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又口是心非地叫我不要追着你跑?莫云杉扭头面向旁边的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为了你回国的?我是为了回来做我喜欢的事,你自作多情的水平跟我我不遑多让。殷如离:那请你继续专心做你喜欢的事,不要来打扰我。莫云杉:如果你不想被我打扰,我打扰不到你。是你先开了口子,那就不要怪我打扰你。咱们都是大人了,推卸责任可不是好习惯。殷如离:莫小姐又想倒打一耙?莫云杉:只是让殷总认清现实。对话陷入僵局。直至上车,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上车后,殷如离才好心提醒: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莫云杉迷茫:忘记了什么?没有亲你一口?殷如离:今天真的没人来接你?莫云杉怔了几秒,一拍大腿:对了!我把我侄女忘在机场了!殷如离嘴角抽了一下,很同情小莫总有这样一个姑姑。小羽啊,我落地了,你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没有来啊?莫云杉举着电话,假装自己刚出来。满口跑火车。我看到你被殷总接走了。听筒里声音冷森森的,电话上好像都结了一层冰。嗨呀,被戳穿了。莫云杉干笑两声:机场人太多,我被挤晕了都。那要不我现在上去让你再接一回?我已经在回家路上了,祝小姑姑有一个愉快的夜晚。小羽你怎么走了呢!我还想着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坐你的车回去呢!那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再折回来,路上慢点开注意安全啊!莫云杉假模假样说了一段话,半天没有回应。她把手机从耳边移走,看了眼屏幕。已经挂断了。再看通话时间,合着自己刚才叨叨叨这么多那小混蛋一句都没听!殷如离面无表情地拍了几下手:莫小姐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我能把小羽忘了吗?这件事你要负一半的责任!莫云杉一脸正色,完完全全不像在开玩笑。殷如离听了一个大笑话,笑出声来:我来接你我还要负责?莫小姐是碰瓷学校的高材生吧!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莫云杉凑过来,两根指头夹住殷如离微凉的耳朵,挑唇,主要责任在我,我一看到你就什么都忘了。有你在我面前,血浓于水的小侄女也要排在后面。殷如离双眸含笑,要是让小莫总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姑姑,恐怕心里会非常受伤。捏了捏莫云杉的脸,我真是非常好奇,你这张脸是什么做的,牛皮筋吗?我这张脸当然是水做的了!莫云杉抓住殷如离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摸起来是不是水水润润的手感很好,你想不想摸摸别的地方?殷如离眉头一颤:现在的莫小姐总是让我刮目相看。你不喜欢吗?莫云杉顿了两秒,我觉得你喜欢的。手指从殷如离手腕上慢慢上移,扣上她的五根指头,倾身,而且,我想现在的我和你这只狐狸精会更契合,你说呢?我说你想太多了。殷如离一根一根掰开莫云杉的手指,跟莫小姐契合的人有很多,希望你转移一下注意力。还是那句话,不要再缠着我。还有谁跟我契合,不如你举个例子?莫云杉弯唇,我一个都不知道。殷如离瞥了莫云杉一眼,和她拉开距离:比起舞姿的契合程度,我就不如jk,不是么?莫云杉眯着笑眼黏过去,还说自己不吃醋,我的鼻子都被醋醺得闻不到其他味道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别人跳舞啊?殷如离:莫小姐不要思维发散,你刚才让我给你举个例子,我就只是单纯举个例子。莫云杉: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跟jk当床.