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黎渊初见明粲,阴暗巷中,十八岁的女孩儿被讨债人按在地上,浑身是伤。他转身正欲离开,却被她使劲攥住了裤角,力道大得吓人。女孩儿抬头,冲他弯起一抹无辜又可怜的笑——“先生,可不可以带我回家?”某日,圈里人惊讶的发现,素来薄情寡性的商界新贵黎渊,竟从外面捡回了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他供她吃穿,送她上学,帮她还清债务,给了她全京城女人嫉妒的无上宠爱。一时间,流言四起。有人提及,他却只淡淡抬眸,漫不经心:“养了只宠物而已。”于是众人了然,都道黎渊不过图她年轻新鲜,用不了多久就会失去兴趣。流言传入明粲耳朵里,她乖巧地笑笑,不置一词。后来黎渊订婚消息传来,她留下一张巨额银行卡当做报恩,走得干净利落。*一别经年,两人重逢。拍卖会后台,黎渊将明粲抵在墙角。他一扫往日清冷矜傲,眼眸低垂,声线微哑似在祈求:“我们回家,好不好?”*“你是我的救赎与热望。”-外甜内狠假乖巧孤女x优雅禁欲大魔王-sc,1v1,he,订婚是谣言-追妻火葬场,十岁年龄差-行业相关请勿考究,所有设定均为私设与自己脑补,一切只为剧情服务。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搜索关键字:主角:明粲,黎渊 ┃ 配角:《心动味甜吻》/《风月情诗》求预收owo ┃ 其它:一句话简介:假乖巧与大魔王。==================第1章 乖九月初,夏日刚过,整个城市尚且浮动着未消退的热意。绿荫道上一片安静,树叶偶尔摩擦两下,发出点细微的沙沙声。现在是午休时间,天气热,就连被树荫遮挡的地方都闷得像个蒸笼,所以没什么人想下楼,大家更情愿趴在教室里,把空调温度调得一低再低。这里是京城最有名的全日制补习学校,来的大部分是高三不愿意在学校呆着的富二代,课业轻,氛围松,主教外语,大部分为出国准备。明粲和他们有点儿不一样,她本就不上学,没有升学压力。她纯粹是为了学点东西。明粲抱着装了资料的塑料袋穿过浓荫,转身进入教学楼,在上到三楼的时候,走进了走廊最靠外的教师办公室。她把袋子里的单据拿出来,交给最里面坐着的苏静,“苏老师,东西我领好了。”苏静闻声抬头,接过单据,顺带认认真真盯了她一会儿。这是今早被校长送过来的插班生,她还没怎么好好打量过。映入眼中的女孩儿齐耳短发被梳得整整齐齐,服服帖帖地挨在颊侧,五官精致,特别是一双眼睛大而澄澈,眼尾有一点上翘,显得文静乖巧。是非常典型的乖乖女的长相。也是老师最喜欢的那类学生的模样。注意到明粲一身长袖外套配牛仔裤,鼻尖都被闷得沁出了汗,苏静顿时心生怜惜,从桌上扯了两张纸递给她,“这么热的天,就别穿太厚了,回教室先好好休息一下。”“知道了老师。”明粲眼眸弯弯,听话地应了一声,这才抱着资料走出办公室。从办公室里出来之后,明粲没有先回教室,转头去了卫生间。脱掉薄薄的粉色外套,她里面还穿了一件黑色t恤,一串青紫结痂的伤口从宽大的短袖遮掩之下一路延伸到手腕,触目惊心。明粲抬起手臂盯了会儿伤口,忽然轻“啧”一声,浑身温软的气质收敛,染上三分不羁的味道。要不是这些伤没好,谁愿意大热天穿能捂出汗来的长袖外套。她懒洋洋地靠墙,拆开塑料袋,清点了一下资料。这时候兜里藏着的手机震动起来,明粲皱了皱眉,换做单手拎着袋子,另只手摸出手机来接通电话,悠悠问,“哪位?”……听完电话那头人说的话,明粲等了半分钟,唇角往上翘起来了点,后脑勺贴着墙壁瓷砖,“换地儿了是吗?行,今晚我来。”挂断电话,她把长袖外套重新披在身上,手机随意揣回兜里,往教室方向过去。-下午的课上完,明粲向苏静请了个假,不用再上今天的晚自习。她出校门后,打车一路去了城西。目的地是城西那块以混乱出了名的郊区。这会儿是下班高峰期,车流量大,出租车走走停停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才在一处阴暗的巷口停下。司机透过后视镜有些担忧地看着安安静静的明粲,“你真的要在这里下?里面很乱的,你一个女孩子……”明粲朝司机露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声音软糯,“没事的,我住在这里。”住在这里?司机又扭头观察周边破败的建筑好一会儿,最终愣愣地点点头,回过头看她,眼神里带了几分怜悯。“这样啊……那你回家路上小心一点。”明粲软软地喻着笑点头:“谢谢叔叔。”脚一沾地,她浑身陡然放松,朝最里面的巷子慢悠悠踱步过去,边走边脱下外套,把袖子松散打了个结,固定在腰间。