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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荣宠之路》TXT全集下载_7(1 / 1)

度过一场重大风波,薛镜宁整个人早已放松下来,加上刚刚和左悠年这番聊天,她早已将他当成了兄长似的朋友,此时他一时失了男女之防,她也一时没察觉,反而专注地听他问询起陆谨沉,回道:“我们原本一起去了御花园的中秋宴,可是忽然有人过来找他,两人耳语了几句,他就跟那人走了。”一边说着,一边便有些委屈起来,其实刚刚那种情况,她心里一直想的是陆谨沉能来救她。她那样依赖和相信陆谨沉,可是陆谨沉先是将她往御花园一扔就没再管她,而后连最危机的时刻也没有及时出现,反而是素不相识的二皇子救了她。二皇子说是源于陆谨沉和七皇子的争斗才造成这件事,但她其实不在乎因为陆谨沉而遭遇危险,因为她是他的妻。可是她在乎她最危险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因为他是她的夫。想到这里,薛镜宁眼睛一眨,又滑下两行泪来,赌气道:“他没陪在我身边最好,反正我也不稀罕。”“看来,我没陪在你身边,你是求之不得。”一道隐隐含怒的声音出现在薛镜宁身后。陆谨沉铁青着脸,看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一个拿着帕子怜惜拭泪:“看来我现在也是来错了,打扰了你们,是吗?”薛镜宁一怔,左悠年则收回帕子,道:“陆小侯爷,你误会了。”“我有眼睛,也有耳朵,误没误会我心里清楚。”陆谨沉一步步走近他们,那股怒火简直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亏得他这般担心,回到宴席听到薛镜宁被七皇子带走了,立刻心神大乱到处去找,找到一身都被汗水湿透,还差点要不顾一切闯进汤嫔娘娘的永春宫,看她那个卑鄙至极的儿子是否把薛镜宁带去了那里。结果找来找去,却被他发现薛镜宁躲在这里跟二皇子你侬我侬,而且还巴不得他不在身边。敢情不是跟七皇子走了,而是攀上了二皇子。薛镜宁这女人,真是哪儿有高枝就攀向哪里!陆谨沉越想越气,出口便是刻薄的话语:“薛镜宁,我可告诉你。你瞧不起侯府的枝头,想去更高的高枝可以。但是——我还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你最好认清楚这点。”他又看向左悠年,冷声道:“二皇子殿下,你一向以仁善温雅示人,连我都被你骗过去了,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伪君子。”“住口!”薛镜宁挡在左悠年面前,冲陆谨沉道,“你不要再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许你骂二皇子殿下。”他误会了他们,她可以理解。他骂自己攀高枝,她也可以暂且忍耐,等他平静之后再解释。可是他骂她的救命恩人是“伪君子”,她就不能无动于衷了。左悠年知道薛镜宁此刻越护着他,越容易引起陆谨沉的怒火,便道:“小侯夫人你先让开。”此时的场面有点棘手,他答应了薛镜宁将无名宫的事保密,自然不会将来龙去脉向陆谨沉解释,但是不解释来龙去脉,又难以解释他与薛镜宁独处于此的事。因此,连他也还没想出好的解决办法。而陆谨沉见他们一个两个争相护着对方,嘴里都只说是误会,却连误会的“理由”都诌不出来,竟是想把他当猴子耍,更是怒火难消,冷冷道:“真是好一对鸳鸯。二皇子,你若是觊觎我妻子其实可以跟我直说,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当个顺水人情送给你未尝不可。”左悠年骤然冷下脸:“陆小侯爷,你这话过分了。你竟这样轻.贱你夫人?”陆谨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其实心里已经波澜滔天。他刚刚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样说确实太欺负她了,所以此刻他不敢看向薛镜宁,只能盯着左悠年,嘴硬道:“我不过是看你们情投意合,当一回好人罢了。”一说完,他又更后悔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突然有些怕薛镜宁当场提出与他和离,他这话都撂下了,若是她要和离,他连拒绝的余地也没有了。话说回来,这是薛镜宁回铎都后第一次进宫,所以她和二皇子应该也是第一次相见,两人或许未必有什么,或许……真是他误会了也说不定?他思量片刻,转向薛镜宁:“不过,太公年事已高,所以我暂时不能放你走,免得刺激到太公。你向我好好解释这次——”“陆谨沉,你这个混蛋!”