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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马甲又掉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1 / 1)

“该进去了吧?”“不急,恪姬说过,要在最后关头将人救出来,才能收获到对方最大的感激。”“……”正在说着。便闻得里面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夹杂着一声似惊慌失措的愤怒质问,”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桌椅被推翻的声音。两个丫环听到这里立刻站出来,朝那还没发现她们俩的山贼嘲讽,”两位大哥这是在听啥这么认真呢?要让三寨主知道你们敢听他墙角,嘻嘻……准扒了你们的皮不可!“”拦什么呢?让开!“”你们——“”我们姐妹俩可是奉恪姬夫人的命令来的!“俩丫环极不讲理。态度也十分嚣张的挺胸往上撞。本是送上怀来的香||艳,但那那俩山贼脸色微变、像害怕什么般避开。其中一个丫环便去敲门,”三寨主,我家夫人让奴婢送信来了——“话还没说话。门就被人猛拉开了。一道华丽单薄人影迫不及待冲出。屋里同时传出曹三恼羞成怒的声音,”拦住他!“那俩山贼下意识去拦。但华丽单薄人影却像烟云一飘。给人一种又轻又浮的飘渺感觉,让他们明明看起来都拦住了的,却不知怎么就从眼前一晃逃脱了。从推门而出到避开拦阻,有种行云流水的流畅迅捷之感,但又没有显露出任何明显的异样之处。他们再想上前去抓人。就被两个丫环一左一右挡住了去路。这时曹三也出来了。带着猎物跑掉的余怒盯着躲到丫环身后的寅良。清秀少年对视他的神色淡淡如水,没有太多的惊慌与害怕,让他意识到遇上个不简单的了!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想收服于手下。这时,丫环趁机上前递出一封。”这是大寨主的书信,传到了我家夫人那里,二寨主不在,特差奴婢们送来,请三寨主过目……“曹三略显阴沉的目光落在了书信上。没出虚伪的和蔼笑容,他整个人的凶狠不善就显露得淋漓尽致起来。丫环的话让他听得异常刺耳。什么叫二寨主不在就给他送来?敢情都不将他放在眼里对吧!好,好,好,要是老大真回不来了,他就把那贱妇和老二一同送下黄泉!好做个真真正正的一寨之主!想到此处。他脸色更添一份晦暗,接过了信,没有打开看,而是目光阴沉的看去。另一个丫环正朝寅良开门见山道:“我家夫人有请,你眼下有空否?”有人解围。寅良自然不会拒绝,回了话,又看了一眼曹三,似惊魂未定地跟着俩丫环离开了。……假山环绕,小路台阶过道曲折。山涧流水汇成的一片水池上有座亭子。亭子四周挂着无数粉色绡纱,靡靡艳色,绯烟般随风飘扬着。寅良被带到亭子外面就停下了脚步。俩丫环瞧着他踌躇的模样,皆似新鲜般掩面笑了一声,丢下句”进来呀你!“便撩帘自顾进去了。亭里铺着一片毛毯。设有画屏香案美人榻,女子其上,衣衫轻薄,托腮而依似卧似坐。泪痣朱红如血滴在眼角,妩|媚的神韵,流转的眼波……在飘扬绡纱下伴着银铃般的轻笑声若隐若现。寅良只微微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恪姬。大寨主的宠姬……似比他意料中的更为受宠、或者该说是份量与地位更重,从仅派两个丫环就能将他从曹三手中带走看得出来。只是不知其目的是什么?“小郎君为何不肯抬眼来瞧瞧奴家?”亭子里的恪姬一开口,就是让寻常男人把|持不住的娇嗔与诱媚。"不敢。"“为何?可是奴家面目可憎?"“啊……不是,非礼忽视而已。”寅良似有些窘迫的回答,垂眸敛眉,朝亭子里微微一礼,“多谢夫人出手相救,不然……寅良不敢想象后果。”他怀里还夹着那柄油纸伞,姿势看起来便有些拘束小心,似害怕那伞会掉了一般。恪姬瞧着亭子外的人看了片刻。似觉有趣般笑着坐起身来。少年给她的感觉不错。第43章 表兄寅温丫环被打发了下去。亭子内外便只剩下静默相对的两人。女子在勾人心魄的妩媚笑声中, 问:“小郎君, 你为何要加入绿林众?”“想像大家一样行侠仗义, 劫富济贫,为这纷扰乱世, 献出一绵薄份心力……”寅良回答,神态自然,言词真诚难测。便又听得亭中女子笑问:“那亲身体会过的绿林众,可如你预期的那般好?”似隐隐有一丝的试探意味。