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俞子叙爆出,也会是别的人。“江总,你什么时候沉迷于玩手机了?”唐易凑过去,还没有看清呢,江寂就已把手机给关了。“小气,以为我想看你啊。就你这么冷冰冰的,我都不知道苏小姐怎么受得了你的。”江寂摸了摸自己的唇,冷冰冰的?他不冷吧?他亲人的时候,苏以筠的脸都红了。冷的话,应该脸会青的吧?如果唐易知道江寂内心想的是什么,估计心里要呵呵哒了,果然江寂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懂的。俞子叙也拿着手机在给宋秋竹发消息:阿易喝醉了,在唱歌,鬼哭狼嚎的……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别太想我。因为你太想我的话,我怕我一秒都等不及了,想马上回到你的身边。……宋秋竹本来是看书的,被俞子叙的消息弄得,根本就静不下心来。有一些心浮气躁。看俞子叙发的消息,情话一萝一萝的,她真怀疑,俞子叙的手机被盗号了!没有折腾到太晚,10点不到,唐易就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明天要当新郎官的人,这会醉了。唐征说:“我弟弟我就带回去了。先走一步。”俞子叙点点头。江寂也走了。俞子叙和顾承达走在后面。门开了,顾安荷站在那里。没多长时间,顾安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还带着大小姐的骄傲,这会,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一些低迷。而且,看起来瘦了不少。俞子叙看向顾承达,顾承达苦笑了一下:“子叙,是我的主意。安荷还是想见你一面。你平常又不肯见她,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就这一次。”俞子叙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顾承达看向顾安荷,点点头,率先离开。走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很安静。顾安荷看向俞子叙,眼里仍然带着难以压抑的情意和仰慕。她喜欢了十多年的人,不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只是,经此一事,她算是看清了她在俞子叙心中的地位,她到底是高估了。若是没有大哥在中间,估计她跟俞子叙的关系,是完全的不堪一击。笑容有一些苦涩,顾安荷开口,声音晦涩:“子叙~”俞子叙沉声道:“有事快说。”竟是一点不耐烦的样子。“子叙,我可不可以不离开?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有那样的念头,不该对宋秋竹不利。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不可以不离开?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不想离开这里啊。”顾安荷说完,已是泪流满面。俞子叙不为所动,眼眸幽深,对着宋秋竹有情意的眼睛,此时对着顾安荷,却是那样冰冷,不含一丝情绪。“不想出国?可以。那就离开锦城。国内任何城市你都可以选,就是不要留在锦城。对了,还有z市,那里你也不能去。那是阿竹喜欢的城市,我不想因为有你,让阿竹讨厌了那个地方。”顾安荷听着这冷酷到无比残酷的话语,连眼泪都忘了流:“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赶尽杀绝吗?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再说了,她不是没事吗?你就这样爱她护她到这样的地步?子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连是非都不分了?”第131章 阿竹婚礼现场被找茬?俞先生高调护妻俞子叙闻言,眼神微眯,他用这种眼神看人的时候,带着君临天下的骇人气势。顾安荷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头皮一麻,后背瞬间出了冷汗,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刚刚升起的情绪瞬间又被生生压了下去。