合着巷子里阴暗的环境,平添一身懒散的痞气。明粲推开巷子最里面那扇生锈的铁门,吵嚷的声音入耳。这里是京城小有名气的一处地下拳馆。人群里有个脏辫青年看见她,朝她扔了样东西,“哟,粲妹,最近咋都没来过?”这人叫陈宇树,算拳馆的小老板,他一开口,身边一圈人视线都投了过来,发现是个小姑娘,纷纷开始起哄:“我靠,陈哥你怎么开始荼毒青少年了?人小妹妹上高中了没啊?”“老陈你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把这么乖的妹妹叫来的,你不怕吓着人家啊?”“滚,”陈宇树笑骂,轻飘飘揍了身边人一拳,“人家十八!成年了!”周围都是些陌生面孔,大概是换了场地被请来捧场的。明粲唇角勾起的弧度漫不经心,略略垂眸,接住陈宇树扔的绷带,一圈一圈牢牢缠在手上,“出了点事。”她天生声线就软,配上放松的语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散漫感觉。像是棉花糖里夹着一团薄荷,表面甜甜糯糯,里面又含了十足的劲儿。陈宇树见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不再追问。明粲缠好绷带,才抬眼往擂台上瞥。刚好有人被打趴下,她于是问:“上面那谁?”“不知道,新来的,还挺厉害,打趴几个了。”“哦?”明粲细细的眉毛微挑,“顾西也趴了?”“早趴了,手骨折刚送医院。”陈宇树说着作势去揽她脖子,“这人有看头,去下个注?看他那样估计还能再打趴几个。”“你帮我去。”明粲抬手把陈宇树挡回去。“我上。”“……?!”陈宇树眼睛瞪大,拖在脑袋后面的脏辫都跟着抖了两抖,“姑奶奶你这又缺钱了?”“对。”明粲握了握拳,确认了绷带的松紧程度合适,不勒手。旋即她越过陈宇树,径自大步向擂台中间去。“走了啊。”“卧槽你等下!”陈宇树抓了一把,没能抓住明粲衣角,“我的姑奶奶,祖宗,大小姐,我求求你,别去,别发疯,冷静一点……缺钱咱也不必……”然而一个晃眼,明粲已经站在了台上。陈宇树:“……操。”擂台灯光照耀下,女孩儿外套松松垮垮系在腰间,更加凸显出她身段的纤细,手臂上绷带交错缠绕,配上一张喻着清淡浅笑的精致小脸,虽漂亮得不像话,却也看起来不堪一击。对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接近两米的魁梧身材和她一米六的身高比起来差距颇大,更显得胜负已成定局。“小妹妹。”男人声音粗嘎,不屑的情绪溢于言表,“要不要帮你先打120?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一根手指就能给你掰断。”“哦,那你来吧。”明粲没看他,从兜里摸出震动的手机,“等下,接个电话。”这般浑不在意的态度,引得台下一片哗然。男人不满地皱眉,指骨攥紧,发出清脆的“咔咔”声。明粲比了个“嘘”的手势,瞥一眼屏幕,随手按下接通键,唇边笑意还未褪去,“刘叔,你放心,我一定能赶着点回来,不会让先生怀疑的——”话音未落,她的余光便捕捉到了对面魁梧男人一闪而逝的狠笑。“……稍等一下。”明粲眸间微凛,迅速用小指捂住麦克风,下一秒,便见男人带风的拳头直直向她脑门袭来。她后退两步,矮身堪堪躲过。这是下狠手了。与此同时,台下的陈宇树刚下完注回去,蓦地被人紧张地揪住了衣领,“那人居然来真的!老陈,你要不去把小姑娘带下来?”陈宇树闻言,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烦躁道,“我也想让那祖宗下来啊,我现在也贼他妈担心!”“那你还不赶紧去!?万一她有个好歹……”那人更着急。“……不是,你没明白。”陈宇树沉默了一会儿,瞅眼台上,慢吞吞解释,“我担心的不是她,喏,你看。”对方视线转过去,猛地一愣——魁梧大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仰倒在地上,痛苦掩面,身量娇小纤细的女孩儿单膝跪在他身边,笑盈盈地把拳头比在他喉结上方,口型像是在倒数:三、二、一。——你输了。无视周边人或震撼或审视的目光,明粲下一秒便毫无停顿地轻巧跳下台,手机还举在耳边,也不忘远远朝陈宇树招了招手,被解开的白色绷带要掉不掉挂在手指间,沾了一抹血渍,亮得刺眼。“我走了,钱记得尽快打我卡上啊。”陈宇树还被人揪着衣领,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嗽了好几声,再抬眼,室内哪里还有明粲的身影?深谙明粲的德性,陈宇树也没多惊讶,拍了拍领口那只手示意朋友松开,他无奈地笑笑,“看到没?这祖宗活脱脱就一魔鬼。”