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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乖巧》TXT全集下载_13(1 / 1)

被窗帘挡住的晨光只漏进来一点,但恰好能将黎渊的脸照清楚。四年过去,他的容貌没有丝毫变老的痕迹,此刻眉间微舒,周身散发的气息像是酿好的一壶醇酒,优雅成熟,又矜贵禁欲,只一眼便能使人心醉。明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便见他蓦地睁开了眼。一双墨黑的眸瞳似笑非笑看向她,愉悦的嗓音里带着初醒的沙哑:“早。”被一下子抓包,明粲尴尬了几秒后,光明正大地又将视线投了回去,抬抬下巴,“早啊,感冒好点了没?”“比昨天好很多了。”男人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鼻音,挠得明粲心里痒痒的,她禁不住轻咳一声,随手推了他一把,“行了,快起床。”她总觉得自己这两天的定力在持续下降,说不上为什么。黎渊一动不动任由她推,纵容地勾了勾嘴角,“好。”-出了酒店,坐大巴一路来到博卡拉,明粲站在旷野之上,嘴里无意识哼着歌。不远处黎渊正在和那边的工作人员交涉,明粲不知道内容,但也全权放手交给黎渊去办,自己乐得当个甩手掌柜。不一会儿,就有人开车来接他们,把他们带上了山。明粲第一次体验这个,穿护具的时候不免有些兴奋。直到滑翔伞穿好,她忽然听见了从后面传来的男声:“一会儿记得跑着出去。”明粲表情一滞,回头,一眼就看清楚了身后的黎渊。她在来前也是了解过相关资料的,此时疑惑直窜心头:“不应该是教练吗?”黎渊神色自若,“我去和他们沟通过了,我有教练资格证。”“噢……”明粲点点头,尾音还没落下,就感觉到了颊侧吹来一阵风。她眼前一亮,当即向前跑了起来。拉起伞,明粲只觉得脚下腾空,颊侧呼呼的风声更甚。向下看便是山川湖景尽收眼前,她迎着风眨动双眼,满是惊喜。过了会儿,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状,回头看向黎渊,“还能更刺激一点吗?”黎渊稍一挑眉,明粲便猛地感受到了一股失重感。滑翔伞在空中划着八字,明粲忍不住惊呼出声,眼中的兴奋更加浓重。这时,纤腰忽被一双手覆上,明粲刚感觉到有点痒,便听黎渊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害怕吗?”明粲摇摇头,拔高音量:“当——然——不——怕——!”说完,她咯咯笑着,一双手覆上了黎渊的手背。不过瞬间,她突然感觉到,手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僵硬了些许。明粲像是有所感应,悄悄地再次扭头,看向了黎渊。她手还没收回去,依旧放在男人的双手之上,甚至悄悄与他十指相扣,不让他收回。黎渊仍是一副从容的模样,两眼直视前方,心无旁骛般观察四周的情况。倒真把教练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小心一点,”他动了动手指,轻声提醒。……明粲多观察了他两秒,蓦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隐秘地笑起来,揶揄着应了一声后,松手。——她注意到了,这个男人面上虽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耳廓却悄悄泛起了红色。并且随着她的目光,逐渐蔓延到了耳根。心念一动,明粲低头,慢悠悠地抽出自拍杆,镜头对准自己的方向,将滑翔伞上的两人与身后的风景尽数投入了画面之中。在按下拍摄键之前,她特地凑近黎渊一点,轻声说道——“先生,你耳朵红了哦。”感受到身后人身体的微僵,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在自己脸边比了个v字形,一边按下了快门。-十几分钟后,滑翔伞落地,由于太过刺激,明粲着地的双腿有些发软,解了装备后,整个人就挂在黎渊身上,懒洋洋的不撒手。黎渊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神色淡淡,单手拖着明粲的腰,不让她掉下去。滑翔伞公司负责将他们送回了酒店,明粲体验完想玩的项目后,就没了别的兴致。又在这里过了一夜后,他们便启程回到了一桥之隔的樟木镇。旅馆的房间他们来时没有退,照常入住。