伴喽?殷如离:你开心就好。莫云杉想了想,其实应该也不错,我们都那么灵活,说不定还能试试托马斯全旋呢!像你这样的老腰,别说托马斯,就是翻个身都得小心点。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殷如离两眼冒火,随时都有可能喷出去。你的腰好了吗?莫云杉关切道,腰刚好你可要小心点,不能剧烈运动,否则很容易习惯性扭伤的。殷如离被吃干抹净还被嘲笑腰不好的憋屈感又袭上心头,恼道:不用你关心!我一片好心,你这么凶干什么?莫云杉的手悄悄摸上殷如离的后腰,那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声音酥.媚。殷如离握住莫云杉的贼手,向自己这边一扯,捏住对方下巴:是不是要我配合你演一段激.情戏才肯罢休?你要是早点有这个觉悟也省得我这么费神了!莫云杉闭上眼睛,我准备好了。殷如离大拇指抚上莫云杉柔软的嘴角,慢慢掠过嘴唇,到另一个嘴角,又沿着侧颊滑到耳畔,自下而上描过耳廓,停在那里,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莫云杉的耳朵偏凉,殷如离的指尖温度正好。耳朵上的暖意流遍全身,泛开点点涟漪。她爱极了这种感觉。殷如离凑到莫云杉耳边,喜欢?热气随着声音一起呵出。莫云杉闭着眼睛,感官无比灵敏,被耳朵上的热气一激,便深深沉浸在这样的愉悦中无法自拔。许久,才轻喃一句:喜欢。那这样呢?喜欢么?殷如离的唇虚贴着莫云杉的侧颈,呼吸的热气顺着侧颈线游移。莫云杉的肩麻了半边。剩下的回家再来,我不行了!莫云杉一把捂住殷如离的嘴,打开窗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殷如离听到回家两个字,愣了下神。她只是想逗弄莫云杉一番,刚刚本来就要停下来的。但莫云杉柔软的掌心落在唇上,却叫她有些心猿意马。果然离危险越远越好,否则下场只有玩火自焚。-莫云杉隔着窗子看酒店的玻璃门,很是失望:你要跟我在酒店做吗?我还是更喜欢家里的卧室。殷如离:我纠正一点,那是我的家。莫云杉:那就算是你的家吧,我不配在你的床上享受吗?殷如离:我从来没说过要对你做什么。莫云杉:那你刚才是在耍我了?殷如离没说话,用眼神回答莫云杉说对了。你竟然敢拿这样的事耍我?!莫云杉眼睛瞪成两个招牌大铜铃。半晌,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么!声音诡异,眼神阴森。莫小姐长途跋涉,一定很累了,晚安。殷如离看向司机,小张,还不给莫小姐开门?是!我的失误,请求殷总原谅!司机立刻开门下车,绕到后面打开车门。当专职司机很重要的两点就是察言观色,守口如瓶。他寻思着后排的老板们一时半刻并不想下车,谁能想竟然走眼了!我不下车!你刚才的行为严重损害了我的身体健康,必须对我负责!莫云杉抱住副驾驶靠背,活脱脱一个泼皮无赖。殷如离坐正身子,目不斜视:这里进进出出很多人,请莫小姐注意形象。莫云杉冷笑:那正好,你怕丢人我可不怕丢人,不想闹大的话就自己看着办!司机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到底是该请莫小姐下车,还是该弃车逃跑?第六感告诉他,后者才是正确选择。好,我自己看着办。殷如离开门下车,绕到莫云杉那边,直接抓住手腕把人拽出去,一路疾走。司机开口:殷总,行行李怎么办?但是现在跟着送行李上去,显然不合时宜。要不在车上先放放?小张司机又走到了生死攸关的岔路口。-殷如离一路拽着莫云杉上了26层,打开房间门,把人推进去。门关了。你别用这么凶狠的眼神看着我啊,都、都提不起感觉了。莫云杉本能后退。虽然她也喜欢刺激的,但是狐狸精这副表情就像是要拿鞭子抽人,一大把年纪了,这么刺激的还是不要了。万一跟狐狸精一样闪了腰怎么办!提不起感觉?我以为莫小姐很期待。殷如离步步逼近,直把莫云杉逼到卧室里。期待肯定是期待的,但是我更希望你温柔点,莫云杉想了想,打了个比方,你知道的吧,给地浇水不能大水漫灌,不然要涝死的。我这还是一块旱了很多年的地,要循序渐进,否则我留下心理阴影了,以后咱们的夜晚生活会不和谐。