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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娇俏农场主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78(1 / 1)

黄话茹摇摇头,“你和我说说话吧?”“说什么?”黄话茹瞪眼,难怪陈小五总说她爸是‘木头’。不过,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说小五吧。我觉得小五聪明得不像个孩子......”“呕。”黄话茹眼泪都出来了,一手捂住嘴,一手拿出上车时候发的塑料袋陈楼上拿过塑料袋,打开,放在黄话茹嘴边,“吐吧。”“呕。呕。”好难受。比怀孕的时候还要难受。吐了一场,总算舒服些了。但人却更无力了。怕吐,一路上三十多个小时不敢吃任何东西。因为怕路上要上厕所,不方便,也不敢喝一口水。等到东莞下车的时候,黄话茹已经像一棵晾干的青菜。无力的蹲在路边,看着因为建设而尘土滚滚的城市,看着车来车往,黄话茹觉得陌生而又无助。胆怯。害怕。担忧。等等的负面情绪浮上心头。此时的他们都没有想过,此后的二十多年甚至三十年,夫妻两人都会在这里打拼,甚至扎根。此时的他们也没有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这里也会成为他们的家。“是不是很难受?”陈楼上满眼担忧,只恨自己不够强壮。因为黄话茹比他更高大,更强壮,所以即使他想要把黄话茹背回工地也是有心无力。背不起,抱不起,只能撑扶着。黄话茹摇摇头,“没事。饿了。”一路上不敢吃任何东西,饿得头晕腿软的。黄话茹看一眼蛇皮袋里煮熟的红薯,早就已经凉了,不想吃。在出门前,婆婆煮了一锅红薯给他们装上,让他们在车上吃。但黄话茹也晕车吃不下,所以剩下不少。“红薯已经馊了。”陈楼上把蛇皮袋里的红薯拿出来,用力闻了闻,“好像馊了,好像没有。”现在的天气还比较凉,按道理说不会这么快馊掉。但车上的人怕冷,把车窗关的严严密密的,车厢里比较闷热,红薯馊掉也不奇怪。“算了。不要了。”陈楼上咬咬牙,把用塑料袋装着的几个红薯扔进垃圾桶里去,“我们去喝粥。车站附近有一家粥店,宝阳镇的人开的,价钱便宜分量足。”滚热滚热的粥,最适合下车喝。如果只有陈楼上一个人,他即使饿着肚子也舍不得喝五角一碗的白粥,更不要说是一元一碗的瘦肉粥了。但带着老婆,肯定要吃好一些。他不能给她买金耳环,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但一碗肉粥还是买得起的。让她跟着他出来打拼,就是他无能了,总要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第5章 农民工夫妻在东莞,在工地,不止他们一对农民工夫妻,还有很多很多。就是和他们同一个工地的,也有不少。有人在外面租一间平板房,大概五十元一个月,算上吃饭和其他的日用消费一个月差不多花掉一百多。如果吃得好一些的,差不多要花掉两百。当然,也有一些更便宜的房子,但安全上总会差一些。例如三十元一个月的地方,住的人很杂,环境很乱,即使是凉个衣服也提心吊胆的怕被别人收了去。听说,脱在门口的鞋,也会被人偷走。小偷小摸,防不胜防。所以,很多人宁愿住在工地上,简陋一些,也不会贪图便宜租住在乱糟糟的地方。黄话茹和陈楼上选择住在工地。把几张木板铺在地上,然后再铺上从家里带出来的稻草席,扯一块花布当床帘,就成了最简陋的床。一个小锅,两只碗,两双筷子。这就成为了他们在东莞的第一个‘家’。在他们的不远处有另外一对夫妻,同样的操作,同样的简陋。因为这一片大部分都是从宝阳镇来的,认识的人不少。站在工地门口,就能老乡见老乡。陈楼上带着黄话茹去找包工头登记上工,因为黄话茹是女人,包工头建议她先登记小工。工地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小工,除非一些特别能干的,才会和男人一样干大工的活,拿大工的钱。相对大工来说,小工的工作量更小一些,工资也更少。黄话茹觉得自己能干大工的活。“这样,你先干一天小工,然后再试三天大工,有本事就拿大工的钱。”建筑工地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想要多拿钱,就要有相对应的本事。拿多少,就付出多少。其他妇女不想拿大工的钱?谁嫌钱烫手?不过是没本事而已。黄话茹比陈楼上更能干,拿大工的钱当然没有意外。夫妻两人吃住在工地,剩下的钱全部存起来。