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理由似乎稍微有一点点……色/情?事情是这样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迟晚晚接到了孟子玉的深夜夺命call。小姐妹聊起私房话,越聊尺度越大,最后孟子玉居然直接向迟晚晚分享她精彩的“夜”生活,弄得迟晚晚有些心猿意马。末了,孟子玉问她:“晚晚,江逾白真的是性冷淡吗?”“你俩准备一辈子柏拉图精神恋爱?”迟晚晚愣了一下,软软糯糯地回答:“哎呀,那什么等结婚以后再说嘛。到时候,自然而然地不就那什么了吗?再说了,小玉玉,我可是一个传统的人。”孟子玉轻笑,“那什么到底是什么。你看你脸红得跟个番茄似的,一脸期待的模样,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传统。”迟晚晚躺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死死捂住脸。她的脸烧得厉害,不知怎的,就是没法降下温度。半晌过后,迟晚晚松开枕头,在镜头里露出一个脑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我跟你讲,这种事情不是我一个人情愿就可以做到的,那个对方不行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呀。所以你就别再拿这事儿来呛我啦,我们聊聊别的……”话还没说完,迟晚晚就看到镜头里的孟子玉表情微微僵住,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她转过头,看到江逾白站在她的身后,整个人顺势往后一倒,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手机被反扣在床上,她蒙在被子里,寂静的空气中,只听得孟子玉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出来:“晚晚,我还有事,先下了,你……你加油!”加不了。她觉得她要废了。她居然当着神的面说他“不行”,这不是找虐么?以前无知无畏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他的身份,明知故犯,那就是罪加一等。迟晚晚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到江逾白耳里,听起来闷闷的,又带着少女的娇羞,“江逾白,你就当我刚刚在放屁。”他掀开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头发凌乱的她,无奈道:“你是傻瓜吗?”“这种事情你直接来问我,不用自己猜测答案,而且还猜得那么离谱。”迟晚晚一愣,拨开碎发,漆黑的眸子里落了点点碎光。她有些羞涩又有些激动地问:“这么说你不是?”江逾白一把将她捞起来,“当然不是。”顿了下,又说:“你想我向你证明一下吗?”被他鼻息间的温热弄得不自在,迟晚晚往后缩了缩,抬头问:“证明什么?”江逾白一字一顿:“我到底行不行。”迟爸爸迟妈妈去走亲访友去了,并不在家。至于尤里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他们出门并不需要向谁报备。于是,两人当晚就跑到酒店开了房。江逾白带她去了他们在大一圣诞节那晚去住的那家五星级酒店。他们开了跟那天一样的房间,一晚上六万八千八。刷卡的时候,江逾白眼睛都没眨一下,这让迟晚晚有些意外。一进房间,她就问他:“这钱你攒了多久?”她本来以为只要一万出头的,她还能接受。但是六万块未免也太贵了。江逾白歪着头想了一下,云淡风轻地说:“工作忙的时候,一晚就可以。”迟晚晚惊讶地张大嘴巴,她突然觉得自己傍上了一个大款。一晚上挣六万?!当神这么爽的话,她也愿意去做啊!迟晚晚瞬间就没那么肉疼了。因为目的性太强,所以毫不意外地,他们两个人尴尬地冷场了。迟晚晚跟江逾白面对面坐着,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互相看着对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始。无声地对视了好一会儿,江逾白伸手,修长的手指拨开迟晚晚披散在胸口的秀发,慢慢地移到她的肩膀……迟晚晚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她垂着头,压根不敢看他的脸。当江逾白的手按到她的肩膀上时,她下意识地往回挡了一下,使出的力量过大,竟然将江逾白给推倒了。江逾白半躺着,主动扯开衣领,解了衬衣最上边的那颗纽扣,露出性感的喉结。他看着她,一脸平静地说:“要不然,你来?”迟晚晚羞愤欲死,捂着脸,特小声地说:“来不了。”