薛镜宁泪流满面,“你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七皇子派人带走我,差点欺侮了我,是二皇子救了我,你知不知道啊!”“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我最危险的时候,你压根没在我身边!而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侮辱我,侮辱我的恩人?”薛镜宁悲从中来,蹲下.身子捂着脸放声大哭。陆谨沉僵在原地,胸口剧烈地起伏。“我去杀了他。”左悠年见势不妙,拉住他:“别冲动。”陆谨沉恨上心头,只想去找七皇子:“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不冲动。”他挣脱左悠年,奔了出去。第15章 动手陆谨沉的背影瞬间消失在远处。而薛镜宁蹲在地上哭,没听到陆谨沉的话,也无暇去管他要去做什么。左悠年左右为难,只得对薛镜宁道:“小侯夫人,你听见刚才陆小侯爷说的话了吗?”薛镜宁听见他的声音,才抬起头,一双眼睛哭得肿如小桃。陆谨沉已经不见了,她迷茫摇头。“他说,他要去杀了老七。”薛镜宁蓦地睁大了眼睛。“他若是冲动之下杀了老七,他自己势必也会没命。便只是伤了老七,他也会受到重罚。”薛镜宁僵着身子站了起来:“他已经去了七皇子那里?七皇子在哪?”“这个时辰,老七应该去了御花园。他应该也去了御花园。”左悠年看着她,“或许只有你能阻止你的夫君了。”“那我们快去吧。”薛镜宁不等他回应,已经急得往外奔。她虽然骂陆谨沉是混蛋,也恨不得再也不要跟他产生一丝联系,可是她可不要陆谨沉因为她去杀人!若真杀了七皇子,陆谨沉也在劫难逃。陆谨沉死了,太公肯定也会备受打击,说不定也会——薛镜宁吓得心急如焚,跑出那个角落才发现自己不认识去御花园的路,正想回头问左悠年,左悠年已经跟了上来,走在她前面为她引路。两人一路匆匆地赶去御花园,还未到御花园便听见了一片闹哄哄的声音。奔入园中,便见很多人围在一起,似在看热闹一般。左悠年带着薛镜宁穿入人群,众人见是二皇子,便纷纷让出了一条路。在这众人围堵的圈子里,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下了好些个侍卫,另一拨侍卫已经匆匆赶来,正拨开众人要冲上去拿下陆谨沉。而陆谨沉浑然不觉,正揪着七皇子的领子,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揍,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薛镜宁穿过人群,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一时间,四周闹哄哄的声响慢慢远去,只剩那一拳一拳的揍在肉上的声音。他在为她报仇。薛镜宁一时百味杂陈,来不及思考,便猛地冲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快停下!”她紧紧地贴着他的背,“不要再打了。我没事,我没有被欺负。”陆谨沉松开七皇子,将他推开,任由薛镜宁抱着自己,沉默了。“我真的没事,你别打了。他没有碰我。”薛镜宁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对他说。“他想这么做,已经无法饶恕。”陆谨沉说。左真凡竟然想对薛镜宁不轨。该死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一道隐含怒气的威严之声忽地响起。众人听到声响,立刻扭身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薛镜宁知是皇上来了,连忙要跪下行礼,却见陆谨沉纹丝不动,连忙扯着他衣角,急道:“皇上来了。”陆谨沉一把抓住她的手,与她一道跪下。群臣行礼之后,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七皇子头一个爬起来,愤怒而狠戾地指着陆谨沉:“父皇,陆谨沉不知因何缘故突然冲进来殴打儿臣,请您为儿臣做主!”北漠的皇帝左晟眯起了眸子:“无缘无故?——谨沉,是这样吗?你为何殴打老七?”陆谨沉是替他掌监羽林骑的羽林骑骑都尉,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在他心里比那不成材的老七优秀得多,几乎被他当成亲儿子一般倚重,他才会给陆谨沉辩驳的机会。换成是其他人,在皇宫里——他的眼皮子底下当众殴打他的儿子,什么都不必说,便可直接拉下去斩了。薛镜宁却是脑袋顿时一嗡,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陆谨沉。他会说出实情吗?若是说出实情,他这般举动算是事出有因,这样皇上应该会理解吧,应该不会重罚他,说不定还会责问七皇子。