-拳馆的纷扰喧闹被悉数抛在脑后,出了门,四周恢复寂静,明粲才把小指从麦克风前移开,用肩膀夹着手机,歪头边扯绷带边道:“刘叔,找我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先挂了。”那边良久没回话。明粲以为对方做别的事去了,便把绷带塞进垃圾桶,准备挂电话。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透过听筒,自她耳边不紧不慢响起。“你说——不会让先生怀疑?”明粲顿时浑身一僵。这不是管家的声音,但她无比熟悉。她抿了抿唇,下意识低头,声音软下来两度,硬着头皮乖乖喊:“……先生。”那边人轻笑了一下,声线依旧低沉,带了点晦暗不明的情绪——“夭夭,车在巷口,别让我等太久。”棠芯城城整理:开文啦。本来想晚两天开的,可是我有点摁不住她了,所以只能把她早点放出来(。)前文设定修改过,女主高中已毕业,架空设定不要在意那么多,看我男女主就好么么啾。每天晚九点日更,特殊情况文案请假,以上,希望你们喜欢,祝看文愉快:d国际惯例,每天新章更新前的两分评都会发红包。第2章 不乖天色渐暗,道路两边树影绰绰,给本就荒凉的街道增饰了一抹寂寥,空气里半掺着夏夜的湿热,又被关得严实的车窗分隔成两个世界。车内空调温度正好,不热也不至于太冷,明粲正襟危坐在后座中间,不时细微地动动身子,垂眸不敢与坐在副驾驶的黎渊有什么交流。之前挂在腰间的外套已规规矩矩穿回了身上,袖口甚至被故意拉长覆盖住手掌,只露出一对莹白素净的指尖,一眼看过去乖得要命。管家刘叔目不斜视地开车,副驾的黎渊始终不发一言,明粲也努力把自己缩进衣服里,试图装死。不过相处了三天,她还没能摸清这个男人的心思,所以不敢贸然开口。时间变得漫长而又难熬。“去了什么地方?”最终是黎渊打破沉寂,低沉的嗓音在狭小空间内流淌,透着些许冷淡与慵懒。明粲心尖一颤,照实答道:“……拳馆。”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行踪,否则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找到她。她撒不了谎。果然,黎渊听后不过微微颔首,并没有感到惊讶:“为什么要去那里?”明粲沉默了两秒。“您知道的,我缺钱。”她不着痕迹地抬眸,透过后视镜,刚好看见黎渊一瞬的挑眉。他淡声道:“我记得我给过你三百万。”“是的,先生。”明粲喉咙动了动,悄悄把左手伸进衣兜,感受到兜里檀木珠手串一粒接着一粒的圆润手感,闭眼瞎诌,“但还有十万的利息,我觉得我可以靠自己。”十万只是挡箭牌,真正的目的在她手里。这当然不能告诉黎渊。明粲话音刚落,便听见黎渊低低笑了起来。他依旧气定神闲,手指交叉放在身前,只是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凉下来了几分。“还记得那天晚上,你说过什么吗?”那天晚上。黎渊把她捡回来的那天晚上。压迫感丝丝缕缕爬上脊背,明粲抓着手串的力道骤然收紧。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蓝岛”倒闭,老板娘井思媚在欠下了巨额债务后,猝然离世,而她作为井思媚带在身边十多年的养女,自然而然成为了众矢之的。井思媚在世的时候结仇无数,死后那些东西全都压在了她身上,她孑然一身,无钱无势,却也逃不过那群疯子的穷追不舍,以致于她寡不敌众,不得不东躲西藏四处周旋,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年之久。直到那天晚上,她用尽全力,抓住了黎渊的裤脚。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她不顾身后按住她的人力气有多大,拼命使自己抬起了头,望向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她深知自己外貌的欺骗性,于是在对视的瞬间,一双大眼睛里喻满了无辜与可怜。她问:“先生,可不可以带我回家?”“我会很听话,如果您带我走,我可以乖乖待在您身边,也可以为您做任何事。”……“记起来了吗?”黎渊的声音把明粲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明粲点点头,乖巧垂眸:“对不起,是我逾矩了,以后我不会再去那种地方。”“很好。”黎渊周身气息收敛了一点,放松地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眼假寐,“剩下十万我回去后让人打你卡上,下不为例。