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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娇》TXT全集下载_21(1 / 1)

林烟笑得分外憨气,遮了一层“雾气”眼睛望着他,心间软作了一团。这男人长得可真好看。她是个胆子小的。詹瑎也没想到后事……她踮了踮脚脚,蹭着自己的下颌,竟在他的唇上落了吻……作者有话要说:发掘一下女鹅的外貌协会属性。清明了,明天去祭祖,没有存稿,勿等。感谢在2020-04-01 23:15:51~2020-04-03 19:49: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憶城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霂嬛 4瓶;ou.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9章她这胆子越发的大起来,詹瑎心里哪只高兴二字可形容之。他就是想到了,林烟的性子这般,与她以前那一双瞧不见东西的眼睛有莫大的关系。都看不见别的东西,还怎么样好生的对待自己。自卑不自卑的这话,原不该心想,可事实便是这样,也愿得来日,她的性子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起码不必觉着自己有何处不如旁人。他已有设想的。西北战事若是可安安然然的了了,北境的战事若可平平顺顺的拿下,还北境安宁一日。那向陛下讨一个闲散之职,带着林烟远离阳城这是非之地,去地方上过安稳的日子也不是不可以行的事儿。如此设想,前路还是有些盼头的。在药房里,二人足足待上了两刻钟才出了药房。林府上下一片的喜气,莫干窜了府上的大大小小的院落,言说是要在这林烟择上一处房间,供他自己来日过来替林烟看诊时,歇歇脚,不必紧着赶回安远侯府上歇息。詹瑎自然是允准的,随他如何如何去挑,只要可以满意,再给他建上一间房,也无不可。府上的午膳用的晚,而后摆了些茶点在后头的秋千架旁,亭廊之下。林烟算是个自得其乐的,在秋千架上荡着腿儿,柳凊便在后头扶着,二人笑得咯吱咯吱,好不欢乐。只是可惜的詹瑎这个“半残”的,那伤处最好便是不要随意的做些大幅度的动作,荡秋千之类的,还是柳凊陪着相对较好。林烟眼前还有些迷蒙。瞧着稍微有些远处的詹瑎,还是糊涂涂的一坨东西。待她玩到歇息,失了对秋千架的兴致,这才回去寻詹瑎说些趴在耳朵根儿的话。夫妻间的情致,在这会儿可算吐露了个全面儿。婢子们已不大方便待在这处儿了,寻了个由头,快步的全都躲到了下头去。“一会儿我便要出门了。”她这会子说话娇气的很。本就声音软软绵绵的,再存了些娇气,便是个使人抓心挠肺的心痒之物了。詹瑎作势蹭了她的脸颊,鼻尖嗅到的甜味儿,叫人心颤了。“早去早回。今日太阳不大,可还是将帷帽戴上,不要伤了眼睛。”这双眼睛几多宝贵,他可是紧张的要命。林烟应的乖巧,“好啊…你自己在家要乖,而后待会吩咐任儿请莫干先生再给你将药换了。”这……是在哄孩子么?詹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你别将我当做小孩儿来看,我可比你大些。”林烟颔首,这话倒是真的。可年纪大归大的,终究不过是二十出头的男人,她说让他乖些也没什么不对。不过他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说了罢。撇了撇嘴,任儿便来请人了。说是到了换药的时辰,趁着莫干先生还在,今日便不需要去找府医过来了。詹瑎被她扶着起了身,明明是要去换药的意思,可也舍不得眼前的人,趴着又将人搂紧了。“这些日子欠下了,我总会讨回来的。来日,你不可拒着我。”说是这样子说,二人虽是没做过几回。可那几次啊,林烟可没亏着他分毫。果真,林烟还是那个林烟,脸上一下子便红了起来。嗔怒着打了他的背,“胡说什么呢,青天白日的。赶快过去罢,没个正形。”……去房山王府的一路,柳凊陪着坐在马车里。林烟可是心思显然的不在。奇怪的事,一会子要面见贺帝她倒没觉着有何不妥,紧张是有的,可不存在什么心慌。相反,倒是觉着自己现在同早前在山源道有很多不同之处。