但若是这样,她也毁了。陆谨沉都能为了她不顾一切地暴揍七皇子,那必定是因为七皇子已经得逞,才会让他暴怒至此。众人都会这么想,没人会相信她是清白的。这完全是一个死局。一片窒息的沉默中,陆谨沉开口道:“我与七皇子话不投机,发生了争执。我打了他。”七皇子左真凡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他就知道陆谨沉不会把实情说出来。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颜面扫地,就算事后将薛镜宁休弃,这绿帽却是怎么也摘不下来了。陆谨沉不会傻到跟他玉石俱焚的。而此刻,陆谨沉这样回答,那么所有的责任便皆在他自己身上了。左真凡掩下笑意,朝左晟道:“父皇,你可听到了?儿臣与他不过说了两句,连所谓的‘争执’都是他自己的托词,儿臣根本没有与他相争,只是与他意见不一致,他便向儿臣出手了。”左晟却还是望着陆谨沉:“是你先动手的?”陆谨沉道:“回皇上,是我。”“你有没有将君臣之礼放在心上,你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左晟突然勃然大怒。他儿子是君,而他陆谨沉只是臣!他对陆谨沉器重,不代表他真的将陆谨沉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没想到这个陆谨沉竟然敢打他的儿子,以下犯上!饶是这样,他还反复问了几次,陆谨沉那么聪明,该明白这是在给他机会。可是,这陆谨沉非但不抓住着几次机会服软求饶,反而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他再对陆谨沉忍让,他这个皇帝颜面何在!薛镜宁头一次见到天子之怒,顿时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担心陆谨沉会因此受到很重的处罚,一时脑子混沌不已,身子一摇,启唇道:“皇……”陆谨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以眼神止住了她的话。自己的儿子被陆谨沉打了,好好的中秋宴也被陆谨沉毁了,左晟怒火攻心,身子一晃。“来人,传朕旨意,革去陆谨沉羽林骑骑都尉一职,将他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送回侯府闭门思过。没朕的旨意,不得踏出侯府半步。今晚的中秋宴也散了吧。”左晟下完旨意,甩袖离去。众人见皇上盛怒,一时也不敢再待在此处看热闹,中秋宴眼看着也办不成了,便纷纷离去。左真凡走到陆谨沉身边,趾高气昂地瞥了他一眼,扬长而去。左悠年思虑片刻,知道此刻最好留他们两人独处,也随着人群散去。随即有侍卫上前羁押陆谨沉,陆谨沉没有反抗,让他们捆上。薛镜宁急道:“我陪你去。”陆谨沉却是低声道:“对不起。”第16章 等你薛镜宁微愣。陆谨沉叹了一口气,一时竟不敢面对她。安静的御花园里,薛镜宁听得他叹息一声,又听得他慢声道:“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也对不起——我刚刚误会了你,对你说了、说了那样的话。”薛镜宁迟迟不能回神。这还是陆谨沉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甚至小心翼翼地向她说对不起吧?就在她怔然间,陆谨沉已经跟着侍卫前去领罚了。薛镜宁想追上去,却被侍卫拦下。刑房重地不能让无关人等进去。当然,受刑的靖安侯府的小侯爷,她则是小侯爷之妻,侍卫一般不会在这点上为难她,想来这会儿阻拦她进去的唯一理由就是,陆谨沉不想让她进去罢了。她只得留在御花园等。来赴宴的人皆已散去,御花园空空荡荡的,只有满园的未撤下的筵席,还有陆谨沉对七皇子动手时造成的一片狼藉。侯府带来的几个随从刚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此时见皇上走了,才终于才走上前来,六神无主地请示薛镜宁怎么办。薛镜宁打起精神,吩咐他们赶紧回去禀告侯爷、侯夫人今日的事,请大夫去侯府候着,还有将他们带来的马车打理一下,铺上厚被子,一会儿陆谨沉肯定不能坐,只能卧在床褥上。交代完这些,让他们分头行动后,薛镜宁缓缓回到侯府的席位上失神地坐下,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心里一时乱糟糟的。之前她被七皇子的人带走,差点被七皇子欺侮时,陆谨沉不在她身边,她心里已是泛起了委屈。后来为二皇子所救,却被陆谨沉误会甚至出言讥讽时,她更是委屈极了,又愤怒又伤心。如果没有后面的事,她想她一定会立刻出宫,当晚便与陆谨沉和离,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可是,她没有想到,陆谨沉知道真相后会为了她去杀七皇子,也没有想到,他会为了顾全她的名声将一切揽下,宁可受罚。