险啊,现在人肯定还没有跑,县令快去瞧瞧,楼上的都是谁。”冯万和心里苦涩,楼上的还能有谁。开罪不起的一品大臣和他不敢得罪的煞神。前者皱皱眉,他的乌纱帽不保,后者不用说话,单是站在对面,他的腿脚都发虚。他敢拿人吗?不敢!都是祖宗都是爷。周围许多人看着,冯万和万不能在群众面前留下把柄口舌,他装模作样,佯装成清官,展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你先起来,本官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无论如何,先将人安抚住再说......瘦猴冲上去,被迫停在三楼的楼梯口,在暗中保护长娆的两个壮汉与一个冷面侍卫正在激战中,刀光剑影,四楼的楼梯都被他们踢坏了,脚下一片狼藉,又一旁跑堂的店小二惨死倒地。双方竟然势均力敌。两个壮汉是瘦猴亲自挑选的,武功上乘,脑袋很灵活。对面提剑的陌生侍卫,以一敌二毫不吃力,瘦猴子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大爷大奶奶呢?正要下去叫人上来帮忙,就见四楼窗桕飞出一只筷子,正中提剑侍卫的手腕子,他冷不防被击,手腕受痛长剑掉落,近眨眼的功夫,两名壮汉的大刀已经夹在他的脖子上。“老实点!”眼看凶徒被制止了,瘦猴才摸着楼梯溜上去。好家伙,这一脸凶相。“大爷.........”何遇衣裳松垮,披在肩头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俊脸阴沉,长娆被他抱在怀里,脑袋挨着胸膛。混球长眸紧盯着对面站在门口的青衣男子,青衣男子丝毫不惧,直接对上何遇的目光。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像是一场无声的战争。两人之间像是?情敌见面?瘦猴觉得奇怪,怎么他会有这种想法,不对啊,这人是谁?厢房里还有一个不速之客何氏,她躲在书房的角落,怀里抱着一个贵重的瓷瓶,使劲往里面挪,眼睛里面满是惧怕和忧虑。哟,敢情那方砚台就是这个老婆娘扔下去的。瘦猴蹲着身子用鸭子步爬挪过去,避免自己引人注目,他动静很小猫着身子绕从书桌的另一旁,钻挪成功,挪到何氏旁边,掐着她的脖子,一把从她怀里把瓷瓶抢过来。“嘿!老婆娘,怎么哪都有你!你刚才是不是往窗外丢东西了!”何氏双手不断挣扎,双脚来回噔着地,“放............放............开.....................我.........”瘦猴也怕她死在自己的手上,抓着何氏的头发拖着她往外出去,“你栽了!”何氏头皮都快被扯烂了,一路被瘦猴拖下楼去,中途踩空好几个台阶,腿脚磕磕碰碰撞出红口子,她低头看,不料看见死掉的店小二,吓得魂魄都冲散了。杀人了!!!“冯县令,抓这个老妇人,她在楼上偷东西。”瘦猴故意将何氏丢到人群外围。冯万和说了几句话,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又不会查案子,正愁如何脱身,瘦猴真是活菩萨,立马就来解救他。“快说!你偷什么了?!”何氏披头散发,老泪纵横,甩头道,“我没有我没有......对了,是!...是他们杀人了,还搜刮民脂民膏!对!他搜刮民脂民膏,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个地痞混混叫何遇,他没什么正事做,还能住特别好的客栈,他的钱是偷来的,他爹的钱也是偷来的,他爹用偷来的钱给他买了一个媳妇,他的媳妇天生是个小狐狸啊,她勾引我儿子,何遇把我儿子的肋骨踢断了,还威胁我儿子要是敢报官,就杀了他,我一个妇人啊好不容易生养一个儿子,眼看儿要成人,就被他一脚踢废了,前些日子有贵人可怜,找人来帮我主持公道,县令老爷,那两个人是你们衙门的差役,被何遇杀了,就在不祝酒肆的后院,何遇把他们都杀了,尸体拿去喂了野狗,他怕你发现,丢了一些钱给我儿子想要封口,县令老爷,替民妇做主啊。”冯万和听完这些话,率先看看瘦猴的脸色,见对方面色无常,他才开口问,“办案讲求证人证物,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何遇偷钱,搜刮民脂民膏?”