俞子叙的唇角轻勾,浅浅的笑容,是她曾经贪恋的那一种,可是此时,她却一点温度也没有感觉到,反倒是生出一种害怕的情绪来。“她没事,所以,你那曾经的龌蹉心事,就该原谅?她没事,所以,曲昂就不该做牢?你应该庆幸,你是承达的妹妹。不然,进监狱,一样有你的份。我不能拿她的生命安全冒险,只要想过付诸行动,就不可原谅。顾安荷,趁着我还有最后的耐性,你不要妄图挑战我的底限!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俞子叙眼神带着一股子蔑视。“最后期限,初二,你离开。在此之前,不要再出现在阿竹的面前,否则,最后的结果,就不是这样了!”俞子叙说完,拂袖离去。高大的背影,透着一股子凉薄和无情之意。顾安荷根本就支撑不住,瘫软在地,手心一片冰凉。脸颊上流出的泪水,瞬间冰在脸上,冷得人心都是冰的。她怎么能妄想,他对她是不同的!她怎么能忘记了,外界传的俞先生,就是这样一个冷情冷肺的人。她以为,他能对宋秋竹笑成那样,也可以对她心软!原来,只不过是奢望啊!有服务员过来,看到顾安荷坐在地上,立即上前来关切问道:“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需要什么帮助吗?”紫屿会所,来这里消费的,都是有些身家的,她们也不敢怠慢。顾安荷却是捂着脸,喊道:“滚!我叫你滚!”服务员连忙退开,安抚道:“好,小姐如果有需要,记得呼叫我们。”她略带困惑地看了一眼顾安荷,怎么这么伤心,倒像是情伤啊!顾安荷在原地坐了好久好久,最终,她还是离开了。离开之前,顾安荷最后回望了一眼紫屿会所。宋秋竹,你最好能够让俞子叙一直爱着。否则,你的下场,绝对比我更惨。至少,你得到过,再失去,一定是痛不欲生!顾安荷的嘴角,浮现一抹嘲讽和冷酷的微笑。宋秋竹也不用得意,总有一天,俞子叙不爱她时,那这她今日所受的锥心之痛,宋秋竹想必也终会有所深刻体会了。翌日,锦城两件大事。一件是顾家高调认回私生女,甚至,还迎娶顾惜云进门,可谓是双喜临门。另一件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唐易和江南晴的婚事。唐江两家联姻,可谓盛事。虽然这个江家不是江寂本家,但江南晴那一支,也是不容小觑。唐江两家大办,简直是门庭若市。将新娘迎娶进门之后,宾客吃流水席要吃三天。两家的亲戚,早在昨天就开始登门。从昨天晚上开始摆宴席,直到明天中午,才算真正的结束。今天晚上的酒席尤其盛大,是人最多的一天。摆了满满的一百五十桌,还是精减了人数的。宴席还没正式开始,俞子叙跟其他的生意人寒喧。宋秋竹安静坐在一旁。因为是参加婚礼,宋秋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长款大衣。她个子高,穿起来很有场。红色衬得她的肤色白里透红,煞是好看。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过来,突然就在宋秋竹这一桌坐下。宋秋竹在这里根本就不熟,除了新郎新娘,江寂的母亲林萝,她谁也不认识。见有人坐下来,她看过去,那女孩子也看过来,宋秋竹礼貌地微笑。不管认不认识,微笑就对了。那女生却不领情,嗤笑了一声。“你就是宋秋竹?”那女生眼光挑剔地上下打量着宋秋竹,看得宋秋竹眉心一皱。认识她的?可是她却不认识。“你是?”“我是唐易哥哥的表妹,我叫谢云舒。”谢云舒二十五六的年纪,骨子里带着一股傲气。“谢小姐,你好。”既然自报家门了,客气一声总不会错。“谁跟你好!我听说你们宋家破产了?是真的么?”宋秋竹觉得自己没感觉错。这个谢云舒不喜欢她。宋秋竹干脆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俞子叙所在的方向。。俞子叙所在的地方,自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俞子叙的站姿,却又形成一个众星捧月的场景,可见,都是忙着跟俞子叙攀关系的人。许是察觉到宋秋竹的目光,俞子叙遥遥望过来,隔着人群,俞子叙的唇角轻轻勾起,一个温暖的弧度,绽放在唇角。宋秋竹也不由露出笑容,娇憨甜美,温顺温婉。谢云舒看得眼睛都红了。“宋小姐,我问你一个问题。”谢云舒开口。真可笑,人人知道她的身份,都会叫她一声俞太太。只有这个谢云舒,却仍然坚持叫她宋小姐。