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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秦稷抿口酒,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这就完了?不然呢?沈宴双腿交叠,给自己摸了根烟,他拿出打火机转了下,又想到沈柯还在一旁,硬是把打火机又塞回兜里了。难不成,他这么大脸,还要我给他道歉?沈宴也就嘴上说说,他愿意不要脸面的道歉,人家也得敢接啊。秦稷笑了笑:行,我去那边看看,你们歇一会。做生意的,总是讲规矩的,江恒这事好歹也是个事故,秦稷撞见了,多少要说个场面话。秦稷一走,沈宴脸色就沉了,看着沈柯的外套说:脏了,都脱了。方才楚辞整张脸都要贴沈柯肩头了,口红都蹭到了沈柯外套上。沈柯愣了愣,没反应过来,沈宴就自己动手了。他扯开沈柯的外套,嫌弃地扔在了沙发上,沈柯又抱过来,关注点不对地反抗说:外边冷,不穿外套我一会怎么回去?沈宴都没问今个他和楚辞这事呢,没想到沈柯还有空想这个,就有点气闷。他见沈柯的手腕上还蹭着一块红,身上沾着楚辞喷的香水味,就不是滋味,扯着沈柯往包间的洗手间走。把沈柯推进去,沈宴站门边上眯了眼睛:洗干净。沈柯扫了眼自己,没动。沈宴沉着脸说:手腕、脖子,把口红洗了。脖子那块是楚辞惊慌下贴着沈柯躲人时蹭上去的。沈柯有些难堪:我回家洗。现在洗。沈宴语气不好了。沈宴发起火来,挺不好惹的,沈柯打了架理亏,没和他争辩,照着洗手间的镜子,把脖子和脸都洗了一遍,手腕也搓了挺久的。要是这里不方便洗澡,沈宴都想让他洗个澡了,等沈柯洗好了,沈宴打量他一圈,还是有香水味,就沉着脸说,不干净,继续洗。沈柯手腕都搓红了,也有点生气,不干了。沈宴,你抽什么风?你说我抽什么风?沈宴反问一声,眼神带着点说不清楚的意味,黑沉沉的瞳孔映着沈柯的影子。沈柯心里乱乱的,直觉要出事,推开洗手间的门,不搭理沈宴了。见他人都要走出包间了,是真的要走,沈宴眼皮子跳跳,压着满腔的心思,无奈地喊了声:行了,柯柯,你回来。这算是主动卖好了,沈柯磨蹭了下,就顺着这个台阶,又坐回来了。沈宴脱了自己外套给他,眉头蹙着,好一会问他:你和楚辞怎么来这了?他心里抓的痒痒的慌,没来由地想起了前些天见着的沈柯和楚辞一块喝奶茶的画面。俩人又是一个英语话剧社的,难免日久生情楚辞还给沈柯送过情书,刚刚刚刚沈柯脖子上和手腕上的口红印子。沈宴都有些摸不清楚沈柯这算是什么了。谈恋爱?这个词跳出来,沈宴心里就沉下去了,暴躁地生出一种占有欲来。他心思燎原的冒着火,面色却一点不显,沈柯没察觉出来,老老实实说:她输了钱,我刚好撞上。沈宴:这么巧?怎么不撞上别人,就撞上她了?沈柯吸吸鼻子,苦着脸问:沈宴,你是不是抽烟了?外套有烟味。沈宴对他这转移话题的本事也是服气,没让他把话题躲过去,之后呢?你见了她,英雄救美了?沈宴想想沈柯为了楚辞打架,还让他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就堆了满腔的火气,这火气压着压着的,就变成了另一种难言的渴求。他不能忍受沈柯和别人这么亲近,见沈柯没洗到的耳朵边上还沾了一块类似口红的艳红,就伸手摸了上去。沈宴狠狠揉了几下,揉的沈柯耳朵都疼了。你手松开。沈柯被沈宴略带嫌弃的眼神刺激到了,闷声声说,你要是不愿意管,以后,这种事我不告诉你了。这话当即把沈宴炸了个满怀。还有以后?沈宴直勾勾看着沈柯,捏着他下巴用了力,和谁的以后?楚辞吗?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存稿稿,争取30号入v,更新一万字,冲鸭。第24章 口红印沈柯知道沈宴狗脾气上来了,明智的没和他吵,顺手剥了个薄荷糖堵着了沈宴的嘴巴。沈宴不领情,冷冷扫他一眼。沈柯假装没看到,弯着眼睛说:沈宴,别生气了,薄荷糖好不好吃?沈宴含着清凉的薄荷糖,绷着的脸有点绷不住,暗骂沈柯哄人都不会,谁他妈想吃这个啊,他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沈柯给自己嘴里也塞了一块糖,才解释说:换成王冬冬我也会帮的。沈宴就愣了神,半晌才反应过来沈柯是在回应他上句英雄救美。