詹瑎是个怪风流的,配上那张脸,不惹女子心动都不大说得过去。即便是她自己,同詹瑎成亲好一阵子了,第一回见着他,也是惊诧和心动居多。可这些啊,哪里可以成为自己愈发可忍他放肆挑逗的理由。同詹瑎这人待得久了,怎么也开始变得可以接受他的无礼言语了?分明此前,她一听那些骚/话就委屈的紧。现在,怎么还学着暗自欢喜和期待起来……“凊儿,我…”柳凊一个歪头,“夫人要问什么?”口中顿了几回,林烟也才一横心的去问了,“我长得好看吗……”马车中寂静了一点时刻,随后柳凊慢慢的轻笑起来,其间还用帕子捂了嘴。林烟看柳凊这一幅样子,也垂了水眸,掩起羞意来。“我的夫人啊,您可别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也就您自己没有心知,今日没有照过镜子对否?”林烟蹙了眉,头也还是低低的。可不是没照镜子嘛,被詹瑎那人缠得,这都给忘记了。她可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可配的上詹瑎那副如玉的公子样貌。“早前奴婢也不知晓天底下生的最好看的女子是个什么样子。奴婢只知道夫人是个极其好看的人呐,不然二爷哪能被绑的这样牢。可到了后头啊,奴婢知晓了您同靖娆长公主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貌,这便不必多说了。您这样貌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因为靖娆长公主就是咱们黎国最最尊贵美丽的女子!”所有的人,都从不吝啬对她母亲靖娆长公主的仰慕与夸赞。即便是柳凊这丫头,同自己一般的年纪,也都这样喜欢她的母亲。可她呢,许是注定没有母亲半点儿的气概,这辈子,连母亲分毫都比不上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林烟何止感激。既是母亲予的,原本是她们的自己的东西,都该拿回来的不是么……*房山王的书房之中,贺帝已到了有一刻钟。许是折子上的话,牵引出太多往昔之忆,二人再望见书房挂着的画像,都是无言。贺帝的处事远搭不上雷厉风行,决断当然八字。经年以来,黎国子民所遭受的,他不是不知。知晓的多了,却还没有解决之法,如同困兽。他是记住了皇姐他日所言,其中制衡二字。为了达到其中的平衡,他亦做错了诸多的错事。西北之事,就是其中之一。将军府的本心,经詹怀事,经万事,他看清楚了。而用以制衡的陈家,也算作看清楚了……起用詹瑎,可谓背水之一战,是朝堂内外兵不血刃,清开蛀虫的法子。通敌,行刺之事都敢做,还有何事是陈家不敢的!“延庆啊,你说皇姐有没有可能还活着……”他属实太累了。一步错便步步错,走到今日,已是强弩之末。俗语有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可他近日,真觉着什么都已经晚了。陈家的动静一日比一日大,朝中的形势只怕就要翻天了。房山王沐恪愣了神,已是也不知是该说些什么好。这点儿希冀,他也曾有过,直至林烟亲口说出靖娆在乡野的遭遇,包括重伤之后记不起过往,从而嫁给了一乡野大夫。这是多少难以想象的际遇,而她之后确确实实过了一段平常人的日子。直至身死,也同林烟的父亲在一块儿。这可能算圆了靖娆当年遇一人终老的夙愿?可这未免太过凄惶了些。他不知如何作答了,也只讷讷道:“陛下等会儿见到了烟儿,一切便可知了。臣,同陛下一样,念极了靖娆。”即便有妻了,那也是一块心病。*林烟与贺帝终相见了。贺帝同她,这两相看来六七分想似的容貌,哪里可能有假。早早就知晓了,眼前的不到双十的姑娘,万万不会是他的皇姐。可贺帝这会儿心里压抑住的悲戚都在眼里。这样多年,他实在是累了。墙上的丹青画,乃是贺帝年少时亲手所作。作房山王寿辰的贺礼送给他,这才留在房山王府这样多年。房山王何其珍重,保养的极好。林烟抬眸,便看到了那副画作。即使在她眼中看去,算不得清楚。便这样子看着林烟,像透过了她见到了从前护他爱他的长姐…久违的有了孩子气的哭声,“皇姐…阿姐……”沐恪忙着去扶贺帝。多日未见林烟,从她的眼神之间可以知道的,她的眼疾已大好了,于是使了眼色给林烟。林烟此刻泪已流了下来,抑着哭声,同上位者请安,“民女林烟,拜见陛下…且,代家母问陛下圣体可安……”后话,是日前房山王派人前来叮嘱着,势必要言说的话。