宋秋竹睨了她一眼,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带着勾人的风情,看在谢云舒眼里,更是光火。她又不是男的,朝她卖什么骚!“请说。”宋秋竹声音本就软糯,漫不经心开口时,却带着一股子疏离的气质。刚刚的好脸色,也不复存在。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谢云舒显然是找茬来了,她难不成还要把脸乖乖伸出去,让人打。“宋小姐,你觉得麻雀飞上了枝头,会是什么呢?”这句话,说得就耐人寻味了。好像是暗喻宋秋竹,麻雀飞上枝头,仍然是麻雀,别妄想成为凤凰。“有些人啊,以为嫁了一个好男人,就万事大吉了。可惜,乌鸦就算披上彩衣,仍然掩盖不了还是乌鸦的事实。”“麻雀飞上了枝头,仍然成不了凤凰,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宋小姐。”她言笑晏晏,仿佛在闲话家常。她却认真的看着宋秋竹的脸色,仿佛想从宋秋竹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丝的难堪。谁料到,她却失望了。难听的话,这些年,宋秋竹听过不少。谢云舒这种,对一般人可能有效,或者说,内心自卑不够自信不够强大的人,绝对能影响心情。可是,她是宋秋竹。她认定了俞子叙,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就绝对会无条件的相信俞子叙。既然俞子叙选择了她,她就绝不会妄自菲薄。宴会厅里,这一幕自然被有心人尽收眼底。有见过宋秋竹的,自然知道宋秋竹的真实身份。也有认识谢云舒的,为宋秋竹捏了一把汗。谢家这些年也是够狂的。这个谢云舒前一时间出国了,俞老太太的生日宴自然没赶上。当年,谢家托着唐家,想让唐家出面,给谢云舒与俞子叙做媒说亲,却被唐家一口回绝。但也不知道被谁传出来了,谢云舒那点心思,大家自然就明白了。有人笑谢云舒不自量力,俞子叙是谁,谢家的那点家底根本就不够看的。结果,没想到宋秋竹居然成功上位。宋家的家底,就更不能看了。尤其是宋家近日还破产了,宋健柏现如今潦倒得很。梅芝一个人就把离婚手续给办了,宋健柏是什么都没得到,还被妻女给抛弃了!因此,对宋秋竹不满和眼红的人,自然不少。只是,没有人那么傻,敢上赶着朝前凑。曲昂和顾安荷就时间活生生的例子。谁也不嫌命长了。偏偏谢云舒刚赶回来,就是参加唐易和江南晴的婚礼,对最近锦城发生的事情,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宋家破产了。宋秋竹这种娘家无所依靠的人,凭什么拽。不过是俞子叙的疼爱,可是俞子叙也只是一时新鲜而已。到时,宋秋竹的下场恐怕很惨。这不,看到宋秋竹落单,谢云舒就冲了出来。那些暗中观望的人,有同情宋秋竹,也有同情谢云舒的。谢家这个女儿啊,人美则美,娇则娇,却是个没脑子的,做事这样冲动。俞子叙看不上,也情有可原了。也有人在观望俞子叙的处理态度。今天这样的大众场合之下,俞子叙总不能发作吧。而且,不过是口舌之争,俞子叙也不可能真的跟一个女人过不去。见宋秋竹垂下眼睫,没有开口说话,谢云舒更是咄咄逼人:“怎么,哑巴了?我问你话呢!你的教养就是这样的?别人问你话,都不答话?果然是没妈教的野丫头,上不得台面!”宋秋竹的睫毛又细又密,垂下来时,像是两把小扇子。她的唇微微抿着,唇瓣的厚度适中,好像薄一分都嫌薄了,厚一分也嫌厚了,正好恰到好处。她的皮肤,白里透红,不是苍白的那种白,头发黑得如瀑,看着谢云舒有一些嫉妒与窝火。如果俞老太太生日宴她赶上了,就没有宋秋竹的什么事了。宋秋竹终于抬起眼睛,直视着谢云舒。她的眼睛很亮很清澈,只是眸光很冷。一开始,宋秋竹是对谢云舒笑过的,清丽动人。现下,冰冷冷地,形成鲜明的对比。谢云舒一愣,就见宋秋竹突然勾起了唇角。她这一笑,让谢云舒内心觉得十分的不对劲。被骂傻了?还是说气傻了。然而,下一秒,谢云舒就尖叫起来。整个人跳脚,弯腰,耸肩,不可置信的看着宋秋竹。宋秋竹站起来,端起了桌上了纸杯子,将里面的茶水直接往她头顶上浇了下去。黄色的茶水,还合着茶叶,从她头顶往下流,流进了脖子里,整个人不舒服极了,狼狈极了。幸亏茶水不烫!谢云舒没想到,宋秋竹一声不吭,上来就是大招!想也没想,谢云舒伸手就要给宋秋竹一巴掌。宋秋竹却避得极快,退后一步,手腕被温暖又熟悉的大手握住,往他怀里一带,是俞子叙。谢云舒一巴掌落空,扬起的手想给第二巴掌,对上俞子叙冷漠至极的眼神,手僵在空中,立即红了眼眶,还没哭出声来,结果宋秋竹却无声流泪。