我的身边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小孩。”这句话算是解除警报,明粲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她声音很轻:“我明白了,先生。”-车一路畅通无阻驶入琅园,黎渊住的是最里面那栋别墅,也是整个琅园价格最高的一栋。黎渊下车后,特地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明粲,明粲脚一沾地,便见他向她伸出手:“夭夭,走吧。”明粲于是快步上前,将自己的手塞进了黎渊的手掌中。黎渊比明粲高出很多,牵着她往前走的时候,一双长腿迈动,明粲只有小跑着才不至于被拖得手臂发疼。黎渊喜欢叫她夭夭,但夭夭并不是她的小名。“夭夭”是黎渊曾经养过的一只猫的名字。所以,在黎渊的眼里,她不过是他养的一只猫罢了。但明粲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她非常清楚什么叫等价交换。黎渊帮她摆脱那群讨债的疯子,替她还清债务,送她上学,让她不用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只要她乖巧听话,扮演好一只合格的宠物,就能一直过着这样舒适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她前十八年吃过了太多的苦,也经历了太多波折,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要不是那手串意义非凡,她今天绝对不会铤而走险。-直到开门进入玄关,黎渊才肯松开明粲的手,他饶有兴趣地看向因为一路小跑而稍微有点喘的女孩儿,手指放在门背上,叩了两下,“去洗手,之后过来吃饭。”明粲应了一声,换好鞋后,又贴心地帮黎渊把拖鞋摆好,这才消失在黎渊的视线范围内。全然一副知错能改的乖孩子模样。明粲洗完手出来,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琅园这栋房子虽大,但平时只有黎渊一个主人,现在多了个明粲,菜肴也仍旧从简三菜一汤,都是清淡的家常菜。黎渊的习惯是食不言寝不语,明粲十多年来没规矩惯了,一时间还无法适应,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偷眼去观察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不得不说,黎渊长得是真的好看。明粲从小被井思媚带着在“蓝岛”长大,形形色色俊男美女不知道见过多少,就连近几年的明星她都没觉得有几个能看上眼。但黎渊这张脸,就算她已经看了三天,仔细观察的时候,也仍会忍不住屏住呼吸。二十八岁的男人容貌俊美,五官深邃立体,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成熟气质,就算只是坐下来吃一顿饭,动作也优雅从容得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中世纪贵族。外界评价他“年轻英俊且富有”,圈里人不吝赞他“千年难遇的商业天才”,名媛圈子里一致认定他是“全京城女孩最想嫁的男人”。但在明粲的眼里,这个男人太过危险——“在想什么?”黎渊感受到了明粲的视线,抬眼,深黑的眸瞳与她相对,像一池深潭,深不见底。晦暗不明,却又富有侵略性。明粲手颤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把筷子放下,视线别开了一点,“我吃饱了。”说完,她便作势下桌。“等一下。”黎渊叫住她,递给她一根烟,“试试。”明粲只是觑了一眼,急于下桌便也没考虑太多,熟练地接过,凑到了唇边。唇瓣触碰到烟嘴的那一瞬间,她的手蓦地顿住。——完蛋。果然,当她僵硬地看向黎渊时,入眼的便是男人薄唇勾起的浅淡弧度。“都拿出来。”黎渊抬了抬下巴,眼底宛如冰雪凝结。深知没法再瞒天过海,明粲小脸微苦,却又碍于不能在黎渊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直到回了房间打开抽屉,才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她抽烟有瘾,几年了,真要戒掉,一时半会儿还蛮痛苦的。本想偷偷留点偶尔解闷,却不想根深蒂固的习惯暴露了一切。明粲不敢多做什么小动作,把烟一盒不落地翻出来后,悉数交给了黎渊。