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以后会跟你有夜晚生活?殷如离笑着擒住莫云杉的手腕,反正我也不需要重复使用,玩儿坏了就玩儿坏了,你说是不是?你这样有点变态啊!我喜欢。莫云杉勾了个笑,不过只听说过犁地累死老黄牛,还没听说过地会被牛踩坏的。谁坏还不一定呢!说着,向后一倒。殷如离一时没有防备,被带着倒过去,下巴磕在莫云杉的牙上。嘶~莫云杉吸了凉气,忍住痛,吻上殷如离的唇。到嘴的狐狸肉可不能因为这点小痛就让她飞走了!莫云杉两只手腕被殷如离合到一只手上捉住,下巴被对方腾出来的那只手固定住,吻加深。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没有一点间隙让莫云杉呼吸。她大脑缺氧,心脏都要从喉咙里冲出来。一吻结束,狐狸精没有让她失望。莫云杉仰着脖子,喉咙热热的,痒痒的,舒服极了。很快,就变成一只被驯服的小野猫,全身放松,眼睛半眯,很是享受。在一起那么久,殷如离很清楚怎样能让莫云杉愉.悦,舒服,欲.罢不能。莫云杉伸手去抓殷如离的领子,想更进一步。所有动作戛然而止。殷如离利落起身,连句话都没有留。???莫云杉被晾在床上,整个人都傻了。双眼呆滞地望着门口,接受不了现实,许久未动。-开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老板脸上阴恻恻的笑容,也不敢多说话,立刻启动车子。可是车后面的行李司机觉得前方的坑越来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一跟头栽进去。黑色宾利停到隅罗公馆别墅楼下。司机终于鼓起勇气:殷总,莫小姐的行李还在后备箱。说完,小心翼翼从后视镜里观察老板的表情。殷如离:既然莫小姐不要了,就先在车上放着吧。神态语气都不像是生气。司机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赶忙下车给老板开门。殷如离优雅下车,唇角一直扬着,心情大约非常美丽。司机回到驾驶室,边拍心口边摇头,老板的心情真难猜!-那个王八蛋!莫云杉把抱枕当成殷如离,扔到地上一顿猛踩。点了火就跑,根本就是在犯罪,该抓到监狱里关起来!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莫云杉跳到床上打了好几个滚,体内有一团火上蹿下跳的不消停。她已经洗了两遍澡,但那种感觉根本就不是能洗掉的!姓殷的果然是只阴险狡猾的臭狐狸,采花采到一半让她这朵花自己枯萎,算什么英雄好汉!救命啊!莫云杉翻上翻下没个消停。孙悟空翻筋斗云不过如此。还是睡觉吧。莫云杉闭上眼睛数起绵阳。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三只小绵羊十只小狐狸,十一只小狐狸二十只狐狸精,二十一只狐狸精五十只狐狸精一百个姓殷的二百只大王八!莫云杉猛地坐起来,无名火蹭蹭直往脑袋顶上蹿。她是人吗?!骂完,躺下重新开始数绵羊。数着数着,声音就变了味儿。半个小时后莫云杉把头埋在枕头里,大有闷死自己的意思。有狐狸精的手艺打了底,自给自足根本就没有一点滋味!与此同时。殷如离拉开床边抽屉,随便拿出一个小玩意,闭上眼睛。很快出了一层薄汗,蜷起身子。休息片刻,又换了另一个小玩意。一直到后半夜,莫云杉还睁眼望着天花板,一双眼睛就是两个黑漆漆的洞,没有一点神采。我要把狐狸精煎着吃、炸着吃、卤着吃、烤着吃、炖着吃、干煸吃、剁成馅做成红油抄手吃!莫云杉把牙咬得吱吱直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房间里进耗子了。-莫云杉脑袋抖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天光乍亮的时候她才睡着,还做了个梦。梦到殷如离拔指逃跑了!这不,才睡了两个小时,就被梦吓醒。莫云杉用手捂住眼睛,烂泥一样四仰八叉瘫了一会儿,坐起来。没有生机,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