宋秋竹的眼泪说流就流,两行清泪挂在脸颊的位置,惊慌失措的眼神,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见犹怜,让人都看傻了,包括谢云舒。俞子叙看到宋秋竹的眼泪,心里蓦然一疼,疼得厉害。他温柔低下头,伸出指腹,轻轻替她拭去眼泪,柔声道:“阿竹,她欺负你了。”肯定地语气,温柔得要溺出水来:“别怕,有我在,我为你撑腰。”却让谢云舒只觉得心肝发颤,心头发寒,后怕不已。“子叙,我……”宋秋竹咬了咬唇,声音带着颤音和哭腔:“我不认识这位谢小姐。她一上来就说我飞上枝头还是麻雀。我忍了,说我是没妈教的野丫头,上不得台面,我没法忍。妈妈在世的时候,教我做人的道理,让我与人为善,可是,与人为善就一定要被人欺吗?”谢云舒此时想辩解,都没处辩解。宋秋竹说的都是事实,她上前来本是挑衅。只是万万没想到,宋秋竹居然会如此作派,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俞子叙告状。宋秋竹此时收住眼泪,眼睛微红。一开始的眼泪,的确是有着作戏的成分在,可是提起陶凝,她是真的动了情伤了心。为什么都来诋毁她的妈妈,她的妈妈已经去世了,还要被人拿出来说三道四吗?就许别人欺负她,不许她进行反击?既然人人认为她不过是靠着俞子叙的关系,那她,就让所有人看看,她就是有俞子叙撑腰,所以才有恃无恐,又如何!俞子叙的脸色冷了几分,唐家人见状不对,也跟了过来。俞子叙声音清冷:“道歉!”谢云舒尖叫起来:“要我道歉?明明是她向我倒了茶水。这是有教养吗?她妈就是这样教她的?”俞子叙冷声道:“阿竹好好的坐在这里,你像个疯狗一样冲上来狂吠,还不让人自救?”旁边有人笑出声来,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俞先生,怼起人来,嘴也挺毒的啊。谢云舒脸涨得通红,又青又白,如果地上有一个洞,她一定钻进去。她看着俞子叙,有一些陌生。宋秋竹就这样好?连俞子叙这样身份地位的人,都不惜当着众人的面,与她为难!风度呢,教养呢?都哪去了?“谢小姐,你还不道歉?”俞子叙咄咄逼人。谢云舒心里痛得要命。喜欢的人,这样维护着另一个女人,偏偏她却是被为难的人。如果,现下被为难的不是她,那她也可以跟别人一样,看好戏。有人看了过来,俞子叙在跟一个女人过不去?外界传俞子叙冷情冷肺,现下看来,也不尽然。突然就有一些羡慕宋秋竹了。他们这身份地位的,男人顾忌着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当场与人对质。遇到这种情况,就算心里不爽p,表面上还得表现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但,俞子叙显然是要护到底了。宋秋竹脸上绽放出浅浅的笑容,却是伸手轻轻拉了拉俞子叙的手。她素净白皙小手,轻轻拉着俞子叙的衣服下摆,柔声道:“阿叙,不需要了。这种人的道歉想必也是不诚心的,我听了,还觉得污了耳朵,感到糟心呢。”一席话,不疾不徐,听在谢云舒的耳里,更是诛心。离宋秋竹近的人,这会不由好好打量她。外界都传宋秋竹最是温婉,可是,原来温柔谦和只是表像。宋秋竹是那种小绵羊。却是急了也会踹人的那种。现下,她和俞子叙并肩站着,俞子叙气势强大,衬得她更是温婉柔和,分外美好!唐易挤上前来,弄清了事情缘由,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谢云舒,你要作死也不要在我的婚礼上!现在请你出去,以后我唐家不欢迎你!”“表哥,你也站在她这一边?”“是又如何!你最好别搞错了,真正尊贵的是秋竹妹妹。至于你,连提鞋都不配!哪边凉快就哪边去吧!”谢云舒脸色难堪到极点,下不了台,哭着跑了出去,却没有人敢为她讲一句话。众人只见,俞子叙拿出纸巾,替宋秋竹擦早已干了的泪痕,动作轻柔,仿佛怕用力,就会伤到宋秋竹一般。他低低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阿竹,给你添乱了。”因为他这身份,两人确实是看外在的条件,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那些人自然不敢冲着他来,而是明里暗里,都是想给宋秋竹使绊子的。他牵着她的手,送到唇边一吻,声音极尽温柔:“刚刚你做得很好。对这样的人,就是不用客气。阿竹,你只管反击,只管惹祸,有我替你收拾烂摊子。”做他俞子叙的女人,不需要事事小心,事事谨慎,也不需要什么温婉大方,代表着名门世家的脸面,只要随心所欲,做想做的事情就好。