何氏举手说,“民妇有!”她左顾右看,在地上找东西。透过围观群众的腿/脚间隙,看到一方黑色的砚台,何氏欣喜笑道,“那个砚台就是民妇丢下来的,他楼上全是值钱的东西,你快上去看啊。”终于等到这句话,瘦猴冷笑道,“冯万和,交给你了。”他抬手叫周围的汉子放开衙门的差役,冯万和指挥两人把何氏住起来,“你适才已承认从楼上丢东西,你可知你丢的这方砚台砸死一个花甲老人,押走!”何氏鬼叫,“冤枉啊!!!............”差役将花甲老人抬走,灰衣男子哭哭啼啼跟着去,周围群众也跟着去衙门看热闹,不祝酒肆的门口一下静下来。众人分两队,一队收拾一楼,另一队上楼,很快陈初嘻和临安被寡不敌众被押下来,小半柱香时间,何遇牵着长娆走下来。陈初嘻见到长娆,他起身挣扎喊道,“表妹!”这一声把旁边的人都吓住,长娆指着自己说道,“你认识我?”陈初嘻一股脑儿全说了,“表妹,我是表哥啊,你或许没有见过我,但你还记得我娘吗,我娘啊,许黧!你还记得吗,她叫我来寻你。”长娆彻底怔愣在原地,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尘封许久的记忆,开箱卷土重来。“阿娆白白嫩嫩,许姨最喜欢阿娆了,这是你最爱的黛青料子,开春了,自己裁几身衣裳,若是料子不够,唤丫鬟来找许姨拿。”“阿娆,许姨对你好吗?你喜欢许姨吗?总叫许姨很不动听,不若你给许姨当干女儿好不好,若是不喜欢当干女儿当儿媳妇也成,许姨有一个儿子,名唤初嘻,大上你几岁,性子还算可以,阿娆喜欢什么样子的夫君?许姨教你初嘻哥哥学成什么样,文谦君子好不好?阿娆乖怜,夫君必要温柔体贴,许姨将阿娆交托出去也放心。”“阿娆,这些风筝,面具,小食,头簪,步摇,都是给你的,再有一年阿娆就要及笄了,想要什么样的生辰礼,许姨都给你寻来............”她如何不知道这个名字,如何不记得。自小除了乳娘,女红师傅,便是许黧陪她最多,她总是笑意满满,对她仿佛有无限的耐心,隔三差五来看她,给她带很多新鲜的小玩意。在她眼里,她比娘还要可亲,不像是长辈,更像是她的知己,是闺友。没想到许久过去了,在李府树倒猢狲散的时候,人人避而远之,她依然不忘要找回她。长娆放开拉着何遇的手,她呢喃喊,“许姨的儿子,是初嘻表哥。”陈初嘻如释重负,他终于没有辜负他娘的嘱托,不负翻山越岭的辛苦。难抑的哽咽,“是我,表妹。”“.........”两名店小二都死了,瘦猴只好充当起客栈的跑堂,饭菜做好了,肩上搭着白毛巾,去后厨端菜上来。客客气气的语调子,“您慢用。”嗷,竟然是大奶奶的表哥,那也就是大爷的表哥了。行啊,青衣男子的身价瞬间水涨船高,又是个开罪不起的,京城来的人,大奶奶家以前也是大官,听青衣男子的语气,他爹也是官。大爷这算是高攀了吗?瘦猴越想自己越乐。不祝酒肆备用的桌椅板凳非常多,清理了乱七八糟被打坏的,立马新的就补上,临安原先跟在陈初嘻后面,但是他打坏了酒肆的楼梯,陈初嘻派他跟着酒肆里面的人修楼梯。混球的衣裳没有换,还是松松垮垮的那件外衫,对面的陈初嘻穿戴整齐,两人无形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个是温润君子,一个是匪气侧漏。混球无愧他大爷的名号,无论对方坐的是谁,他永远一脸风轻云淡。垂在桌下的大手捏着长娆的手,腾出来的一只手,给陈初嘻夹了一块肉,俊颜上的指印还没消退,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原来是表哥。”“瘦猴,取一坛春风醉来,用茶招待贵客成何体统。”瘦猴蹲在门口嗑瓜子,听到何遇的吩咐,有些懵,大爷不是戒酒了?心有疑问,瘦猴没敢多问,跑去二楼的雅阁里面抱一坛春风醉下来。嚯,这酒后劲大得很,瘦猴将酒放到桌上,目光在三人之间巡了一圈儿,瞬间明白了,酒后吐真言,大爷这是要拿大奶奶表哥试水,看看他有没有存别的心思。这表哥表妹的还真不好说。啧啧,他一开始就没猜错,情敌见面,有好戏看了,不知道文质彬彬的陈初嘻能不能喝上一杯,别一杯就倒下了,那他还有什么戏看。两人的酒杯都被满上。醇香的酒味合着晚风,弥漫了整个酒肆。长娆心里乱糟糟的,是的,她之前一拖再拖就忘了的事情,她忘了与混球说她的身世,原想着寻个机会与他交代清楚,谁知道陈初嘻竟然找来了。