寅良微微撑开了油纸伞, 立于粼粼水池边上,倒映于水中的清影雅致,他望着水池里的游鱼片刻, 才似淡淡开口,“确实……非我所期。”“呵呵……”亭中又是一阵妩媚轻笑,“小郎君接下来有何打算?”“身在此间, 只能且行且看。”寅良似有无奈的回答。不过说完后, 又微微补了一句:“幸好尚有二寨主在……”“小郎君当真是这样想的?”寅良语似不解, “夫人, 为何会有此疑问?”伴随话音落下。恪姬没有回答,倩影妙曼,披着俏粉薄纱,从亭子里走出来, 步态虽懒散, 却又在无形中透一丝端庄仪态, 摇曳生姿地绕到了寅良的身边来。她倾身凑近, 吐气如兰,伸手要去执寅良手中的伞;指甲纤弱,涂着红色蔻丹,十分显眼漂亮……“小郎君当真不肯看我一眼?”寅良顺势松手,在伞落入对方手中的同时,人已退出伞下的范围,是行云流水的自然,抬眸淡淡看向伞中人。清澈温柔的眸子。就这么安安静静盯着对方看。恪姬反而有些不太自在了,那般真诚清澈的眸光下,仿如湖泊明镜,能照映出一片污秽肮脏之物。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站正了姿势,微微转身,以袖掩面道,“小郎君可知,物向以类聚,身在染缸怎能独白……”语气似反问,又似在陈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莲出淤泥亦不染,夫人亦非曹三之流。”寅良回,言语真诚不似做伪。恪姬:“难怪你能说服他们。”她都开始有点喜欢这小郎君了,真诚又飘忽的态度,总能令她心生悦动……寅良正往假山背阴处挪了几步,方觉得舒服了些,才道:“也许是两位寨主早有此意,而非被我说服。”“呵呵……他们的确早有此意图而迟迟未动;但是小郎君你的意图又是什么呢?‘劫富济贫’四个字,在你眼中,当真等于这样四处烧杀抢掠,夺平民百姓之财?”寅良似微微沉默。在想对方所说的这此,是为了引他上套,还是真有别的目的……这位恪姬非寻常女子。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大家闺秀才有的气质。这样的人,若非多了那一丝媚态,若非身在此间,应也该是一个贵女千金般的身份。“小郎君为何不说话?”恪姬斜眼瞧着他。她是侧着身子对着他,从他的角度看到,能隐隐看到她背部俏粉薄纱下的肌肤。尽管那薄纱并不算透,但仍能看清那些疤痕印记……似鞭伤。“寅良只是在想,为何夫人要与我说这些?”“可有了结论?”“还望夫人明言。”恪姬斜着眼瞧他,只觉得自己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模棱两可的不肯表态,实在是……眼波流转间,她不答反问:“你可知大寨主为何迟迟未归?”手中转动着的油纸伞,投落残影旋动,倩影依依立于池畔,清风拂扬柳,极似画中人。“知道。”寅良轻飘飘一句话。将便恪姬想要往下说的话堵了。而他又接着说:“我还知道,大寨主也许回不来了。届时,就只剩下两位寨主,但位子只有一个,不知夫人属意于谁?”“曹三或柳世谦?”寅良微微点头。恪姬闻言似感伤怀,撑着伞又绕到寅良身边来,“小郎君心里,就容不下第三个人选了吗?”“谁?”寅良问,而心中已明白了她的意思。恪姬似就等着这一声问。唇角微勾,神情也有了些变化,漫不经心将伞扔到寅良怀里的同时,扬袖旋身,立于台阶上,薄纱飞扬间,她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说不出的凌厉起来。“我。”媚态消。戾气长。眼中有一股恨意冷然。……芜城。位于城北的顾府。比起其它富商府邸总似多一些肃穆,守护森严,常人不至,避之不及。原本热闹府上。也因一干叔叔伯伯之类的人被送下了狱。变得有些冷清起来。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角落屏风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出现一道黑影。“……禀告公子,到目前为止,芜城一带未有自称夜九或与描述相符的人出现。”顾西臣神情本发冷,闻言更显阴沉瘆人,这样的结果并不能让他满意;未能从陈宝儿问出寅良的来历,也是让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陈宝儿将寅良有关的消息瞒得紧,支支吾吾不吐实,到是让他意外之余又微恼。许是感觉到顾西沉越来越阴冷不善。