工地的人笑话他们夫妻抠门,他们打呵呵‘要给家里的孩子赚学费呢。’干活最拼命,吃穿最省,陈楼上和黄话茹夫妻成为那一片工地的‘拼命夫妻’。不过,大家也知道他们家有好几个孩子要养,要读书,正是花钱的时候。现在这个时候,谁都在拼命的赚钱,就想着多赚钱,多存钱。穷怕了。宁愿苦一些,也要多存钱。当然,有人笑话,也有人佩服,但不管如何,黄话茹和陈楼上夫妻都不在意。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搬砖赚钱。他们白天上工,中午或者傍晚就利用休息的时间搬砖赚钱,总之就忙。这天,吃过晚饭后,天色还早。黄话茹和陈楼上夫妻带上挑砖工具,开始挑砖。挑砖是按照楼层的高度来算钱的,楼层越高,价钱就越高。挑得越多,赚得就越多。“啊。”黄话茹放下肩膀的扁担,坐在砖块上,双手捧着左脚,只见脚板上正插着一根生锈的铁钉。“这铁钉,谁乱扔?”黄话茹要被气死了。呼呼。好痛。黄话茹皱着眉头,气得想要骂人,伤了脚要好几天不能干活了。不能干活就不能赚钱,这一天天浪费的都是钱。想到钱,突然脚不痛了,心痛。“怎么样?”陈楼上急急地放下扁担过来,双手捧着黄话茹的脚,倒吸一口凉气,“是不是很痛?”他们平时穿的都是从家乡带来的稻草鞋,没有任何的防护作用,所以他们干活的时候都会很小心。当然,包工头会建议他们买塑料鞋,建议大家在工地的时候穿塑料鞋或者是解放牌布鞋。但两三元一双的塑料鞋或者布鞋,不到一个月就坏了,大家怎么舍得买?还不如买几斤肉补一补呢。所以,在工地穿塑料鞋或者布鞋的人很少。“很痛?”陈楼上小心翼翼的把黄话茹脚上的稻草鞋脱掉,轻轻的,就怕不小心碰到脚上的铁钉。虽然刚踩到的时候,黄话茹就放松了脚,铁钉子只入了三分之一,但看着还是触目惊心。特别是铁钉已经锈迹斑斑。陈楼上皱着眉头,想了想,“去医院。”“去什么医院?浪费钱。不用,拔掉,然后涂上双氧水消毒就好。”黄话茹当然不愿意去医院,在她看来,医院就是烧钱的地方。他们好不容易存一些钱,当然不能去医院浪费了。陈楼上坚持去医院,“要打破伤风针。”“不用。涂双氧水就好。”黄话茹觉得没有必要。在工地干活,踩到铁钉木屑是常有的事情,谁会去医院?这不是浪费钱吗?陈楼上难得的强硬,“别人是别人。”听说,生锈的铁钉比毒药还要毒,最容易发脓发炎了。钱没有了能再赚,要是破伤风就危险了。“小五常说,小财不出大财不入,不能为了省小钱而花大钱。”现在去打个破伤风针算是小钱,要是等到发脓发炎才叫麻烦呢。陈楼上坚持要把黄话茹送去医院消毒和打破伤风针,但再一次恨自己不够强壮。背不了,抱不了,只能撑扶着。因为陈楼上的坚持,黄话茹无奈只能听他的,“去医院。”别看陈楼上平时好说话,大部分时候都愿意听她的,但固执起来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如果陈楼上真的决定一件事,很少人能动摇他的决定。老实人固执起来,也那就是坚决不动摇任尔东西南北风。陈楼上送黄话茹去医院打破伤风针,还认真细心的问了医院注意事项。一起住在工地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妻干什么去了,有些惊讶,有些意外,没想到一向抠门的夫妻两竟然会因为一颗生锈铁钉而去医院。在工地干活,踩到铁钉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很多人都是随便的在药店买瓶双氧水消毒,然后继续干活。像陈楼上黄话茹夫妻这样去医院的打破伤风针的,不是少数,是根本没有。陈楼上还给黄话茹请了几天假,什么都不让她干,还天天一大早就跑到菜市场去买猪蹄和猪骨回来煮汤。看得不少人眼热,眼酸。不就是一颗小铁钉?怎么被照顾得好像摔断了腿?工地的男人鄙视,女人牙酸。陈楼上和黄话茹两人直接从‘抠门夫妻’变成了‘浪费大客’,平时连肉都舍不得买的人,现在天天猪蹄汤的,能不让人眼红?不过,这也是人家的事情,除了暗暗的羡慕就只能更努力的干活赚钱。黄话茹踩着铁钉伤了脚,一些亲戚朋友和老乡听说都重伤到要去医院了,很担心,纷纷过来看看。出门在外,老乡总是免不得抱团。一捆筷子总比一根筷子更坚固。附近多几个老乡在,说话的底气都会足一些。在和别人吵架落于下风的时候,还能放狠话‘我有多少多少老乡在附近,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这一片,很多从宝阳镇、宝鸡镇出来的人,都属老乡。别人一般很少会招惹他们,因为站在借口随便一嗓子,就能喊来好几个老乡。黄话茹休息的这几天,老乡们来来去去,大家一起说说东莞的生活,聊一聊附近的八卦,然后集体想念家乡的一切。