黎渊把每包烟都放在手上观察了几眼,随后反手丢进垃圾桶。目睹了全程的明粲心痛的快要滴血。直到最后一包烟也被丢进了垃圾桶,黎渊叫了人过来,迅速将桶里的垃圾收拾好,换上了新的垃圾袋。“先生……”见佣人提着垃圾袋离开,明粲适时试探着开口,“既然东西都处理好了,我可不可以……”回房间了?“不行。”黎渊向后靠了靠,身体放松,眼神冷淡地从明粲身上扫过。明粲被这令人心底发怵的眼神一扫,只得乖乖站好。黎渊单手支着沙发扶手,神情冷淡松懒,灯光从天花板投下来,给他侧脸添了一小块阴影,更显阴鸷晦暗。他慢条斯理启唇——“脱。”棠芯城城整理:后期女主贼强。信我。感谢在2020-03-16 14:33:43~2020-03-17 20:58: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泡泡蓝希、33、临羽藜、少先生、鱼桃罐头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a、橙汁 3个;正在充电 2个;年糕、aki、爱文文、君子暝、豆腐脑儿、奶茶不加冰、白色霸王龙、墨染紫萱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墨染紫萱 12瓶;君子暝、41409568、白夜 10瓶;yolo 9瓶;年糕 5瓶;爱文文 4瓶;白色霸王龙 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章 乖脱?明粲这才发现自己外套没换下来,衣服上还沾着从小巷里带出来的灰尘。她手指抵上拉链扣,毫不犹豫往下滑。外套敞开,从肩头自然滑落,大大小小的青紫伤口暴露在空气中,颇有一种凌虐的美感。明粲本来想把外套随便丢在沙发上,碍于黎渊还坐着,思考了半秒她不敢造次,索性搭在臂弯上,半弯着眸子,眼尾的弧度更漂亮了几分,“还要继续吗?”黎渊没应她,伸手随意攥住她外套垂下来的两个角,稍微用力往回收了收。明粲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勾,生生向前踉跄了两步,脚背绊着沙发脚,差点倒在黎渊身上。还好关键时刻她抬手撑在了沙发靠背上,阻止了下一步的亲密接触。看起来像是……沙发咚?明粲眨了眨眼,飞快收回手。黎渊仍旧淡漠垂眸,丝毫不为所动。明粲松了口气,想要退开,却又被一股力道制住。黎渊仍然捏着她的外套衣角。退后的这一步反而导致她又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些,也致使她不得?棠?芯?小?说?独?家?整?理?不单膝跪在他身侧,小腿贴在了他熨帖整齐的西装裤边。两个人挨得很近。独属于成熟男人的矜贵优雅气息混着致命的吸引力,逐渐将明粲包围。危险却又暧昧。但明粲看得清楚,那双深邃的黑眸中,从始至终都没有沾染上一丝情.欲。大约过了半分钟,黎渊才松开校服衣角,换做双手掐着明粲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背对着他。占了半面墙的大屏电视没开,黑色屏幕倒映出她此时的身影,身后男人仍旧是那副淡漠慵懒的模样,而她坐在他腿上,安静得像是一只不懂反抗的猫。她能感觉到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在她后颈来回游移,细嫩的皮肤经不住摩挲,泛起丝丝的痒。“疼吗?”黎渊问,说话间按了下她肩上某处淤青。钝钝的痛感传来,明粲脸色不变,摇摇头,“不太疼。”她对痛感反应迟钝,这点程度对她来说影响微乎其微。黎渊放手,换做另一只手掀开她衣服下摆,露出同样淤青遍布的单薄脊背。明粲勉强忍下内心隐隐的羞耻感,任由他动作。伤势比起三天前要消退很多,虽然依旧狰狞,但过不了几天就能完全愈合。黎渊见状,满意地帮她重新整理好衣服,拍拍她的背,“洗澡的时候注意一点,出来记得叫人帮你上药。”明粲长舒一口气,站了起来,软声应道:“好的,我会记住的。”放在任何成年人眼中都足够暧昧的触碰,他偏生做得自然又随意。——是真的把她看作了一只猫。-回到房间,明粲从校服兜里把惦念多时的手串摸出来,放在灯光下来回端详。这是今天从那魁梧大汉身上顺走的。手串紫檀木质地,表面早已被磨得光滑,每一颗珠子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佛经,由于年代的久远显得有些模糊,只有中间那颗上刻的“温”字仍无比清晰。她一颗一颗地捏过去,最后把它戴回了手腕上。井思媚告诉她,从狼窝里把才四岁的她捡回来的时候,这手串就已经戴在了她手腕上。