暗卫只得硬着头皮又补了一句:“不过在数日前,有人曾打听过寅良,并在钱庄换了几大箱银两,连夜用马车运出了城……”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有用的消息,毕竟那人没能抓到,但眼下也只能说出来抵一抵了。“废物!”空气倏如冰窟寒流回旋直逼向黑暗中的人影!暗卫闷哼一声。昏暗空气中顿时染上淡淡的血腥味。顾西臣目光阴冷如寒冬腊月的霜凌,看着黑暗中隐忍痛楚的人影,心中渐渐有一丝烦躁的杀意四窜,“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要你们何用?滚!”暗卫不敢多言,退下。其实还有一处可疑点他没说,也不太敢说,因为同样没能证实……对方似与他们一样。都是不能见光的存在。不起眼、善伪装,藏身于人群中,就如影入暗夜,悄无声息难以察觉。……聚雨过后。蒙山水岭四面山光水色映照在斜阳下,幻化一片空蒙的绚丽艳色。而就在这样的绚丽景致中,有一辆宽敞华丽的紫篷马车缓缓由远而近……驾车之人。头带斗笠紫纱飘扬。身影高大修长一袭精美长袍紫光敛华。*另一面。负责谋划劫商船一事的寅正良带着柳世谦、曹三及其等亲信数十人,亲临蒙山水岭一带观察周遭水势与地形,并讨论、制定方案。其间曹三对寅良到是收敛了许多;一来是因有柳世谦在场,二来他也更重视劫商船一事到是很积极地参与讨论与分析。如此。待他们回到山寨里已近傍晚时分,并在这时才从守在山寨的山贼口中得知一件事情——“咱们、咱们寨子里来了位贵人。”匆匆前来禀告的方巾头山贼是这样说的。“什么贵人?”曹三上前拎着小喽啰的领子粗声粗气问。有些暴躁凶狠,破铜锣般的嗓子,将小喽啰吓得不轻,眼珠子慌乱转,像被要命般迫不及待指着寅良。“他、他……他表哥,那位贵人自称他表哥,来找他的!带来几大箱钱!”柳世谦目光随之落到寅良脸上,似询问,还带着一丝方才交谈间的笑意。曹三则不掩狐疑的问了句:“你表哥?”好端端地怎还冒出一个表哥来?于他而言无疑是一个不喜的变数。淡淡暮色下。油纸伞投落下更深的浅浅阴影里。斯文清秀的少年似微微皱眉,白净的脸庞上少见地露出几分不喜来,嗯……”心中已是千思万绪。……透着一股凶戾匪气的森严大殿上。一道华丽的紫色身影慵懒坐于其上。还是最中间、最显眼的大寨主之位,旁边放着取下来的紫纱斗笠,他托着下巴,半眯着眼,神情懒散惬意,微倾斜着靠在铺垫着虎皮的座位上,居高临下般看着一行涌进来的山贼人群。紫袍垂落,暗香微浮。微光暗影中,四目相接的一瞬间,人群中的寅良心里便知道对方是谁了——夜九。而守在大殿上的人。这时才似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面如死灰的跪倒在柳世谦、曹三的脚下,害怕到几乎伏地哭嚎出声来!“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他们明明守在议事大殿中。却完全没意识到那人什么时候坐上去的!这边磕头求饶声不止,那边,慵懒坐在大殿主位上的紫袍男子一副与已无关的散漫悠然模样,置身事外。男子相貌平常普通,除了皮肤白,五官不显不露的,与俊美沾不上边,不过气度不凡,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优雅。看到一行人涌进来了。他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就那么喧宾夺主地坐在那,连目光都吝啬于给予,只似笑非笑落到了其中一人身上。打量。或审视。除了单薄的身形,其它无一相似,嗯……“在下寅温,寅良的表兄,初至贵地,多有得罪,望诸位多多包涵。”言行不一。温柔又无礼。柳世谦终于沉下了脸。曹三心里更是早就炸了!一跺脚,尘嚣四起,“找死!”目露凶光,怒不可遏轮圆了膀子就要冲上去。“三寨主且慢……”寅良收伞及时一拦,“请听寅良一言……”说话间,他绕到最前面来。※※※※※※※※※※※※※※※※※※※※明天可能会晚点更新~暂定晚上9点左右更,顺便对能追到这里的小天使说声谢谢~第44章 言词交锋“他自幼患有脑疾难治, 心性受到影响, 性情有所残缺, 平日里就这副样子……望两位寨主大人在量,不与他计较。寅良这就让他起来。”说完, 不等回应,转身就向座位上的人走去。慵懒坐在那里的寅温听着他的话,嘴角微扬,似不在意, 又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就这么看着正皱眉走近前来的清雅少年。