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低声下气地向她道歉。薛镜宁没办法不因此而感到些许心软。*过了好一会儿,陆谨沉终于回来了。刚才穿在身上的外袍已经脱下,此刻虚虚地披在身上,面色有些许苍白。薛镜宁连忙站起来,呆呆地看向他,一时无言。陆谨沉勾了勾嘴角:“别担心,我没事。”他朝她走过来。薛镜宁注意到,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纵然姿态看着好似与常人无异,但是走动的时候依旧能看出一丝故意掩盖的异样。那可是整整打了二十大板啊,纵然他体格强健还会武功,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薛镜宁鼻子一酸,连忙奔上前扶住他:“你到底怎么样了?——疼、疼吗?”她往他身后瞥了一眼,顿时心尖一滞,他穿着的白色中衣已经染了淡淡的一层血迹。哪里会不疼呢。“你、你……要不要坐下休息?我忘了,你不能坐……宫里不能行马车,我已经让他们把马车带到离御花园最近的地方了,我们……”“看到我被打成这样,你有没有觉得舒坦一点?”陆谨沉突然打断了她带着哭腔的絮语。薛镜宁一滞,忽地明白了。他不是在挨皇上的罚,是在挨她的。因为对她歉疚,所以借皇上的手惩罚自己,好让她感到快意舒坦。薛镜宁嘴唇直抖:“你、你……”话还未说完,已见闻讯赶来的侯爷陆正与侯夫人林语脚步匆匆地朝他们奔来。侯夫人早已泪湿了帕子,不住地哭道:“沉儿啊,我的沉儿啊!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侯爷则恨铁不成钢地叹道:“你这孽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竟会跟七皇子打起来?!”陆谨沉却闭口不答他们的问题,只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小事而已。”“和七皇子打起来能是小事?被皇上仗责二十大板能是小事?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能是小事?”侯夫人看到陆谨沉的伤处沁出了血,差点没晕过去,“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沉儿啊……”倒是侯爷冷静了下来,这里是御花园,终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一瞥侯夫人,沉声道:“好了!有什么话回家不能说,非得在这说?沉儿伤得这么重,赶紧回去看大夫吧!”“是了是了,咱们先回去看大夫,赶紧回去!”侯夫人如梦初醒,赶紧过来搀扶陆谨沉,这才注意到陆谨沉身侧默然不语的薛镜宁。她忿忿地瞪了薛镜宁一眼。这是她儿子第一次在宫里闹出这样的事,刚好又是第一次带薛镜宁进宫,虽说看上去与薛镜宁无关,但是这样的巧合足以让她迁怒于薛镜宁。她本就不喜欢薛镜宁,这下更为不喜,故意朝薛镜宁搀扶陆谨沉的那侧走去。薛镜宁再傻也能看出来侯夫人的迁怒,见她走向自己这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扶着陆谨沉的手,准备退到一边去。陆谨沉却猛地展臂揽住她的半边肩膀,将自己的身体往她身上靠去,令她挣脱不得,向侯夫人道:“娘,有镜宁扶着我就行了,您别操心。”侯夫人眉头微皱,不再说什么。薛镜宁也没办法,只好依旧扶着他。只是他这样靠过来,几乎将她笼罩在了怀里,两人离得太近了。几人一道出了皇宫,一路直奔侯府。到了侯府,侯夫人赶忙要派人去找大夫,却见薛镜宁派人请来的大夫已经等在侯府了,一时有些惊诧,暗忖她想得倒是周到,心里不由得又萌生了几分微妙的改观。*待到大夫给陆谨沉开了方子又上了药之后,已是夜色微沉。侯爷和侯夫人,包括前来探望的人都已散去后,忘情轩的屋子里终于只剩下薛镜宁和陆谨沉两人。陆谨沉暂时还不能躺着睡,只能趴在床上。薛镜宁则打了一盆水,现下正浸湿帕子,准备给他擦擦脸。拧干帕子后,她拿着帕子走回床边。陆谨沉正一瞬不转地盯着她:“你还生气吗?”竟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薛镜宁一时没说话。陆谨沉收回目光:“我回到御花园才知道你被左真凡带走了,左真凡与我不和,又是个卑鄙无耻的下.流小人,我担心你出事,到处去找。越是找不到,我便越担心。结果——却看到你和左悠年在无人的角落里独处,他给你擦眼泪,你们靠得那么近,你还对他说,你不稀罕我陪在你身边。我、我当然就误会了。”他不说还好,一说薛镜宁就不由得想起他当时说的话。“就算如此,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反正你也不是很喜欢我,若二皇子喜欢我,你便当个顺水人情将我送给他吗?”