沈柯想了想,又说:你别瞎想。他也不知道为啥非要说这么一句,就是潜意识里觉得该说这一声。说完,他就愣了,沈宴也有点愣,眼神都起了一层子望不穿的波澜。沈宴忍不住想问沈柯什么意思:柯柯话没说完,就在这时,包间响起了敲门声。换好衣服的楚辞站在门外,脆生生地推开门。沈宴刚提起的话头,就生生被打断了,沈宴冷下脸来,按了按眉心。楚辞换了双高跟鞋,洗了脸,俏生生的模样,在门口水灵灵杵着。沈宴只觉得这双眼睛狐媚的很,勾勾的往沈柯身上瞄。沈宴不快地眯了下眼睛,没给楚辞好脸色,只嘱咐沈柯说:不早了,收拾好了就走吧,外套拉链拉好,咱们先回家。沈柯乖乖嗯了声,温顺地站在他身旁。沈柯低头拉拉链时候,松垮的领口就那么开着,露出一截白脖子,上边挂着的红绳和那块水头极好的玉,就这么映进了沈宴眼睛里。沈宴几乎入了神,下意识想着,那块玉是他送的,人,也该是他的。这个认知使得沈宴无比的愉悦,满身的戾气都不自觉消了。出了会所门,沈宴倒是没难为楚辞,耐着性子帮她叫了辆车。楚辞没个眼力见,扭扭捏捏磨蹭着不肯走,她依依不舍的想和沈柯告个别,眼睛都巴巴往沈柯那边瞅。只是没等她想好说辞,就察觉到一道阴鸷的视线。楚辞惊恐的看过去,就看到沈宴面无表情地睥着她,刀尖尖的刮在她身上,看透她一样。楚辞如坠冰窟,想起了沈宴的不好惹。沈宴收回目光,又恢复成先前吊儿郎当的笑模样,他扯着沈柯上了另一辆车,上车前,漫不经心说:以后别来这种地方,不干净。楚辞总觉得沈宴那声不干净,说的是她,满腹心思就那么消了,没敢说话。英语社那个演出,到了快要收尾阶段,排练时间日渐长了。楚辞先前还真熄了追求沈柯的心思,毕竟沈柯对她爱答不理的,她再火热也没用。但是经过会所这么一遭,她就又生出了点苗头。本来那天晚上的阵仗,她该是害怕的,等熬过了两天惊慌失措、担惊受怕的日子,再一想,就越来越觉得沈柯对自己有意思了。人总是对拯救自己的人有超出友谊的念头,并且进行美化,况且沈柯不丑,哪哪都应了她的心思,楚辞难免多了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沈柯不搭理她,她就美化成沈柯害羞,没谈过恋爱;沈柯帮她搬凳子,她就觉得沈柯有意示好;俩人对剧本时候,说的那些个王子和白雪公主的情话,她都觉得是对自己说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美的冒泡了。以至于俩人排练的某天,到了王子吻醒睡着的白雪公主时,她就失神的勾住了沈柯的脖子,主动去吻他的唇。太过猝不及防,沈柯躲的时候被她蹭到了脸,红艳艳的唇印子,拖的脸上多了一道红痕。好巧不巧的,就被沈宴看见了。沈宴也是临时起意,闲着没事干,就来这边看话剧排练,这一幕,刺激的他什么理智都没了。英语社还有别人在,男生都在那边起哄,楚辞偷着眼睛看沈柯,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模样娇娇。沈柯不高兴地擦擦自己的脸,头一抬,就对上了沈宴阴沉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睛,黑洞似的吞着人,偏偏唇角勾着三分笑。沈宴。沈柯只是本能地喊了声,他直觉沈宴在生气,不是平时那种小打小闹,是真的在生气了。他猛然的就有点怕。旁的人被他这一声转移了注意力,才注意到刚走进门内的沈宴。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总有种生下来就骄矜的气质,英语社这些人没来由局促起来。沈宴压了压脸色,扯出一个笑模样来:我找柯柯。一行人忙点头,社长卖好说:今天不排练了,柯柯,你早点走。沈宴顺势看了眼沈柯,沈柯乖乖巧巧,就走到了他近前。沈宴盯着沈柯脸上那块碍眼的红色瞅了好久,突然笑了笑,说:怎么就这么招眼呢。莫名的话,沈柯回都不敢回。沈宴扯着沈柯到了隔壁的办公室,这里是学生会例行会议的地方,里边的一群人利用职权,正聚着堆的打扑克牌呢,沈宴敲敲门,和气地说:我有点事。里边大多数都是高三一班的人,立马收了扑克牌,把办公室挪出来了。沈宴锁了门,抱着胳膊看沈柯。沈柯咬咬唇,主动说:我去洗了。他指的脸上的口红。喜欢她?沈宴没让他走,抬手摸上他的脸,从那块口红印子,一路摸到他的眼角,去抓他的眼睫毛。