想念家乡的山水,家乡的亲人,出门在外久了,家乡的牛粪都是香气扑鼻的。“今天,有人和我说了丽花的事情。”陈楼上刚下工,洗手准备吃饭,听到黄话茹的话抬起头看过来,“丽花有什么事情?她不是在制衣厂吗?”自从出来打工后,丽花就变得爱打扮了,身上衣服的布料是一天比一天少。每次见面,陈楼上都教育她,女孩子不要穿着太轻浮,会让人看不起的。但丽花却觉得陈楼上夫妻太土,没有眼光,没有品味,是土鳖。思想冲突,让丽花尽可能的避开老乡,免得一见面就被教育。陈楼上和黄话茹也有段时间没有见丽花了。没想到,丽花竟然越来越过分了。不仅穿着轻浮,一些行为也很轻浮。原来,有老乡看到丽花常和男人出去看电影、吃宵夜,而且是不同的男人。不仅靠得近,还手挽手,手牵手。“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谁也不是傻子,谁的钱也不是在地上捡的,别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请她看电影吃宵夜?”不是追求她,想要和她处对象,就是想要占便宜。处对象?不知根知底,不知道对方人品如何,家庭如何,怎么能轻易和别人处对象?不处对象,却贪图别人的小恩小惠?陈楼上皱皱眉头,“丽花怎么变成这样?你找个时间说说她,女孩子就该矜持,不要和男人走得太近。常和不同的男人一起,会让人觉得她轻浮不自爱。”虽然说现在人的思想越来越开放,但不管女孩还是男孩都应该自尊自爱。“我找机会说说她。”不过,丽花不一定会听。很多时候,他们说话,丽花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黄话茹抿抿嘴,“过年的时候,你找大堂哥说一说,让他好好说说丽花。”女孩是犯错的代价可比男孩子大多了。虽然关心丽花,但他们也不是亲爹妈,不可能强硬的要求丽花如何如何。作为亲人,只能把一些道理掰碎了告诉她,教育她,至于要不要听,这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丽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再像小孩子那样听从家长大人的安排。该说的都说了,至于丽花要如何,真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黄话茹的脚好后,又开始上工,忙起来哪里还有时间管丽花是不是又和男人出去吃宵夜了?都在忙着赚钱呢。一个工地完工,转转另一个工地。不是住在工地,就是住在工地旁边的木板房。住在木板房的时候,有一次台风太大,把木板房的屋顶给吹走了。当时夫妻来个懒人傻傻的跑出来追,然后把吹出很远的屋顶拖拉回来。危不危险?当然危险了。但在那一瞬间,脑海里想到的只有屋顶,而没有其他。屋顶被吹落,大雨直下,夫妻两人只能撑着伞蹲在木板床上等风过雨停。无聊了?靠在一起说家里的孩子,说要赚多少钱多少钱。更无聊了?幻想一下自己赚了很多很多钱后要干什么?送孩子出国留学?买车买房子?想象不到。因为他们目前的存款让他们租住一个好点的房子都舍不得。只能说继续努力。夫妻两人互相打气,畅想以后住上大房子的日子。风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大,因为担心木板房会被吹倒,只能到建了一半的工地去避雨。下雨了,工地的水是泥浆的黄色,好像每走一步都泥泞得需要费尽九牛之力。......其实,相对于其他很多建筑工人来说,陈楼上和黄话茹住工地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他们很快就在孩子们的帮助下住进了小平房。虽然,只是一层的小平房,但刮风下雨再也不用担心屋顶被吹走了。小平房虽然简陋,但地方很大,于是他们家开起了小卖部和废品收购站。他们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地方一住就是十年,二十年。二十年后,家里的五个孩子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孩子们出息了,而他们在东莞住了二十年的地方也要拆了。家里的几个孩子商量后,决定买下这一片地。这个早餐店,这个废品收购站养大了他们兄妹几个。不管是他们夫妻还是几个孩子,对这里都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对于他们来说,这里也是家。