他的目光虽然温和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寅良面上神色无异、压力却有些大。与此同时,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琐碎的信息。自称‘寅温’。暗示知道他底细。他在芜城的动向已被掌握……造假的身份已成把柄。这份杜撰出来的‘表兄’关系, 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这已是在明目张胆的暗示与威胁。还得解决此刻被挑起的麻烦!但……心念至此, 他又疑上另一件事情。不该这么快。从清州水路沿河道而下, 到芜城最快也要六、七日。出现在这里, 便表示未亲至过芜城。此人有可靠的消息来源。有可以随时调动的人力、物力……琐碎的信息在寅良心里拼凑重组。已有猜测方向, 但线索仍是太少,无法确定对方的真正意图与身份。在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他已走近正中间的座位前,停下来,在对方意味不明的慵懒注视下道:“你快起来。”代入了该有的神情语气。是拿捏得恰到好处的熟捻自然感。寅温却坐在那里半天也没动一下。像只盘在窝里就不想再挪动的狐狸, 浑身上下连都透着‘懒惰’二字!优雅又懒散。并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他。温润如玉, 笑意越来越深, 也越来越危险难测。寅良只得继续道, “此地是绿林众,非是府上,你不可由着性子乱来。”尽管被对方的注视看得心底微微发毛,但语气仍是如常淡如春风入耳。“呵……”寅温似轻笑,带着一种低沉磁性质感。接着从座位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抬了抬衣袖……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他做出来都有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他眉梢轻扬。看着寅良似要开口。“不必开口,我已知道你为何而来。”寅良说着似不想再看他的转过身去,“我不回去,游历江湖,方是我心所愿,不闯下一番事业,绝不归府……”寅温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不劝你,不拦你,无论你做什么……为兄都只会跟着,看着,等你吃了苦头,磨了心性,就会想家了。”就像长辈在谆谆教导小辈一般。嗓音略显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他手上的力道不轻不生,但却让寅良瞬间微微绷紧了神经,近乎本能的反应……是敏锐者对暗藏危险的人事物靠近的警觉。更是不喜生人亲密触碰的抗拒与反感。那只手掌的温度顺着薄衫渗透到寅良肌肤,垂落在余光里的半片紫色袖摆有幽香弥漫,有若无缭绕在鼻尖……如芒刺沾身,寒毛微起。寅良没等他话说完就转过身来,语似不悦,“我不信你,罢了……我们的事情私下在再谈,你先向二位寨主认错吧!”借着转身的动作,让对方松开手的同时不留痕迹与之拉开了距离。有意表现的情绪。是在不得不配合演戏的情况下,将所谓的‘兄弟’关系处理一下,他可不想在在接下来演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寅温垂眸也不知有没有在听,人摇晃了几下,紧接着捂着头就往寅良身上倒,“啊……为兄脑疾好似又犯了!”倒得准之又准。让寅良完全没能躲开。顿时扶了个满鼻幽香缭绕心头微恼……“啊嚏——”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在这之后。寅良又是道歉又是陪罪,尽显被夹在中间无可奈何的为难与愧疚,柳世谦最终看在他的面上没有发难。而曹三有意缓和一下他们之前的关系,做了顺水个人情揭过了此事。回转住所的路上。他勉强扶着寅温一路慢行。其间一直用衣袖掩着口鼻压下想打的喷嚏。也不知这人往身上涂了此什么东西。让他分分钟想将人甩出去。在绕过木栏石墙确定周围无人看到后,他身上倏有冷风回旋而出,沿着衣袖袭卷目标直扑半靠在他身上的寅温!武力迟早会暴露。