*帝王垂泪,势必有因。贺帝同房山王乃是少年旧交。沐恪对贺帝何止是了解,若不是对贺帝近十年的所为理解不透,在朝为官更觉屈就,也不至于求得了个散漫王爷的职位,作罢了半生。贺帝良久还未抬头,只垂着首道:“劳皇姐惦记了,阿遵近年身子安好……”原是贺帝本名,夔遵。……后头抬眸抬首,他可依旧是那个帝王夔遵,面上的悲色隐去了七八。伸了手去抚林烟的肩,一双手颤的厉害,“你同皇姐真的极像…朕与皇姐是一母同胞,朕是你的亲舅舅。”“舅,舅舅。”贺帝心绪渐缓,“不要怕。咱们皇家的人什么都不必怕,有朕在,朕万不会委屈了你的。”如昨之日,他的皇姐也同他说过相似之语。彼时两相年少,他畏惧极了外头喊打喊杀的莽夫将军,朝上惺惺作态的朝臣政客。可皇姐那时,同他一块儿坐在石阶之上,柔声慰道,“阿遵不要怕,咱们皇家的人什么都不必怕……”而后当真,有他的皇姐在,外头再怎么样,他夔遵都未曾惧怕过。“你叫烟儿是不是?离朕近些,朕,朕是你的亲舅舅…”皇姐唯一的血脉,他付诸所有也得护着。他会将林烟带回宫里,而后将她的身份昭告天下,在天下人面前承袭她母亲的一切。替她择一个爱她护她的夫婿,安安稳稳富贵无双的过这一辈子。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03 19:49:36~2020-04-05 19:28: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憶城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起夫人 14瓶;磨彡彡 10瓶;一一 3瓶;春水溶溶 2瓶;ou.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0章席间,贺帝少有动筷子,这酒倒是一杯紧着一杯的往嘴理由灌下去。分明这三个都是心间凄苦的人,惶惶然凑作了一桌席上。因由也只是因为同一个使得牵肠挂肚的女子。世上最难治愈的病症何其之多,可这心病同那些个病症一般都是很难治愈的,伤疤一留下便是一辈子了。贺帝倒是不愿意林烟再唤他作“陛下”。都说皇家情薄,贺帝心知到了他们这里,可并非如同市井所说。什么天家无情,都是不切实际的浑话。靖娆长公主往日如何待他,他日后便会如何对林烟这个丫头。会千倍百倍的补偿于她。后头的一些常事的问话,还是逃不掉的。譬如年纪几何,身子可好,家中还有何人……贺帝原先也有知晓一些林烟的出身之况,可真没料到,她的家里人竟都不在人世了。如此一个弱女子是怎样一人保全自己,且好好的到了现在?说起家人,爷爷、父亲和娘亲都是她的心殇之处。至于如何辗转来到京都阳城的,那便是因着詹瑎了。房山王适时道:“烟儿自是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千里迢迢的来到阳城,更不会有意接近本王,谈起身世。”“延庆啊,你我之间就没有必要瞒着什么了罢。这般支吾着,是想为谁铺路呢?”贺帝抿了唇,进了一口酒,迷了眼睛便又道:“帮过烟儿的,朕这个做舅舅的都不会亏待了,你尽管说便是了!”果真,多年的好友,默契依旧。沐恪一出言,便被贺帝识破了心思。沐恪最是知道贺帝的脾气,为了詹瑎那小子的性命,才费劲瞒到了现在。其他也就罢了,知晓詹瑎是带着他亲外甥女回来的人,许是真的会有一波重赏……可詹瑎那小子,可是他亲外甥女板上钉钉的夫婿!可不就是刚寻回来的外甥女,转眼间便成了詹瑎的妻子。这叫贺帝一时之间如何接受。罢了,这事还是叫林烟自己说较好。省得自己触了贺帝霉头,得几句狂骂。“烟儿啊,你自己告诉你舅舅罢。不必怕,他不会怪罪于你的…”*林烟也是看出了些旁的内容,说话时不由的紧张。“我不是一个人过来阳城的,他…他的家在阳城。”贺帝皱眉,“他……男子?!”林烟垂首。大有一种做了万恶之事被家里人知晓的惶恐,顿了顿,才道:“山源道遭了外兵,镇上的乡亲们几乎都死了,是他带我闯了出来。这才…捡了一条命。”“这么说来,倒是个不错的人。朕可赏他个好差事。”房山王根本憋不住笑,哈哈的笑了几声出来。赏什么赏。这前几日还刚赏赐了人家五六十个板子,现在还出不来门,这会子又要赏?怕是命都要搭上罢。林烟见贺帝现今的反应还不算反常,这便和盘托出,“他并非坏人,我也,很喜欢他。我们已然…成亲了。”……!