废品站拆迁前夕,陈楼上和黄话茹夫妻在这里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因为他们的大儿子陈一元获得了杰出青年、杰出企业家、杰出慈善家称号。大家对陈一元的父母和生活很感兴趣,想要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也很想知道他的成长路,更想知道这样的儿子是怎么培养出来的?第6章 什么是爱情?对于陈楼上和黄话茹夫妻来说,最大的成就不是赚了多少钱,给孩子买了多少套房,而是孩子们都有出息。很多人都问他们如何教育孩子?其实,他们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孩子们小的时候,他们夫妻忙着赚钱,根本就没有太多时间照顾孩子,教育孩子。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孩子们好像突然的一夜间长大......怎么教育?只能说多亏了他们阿祖,还有家里的阿公阿婆,孩子才没有长歪。不过,那个的时代的家长都是这样的,更多的时间花在赚钱上。不像现在这样,天天把孩子捧在手心里宠,要月亮就不给星星。那时候的父母都在忙着赚钱的,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和孩子培养交流感情?吃不饱的时候,说再多的‘我疼你’‘我爱你’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虚,浮。陈楼上和黄话茹都很庆幸,孩子不仅没有长歪,还有大出息。家里的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就连最没有出息的小二也家庭和睦幸福,这就足够了。孩子们一天天的长大,而他们也在一天天的老去。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六十多岁了,结婚也有四十多年,回想起当初相亲好像就在昨天。陈楼上还记得那个第一眼就相中的高大爽朗的姑娘。本事能干的姑娘成了他的妻,他孩子的妈,然后陪着他一起赚钱养孩子。日子平淡却又幸福,生活美满和谐。这辈子,因为娶了个好姑娘而没有任何的遗憾。六十多岁的年纪,也是时候回乡下种田种果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从来就不属于他们夫妻。虽然在东莞住了二十多年,也把这里当家,但他们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融入这片城市。所以,能毫不犹豫的就离开,回家乡去陈楼上和黄话茹回到乡下,从父母手中接过果园的重担子。目前,陈白羽已经有三十二坐山岭,全部种上果,养着鸡。这几年,陈白羽的山岭承包业务不断的往外扩展,以大唐农场为中心射线向周边的村镇扩展。把附近的山岭,一个个承包下来,然后种上果树,养上鸡和兔。自从大领导视察后,大唐农场就以c位的姿态出道,成为很多人交口称赞的‘第一农场’。大唐农场的水果、干果、农场副产品等等都被打上天然绿色无污染的标签,是货真价实的绿色产品。即使价格略高,也依然供不应求。不过,大唐农场依然有规划的接待游客,从来不会让大唐农场负重前行。不过,随着大唐农场的发展,周边村也跟着发展起来,成为很多游客的第二选择。周边村落虽然没有大唐农场的舒适小洋楼,但收费便宜。虽然风景不如经过规划的大唐农场,但也有别样的美。生活和和美美,日子红红火火。而黄话茹却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很突然的,不知原因的双腿没有任何知觉的瘫痪在床。陈楼上吓得眼眶通红,他从来没想过一向强势硬朗的姑娘会倒下。自从结婚后,他习惯了黄话茹的强大,从来没见她如此脆弱过。虽然大唐农场有于医生和迟医生,但检查设备肯定不如大医院齐全。两位医生都建议陈楼上和陈白羽把黄话茹送去大医院检查,最低也要是市医院,最好是去广州的大医院做检查。不管什么病,总要知道原因才能医治。这样原因不明才是最可怕的。知道原因,还能想办法治疗。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治疗的方向才是最折磨人的。几个儿女接到黄话茹生病的消息,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第一时间赶回来。陈白羽和哥哥姐姐们商量,最后决定去广州。他们市里的医院虽然也好,但在设备上,总归是要差上一些的。