当天明粲又带着黎渊在街道上逛了逛,最终提着一袋子啤酒回了旅馆。由于明粲易醉,黎渊其实并不想让她碰酒。但明粲无论如何也要买,说这都最后一天待在这里了,总得留个纪念。黎渊拗不过她,只好陪在她身边,以防她醉后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这会儿夕阳已沉,明粲关了房间的窗帘,又出去找楼下火锅店老板要了两个玻璃杯上来,一股脑把啤酒瓶堆在了地上。她盘腿坐下,身下垫着黎渊的外套,眼前是装了半杯酒的玻璃杯。电视里放着藏语版本的连续剧,让环境没有那么寂静。黎渊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也握着一杯酒,垂眸看向她。明粲举起杯子,和黎渊隔空碰杯:“来,祝贺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圆满落幕,干杯——!”黎渊也举了举杯子,轻抿了一口杯中酒液,眼神却一直放在明粲身上。明粲也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买那么多酒也只是装装样子,实际没敢喝太多。然而就算如此,一个酒瓶空掉以后,她眼神还是逐渐迷离起来。敏锐地发现了明粲的变化,黎渊长腿一迈,迅速上前,把她面前的酒瓶收走,“不能再喝了。”明粲动作似乎因为酒精的效果加深,显得滞缓了许多,她眨眨眼,像是开了慢动作一般,点了点头。黎渊敛眉,收了酒瓶,攥着她腰把她放到了床上,一手握住她手腕,一手伸过去,取她手上的空玻璃杯。一开始明粲还很听话的配合,直到杯子即将离开她掌心时,她皱了皱眉,倏地反手握住了黎渊的胳膊。力气挺大,黎渊动了两下,没能挣开。明粲歪歪头,眼中焦距变了变,在看清他的脸后,对他眯起一个绮丽的笑。“先生。”她双臂转而环上黎渊脖颈,带着气音说,“抱我。”……黎渊下颌绷紧,把玻璃杯往最近的台面上放好,双手穿过她的腰际,小心地收紧。“先生,”明粲身子动了动,又唤了他一声,踮脚往他怀里蹭,“抱我。”黎渊薄唇紧紧抿起,似在隐忍。半晌,他哑声:“明粲——”“抱我。”明粲再一次重复,尾音拖长,阻止了黎渊接下来的话。“……”黎渊默了默,换了个姿势,抱她更紧了些。明粲像是还不满足,脚尖掂得更高。她仰头,轻缓的呼吸洒在了黎渊脖颈的皮肤上。“先生,吻我。”!!黎渊手指骤然收紧,用力到甚至能听见骨节传来的“咔咔”声。他克制地侧头,想推开明粲:“明粲,你醉了。”“我没有,”明粲摇摇头,直接在黎渊唇角落了个吻,“我很清醒。”“你不清醒。”黎渊按住明粲发顶,安抚似的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好了,睡吧。”“今天不想睡觉。”明粲还是摇头,却松开了抱住黎渊的手,向后仰躺在了床上。黎渊感觉怀中一空,暗暗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又听见明粲似是撒娇的声音响起。“先生,要了我。”他瞳孔一震,垂眸,刚好撞进了女孩儿含着笑的眼里。她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床上,散漫地斜倚着床头,声音放软,咬字很慢。“先、生。”棠芯城城整理:下一章你们可以期待一下。断章问题,先发四千。凌晨应该还有。第34章 不乖黎渊静默两秒, 抬手拿被子盖住了明粲。他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睡觉, 我就在旁边守着你。”说完,他便拉过一边的凳子, 坐下冷静。翻到从明粲那里没收的烟, 黎渊抽出一支,把窗户打开, 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口。他又怎么克制得住。黎渊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要不是残存的理智时刻提醒他不能趁人之危, 他也许会失去控制。风中烟雾缭绕, 黎渊一边掸着烟灰,一边注意着房内的动静。他打算抽完这支烟,再去解决心里冒着的这团火。却不想,烟才燃烧到一半, 身后刚恢复寂静的室内, 明粲突然又出了声。“我都说了我没有醉,清醒着呢。”这话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当真是毫无醉意。黎渊愕然间, 听见了明粲趿拉着拖鞋靠近的脚步声。明粲眼底一片清明, 哪里还有半分迷茫。