混球不会怪她吧?长娆垂了很久的脑袋悄悄抬起来一丁点,偏头看混球,两人离得比较近,混球脸上的指痕红印一览无遗,长娆囧到不行,表哥肯定也瞧见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下子不扬也扬了,不止表哥瞧见,客栈里面但凡长眼睛见着何遇的都瞧见了。早在搓背之前,长娆就说给他抹抹药,何遇不让,还调戏她一番,说什么那药是留给她的,死活不肯抹.........这伤落在旁人眼里,她无地自容.........何遇端起酒杯,“表哥,这杯我敬你。”陈初嘻平日里极少喝酒,偏生对面敬酒的人,推辞不得。没思量多久,陈初嘻端起酒杯双手回敬,“劳烦你照顾表妹,这杯酒水,该初嘻敬你才是。”听这话,是不打算承认他了?混球挑眉失笑,“说什么照顾不照顾的,娆娆是我的媳妇,更是我孩子的娘,说起来合情合理才对。”孩子!此话一出,陈初嘻的目光落在长娆的身上,她已经怀有身孕了?长娆不可置信看向何遇,他在胡说什么啊,哪来的孩子???!混球捏了捏小妇人的掌心,转身对着她细心问道,“怎么总是这般迷迷糊糊的,垂着脑袋是困了?还是孩子踢你?大夫说刚开始的月子总容易犯倦,娆娆忍着些,实在不行,枕头着夫君的臂弯睡,乖。”陈初嘻问,“表妹,你怀孕了?”长娆盯着压力不得不干笑回道,“是。”混球听见小妇人的回答,心情极好,又饮一杯春风醉。陈初嘻心里有些失落,既如此,她是不可能随他回去了。尽管这样,陈初嘻还是问了一声,“你愿意与我回京吗,我娘她,很想念你。”混球接过话茬子,“大夫说了,娆娆头三月不宜奔波劳碌,况且我们拜过祖庙,许诺一生一世不分离。”所以,不可能回去。长娆越听越汗颜,她的确不想回去,但是混球这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混球耍嘴皮这么厉害。为了防止混球再次乱来。长娆叹了一口气,对陈初嘻直言,“表哥,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李家小姐已经死在断头台上,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已经许了人家的平凡农妇,我不可能与你回去了,我的夫君在这里,我便在这里,我嫁给他的时候,与他定下厮守一生,若非身死不可背离的誓言,我很感激许姨对我的照顾,她的恩情,长娆只能下辈子偿还。”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陈初嘻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佩,镀金陈字,正是象征身份的那块,“表妹,表哥身上并没有什么什么长物,唯一拿得出手便是这块令牌,希望你不要推辞。”何遇没有插足两人的对话,他只是一杯接一杯喝着酒,瘦猴在一旁嗑瓜子瞧着。大爷喝酒解醋?桌上的镀金令牌长娆没有接,“表哥,令牌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过往已舍,与此相关的东西自然不能拿。夜已经很深,长娆很久没熬夜,折腾了这么一天,此刻歇下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哈欠。陈初嘻想到她怀有身孕,应当早些休息,便起身告辞。长娆察觉到他的目光,瞬间明白陈初嘻所想。得,拜混球所赐,她此刻就是个嗜睡的孕妇。混球吩咐瘦猴送客,陈初嘻带着临安一走,何遇抱着长娆就往楼上去。他几乎是用跑的,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门压着长娆按在墙上亲。浓烈醇香的酒味,一如他的攻势。从门口周转到榻上,路上都是剥落的衣裳,何遇指尖飞弹出一物弹中烛芯,亮堂的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窗棂未关,皎洁的月色顺势侵泄。长娆闻着浓烈的酒味,不知怎么的,忽而想起两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何遇也是按着她,那时候他叫她哭给他听,哭给他看。