从手串的精致程度看就能知道价值不菲,井思媚猜想她来历不凡,本想凭着手串帮她找到生身父母,并狠狠敲对方一笔钱,却不想白养了她十多年,到死都一无所获。明粲四处流浪的时候也打听过京城姓温的人家,最后同样无疾而终。她除了自己叫做“明粲”这个名字之外,没有四岁前的记忆,所以对原生家庭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她如果可以找到那家人,说不定就能恢复自由。至少比担惊受怕地被人豢养在身边,要安全得多。-夜色拉下帷幕,明粲坐在桌前晃着腿,待到作业画下了最后一个句号,她有些愉悦地拿起桌边玻璃杯,准备喝水。杯子拿起来的瞬间她感受到了点不对劲,侧眸去看,发现杯里空空,水早就被她喝光了。明粲认命地起身,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于是打算去厨房倒杯牛奶,回来洗完澡喝。夜间的走廊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明粲趿拉着拖鞋走下楼梯。最靠近楼梯的那扇门便是黎渊的书房,此时留了一条缝,从里面透出了一道被拉长的微光。明粲只是往那边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黎渊工作到半夜是常态,没什么可惊讶的。她也没必要大晚上去送温暖。正欲抬脚,从门缝忽然模模糊糊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先生,真的不需要让医生帮您开点药吗?您这样……”明粲动了动耳朵,脚步顿住。大概是没等到黎渊回应,管家的声音小了下来,最后沉默片刻,低声道:“那先生,注意身体,我就先离开了。”书房的门在下一秒被打开,管家看见站在门口的娇小身影时,有些惊讶:“小姐?”明粲笑着点点头,晃了晃杯子示意自己不是故意偷听:“我下来倒牛奶。”说完,她将手背在了身后,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蕴了些微好奇:“刘叔,先生他怎么了?”管家作为爷爷辈的人,一直把明粲当成孙女看待,最受不了的便是这种方式的撒娇。回头望了一眼被关好的书房门,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上些担忧。“这是先生的老毛病了,夜间经常会头疼得睡不着觉……”十多年前意外落下的病根,夜间时常头疼,却又担心药物对大脑产生损害,坚决不吃药……这样啊。听管家絮絮叨叨了会儿,明粲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去厨房把牛奶倒好,她上楼便钻进了浴室,出来时佣人已经拿着药候在床边,她一边自己吹着头发,一边等佣人给她上药。上药的时候,佣人带了点羡慕地夸赞她:“小姐,您的发质真好,洗发液的味道也好香啊!”明粲冲她露了个友善的笑,“谢谢。”待到佣人离开房间,她回到浴室又整理了一下头发,便也开门出了房间。黎渊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她刚才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楼梯响动。他应该已经回去了。明粲尽量使自己的脚步声变得更小,待到站在厚重的木门前面,她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板:“先生?”说完,她耳朵贴着门板,便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低沉的一声:“进来。”明粲于是压下门把进去,映入眼中的正好是黎渊穿着睡袍坐在床沿,按揉着太阳穴的模样。比起白天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气场凌厉又强大的样子,现在的黎渊看起来有些疲惫。他听见开门声,停下了动作,淡声问:“夭夭,怎么来了?”明粲弯弯唇,反手把门关好,见房间里窗帘没关,绕过他去把窗帘给拉了起来,“先生是睡不着吗?”黎渊回过头去看她。女孩身段娇小玲珑,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肩胛骨生得很漂亮,像是一对展翅欲飞的蝴蝶,一双腿笔直纤细,虽然身高只有一米六,但胜在比例非常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