家里本就有房车,立刻安排起来。可惜,即使是大医院也没能检查出病因,各项检查的结果出来,都是没有问题,身体健康。可笑的身体健康。明明双腿没有任何知觉的瘫痪在床,但一次次的检查,就是查不出病因。兄妹几个急红了眼。特别是陈白羽,因为这样的事情,她经历过。上辈子,阿妈最先生病的是眼睛,明明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但却不管怎么样检查,就是查不出病因来,直到最后......但那时候已经迟了。检查不出病因,但黄话茹的病情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加重。一开始,只有双腿没有知觉,后来慢慢的往上移,腰也没有了知觉,然后胸口以下都没有任何知觉。看着阿妈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几个儿女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凝重,一天比一天黑沉。却无能为力,无可奈何。不管几个孩子如何阴沉黑脸,气氛一天比一天凝重,陈楼上一直冷静的照顾黄话茹,无微不至,比专业的护工还要细心周到。黄话茹瘫痪在床,陈楼上不假手于人亲力亲为的照顾,不管是喂饭还是排便等等,不需要护工,也不让儿女们插手。每天帮黄话茹翻身按摩,擦身,一天三餐煮她喜欢吃的东西。看黄话茹脸色苍白,听别人说黄鳝粥补血,就找人买了野生的黄鳝回来煮粥;听人说,粗盐活血,就买来粗盐炒热用纱布包裹住,用来给黄话茹按摩双脚。每天重复这同样的事情,没有不耐烦,没有烦躁,一直冷静。陈楼上每天守在黄话茹的病床边,和她说话,给她按摩没有知觉的双脚。陈白羽和陈一元从国外请来专家组,但依然确定不了病因,专家组也是束手无策。就‘疑似’的方向都不敢确定。陈白羽提出‘脊髓炎’,建议医生往这方面检查。因为上辈子阿妈被检查出病因的时候正是‘脊髓炎’,然后‘脊髓癌’,然后......病变,再没有治疗的可能。但见过检查,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的。陈白羽气得直接骂人,但依然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妈受苦。黄话茹拉住她的手,让她沉住气,“我没事。”陈楼上也嫌弃几个孩子在这里打扰黄话茹养病,“你妈很快就好起来了,别担心。你们几个忙去吧。照顾你妈是我的事情,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还有什么比阿妈的病更重要?没有。兄妹姐商量了一下,决定把阿妈送到京都。陈楼上考虑了一会,同意。不管是在广州,还是在京都,亲力亲为照顾黄话茹的都是陈楼上。虽然孩子们让他去休息,但陈楼上坚持,不放心护工,也不放心孩子们。虽然孩子们已经长大,但对他来说,也还是孩子。不时时刻刻的看着,他不放心。而且,他也担心,没有他在旁边照顾着,黄话茹会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有他陪着,她总会安心些的。她怕死,而他怕她会死。“阿爸拔高了我对男人的期望。”陈锦绣委屈兮兮,“阿妈,我嫁不出去去,真的不能怪我。我只是按照阿爸的标准找男朋友,没有找到而已。”虽然很多男人看起来很优秀,但和阿爸一对比,全是渣渣。男人的优秀,不仅包括事业,还有感情。陈白羽和陈锦绣用力的帮阿妈侧身,然后双手灵活的给阿妈按摩背部,“三姐,你不是说不想结婚吗?你还说,只要你愿意,向你求婚的男人能从东莞排到京都。”“但我不愿意啊。”陈锦绣撇撇嘴,“这些男人都比不上阿爸一根手指头。”“不过,我真的想要结婚了。”陈锦绣笑嘻嘻的看着黄话茹,“阿妈,我妒忌你了。阿爸简直就比护工还要周到细致。”黄话茹的脸色很差,脸上没有半点血气,惨白惨白的,说话的声音好像漏气的气球。“你呀。感情是相处出来的。”黄话茹很无奈,“能嫁就赶紧嫁了。一把年纪了,不要以为自己还年轻,还青春貌美。”说着,黄话茹一脸严肃的看向陈锦绣,“小三,你记住了,永远不要羡慕别人的男人,别人的家庭。”“别人的东西看似很好,但也是别人的。”陈锦绣很无奈,这话说的......她又不是土匪,看到好的就想抢。“妈,现在好男人太少了。”陈锦绣很无奈,“真不是我不想结婚。”只是现在的男人都太现实了,感情少了几分纯粹。黄话茹白了陈锦绣一眼,“你自己都不纯粹,要求别人纯粹?你自己一把一把的要求,却嫌弃别人要求高?”“你想要找个有本事、有钱的,还要脾气好,性格好,愿意温柔对你,还要专一痴情,然后恨不得一天24小时把你捧在手心哄......