这个她真来不了。江逾白低笑一声,慢慢悠悠坐起来,他长臂一伸,揽着女生盈盈一握的纤腰,将她往自己这个方向带。他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神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桀骜之色,还有那么几分放荡不羁的味道。江逾白一只手托着迟晚晚的后颈,让她微仰着看他,另一只手从腰际移开,落到她唇边,细细摩挲,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仅仅是一个对视,迟晚晚就不行了。她感觉她会溺死在江逾白的眼神里。眼前慢慢升起一阵轻轻的雾,在一片混乱与兵荒马乱当中,她似乎听见他在说话,但又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迟晚晚缓了缓神,眼睛一点点聚焦,视线落在他一张一合的薄唇上。这次,迟晚晚终于听清——江逾白说:“来,哥哥教你划帆船。”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抱歉,我!写!不!完!了!21号中午更新!!!第54章 20岁时值深夜, 窗外传来殷殷雷声,似有若无的闷响像是乱无章法地鼓点, 一下一下敲在人心上。屋里的灯悉数灭了,还留了一盏温黄的壁灯,映亮卧室一隅。枕边躺着几片玫瑰花瓣,鲜艳的红在柔和的灯光下敛去锋芒, 反倒衬得女生的脸更加昳丽。雷声渐渐消息, 初夏时节的空气稍显闷热,贴着人的肌肤好不黏腻。迟晚晚翻了个身,规规矩矩躺好, 扯了扯衣领, 喃喃出声:“夏天要来了。”一道阴影落下来,男生柔软的唇落在她绯红的脸颊。“很热?”她低低应了声, 抬手扇了扇风,“有点。”他握住她乱动的手, 轻轻扣住,过了一会儿,问:“现在呢?”迟晚晚闭了闭眼, 又睁开,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意外地说:“好像真的不热了。”“嗯。”江逾白轻抿唇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交换眼神后,他又开口问, “你准备好了吗?”迟晚晚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准、准备好了。”话说出口她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紧张了。原有的害羞随着他的温柔触碰一点点被丢弃。一股淡淡的清香悄悄弥漫开,蹿进她的身体。像是玫瑰的香气又好像混合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甜味。气氛渐渐旖旎,雨声停息的片刻,她听见他的絮语。像是魔法,牢牢控制住她的心、她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地靠近。“晚晚,吻我。”他的声音低沉,如同醇厚的酒,轻轻抿一口便醉意微醺。她听话照做,动作有些笨拙,然而很快便被压制,居于下风。窗户没被全部关上,留有一条细小的缝隙。风从外面悄悄跑进来,拂起白色纱帘一角。柔光勾勒出曼妙的身体轮廓,起起伏伏,若隐若现。窗外,细雨纷纷,悄无声息地下坠,滴落在青草地上,滋润被翻过的蓬松土壤。在时间的流逝中,迟晚晚感觉眼前的一切景致慢慢模糊,明眸里泛起水雾,眼睛缓缓失焦。意识混沌中,迟晚晚的脑海里浮现出好多从未经历过的画面。说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要说是梦,然而感觉都太过真实。梦中,她置身一望无垠的大海上。她抓着浮木,被海浪拍打的身体在剧烈的海风中摇摇晃晃。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世界的声音,任何细碎的声响都在梦里被无限放大。远方传来海的低吟,浪花拍打浅滩处的礁石,潮水涨了又落,反反复复,好几次卷土重来。在海上几度浮沉,好像要靠岸了,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然而一阵巨浪袭来,又再度将她淹没。思绪断断续续,飘忽到最后,迟晚晚又梦到了一个奇妙的场景。她躺在云朵上看星星,身体分外轻盈,像是随时都可以飞起来。头顶是灿烂无垠的星空,星河之上,有一条轻快的鲸鱼船划过,俊俏的王子从船上探出头,停在半空中与她遥遥对望。王子问:“美丽的公主,我能邀请你和我一起欣赏今晚的夜色吗?”她答应了,登上了王子的鲸鱼船。船在银河中疾驰,无数星星飘过,没有一颗看得真切。她开口,声音不知为何变得嘶哑,还带着一丝哭腔。“哥哥,你能把船停下吗?”王子看向她,温柔的目光一点点被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占据。