她捡起地上散着的外套, 披在肩上, 一步步靠近黎渊,不紧不慢地笑着说,“我哪儿能不知道我喝醉了会发酒疯,你觉得我真会允许自己陷入不受控制的状态?”“买酒之前我就准备好了解酒糖, 半杯而已,我醉的不会那么夸张。”明粲漫不经心又走近一步,“说你纯情你还真挺纯情,牵个手耳朵都红透了,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跟十几岁的小年轻一个样。”她毫无顾忌地在黎渊的底线上来回踩着,为的就是绷断他最后一根弦。果然,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黎渊一把掐灭了烟,转身定定地看向了她。明粲帮他把剩下半截烟丢进烟灰缸,言笑晏晏,“所以,现在呢?都是成年人了,顾忌这么多做什么?”“你真的愿意?”黎渊逼近她一步,兀地问。明粲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松的“嗯哼”,说道,“套在装酒瓶的兜里,都准备好了。”见黎渊无动于衷,她不满地踢了黎渊一脚,“我都主动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墨迹呢?是不是不行啊——”话音未落,她便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一阵大力,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天旋地转后,她已经被黎渊按在了床上。黎渊看着她,展眉轻笑,不紧不慢地单手解开了上衣,优雅中透着令人心颤的危险气息。他俯身,薄唇贴在了明粲细腻的颈侧。“希望你不要后悔。”-翌日,清晨。明粲睁眼时,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一室静谧。昨晚喝的酒虽然没让她醉,但还是让她太阳穴有点发疼。身侧冰凉一片,黎渊应该是已经离开很久了。想起昨晚黎渊的表现,明粲默默翻了个白眼,浑身疲惫感更甚。她揉着脑袋坐起,只觉一阵酸痛席卷全身。被子从身上滑落,暴露在空气中的痕迹暧昧中透着诱惑明粲拉起被子,揉了揉腰窝,扯过床头放好的内衣裤穿上。其他衣服皱巴巴的没眼看,她蹙蹙眉,干脆套上了掉地上的黎渊的外套。黎渊的外套很宽大,下摆长到她大腿中央,明粲寻思着自己只是去通知他一声自己醒了,没什么别的事,索性就这么打开了房间门。这个时段,旅馆里其他住客都不在,明粲确认了一遍没人,便大大咧咧走到了旁边的门前。她本想敲门,却发现一按门把手,木门就被推开了。黎渊没上锁。她于是将门开到一半,探头进去:“黎渊?”黎渊背对着她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桌上笔记本电脑开着,显示屏被分割成许多小画面。在开视频会议。听见明粲的声音,他转头,当看清她的装束后,脸色忽地一沉。他大步上前,将身上的西装外套系在她腰间,同时背对着室内,将摄像头的画面与明粲阻隔开来。明粲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后退一步,却因双腿发软而有点站不住。黎渊眼明手快扶好她,闷闷地笑道,“昨晚辛苦了。”明粲羞愤咬牙,锤了一拳黎渊胸口:“你先回去开会吧,我在那边等你。”黎渊没说话,低头仔细地望向她。女孩儿的眼尾还带着昨晚激情的余韵,妩媚又勾人。但她自己却毫无察觉,直直盯着他,让他根本无法抗拒。黎渊手指收紧了片刻,又缓缓松开。低头在明粲唇上落下一吻,他声音放柔:“你先回去等我,我很快就来。”明粲点点头,贴心地帮他把门关好。黎渊这才清了清嗓子,坐回桌前。对面小方框里一个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这才佯装淡定地收回。黎渊扫了一眼,像是无事发生般,继续开会。会议正常进行,只是隔着一个屏幕,所有参与者都能隐隐约约感受的出来自家老板的愉悦。结束前,不知是谁半开玩笑地来了句:“黎总,早生贵子?”黎渊眼里一道笑意划过,面上不显:“借你吉言。”对面纷纷露出了然的神情。结束会议,黎渊收拾好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回到了明粲的房间。明粲换了一身正常的衣服,刚好把东西都收拾好,坐在床边捶腿。黎渊过来揽着他腰,又忍不住亲了亲她,“还累吗?”明粲又是一个白眼回敬他:“不然呢?”她没想到黎渊技术那么烂,一开始她除了疼还是疼,要不是后面好了些,她恨不得直接把黎渊丢出去。