*周遭的气氛一时的难言。贺帝堵了些话在口中,半晌也缓过劲儿去细问。连着饮了几口酒,脸色都难看了不少。“怎么,怎么这样快。”他这个做舅舅的,失职的很,“终身大事,未免太过轻率了!”这般情况下寻来的夫君,不是个莽夫就是个糙汉。倒不是瞧不上那些莽夫将军,只是…依着林烟这个软样子,同他皇姐是大不同的性格,还有这娇娇的身子,什么吃得消这样的夫君。不可!他容不得!“若单单只是为了报答一个救命之恩,下嫁于人,那么大可不必。朕不会亏待了他,朕的外甥女不可能如此轻率的就定了夫婿。”明明都是你公主。他的女儿旖阳可以照着自己的心意择婿,再由他这个父亲来参谋可否;为何林烟就不可?靖娆长公主的女儿,合该比他的女儿更加尊贵。万事有他兜着,悔个婚约算什么。自然是终身大事为重的。“舅舅,不是您想的那样。烟儿是真的,喜欢他。同詹瑎成亲也是心之所求,只愿来日莫要有人来拆散我与他……”贺帝忽得站起了身,惊问,“谁!詹瑎?”是了,再去瞧沐恪的神色,显然早就知晓了这事儿。敢情是给他这个亲舅舅下了这样大一个套子,等着他去钻呢!可那詹瑎,不是旖阳的心上之人么?前几日的事情,他都还没忘记。这,现在又事怎样一回事?不过也对,詹瑎那厮说过一回,他已然成亲了。这娶回去的女子,就是他们家的烟儿?!这实是骇人的因果,转了一圈又到了林烟的头上。“詹瑎……他当真是你的夫婿?”也不是不信。贺帝也只是想着再问上一遍。林烟可没再说话,单单颔首,贺帝的心便真真的凉了。*这一面之后,各归其位是不现实的事。贺帝原就想着当场将林烟带回宫里去,可计划与变化相斥,由他不得。加之林烟根本不愿,他勉强不来。林烟这个名字,到了之后是必定要改的,贺帝也同她直言了二三。一般公主下嫁臣子也就罢了,可她的母亲并非是一般的女子,。若是在世,就是黎国当仁不让的主君。是以,不可能叫林烟随父亲的姓氏。名字得改,宗庙得入,皇家族谱上也得有名。一切的事宜还不可操之过急,特别是如此关口,内外动荡难安,这事儿还是慢慢来才是。她知晓之后,想了一遭,也顺从的应下了。那些事情本就是规矩。沐恪言说的事情,事关旖阳当日去林府胡闹,扰着了林烟的清净。贺帝听后面色沉沉,未有言说过何话,眼中应是有了分寸。沐恪言尽于此,便也止住在了当下。沐恪今日期望贺帝明白的东西,可不止是林烟受了旖阳的气这一件事。更多的便是指点了旖阳这位公主,难道这男子不是林烟的丈夫,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夫婿,就可以随自己的意愿去破坏他人?即便是个公主,是个金枝玉叶也要遵从老祖宗的德行之礼。此为基本!而贺帝,想必也懂得。临走之时,贺帝倒是取下一物予了林烟,并道:“凡事莫怕,你与詹瑎的事情朕回去再好生考虑考虑。他如今与将军府无关了,怎么做都是委屈了你……待过了这阵子,朕会给你交代。”不论大小,阖该有个交代。不止是对林烟,也对皇姐。且詹瑎不日便要前往西北主阵,此时万事都是棘手难办的。这事,瞧着林烟并不知晓、“多谢舅舅。”……贺帝是为上位之人,能让自己感受到久违的亲情。这对林烟来说是莫大的幸运。不止如何,还有房山王,房山王世子沐恒,待她都似亲人一般。沐恒更是以送家姐之礼,送林烟上的马车。沐恒行事酷似沐恪,父子俩皆是温和雅致的谈吐,有礼有节的行事。手臂上借力送她与柳凊上了马车,沐恒便做了礼,“阿姐回去的一路多加注意身子,我安排了人会随阿姐一同回府,我也好放心一些。”他这“阿姐”的称呼,随了房山王那句收为义女的话。沐恒慢慢也改了称谓,不随这詹瑎唤她“小嫂嫂”了。唤“阿姐”听着也贴心。“多谢,辛苦小王爷。”林烟出口还是没来得及改口。只见沐恒勾嘴笑了笑,颇为理解,“阿姐不急,慢慢来。不急在这一时改口唤我,来日唤我阿恒就是了。”月华之下,月色分明是冷的。可林烟只觉,复明后的日子,都是暖洋洋的。*詹瑎在府,做了个十足的“望妻石”模样。后头小厅里坐着,只等林烟回来了。任儿不是个像柳凊一样大胆的,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的笑话于他。这暗地里,就不知道了。外头有了动静,詹瑎也就随着站了起来。只听任儿道:“是了,这回是了,是咱们夫人回了!”詹瑎瞥了她一眼,有开始端架子,“小爷瞧见了,这样大惊小怪做什么?”“……”这是谁候着大半个时辰,在这儿坐立难安的。任儿仿似瞧了个笑话,心里头直笑。