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语气不容置喙:“对不起,停不了。”“不过,可以慢一点。”作者有话要说:【下雨】【鲸鱼船】【海浪】意会一下。不知道会不会锁,这一千字已经耗费我洪荒之力了。卡了几个小时,就这样吧qaq分享一句歌词哈哈哈:在一个夏日夜里,走入了你的森林,聆听着你的呼吸,世界就睡在梦里。第55章 20岁结束后, 迟晚晚虚脱地躺在床上,浑身软绵无力。高潮过后的余韵冲击着她的心脏, 轻轻噬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血。两人没有说话,而室内的声音却不见停。又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声停了。室内的喘息声渐渐平息。迟晚晚额前的碎发全部被汗水润/湿,贴着脸, 很不好受。身体也因为出汗而变得黏糊起来。她撑着身体想要起来, 很快又无力地倒下去。挣扎了一会儿,迟晚晚偏头看江逾白,声音细小如蚊蚋:“我想洗澡。”江逾白掀开薄被起身, 迟晚晚连忙别过脸, 不看他,提醒道:“你、你穿件衣服。”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接着有衣服布料摩擦皮肤的声音。迟晚晚松了口气,重新侧过脸。江逾白穿戴整齐出现在迟晚晚面前。他一条腿蜷曲半跪在床上, 一条腿撑在地面,朝人伸手,语气轻快:“来, 我抱你去洗澡。”迟晚晚紧紧地捏着被子, 轻咬下唇,“你先转过去,等我穿好衣服。”江逾白没动。迟晚晚囧迫道:“我害羞。”“我真的害羞啦!”江逾白到衣柜里找了一套全新的浴袍给她。“你把衣服穿上,先等一会儿,我去浴室放热水。”迟晚晚接过浴袍, 低声回应:“知道了。”等人走后,她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迟晚晚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她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才撑着坐起来,把浴袍穿上了。浴袍够长,下摆没过膝盖,刚刚遮住小腿。她靠着枕垫,木然地看着前方,很快发起了呆。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迟晚晚回神,见江逾白从里间走出来,张开双臂做了个求抱抱的姿势。他什么话也没说,走到床边,将迟晚晚打横抱起来。“水温我测过了,不烫。”迟晚晚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道:“嗯,谢谢。”浴缸里加了玫瑰花瓣和泡泡浴盐,水面被肥皂泡覆盖,看不到透明的部分。他把她抱到浴缸边,垂眸问她:“直接进去,还是脱了衣服再进去?”迟晚晚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你放我下来,就可以出去了。”江逾白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照做。他轻轻拨开她的湿发,漫不经心道:“这种时候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迟晚晚愣了下,“为什么?”事后她不能一个人洗澡?这是什么歪理?江逾白说:“我怕你会哭。”迟晚晚笃定地摇头,“我不哭的,你要是在这儿,我才会哭呢。”江逾白不明就里,“我又不是怪兽。”迟晚晚没吱声,暗自腹诽:你确实不是怪兽,你是禽兽。“行了,行了,你出去吧。”“知道了。”等确定江逾白出去以后,迟晚晚又歇了好一会儿才进浴缸。水温确实刚刚好,很舒服。迟晚晚泡了一会儿澡,身体舒爽了不少。她开始洗头,几首歌哼完,头发也洗干净了。结果没过多久,她发现身体某个部分突然开始痛。那是一种撕裂的疼痛,而且痛觉越来越明显。迟晚晚低头一看,发现水里见了红。这几天是安全期,不可能是来了大姨妈。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们那什么太激烈了,出了事儿。迟晚晚突然害怕极了,立刻喊江逾白的名字。江逾白瞬间出现在她面前,轻声询问她怎么了。迟晚晚缩了缩脖子,委屈地说:“还不都怪你,我都流血了。你赶紧准备一下,送我去医院。”江逾白坐在浴缸边沿,半搂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低垂着脑袋,瞥见迟晚晚眼圈微微泛红,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他目光微顿,眼睫轻轻一颤,朝她伸手,“晚晚,把手给我。”迟晚晚强忍着痛意开口,明明是责骂的语气却因为疼痛而变得软绵绵,“拉着你的手,难道我就能不痛吗?江逾白,你真不是人!”