陆谨沉急道:“那是气话,怎么能当真?”薛镜宁摇头道:“那不是气话,至少你不喜欢我那句不是。那句话,在我们成亲的那天晚上你就跟我说过了,此后你也一次次提醒过我,是我自己不听,一次次想着总有一天会改变,是我错了,我……”“薛镜宁。”陆谨沉突然打断她,眸光认真,“如果我告诉你,你没有错,我现在的想法已经变了呢。”今日在皇宫,当他知道薛镜宁被左真凡带走后,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那么担心。当他误会薛镜宁和左悠年私会时,他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会那么酸涩,酸涩到忍不住口出恶语,才能宣泄心中的气闷。而当他知道薛镜宁差点被左真凡欺侮时,他也是前所未有地愤怒了。愤怒到完全丧失理智。若没她拦着,他恐怕会真的杀了左真凡。经过今天的事,他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他明明白白地知道了,自己对薛镜宁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以前总想着若有合适的机会,他便与她和离,而现在——他不想放她走了。他下床,朝薛镜宁走去。“只是,我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可不可以再等等我?”他看着傻怔怔的薛镜宁,认真地问她。他心里暂时还放不下另一个姑娘,虽然在和薛镜宁成亲的前一天晚上,他已经亲手斩断了过去,但是十年的感情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间就倾灭,他还需要时间走出来。但是这些,他不想让薛镜宁知道。她不必知道他已经结束的过去。她只需要等他一起走去未来就好。薛镜宁失神地站了好一会儿,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像极了她嫁给他那天,被失忆后冷漠的他气哭的样子。“我怎么又把你弄哭了?”陆谨沉无奈地苦笑。那一天,他只觉得她哭得奇怪,甚至怀疑她在演戏。可眼下,他只觉得胸口漫出无边无际的心疼。他叹息一声,伸出手想给她拭泪,快要碰到她的脸时,却蓦然缩了回来。她还没答应他。……若是她拒绝了他,他该怎么办?就在这一瞬间的怔然中,薛镜宁忽然扑入了陆谨沉的怀里。“我等你。”她说。作者:感谢在2020-03-04 23:56:03~2020-03-11 19:26: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竺小二 2个;苏家小熊猫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胖妮 50瓶;竺小二 10瓶;姓墨的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7章 养伤薛镜宁顾及着他的伤,扑过来时没有抱上他,只是双手攀在他肩膀上,轻轻地靠入他的怀中。此刻,陆谨沉听到她的答案,却高兴得不顾伤口,猛地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圈在怀中,生怕她反悔跑掉似的。薛镜宁听着他的胸膛传来一声快似一声的心跳,一边浅浅地笑,一边默默地流眼泪。她想起了小时候被欺负得只能缩在角落里的自己。那时候,就是他一把将自己拉出了黑暗。后来两人分离,她非但没有忘了他,反而随着时光流逝,越来越将他当成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光。靠着他,她才能坚强地走到今天。多年后,她终于再见他,也终于,如儿时彼此许下的承诺一般,如愿嫁给了他。当时的她将小时候的回忆和这么多年凝聚出来的感情,全部一股脑地倾注在了久别重逢的陆谨沉身上。也许那并不是爱,但却是她能给出的最浓烈的情。她没想到的事,陆谨沉已经不记得她了。对于失忆了的陆谨沉而言,她只是一个攀龙附凤的陌生人而已。那一刻,她不知道多难受。她拼命地说服自己,他们已经成亲,而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再坚持一下,就算他想不起来自己,他也会慢慢喜欢上自己的。在这一次次的坚持中,她却一次次地深陷。不再只是小时候的缘分种下的种子,她似乎对这个长大后的陆谨沉……心动了。可是,她的一次次追逐始终没有换来陆谨沉的回应,还次次都被他所伤,她心里其实已经打了退堂鼓。却没想到,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再一次拉住了她。他说,让她再等等他。