*外头的架子是要端的,可真到了榻上,就不是这么一副样子了。林烟沐浴之后,便窝进了男人怀里。他身上总是热腾腾的,像快冒着热气的铁块儿,枕着睡抱着睡都是极其舒服的。男人宠她,即便难耐至极,也是不会将她推出去的。林烟情/事的认知之上,几近空白,什么都不大懂得。苦也苦了他,累也累了他,一概不知晓。詹瑎忍了忍冲动,额上已开始冒汗。今日有话要同她说来着,这就想开口,“烟儿……”林烟微微蹭了蹭下巴,仰头瞧他,“嗯?”他这鼻子呀,眼睛呀,怎么都这样好看。好在自己长得也不算是丑,旁人瞧着,大致马马虎虎还算登对罢……她太过容易满足了,总想着如此便够了,最好一切都不要有什么变化,这般的一辈子就是最好的。又往詹瑎的怀里钻了,她樱唇是淡淡的红,触碰在他的下巴上,而后是脖颈。“夫君…”林烟软着身子,也软着话儿。她开始对往后的日子有莫大的期待。往后啊,往后若有了孩子,应当也是很好看的,是不是?“夫君,我,我想要孩子……”这样的话能从林烟口中说出来,是多少稀罕的事儿。詹瑎身子胀的很,心头激荡万千,当下便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良久,双眸相视。是詹瑎止了动作,声音极哑,“烟儿,最多半月,我会带兵重置西北。今夜是想同你交代这件事…”作者有话要说:二狗:“居然是我自己踩的刹车?!有没有搞错!”盐巴:“没错没错,是你是你!”预告:后面进女鹅的事业.线!感谢在2020-04-05 19:28:12~2020-04-06 20:20: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憶城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ou.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1章林烟自他怀中挣出来。身上的绸缎衣衫已有了皱皱巴巴的折痕,胸口不住的起伏,嗓子明明还是哑着的,却真是着急的,话间十分的严正问道,“你要去西北,回山源道吗?那,那我呢……你不带上我的……”确实,詹瑎绝不会带上她的。战场是什么样的地方,刀剑无眼,只要是可以重创敌军,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疯子。西北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林烟不是很清楚。可此前也曾听见府上的小厮言语过几句,合着来想,西北之势绝不会好。詹瑎上一次便差点丧了命,差点就是同那一堆的死人永远的待在一处了!那这次呢?人并不是每次都这样幸运的。“不去了好不好?我不要你去,我们黎国不会没有强将的,不一定非要是你。”詹瑎就这样听着她的哑声软语,就是抵不住的心间儿泛起疼来。想着将人拥入怀中来哄,这回却是被拒了。林烟小手抵在胸前,颇重的推了他一道。詹瑎默了良久,有些话都到了嘴边,不可不说一次给她听到了,“有些事啊,本就是我们男子的事情,我不想知晓的太多。你只要在府上等着我便好,我们的以后我皆有计划,最多三季,我必会回来的。”这话林烟听不得,几近嘶吼道:“那倘若,你回不来呢。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不知为何,她没有了好脾气。头一回的在他面前这般失态,失去的感觉愈发的强烈,使得她毫无法子稳住心神,身子颤的厉害。每一次!每一次她以为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时候,上天从不让人如愿。失去了詹瑎,往后的日子她可还有什么心寄?没有了,这般全都没有了。是他啊,自山源道那次开始,她瞧不见的前方之路,便是由他点亮了一盏残灯,照着伴着陪着她到了现下。这些倘若都没有了,那就算真的越过了旖阳,讨回了当日的委屈,承了她娘亲的一切,与她而言,丝毫无用……、*詹瑎并没觉着林烟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他是足够了解自己的妻子的性子的,最是温软纯良的人,惧怕起来是几多无助,他都知晓。“烟儿不怕。在战场之上,实际并不可拍,刀剑即便锋利,也都是可以瞧得见的。