虽然只是一个插曲,却教人看清了事实,不管俞子叙这份情能维持多久,至少,宋秋竹现下在俞子叙的心目中,就是心尖上的人儿,心头宝。不管这宠爱能维持多久,至少现在,谁也不能挑衅。之后,俞子叙想一直牵着宋秋竹的手,他到哪,就想带宋秋竹到哪。宋秋竹摇摇头,对俞子叙说:“阿叙,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她没有那么脆弱的。刚刚谢云舒的挑衅,她不是一样很好的回击了么。是以,孟靖雯一进来,就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听到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她走到宋秋竹的身边,俞子叙说:“阿竹拜托你照顾。”孟靖雯笑着应道:“俞先生,您只管去,有我在。”两人坐下,说着话。“行啊,阿竹,你家俞先生护你可真紧啊。”她说完,抬头看向大哥的方向,孟中畅也正看着这边。孟靖雯不由为大哥默默哀叹了一声,大哥啊,死心吧。他没有机会的了。宋秋竹被孟靖雯取笑得脸有点红了。两人正说着话,景安言过来了。一来,就对着宋秋竹乖巧地叫了一声:“二嫂。”又对着孟靖雯叫了一声:“阿雯。”景安言的声音十分好听,那声阿雯他叫起来,千转百回,好听到爆。孟靖雯一脸莫名,阿雯,他们有那么熟吗?“又见面了。”景安言坐下来,笑眯眯地盯着孟靖雯看,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宋秋竹奇道:“你们认识?”“对啊,在二哥周年庆上见过。是不是,阿雯小姐姐。”孟靖雯翻了个白眼,景安言长得好看是好看,但真不是她的菜。“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景安言,你可以叫我言言,安安,小七都可以。”第132章 她在他的带领下,与他一起共舞孟靖雯一脸见鬼地看着这自来熟的人。脸皮可真厚。她自认为自己脸皮够厚的了,这景安言更不要脸。“你脸皮可真厚,臭不要脸。”景安言笑眯眯地点头,当是夸奖了:“谢谢夸奖。不过,阿雯,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我可以更不要脸一些。”孟靖雯……宋秋竹都忍不住笑弯了眼。她算是见识了,原来追女孩子也可以这样追的。孟靖雯烦透了:“滚!”“我不会滚呀。阿雯,你手把手地教我?”景安言一点都不受打击。孟靖雯要抓狂了。“阿竹,这货真是你们俞先生的亲戚?”俞子叙这种寡言少语,沉默内敛的人,怎么会有这种表弟!宋秋竹肯定地点点头。她想起俞老太太的个性,突然觉得,哎,好像找到了俞老太太个性跳脱的原因了。看这景安言就知道了。景安言微微一笑,倾城美色。就算对景安言不感冒不待见,孟靖雯还是不由感叹,果然是好颜色的美少年,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这样的颜值,不混娱乐圈,真是可惜了。若她三十几岁,可能还会考虑养一只这样的小奶狗玩玩。可惜,她现在也不过二十二岁,正是奋斗的年纪,没兴趣陪着这种心智还未完全成熟的男孩子玩爱情游戏,伤得遍体鳞伤,等到他成熟之后,两人却再也回不到以前,反倒是白白的便宜了其他女人!这种可是亏本买卖啊!“别笑了,笑得再灿烂,姐还是那一句话,小弟弟,你别卖笑了。你卖错对像了。诺,前面有一个美妇人看着你,她对你有兴趣。不如去找她好了。”宋秋竹和景安言顺着孟靖雯的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女人,很有风情,虽然不再年轻,但举手投足带着岁月留下的从容,她朝景安言举杯示意。景安言漂亮的脸蛋立即垮了下来。“阿雯,我就喜欢你。等你四十岁的时候,一定比那个女人美丽一千倍,一万倍!”景安言的马屁拍错对像了,孟靖雯不为所动。她拿着盘子上一个水果糖,剥开,塞进了景安言的嘴里。唔~景安言下意识张嘴,舌尖舔过一丝柔软,是孟靖雯的手指?耳朵悄悄地红了,偏孟靖雯似无所觉,而是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不屑地对景安言说:“景七少,吃点东西吧!”别吃着东西,还闭不上他的嘴。景安言把糖含在嘴里,眼睛却是气鼓鼓地盯着她。糖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好甜,芒果味的,他喜欢。感觉孟靖雯怎么就这么对他的脾胃呢。