如果真有这样的男人,人家也看不上你。看上你什么?”“你又不是天仙,而且也不年轻了。”陈锦绣要哭了,“阿妈,你这刀插得......我要哭了。”亲妈啊。她嫁不出去就已经很可怜了,亲妈还在她头上撒刀子。陈锦绣扁扁嘴,“我有钱。”即使没有男人,也一样能过得潇洒自在。只是,等年老生病的时候,别人有丈夫有孩子在身旁照顾,热热闹闹,而她就只有护工,冷冷清清了。这也是她突然想要结婚的原因。“我是霸总,我有很多钱。”“呵呵。你想要找个没钱的男人?如果人家男人也有钱,为什么还要为了你的钱而委屈自己?那个有钱的男人不是找个十八岁的年轻貌美、青春可爱的小姑娘,而去找个三十多岁的没情趣也不够漂亮的你?”陈锦绣看向陈白羽,“小五,我被打击了。”太狠了这亲妈的刀,半点不留情,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可怜兮兮。求安慰。陈白羽直接送她一把白眼,“自己不愿意付出真感情,却希望别人对你情真意切。呵呵。可能吗?人家男人又不是犯贱。”爱情是相互的。婚姻也是需要双方共同经营的。就好像爸妈,他们没有甜言蜜语,没有轰轰烈烈,但细水长流,感情融在生活的滴滴点点中。相濡以沫,互相包容、体谅。即使他们没有对彼此说过一句‘我爱你’,但谁敢说他们之间没有真感情?感情,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的,是要用一辈子来表达的。对于他们来说,平平淡淡的日常,就是爱情,是最深的爱,是最真的情。阿妈平躺下来,陈白羽和陈锦绣一人拉住阿妈的一只手,轻轻捏着。整天躺着,身体容易僵硬,肌肉需要放松。陈白羽和陈锦绣认真的给阿妈按摩,然后轻声和她说话。阿爸则在病房外面的床上休息。“追求你的男人没有钱,你会怀疑他的动机,怀疑他是不是冲着你的钱来的?怀疑他爱的可能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钱?”陈白羽挑挑眉头,“有钱的男人么?”“要么已经名花有主,有老婆有家庭;要么人家就喜欢十八岁的小年轻;再要么,人家就喜欢性感的,喜欢妖艳的......三姐,随着年龄的增长,你的选择范围只会越来越窄小。在这一点上,永远不可能男女平等。男人六十岁还有生育能力,而女人过了三十岁就已经算是高龄产妇,要面对生育危险......”“男人过了六十,依然会有小年轻前赴后继的往上扑。女人过了六十......”陈白羽眨巴一下眼睛,“你能想象一个十八岁的小白脸往六十岁的老婆婆身上扑的情景吗?”陈锦绣摇摇头,然后委屈兮兮,“但我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年龄。”不知不觉,她就被剩下了。不知不觉,她就成了老女人。在娱乐圈,已经有对手叫她‘老妖婆’了。呜呜。以前,她不想结婚,所以不在意。但现在看着阿爸把阿妈照顾的无微不至,她突然就想要结婚了,然后才惊觉,原来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年龄,已经从盛开的鲜花变成了昨日黄花。第7章 金婚黄话茹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陈楼上就在医院照顾了一个多月。生病的黄话茹瘦了,陈楼上比她更瘦。每天帮黄话茹翻身,给她按摩,给她做吃的,陪她说话......这些,陈楼上都要亲力亲为。不是没有护工,不是没有儿女要帮忙,而是他统统不要。有时候,还觉得儿女在这里妨碍了他照顾人,让儿女们赶紧忙工作去。虽然还没有检查出黄话茹的瘫痪是什么病症引起的,但陈楼上相信她肯定会好起来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赶紧好起来。”这是陈楼上每天都会对黄话茹说的话。黄话茹瘫痪在床的第五十天,医院终于能确定,的确是脊髓炎影响了神经系统,然后引起的瘫痪。确定病因,剩下的就是治疗。陈白羽从十年前开始就每年都会捐赠大笔款项用于脊髓炎和脊髓癌方面的医学研究。十年过去了,这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黄话茹一天天的好了起来,陈楼上也一天比一天精神。家里的几个孩子不管多忙,每天都会来医院一趟,直到黄话茹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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