我这般聪明,难道会躲不过去?不会的,我会好好回来见你,你信我罢,好不好?”她也还是摇头,泪如珍珠琥珀,滴滴落了。詹瑎急了,趴过身子去替她拭泪。“莫哭啊,咱们不哭啊……我们烟儿当然知道我的心思,是不是?我做这个决定,不是一时的兴起,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他笃定了自己的妻子可以想到他的初衷。林烟确实也是明白的。只是…明白归明白,明白同接受本就是两回事儿!外面的百姓啊,多少都在受着战祸之苦,北境是如此,西北更是如此。他要去做的事情,是驱逐外辱……她按理来说,本不该拦着。可她只是个小小的,无用的女子,并不是她母亲那样子的人。只想好好的同自己的丈夫过好自己的生活,即便是痛惜百姓的凄苦,也不会愿意用自己的丈夫去换。“我是知道,可…我不要你去。”*詹瑎心疼,轻轻柔柔的去吻她,低声道:“我知道我们烟儿最是疼我,烟儿就是害怕了是不是。不必去怕的,只要是对敌,我必能好好的如期回来。就算是被詹家抹了族谱上的姓名,我也还是将军府的人。我自有我的使命在,这样的事,我旁观不得。”“烟儿啊,你可知我黎国有一公主,名为靖娆。彼时也是万分危急的关头,便是她力挽狂澜做得万难之事,保全当今皇室至今。我作为一个男子,是没有她的心胸气概的,我去西北也有私心,有意为咱们往后争上一争。不用三季,只半年,好不好?”当今圣上,正值用人之际。陛下之过,不过欠了将军府的,欠了他父亲和兄长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于天下人而言,陛下还是陛下。林烟哭得很厉害,眼睛也觉得疼,正要抬手去擦眼角。手腕又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了。“说了不哭嘛,眼睛哭了可是会难受的,我心疼。”“烟儿,你可记得曾拜托我去寻你几位叔伯吗。我那时寻到了,只是…敌军人多,而我唯有一人,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面前。那样的场面,我会叫它在我手中结束。还有我的兄长,死于内外勾结之斗,一切都要在西北一战中有个了结。”只有他去做了陛下的这一把刀,陈家才可名正言顺的除去啊。*不用三季的时间,只要半年,他便会回来吗?林烟不知。可他这混蛋,分明早早就做了决断,没几日就要走了,他竟是到了今日才来和自己交代这件事。这没有半分询问的意思,只做通知罢了……他还敢拿自家娘亲来作比,劝慰自己。可娘亲,她终究也失去了不是吗。当初跟着他是因为什么?是因着他为了她辗转折了回来相救,将她带离了苦海,给了她往后的生机、现在的日子。其他人却是没有这样幸运,死死伤伤,颠沛流离,家不成家,屈子国军士待之,人人命如草芥……再看这个长得极好看的男子,她的夫君。烛光之下,眼睛里映出的全是自己的一张脸,他这样好,这样的好……曾也是披甲戴盔,不远万里去西北打仗的少年将军,如此才有二人的相遇相知。这少年将军一路下来为她付出良多,就算隐藏的再好,她也不会一点都不知。而如今,她的夫君有必往之处,有必行之事,她还能去拦么?将军府的二公子,名叫詹瑎的信威将军,不是她一个人的。……他怀里除去林烟的低泣,便没有了别的应答。詹瑎微微扯了嘴角,笑得坦然。他这妻子,不喜多言,这般不说话的意思,便是应下了这事。出征西北这事上,委屈的、不安的、惧怕的,林烟往后都不会同他多道了。林烟的心思之下,他要去便安安心心的去,后顾之忧什么的,不应有的负担都不要有。相知便是这般,不需要言语的地方,二人皆是懂得的。烛光渐渐暗了,无人剪烛,慢慢的便自己熄灭了。室内却算不上太暗,月色透过窗棂撒下不少,予了些月光。林烟憋了许久的话,这才说道:“半年对不对,半年就会回来的。”詹瑎这下可没有由头去忍耐了,将她扑了,一吻便是在她眼角的湿泪上。咸的,味微苦。“是的,就半年,我就回来陪夫人了。夫人就放我去罢,为夫现在老实的紧,军中也都是男子,绝不会做对不住夫人的事!”“呵?”林烟心里气着,又扯着软软的声音道:“谁要同你说这些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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