于此人面前也就没必要再隐藏了。寅温轻笑间,似早有预料的轻易避开了。也顺手将轻纱斗笠带上,残余的风劲,让他一身的纱绫飘扬如夜色中的谪仙,说不出的飘逸而神秘美丽。“你身上味道太浓了。”寅良虽然一言不发动了手,神情却不见异色,相反一如往常般真诚且淡然柔和。让解释听起来到真有几分那么回事。“表兄千里迢迢为你而来,不仅没有半分喜悦,连一声表兄也不愿意叫吗?”寅温的语气含笑又飘忽,感觉不到诚意,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温柔蛊惑。寅良看了他一眼,“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何必太当真……”语气漫不经心。将手笼于袖中,不紧不慢往前行,举手投足间尽显翩然的少年姿态。而在他身后。寅良神色不变,心中却似若有所思;是伪装得太好、还是真的是两个人?“看来我们的关系也当不得真了。”跟上。寅良听出了一丝威胁,但也不动气,“那表兄要以何种身份留下来?”不过一个称呼没什么叫不出口,但此人心思难测,非是易与之辈。“自是能让表弟认可的身份……”言谈间,两人已走入更深的阴影中。夜色朦胧似墨轻染,光影静谧如画中。人影一前一后而行,一者清秀雅致,一者尊贵华丽无双比笔墨描绘的更美更神秘,有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就连他们交谈的氛围。听起来都像真的亲友熟人般自然。“……绿林众匪作恶多端,表弟游历江湖拜师学艺到此,到是奇妙的缘分。”“也许是传闻有误。”“表弟是指绿林众匪是正义的组织?”“我并没有这样说。”“让为兄假作一点猜测吧。”“表兄请说。”“芜城府尹派信使入清州;清州富甲关家商船将至……这般连环设局,当真绝妙。”寅温徐徐说道。看似没什么关联的句子,却是最重要的关键。多年来。芜城府尹与清州太守鲜有来往。而曲指可数的几次派出信使皆是商讨出兵……寅良不动声色:“再绝妙的设局,不也让表兄寥寥数言说破?表兄之能,才真正让人胆战心惊……”虽说着惊心。但他神色如常,淡然,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并紧接着道:“我之动向,早已落入表兄耳目,谈何假作猜测?”寅温轻笑,并不正面回应这句轻讽,“任何过程,都该有一个结果。”“表兄因该知道,我曾经由蒙山水岭一带,受这些山贼所扰,深知其等危害,如今所为,不过是为民除害。”就算对方真猜出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横加干涉。就不会影响他的布局。让他担心的是会被对方看出身上的端倪。容貌可以变化,声音可以伪装,性别可以掩饰,但唯有身形不易改变……路渐宽。二人便成并行。寅温似笑非笑、又不置可否道:“通常来讲,若有不想被察觉的目标,往往都会用另一个目标来掩盖。”寅良一闻到他身上那股香味就想打喷嚏。但他还是忍住了。“也许、是表兄将事情想得复杂了。”迷离的紫纱轻扬着,寅温微勾的薄唇,轻吐了一句:“我见过关素素了。”低沉又悦耳的语气。寅良脚步似微微一顿,继而淡淡道,“不曾听闻的名字,有何关联?”“微薄的信任可会让人心寒。”慵懒的语调,无形中染上几分锋芒意味。“表兄多心了。”他心中留意着对方。对上这种难缠的人,就连说话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话音落下时。寅温就这么优雅又无理抬手一拦。就将他拦在了正要转角的石墙处。转角处有些窄,又立着一些削尖的护栏。他本就是靠着墙里面走,想退又不便退,只得停在原地看向对方。“何意?”寅温便凑近了一些,语含笑道,“为兄在想,要如何做,才能让表弟愿意坦诚相待?”幽香入鼻尖。寅良顿时就捂住了口鼻。飘扬轻纱斗笠下,寅温的神情似有一丝破裂。……静谧夜色下。四目对视了片刻。寅良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神态有了一丝奇异的变化,整个人似乎褪去了平凡伪装变得升华了一般。“看来,她说得没错,你是一个很难缠的人物。”一个‘她’字。算是终肯正面回应寅温。寅温神情温柔探究般盯着他的眼睛。他则淡淡看向还拦在面前的手臂;惯以风轻云淡掩饰内情的真实情绪。“那她一定是误会了,”寅温优雅收回了手道,“我一向以善待人。”袖摆飘扬间,发出愉悦的轻笑声。寅良看了他一眼。