江逾白:“你冷静点,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再有。”他说,“晚晚,你知道的,我确实不是人。”迟晚晚:“……”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跟她开这种玩笑?迟晚晚抬起右手,轻握住他的手,乖乖靠在他的胸口闭目养神。小憩过后,迟晚晚感觉身体上的疼痛消失了。她的体力好像也恢复了。把江逾白赶出去以后,迟晚晚又确认了一遍,她的身上并没有伤口。她不由得感叹:“跟神在一起,果然不一样啊。”这种超自然的事情,她从不信到不得不信,仅仅因为他。迟晚晚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走到隔间。她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以后,这才走出浴室。推开门,见江逾白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她神清气爽地问:“你要去洗澡了吗?”“嗯。”江逾白垂眸,睫毛在脸上搁下一小片阴影,情绪晦暗不明,看不清晰。迟晚晚一脸困惑,“你怎么了?”她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确定地问:“你该不会是为了帮我,反噬到了自己?”看他一副恹恹的模样,看上去确实有些不对劲,迟晚晚不免有些担忧,“你还好吗?”江逾白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歇一会儿就好了。”“那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她道。“不用了,我去洗澡。”江逾白抬眸,看了她一眼,“你去休息,不用管我。”“你真的没关系吗?”他点头,语气笃定:“我没事。”“那我去睡觉了。”这一觉,迟晚晚睡得很踏实。醒来时天刚破晓,微光落进屋子里,她转头看身侧,床榻上空空如也。江逾白不在。“从昨晚到现在,他该不会一直在浴室里待着吧?”迟晚晚喃喃自语,说着掀开被子下床,趿着拖鞋走到浴室门口。她先是敲了敲门,并没有得到回应。迟晚晚推门而入,在浴室里看了一圈,还是没人。她想起尤里曾经说,江逾白可以不用睡觉,没日没夜的工作。难不成他去工作了?大晚上的到底做什么工作去了?按照他昨晚所说,他一晚上能挣六万,可别是什么出卖色相的活计吧?不,不可能。他是神。难道他还需要愉悦人么?迟晚晚想到这儿,不禁哑然失笑。以她对江逾白的了解,他不可能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她不应该怀疑恋人的忠诚。再说了,就他那种性格,谁要是敢委屈了他,他定然会反击回去,不让自己受半点气。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主动去取悦别人的。不知不觉来到洗手台,迟晚晚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浴袍的领口半敞着,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印满了昨晚荒唐的痕迹。她凑近,仔细瞧了瞧雪白的脖颈。一颗颗草莓印特别明显,如果穿t恤的话,很容易就被看出来。这就太尴尬了。正想着,浴室的门忽然被敲响。迟晚晚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江逾白。他一脸轻松地看着她,看上去很有精神。迟晚晚:“你一晚上没睡?”江逾白:“我不困。”准确来说,他不需要睡眠。困倦了小憩一会儿,就能恢复体力。江逾白走进来,拿了牙刷挤了牙膏开始刷牙。迟晚晚也跟着他刷牙。反正她已经醒了,也不怎么想睡。江逾白:“睡得好吗?”迟晚晚:“还行。”江逾白:“要出去走走吗?”迟晚晚低头看自己的胸口,拢了拢衣领,摇摇头。洗漱完,她问他:“你能不能去帮我从家里找一套干净衣服过来呀?要那种领口很高的,可以完全遮住脖子的。”江逾白:“我可以直接带你回家。”迟晚晚:“穿酒店的浴袍吗?算了吧。要是我突然消失的话,会很奇怪的。我们还是表现得正常一点。”江逾白:“好。”江逾白的动作很快,一会儿功夫,迟晚晚就看到了好几套衣服。“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些,多拿了些。”“嗯。”迟晚晚一件一件拿起来看,“我选一下。”选好之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于是问:“我很好奇,你昨晚在浴室的时候,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呀?”江逾白淡淡道:“哪句?”