如今小妇人胆子大了,搂着他的脖颈问,凑近他的耳边呵气如兰,“夫君这次要我做什么?”两人的角色对调。混球可不是单纯的小妇人,他遇混只会比她更混,何况有着春风醉这等烈酒助威,单枪直入也在不打招呼的瞬间,好在两人之前抵门嘶/吻一路过来,早就产生了花/液。此刻水到渠成,也算是早做有准备,尽管如此,但也不约而同,同时发出闷哼。何遇每一次用力都要说一遍。“爷要什么?”“要你给爷生个孩子。”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合一。第74章 章七十四临安跟在陈初嘻后面走了许久, 拐过不祝酒肆的路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公子,您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吗?李小姐她明明.........”“明明什么?”陈初嘻停下脚步,眸光复杂看着临安。主仆二人迟迟没有开口说话,陈初嘻抬头看悬在天空的满月, 指着它说道, “这样的结局,便是最好,对她好, 对我.........也好......”“公子这么多年, 为李小姐所做的努力,就这样付诸东流?您就算不求结果, 也该让她知道。”陈初嘻嗤笑一声,俊逸的脸上满是无奈,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已为人妇, 有疼爱她的夫君, 还有尚未出世的孩子,我已经没有资格。”临安心疼看着陈初嘻,他说道,“夫人疼爱李小姐,想必不会介意。”“我娘确实不会介意, 但如果我真的强行将她带走,她会快乐吗,京城于她而言已经不是当初的京城,她的家人俱悉死在那里,如今叫她重返故土,看城垂泪,只会徒增忧伤罢了,再有一事,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那个男子。”临安扬起手中的剑,“公子不该步步退让,那个胡作非为的地痞,没有半点容人的肚量,心狠手辣,欺压官府,武功深不可测,谁知道是不是他霸王硬上弓,事儿甜言蜜语哄劝,李小姐心思单纯,保不齐上了地痞的当,公子今日对他谦和忍让,他竟然想要提酒灌您,真是龌/龊小人!”“临安!”陈初嘻叫他把手中的剑放下。“即使没有表妹,我也会成为这样的人,因为我不止是我娘的儿子,亦是我爹的儿子,如今圆了我娘的心愿,身上亦要去完成我爹交托给我的重任,这是我本来就该做的。”“对于表妹,我和她之间,有缘无份。”“你以后莫要再提,这件事情必须烂在肚子里,何遇此人,虽然性情乖戾,但是对表妹他很用心,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这些事情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断,人的一生面临很多的抉择,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有些人阴差阳错出现在对方的生命中,谁能说他出现的时间短,用情就不专一呢,表妹心如明镜,她单纯不代表她笨。”“临安你试想,一个骄傲自负的人,甘愿意为人弯腰曲背,低声下气,在危险来临之时,率先想到的是她有无事,谨慎她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为她排除万难,捧在手中呵护,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值得托付,他或许名声不好,也从不解释,我们不能看外在,否认他不是表妹的良人。”派出去的帮助何氏的两个人,自出现在不祝酒肆那时起,何遇就察觉出异常,只怕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早已查清长娆的身份,为了保护表妹,不得不杀人灭口。没有容人的气量,却有和官家作对的胆量,陈初嘻不得不敬佩。“临安,回京之前去一趟衙门,清理一些人,给她一方清净安逸,就算是我送她的贺礼吧。”房檐上掠过一道黑影,从空中飞掷出一物,临安推开陈初嘻,抬手截住飞物,原以为是飞镖暗器之类,要取陈初嘻性命。温润冰凉的手感叫临安追人的脚步一停。