不予以回应,转过墙角往前走。此人之难缠。超过预期。出口的言语。真假虚实难辨。越是交谈寅良越是谨慎,唯恐露出破绽。于善于心计者而言。无需兵戎相见。言语往来,锋锐如箭,又晦暗如深,便是看不见的兵戎交锋!两人之间。各自心存疑。但谁都不会问出‘你究竟是谁’‘你目的是什么’这样的话。因为,谁先问出口,谁就输了!第45章 住在隔壁关于这个人的身份。寅良心中也有过一些猜测。才至天成王朝, 能在第一时间注意上他的人不多, 有两个可能的方向。一是那夜温泉之人。二是那位清修的贵人。但线索仍是都太少了。他无法推测出对方身份来历, 是而交谈的过程中,处处提防慎言。直到快至住所时, 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表兄脑疾看来已无大碍,请自便……”他可没打算将人带到自己住处。寅温却似未闻径直越过他往前走去。擦身而过轻纱拂过他的脸触感细滑而清凉。眼见人轻车熟路往自己院里去。寅良只得跟了上去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测,这种不好的猜测,在看到对方推开他隔壁的房门而入后……成定局。他隔壁原本简朴的房间内, 摆设不知何时已焕然一新。最显眼的莫过正中|央的紫色绸缎毯子,紫檀木桌案上放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案头有一鼎精巧香薰袅袅……床铺被褥也换过了。总之除了不常用到的东西之外都换过了。寅温取下斗笠缓缓坐到榻上慵懒又优雅, 笑意吟吟地问:“表弟觉得如何?”被抛到架子上的斗笠紫纱飘扬。紫色轻纱飘尾下他的笑容温润又迷人。也不知是问这房间如何?还是在问此举如何?寅良站在门口表情淡淡看着他片刻,“不予置评。”说完就要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他得回去思考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麻烦。“听说山寨里有一温泉,冬暖夏凉。”寅良觉得已经预料到他下一句是什么了。“为兄为你千里迢迢而来, 受尽车马劳顿之苦, 正好该泡个温泉, 疏散活络一下筋骨, 嗯……要劳烦表弟带路了。”寅良不知晓什么温泉、也不关心这种事情。“怕是要让表兄失望了,至今尚不知山中有温泉,爱莫能助,以表兄之能, 要找到对地方, 想必非是难事。”说完便不再与他纠||缠, 回了屋, 反锁上门,心里仍觉得有些不踏实,隔壁住了这么一个□□烦让他洗||澡都不安心了!……芜城。夜色下的顾府戒备森严,护卫往来巡逻中,一道黑影悄无声息潜入直奔内院而去。这个时候的顾西臣并不在府上。住所也就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只有两个按时前来换更茶水的丫环;其中一个丫环还将灯盏里的灯芯压了压,不让灯火过于明亮。才放下铜拔子。就听得身后的丫环惊咦了一声。“怎么了?”“茶……茶被喝了。大公子回来过吗?”“可能吧?”二人小声交谈着。很快就匆匆离开了房间。她们大公子行踪向来不定、脾气也不是很好,平日不喜欢有人在跟前晃。可别给撞个下着。触了霉头。……在俩丫环离开后。黑影才从暗处出来,身手敏捷,推门而入。灯光昏黄,地上的黑暗被拉长,身材高瘦的蒙面男子在房间里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他停下来环顾四周,神色有些不太好……紧接着。他耳朵一动似听到了什么声音,目光微变,身影掠至门前就想开门离开。但那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此刻推门而出,必将被撞个正着。与此同时。月光洒落的门外回廊上正有一人遥遥行来。来人身形修长高大,行步缓慢而沉稳,衣着精美而略显暗沉的黑色华服。浸于无声暗夜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郁压迫。犹如邪魔,让人心生恐惧不祥。他停到门前,抬手似欲推门时,似有微不可觉一顿,紧接着又毫无异样推门而入。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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