连随意挑个糖,都是挑中了他喜欢的口味。孟靖雯受邀来参加婚礼,蒋晓华过来跟宋秋竹打了一声招呼,就把孟靖雯带走了。景安言看着蒋晓华,瞬间紧张得十分无措。怎么搞,第一次见家长,要怎么表示。蒋晓华自然是知道那个景家的。听景安言自我介绍:“阿姨,我叫景安言,你叫我安言就好。”要多乖巧,有多乖巧。“阿姨,我喜欢阿雯,我可以追求你女儿吗?”蒋晓华本来是带着孟靖雯去见世交的一个家长。那家有个适龄的男孩子,比孟靖雯大上几岁,刚回国发展。他们俞,孟,顾,唐,江几家,多少都有一些关系。今天是两家联姻,孟家自然是受邀在列,彼此之间熟人也多,又互相引见,扩充人脉。现下,听到景安言这样说,蒋晓华挑了挑眉。女儿的追求者?孟靖雯当然不乏追求者,可是有几个能够坚持下来。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够忍受智商被自己的女朋友完全碾压的?而且是倾倒性的那一种。眼前的男孩子长得好看是真好看,看着让人赏心悦目,可是年纪多小。这样的男孩子,定性不够吧。蒋晓华笑得柔和:“是么。你喜欢阿雯哪一点?”孟靖雯翻了个白眼,说:“妈,你要带我去哪里?”“你厉叔家的儿子从国外回来了,我带你见见。”“行啊,敢情妈你要让我相亲啊。妈,大哥你不管管,反倒是先管起我来了?”景安言在旁边答腔:“是啊,阿姨,我挺喜欢阿雯的,哪里都喜欢。就让我先追求她吧。”孟靖雯怼回去:“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阿雯,话先别说得这么满。”景安言的脸皮真是城墙做的,果然是厚着脸皮跟过去了。俞子叙很快就过来了,跟宋秋竹坐在一起。婚宴不久正式开席,司仪极有感染力,主持得十分幽默风趣。江南晴和唐易看着很是登对。俞子叙看着宋秋竹,头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阿竹,你是想穿婚纱还是龙凤褂?”今天白天举行婚礼的时候,江南晴是穿着白色婚纱的,这会到了晚上,穿着是龙凤褂,很美。俞子叙想像宋秋竹穿着的样子,应该更美。“不如,两者都穿。”宋秋竹想像那一天,她穿着婚纱或者中式礼服走向俞子叙的情景,心蓦然一跳。“都好。”宋秋竹答道。孟中畅这一桌离宋秋竹这一桌不远,喜欢一个人,总是不由自主会注意她的举动。孟中畅看过来,就看到这亲密的一幕。俞子叙凑在宋秋竹的耳边说着什么,宋秋竹脸颊绯红,含羞带俏,让孟中畅眼眸一缩,内心一痛,连忙移开了视线。而此时,谁也没注意到,一抹人影,静静走了进来,然后锁定了宋秋竹和俞子叙这一桌。再然后,漠然移开视线。俞子叙无意识抬头一瞥,顿了几秒。宋秋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蓦然一震,是江傲柔~她在俞老太太的相册上看到过江傲柔。十几年后的江傲柔,似乎仍然没什么变化,岁月仿佛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江傲柔和俞子叙目光对视了几秒,母子俩相对无言,比陌生人还像陌生人。宋秋竹不由伸出手握住了俞子叙的手。俞子叙反握住,将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握住放在大腿上,对宋秋竹一笑。“那是,你妈。不上去打一声招呼吗?”宋秋竹因为自己没有母亲,总觉得,如果俞子叙和江傲柔能够修好,拥有曾经缺失过的母爱,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但世人总是说,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这是最大的谎言。的确有一些父母,根本不配做人父母。所以,她绝对不会劝着俞子叙说,原谅江傲柔,世上的母亲,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不是这样的,有些母亲,只是把孩子生下来,给了生恩却从来没有养恩。“不用。”俞子叙冷淡地说。又怕宋秋竹多想,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阿竹,我知道你想什么。可是我们之间,再没可能了。”声音凉薄,神情冷肃。又恢复了那个雨夜,俞子叙给她的感觉,萧瑟寂廖冷漠~“嗯。”宋秋竹也不再多说,专心的看着台上的江南晴和唐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