“公子,是您的随身玉佩。”玉形圆润,嘻字复刻,青竹点点,是他之前借出以后丢失的玉佩,想是落下何遇的手里,如今物归原主。“走吧。”冯万和审了何氏几句,判她午后问斩。何氏一改之前的阙词,直呼冤枉,她撕破脸后连冯万和都骂上了,说他为官不正,勾结地痞欺压百姓,如今还要袒护地痞的罪行,是不是收了何遇的好处,灰衣男子的媳妇是个孝顺的,她忍何氏许久了,抢过旁边的板凳冲上去打何氏,两个妇人边打边骂,尽管夜很深了,旁边看戏的人很多,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陈初嘻带着临安从后门进来,冯万和见到他,立马起身让位置。围观群众问道,“这人是谁啊?冯县令在他面前像个耗子。”“笑死人了,你这个说法......”“不知道,哎,在不祝酒肆不说了吗,是京里来的大人。”“京里的大人居然来咱这个小地方了!张婆子上次你家丢的鸡,小偷抓到了吗?没抓到还不赶紧的报案去,京里的大人肯定会替你找回你家的鸡。”“对啊,你说的有道理!”张婆子挤进去,使劲摇手,“大人,民妇有案要报!俺家的鸡丢了很久了,大人能不能帮民妇抓偷鸡贼。”周遭的人纷纷效仿,“大人!.........我也有案子要报,我家儿子之前被狗咬了,冯县令一直不管.........”“大人,我也.........”“............”叽叽喳喳,人声鼎沸,次况足以让人知晓冯万和的失职。陈初嘻拍响惊堂木,震得四下安静,堂下两个扭打成一团的妇人,也被人分开,官兵分别用杖棍将两人制止。何氏看了一眼周围,何遇竟然没被抓来,她灵机一动,对着陈初嘻喊,“大人,你别抓我,我是何遇的姑姑,亲姑姑啊,你要判我的罪,先问过他才行,他爹是我亲弟弟,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帮他死去的爹照管他,大人!”冯万和扭头问旁边的师爷,“这个老妇人有这层关系?”师爷对他们的事情比较上心,之前何氏带着伤残的高年来报案,他听过何氏说了前因后果,冯万和不接煞神的案子,叫师爷别管,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冯万和凑到陈初嘻旁边,被临安用剑隔开,“有事儿离远点说。”冯万和讪笑离远一些,问,“大人,这件事情要怎么办。”陈初嘻没说话,何氏接着说,“大人若是不信,派人去回春堂叫我儿子还有我男人过来,一问便知道了,我真的是何遇的亲姑姑,我是从楼上丢了东西,但我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这个老头他闲着没事来凑热闹,饶了我吧大人,您叫何遇来,砚台是何遇的东西,人死了赔钱也应该是他赔,和我无关啊,我也是无辜的,我不知道下面站着人。”灰衣男子怒不可遏,“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爹就白死了!你杀了人就要偿命!”旁边看戏的群众也帮着灰衣男子说话,“对!杀人偿命!无心之失就可以不用偿命了吗?这个世道还有没有王法!”“对!!对!偿命!”犹如浪潮一波波袭来的喊声,何氏越来越怕,高年,远柱,快来救我。陈初嘻二拍惊堂木,周遭的声音才静了下来。“人死不能复生,这位妇人说她是无心之失,并无杀人之意,本官之前在现场见她砸东西,她确实没有看楼下,便算她过失杀人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终身□□在牢狱,任何人不得探望,本官从衙门库房划五十两银子,替这个妇人赔偿你家,此事便就此过了。”“另外,听大家刚才所述,市集衙门冯万和县令,为官不正,不理民事,今日本官摘了他的乌纱帽,市集县令一职暂由师爷代理,正式的县令人选,本官会从今年的乡试中,拨人任职。”三拍惊堂木,“可有异议?”众人静默片刻,爆/发出一阵掌声,“好!”灰衣男子领了钱,和他媳妇背着不幸死去的花甲老人回家料理后事,何氏吓呆了,精神有些失常,被关到牢里面才拍门哭喊,“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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