迟晚晚说:“就我会哭那句。”“难道你提前知道我受伤了?”江逾白看着她,眼神微微一变。他清了清嗓子,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靠近她,问:“你想知道为什么吗?”迟晚晚忙不迭点头,“想。”她就是一个记性贼强得好奇宝宝,不解情疑惑不罢休。江逾白朝她招手,道:“你跟我来。”迟晚晚把手里的衣服放下,被江逾白牵到浴室里。他转身去放热水到浴缸,接着一本正经地开始脱衣服。迟晚晚:???“你、你什么意思?”男生挑眉,“告诉你为什么。”迟晚晚一愣,“你是说你昨晚……”他嘴角噙着笑,不紧不慢地说:“意犹未尽。”迟晚晚刷地一下脸红了。“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这样?”“大白天的,影响不好。”江逾白的指尖划过她的锁骨,慢慢往下,惹得迟晚晚一阵战栗。他低声笑,眼神肆意而放肆,语气漫不经心:“因为我想……”“取悦你。”迟晚晚不小心咬到舌尖,吃痛地撕了声。“你都听到了?”她懊恼地说,“我差点忘了,你会读别人的心声。”江逾白当着她的面脱掉了上衣。年轻男人的胴体透着一股荷尔蒙的味道,在无形之中勾引着她靠近。迟晚晚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而他却步步紧逼。“那些事情我也就是随便想了想,你不用这么认真……”她羞赧地低下了头。灯下人影幢幢,迟晚晚看见他的影子朝她靠近,很快,大片阴影笼罩住她,她的视线受到了阻挡。……奇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传递开来。迟晚晚被撩到双腿发软,好几次都站不稳了。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浴室的。她只知道,昨晚的澡白洗了。回家之后,迟晚晚歇了一天。在这一天里,她什么事情也没做,除了睡觉就是逗猫。晚上临睡前,她撸猫撸得正起劲时,猫咪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猫咪挣脱她的怀抱,一个劲地往外冲。迟晚晚跟过去,帮它开了门。猫咪冲到走廊里,就快抵达对门的时候来了个急刹车。它用圆溜溜水汪汪的琥珀色眼睛盯着迟晚晚看,而后,猫猫“喵呜”了声。那一瞬间,迟晚晚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少年音。“好姐姐,救救我,隔壁那个死神太凶了呜呜呜!我不想待在他的房间里啊啊啊!!!”迟晚晚左看右看确定没人之后,低头往下看。猫咪正扒在她脚边,使出浑身解数卖萌。“喵呜~姐姐你看看我,我这么可爱你能不能别把我推给别人呐~”迟晚晚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只猫咪。刚刚的声音好像就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可是猫怎么会说话呢?或许说,她一夜之间拥有了奇妙的能力?她能听懂猫说话了?猫咪绕在她身后,摇摇尾巴晃晃脑袋,“姐姐,姐姐,你帮帮我!”迟晚晚于惊魂未定中冷静下来。她蹲下来,质问猫咪:“你刚才说什么?”“姐姐,姐姐,你帮帮我!”迟晚晚敛眸,“不,上上句。”猫咪卖力地照着刚刚的样子,又演出了一遍,“好姐姐,救救我,隔壁那个死神太凶了呜呜呜!我不想待在他的房间里啊啊啊!!!”迟晚晚听后沉默了。隔壁那个死神?死神???江逾白居然是……死神?!迟晚晚幻想过天气神、财神、倒霉神、梦境之神……诸多神灵,唯独没料到,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原来是死神。难怪他每天晚上工作,原来是去捉鬼。一切都能解释通了。十五年前,她之所以会遇到他,是因为他是来索命的吧?迟晚晚一下子跌坐在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真相。关键是,现在的重点不是江逾白当初是不是为了索命,而是她居然……睡了一个死神???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咔吧嗝”,灌溉营养液读者“echo”,灌溉营养液读者“是叶念汐呀”,灌溉营养液读者“韦斯莱”,灌溉营养液第56章 20岁迟晚晚第一个反应是完了。她睡了死神, 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或者上天惩罚她之类的?她现在深刻地怀疑,昨晚的血就是证据!回想起这十多年来的经历, 迟晚晚不禁感到后背一阵恶寒。光是江逾白把生命分享给她,她就开始不停地倒霉。那现在,她把死神给睡了,还莫名其妙地听懂了猫说话, 未来还会有多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究竟是好兆头还是坏兆头?