她知道,在陆谨沉的记忆里,她是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要他一下就突然改变、完全接受是很难的。她想,她应该给他时间。她等了这么多年,也不介意再多等一等。以后……会很幸福吧。*两人默默地抱了一会儿,薛镜宁忽地想起了陆谨沉的伤,连忙抬手拭泪,从他怀里挣出来,脸色红红的:“你、你下床来干什么?大夫说了要卧床静养,你赶紧回床上去。”又将手里的帕子扔向他怀中:“你自己擦把脸吧,该歇息了。”陆谨沉见薛镜宁哭得一双眼睛都肿了,心尖微麻,拿起帕子便给她擦脸。“我以后再也不惹你哭了。”他一边给她温柔地擦去眼角的泪,一边无比认真地说道。因他这句话,薛镜宁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差点又流了出来。陆谨沉给她仔仔细细地擦完脸后,走去水盆边。薛镜宁忙追上去:“你快点上床休息!我来。”陆谨沉笑而不语,将帕子洗了一遍后拧干,递给薛镜宁的同时,将自己的脸也凑了上去:“嗯,你来。”薛镜宁没想到这人竟是这么不要脸,一时脸又发烫起来。陆谨沉迟迟不动,大有她不给自己擦脸就不上床歇息的架势。薛镜宁鼓着脸颊与他对视了一瞬,终究败下阵来,拿着帕子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好一会儿之后,终于给他擦完了脸,薛镜宁松了一口气,扭身去洗净了帕子,回头道:“这下该回去歇息了吧。”陆谨沉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薛镜宁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日子?”陆谨沉笑:“今日是中秋节啊。”薛镜宁恍然,不由得惊服于他的厚脸皮,好好的中秋宴闹成这样,他竟然好像一点阴影也没有,还能想起今天是万家团圆的节庆。陆谨沉又道:“中秋节,宜赏月。”她瞧着陆谨沉这似乎准备继续过节的样子,不得不提醒他:“今天因为出了这件事,公爹和婆母都已歇下了,你难道还要把他们叫起来赏月?况且你受了伤,坐都坐不了……”“就我们俩。”陆谨沉道。“我们俩?”“走。”陆谨沉走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腰,“我带你上屋顶赏月。”“不要——”薛镜宁一边想阻止他,一边又怕自己挣扎的时候碰到他的伤处,只能嘴上跟他商量,“等下次碰到好月色,我们再一起赏月也行呀。我知道你会轻功,可是你现在受伤了,飞得起来么?就算勉强飞起来了,把伤口撕开了更不划算呀……”“你在怀疑我不行?”陆谨沉道,“能不能飞上去,试试就知道了。”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庭院。还不等薛镜宁反应,陆谨沉已经扣紧了她的腰,身上一发力,就带着她飞上了忘情轩的屋顶。薛镜宁捂着嘴咽下惊叫,心头狂跳不已。缓过这阵心惊胆战,她马上问陆谨沉:“你没事吧?”她怕他身上才刚上好药的伤口裂开。“一点事也没有。”陆谨沉道。他从小习武,有内力护体,那二十大板虽然厉害,但还不至于让他半身不遂。顶多就是钻心的痛而已,他不会让薛镜宁发现的。中秋这样寓意美满的好日子,又与薛镜宁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不赏月庆祝一番,那就太浪费了。薛镜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登上屋顶,抚着心口不由得感慨道:“世人都说‘高处不胜寒’,我才上了两层楼高,就感受到了其中的意味。”陆谨沉被她逗笑,扶着她坐下,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站在她身侧道:“再高还有我在,你怕什么。”薛镜宁抿着嘴,笑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一轮皎洁的明月正挂在天边,衬得夜色如水。天地一片寂静。可是高高的屋顶之上,有另一个人作陪,好像也并不寒冷、并不可怕了。*赏月之后,两人回了房间。薛镜宁怕自己晚上睡觉会乱动碰到他的伤口,于是提出要去书房睡。陆谨沉拦住她,促狭地看着她笑:“怎么,难道我们以前没睡过?”两人以前晚上睡觉时,中间总是默契地隔开了一段距离,薛镜宁将这条界限守得不知道有多死,从来没有越界过。其实,他有时候睡不着,会偷偷观察她。她睡觉特别地乖巧,通常一躺平就慢慢陷入梦乡,小小的身子便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手脚从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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