沈柯想退,又被沈宴拽回来了,他就不挣扎了,只软着声音说:不喜欢。哦,不喜欢是对的。沈宴不怎么在意地回了声,从旁边的桌面上抽了块湿巾去擦他的脸。他动作轻轻柔柔的,擦了好几遍,而后,手指按在了沈柯的唇上,软绵绵的触感让他眯了眼睛,他笑了笑,笃定地说:柯柯,你知道我喜欢你吧。第25章 跟我好柯柯, 你知道我喜欢你吧。这话炸了惊雷,沈柯下意识就往后边退。说实在话, 沈柯一直不怎么敢招惹沈宴。沈宴平时好说话的很, 哪怕他看着生气了,只要沈柯服个软, 说几句好听的,沈宴就消了火。那是沈宴让着他,不计较。沈宴要是真的较真起来, 谁都没有好果子吃。沈柯惴惴的,一步一步往后边退, 没退几步,就靠到了办公室的墙面上,他后边有个挨着墙的小柜子,上边挂小锁的地方硌的他后背的蝴蝶骨生疼,可他不敢动。沈宴抱着臂闲散散地靠着墙,后头亮堂堂的壁画都不如他明艳, 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跋扈姿态。他也不追沈柯,看着沈柯离的远远的,等沈柯退无可退了,就只是扬扬下巴, 温温和和地说:过来。沈柯没动。沈宴弯唇笑了笑, 问:还是要我拽你过来?沈柯咬咬唇, 垂着眼睛, 又走回去了, 他其实挺怕沈宴的,更怕沈宴生气。沈柯见沈宴不说话,就主动商量着:沈宴,我以后不搭理楚辞了,你不喜欢的人,我以后都不搭理了,你别生气了,咱俩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沈柯软着语气,小心地抓了抓沈宴的袖子,他没法直视沈宴那句喜欢,只能避重就轻地哄沈宴。沈宴真真是气笑了。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还怎么和以前一样?他沈宴又不是圣人,看得见吃不着的,还他妈好好宠着,养家里供着?本来还有点软下来的心肠,就陡然地硬了,沈宴闭闭眼睛,打断了沈柯的话,你知道我要什么。沈柯低着头不说话。沈宴伸手摸上他的下巴,把人抬起来,沈柯的脖子绷紧,整个人都僵直着,他没法了,只能去看沈宴的眼睛。沈宴满意了,摩挲着他那块被楚辞蹭上口红印子的脸颊,手指微微用了力,柯柯,我本来想等等的。可别人都亲过了,我为什么不能亲?沈宴笑的邪邪气气的,总也不是正经模样,沈柯抿着唇,慌得不行,他情愿沈宴沉着脸或者发顿火也好,总比这样吊着他不上不下的要好。沈宴。沈柯姿态摆的低低的,就着这个难堪的姿势说,你别开这种玩笑,我有点怕。他语气软乎乎的,是个很乖巧的顺服模样。沈柯不傻,相反,他很清醒。前些天,在沈家老宅那边,沈奶奶的厨房里,沈宴失控地抓着他要亲的那次,他可以当作沈宴玩闹,可后头,台球俱乐部的事,楚辞的事,沈柯没法说自己不清楚,沈宴对他有别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可他能怎么做?他只能装着不知道,不敢探沈宴的底。沈宴是谁啊,沈家正儿八经的少爷,从小到大被人供着奉着的,沈宴喜欢女人还是男人,都不重要,荒唐一阵子,玩腻了,扔了就扔了。可陪沈宴玩的这个人变成自己,这就不好受了。这种陌生的关系,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不喜欢不受掌控的东西,也不想和沈宴的关系变质。偏偏沈宴一直在逼他,他能感觉到沈宴抱住了他的腰,摸在他脸上的手指都旖旎了起来。沈柯努力把声音放轻,眼睛低垂说:沈宴,别闹了。要是平时,沈柯这样低眉顺眼的,沈宴就不忍心了,可他今天架了火气,满脑子都是楚辞抱着沈柯把口红印上去的模样,这张脸,他自己都没亲过,这让他怎么甘心?沈宴受够了这种挑不明白的暧昧,他耐心一直不大,陪沈柯耗了这么久,已经到了极限。尤其是现在,沈柯怯怯看着他的模样,实在好看,他就怎么也忍不了了。我没和你闹。沈宴捏着沈柯的下巴往上抬,唇角就落在了他耳朵边,他缓缓凑近,语气温柔的能化出水来,柯柯,你要是不明白,我就再说一次,我想跟你好。沈宴挨得太近了,唇角都蹭到了沈柯的耳垂,温热的吐息满胀胀的,似乎不过瘾,他在沈柯的耳垂上舔噬着,满足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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