迟晚晚的脑子乱极了。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江逾白是死神这件事给了她足够的冲击力。她已经偷偷想过, 江逾白应该是能控制天气的那种神,到处去降降雨啊打打雷什么的。她这么想也是有依据的——她讨厌雨天,跟他在一起时, 在外面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晴朗的。或许其实下了雨, 只是他使用了障眼法帮她挡住了。再有就是那一次,在翠鸟岛的时候, 江逾白对着天空施了魔法,这更让她笃定, 他是个天气神。神明确实令人敬畏,然而死神的话,那就不是敬畏而是害怕了。相信这个世界上, 没有一个人会喜欢死神。当然了, 真正想死的人除外。思绪混乱不堪,迟晚晚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靠着墙久久无言。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难受得厉害。此时,猫咪扑到迟晚晚怀里,不停地闹腾,叫唤。迟晚晚揉着太阳穴,艰难地开口:“大白,安静点。”大白不听,继续往她怀里拱,继续求救,还是老一套说辞。迟晚晚无奈地看向它,表情严肃了几分,正色道:“作为我跟你爸爸的儿子,大白你能不能有点文化?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我告诉你,完全打动不了我。”“对了,再重申一点,叫我妈妈,不能叫姐姐,辈分不能乱。”大白:“……”大白在此时才真正地感受到了“猫生艰难”这四个字的真实含义。它从迟晚晚身上下来,瘫倒在走廊里,难过地哼了两声。本来以为姐姐会和隔壁那个死神不一样,果然被死神染指的女生不好惹呜呜呜。可怜它弱小无助,居然还被人类嫌弃没文化?搞搞清楚,它是猫欸,它每天的快落就是找东西吃,它需要什么文化嘛!生无可恋的大白已经放弃了,它躺在走廊里,想着能瘫一会儿是一会儿,等后面死神回来之后,它就不能呼吸走廊里的自由空气了。一人一猫在走廊里待了约莫十分钟。迟晚晚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她赶紧问大白:“欸,大白啊。”大白躺着装死,应也不应。迟晚晚推了推它。“猫猫,我问你一件事。”大白懒洋洋睁开眼,昂起脑袋,说:“我回答的话,你能帮我吗?”“不行的话,免谈。”迟晚晚戳了戳大白肥硕的身体,道:“成交。”大白立马从地上起来,凑到她跟前,“快问快问。”迟晚晚:“你为什么突然发疯?”大白没好气地回答:“当然是那个人给的提示啊,他说他要回来了。”“如果他回来以后看见我缠着你,我会死得很惨的。”迟晚晚:“不至于吧,他连一只猫的醋都要吃?”大白:“呵呵,你也不看看,我每天晚上睡在哪儿。”迟晚晚揉揉它的头,“行吧,我知道了。”大白:“对了,我回答你啦,你也要答应帮我哦。”迟晚晚:“你想干啥?”大白语气轻快:“我想出去溜达一圈。”迟晚晚:“你爸爸不准你溜达了吗?他平时白天也没管着你呀?”大白:“你想多了,我确实可以溜达,但是爸爸把我困在了别墅里,我不能出别墅。”说完,它懊恼道:“嗷,我怎么叫他爸爸!喵呜,怎么可以屈服!”迟晚晚看着它这副模样,忍俊不禁:“行,我帮你解决出门的事情。但是,你还得做一件事情。”大白问:“什么事啊?”迟晚晚:“叫一声妈妈来听听。”大白:“……”魔鬼夫妇!!!简直天生一对!!!五分钟后,江逾白回来了。他看着坐在地上的一人一猫,不禁蹙眉。“地上凉,快起来。”江逾白向迟晚晚伸手,视线触及大白时,目光微变,语气也变了。“是它缠着你在地上玩儿?”大白蹬了蹬腿,无声地反驳着,心里叫苦不迭。为什么背锅的总是我啊!喵呜!!!迟晚晚抬头看他,“不关它的事情。”“猫猫好像在家待得有点抑郁了,我带它出去遛一圈。”江逾白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嗯嗯。”这让大白一下子高兴坏了。它神气地走到迟晚晚身后,欢快地叫了两声。结果没高兴多久,大白就看到自己的冤家从房间里出来,他的手里拿了一根栓宠物的绳套和项圈。大白:“……”它就知道!走过最长的套路,就是这夫妇俩的套路!!!他们肯定是串通好了的!!!迟晚晚把东西接过来,将项圈套在大白的颈部——姑且算是颈部吧,它肥的已经看不出脖颈和身体的区别了。大白感觉它的呼吸被攫住,快要呼吸不过来。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跟着个项圈和平相处。期间,死神大大随意地扫了它一眼,对它说:“项圈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大小刚刚好。还有,颜色选了最衬你肤色的香芋紫,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