思及此,明粲越想越气,把还想继续索吻的男人推开,“赶紧把剩下的弄好,准备走了——”黎渊遗憾地收手,去把行李整合在一起。而明粲则是轻松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原地,一段一段给付子瑶发语音。“过段时间我就回京城了,要不要请我吃饭?”“放心,给你带了礼物。”“事情我回来给你解释……”……一旁的黎渊整理好行李后,站直身子,忽然出声:“我怎么觉得……”“嗯?”明粲抬头,朝他投过去询问的目光。“我怎么觉得,你只是馋我的身子。”黎渊声音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让明粲差点手一抖,把手机摔地上。她一扣手机屏幕,“你哪儿学的这些?”“你当我山顶洞人?”黎渊挑眉,反问她。明粲一噎,心虚地拿起手机。她一边刷手机,一边小声嘀咕:“馋身子什么的,确实是啊……”她自己现在也说不清对黎渊是怎样一种感情。喜欢是喜欢,但要真的到一种程度,她又觉得好像没那么夸张。但她真的觊觎黎渊蛮久了。反正这事儿讲究个水到渠成,既然双方你情我愿,倒也没什么忸怩的。爽到就是赚到。“那你有爽到吗?”“啥?”明粲眼皮一跳,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心理的想法一起嘀咕出来了。哦豁。她抬眸看向神情莫测的黎渊,讪讪地笑了笑:“不是……”黎渊抬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那再来一次吧。”明粲:???下一秒,她便感觉到自己又被按回了床上,眼睁睁看着黎渊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露出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虽然有些被迫的意味在里面。但是明粲不得不说——是真的爽。爽哭了:)就连退了房,坐到了车里,明粲都觉得自己腿肚子还在打颤。她有气无力的蜷在车里的角落,控诉般看向黎渊,恨恨咬牙:“真有你的。”黎渊餍足地颔首,一脚踩下油门,“谢谢夸奖。”-车一路疾驰在空旷的道路上,明粲没有力气和黎渊争辩,闭上眼装死。装着装着,倒真的睡了过去。许久后,黎渊猛地一个急刹车,明粲一下失去平衡,往前倾倒。她下意识地撑住身前的椅背,霍然睁眼。“怎么回事?”她有点不满地开口问道。抬眸,却见驾驶座的黎渊紧紧拧起了眉,一脸凝重。“车应该出了点问题。”他说完,解开安全带,下车去检查。明粲借机开窗,往外观察环境。这条路着实荒凉的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什么信号。关掉显示无信号的手机屏幕,明粲再次抬头,便差一点撞上了从车窗外伸进来的一颗脑袋。“咩——”那颗脑袋见明粲注意到了它,欢快地冲她叫了一声。明粲:“……”咋回事儿?棠芯城城整理:黎总转正还遥遥无期……(大概快了)第35章 乖这羊叫得明粲脑袋疼, 所幸它叫了两声, 见明粲没有回应,就撤了回去。羊看起来不大, 像是小羊羔, 明粲对这些不了解冷静下来后觉得有趣,又探出头去想逗它。黎渊站在羊旁边, 从来运筹帷幄的脸上少见的浮现出无可奈何。他看向伸出头来的明粲,拢拢眉, 颇为头疼, “刚才为了避开它,刹车急了些,大概是把保险丝弄断了。”刹车怎么会弄断保险丝?明粲疑惑于黎渊的解释,但知道黎渊也对此不清楚, 于是并没有追问。她盯着羊, 羊也盯着她。几秒后。“靠。”她记忆回笼,一拍大腿, 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 “这车被改装过, 我差点忘了!”顾西给她唠叨他宝贝车的时候, 顺嘴提到过一点, 但是当时她专注于出走这件事,敷衍了两句,就左耳进右耳出了,没太在意。不曾想, 在这时候出了岔子。“现在怎么办?”明粲在黎渊身旁站定,戳戳他肩膀,问。两人一车还有一只羊,周围空空荡荡除了草原还是草原,偶尔有经过的车,也很快就从他们身旁掠过,没有要停留的意思。“……只能在这里等等了。”黎渊低头看了一眼大概还不明白情况的羊,“回车上吧。”明粲觉得也是,这羊落单了,主人肯定会回来。于是她又钻回了车里,在狭小的空间里四处翻翻找找。本来她想磕个零嘴打发时间。然后她发现车里存的零食都被她解决了个干净,一点儿都没剩。没有信号,明粲也上不了网,她平躺在座位上,只得百无聊赖开始玩起了消消乐。还好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两三个小时后,羊的主人赶了回来。对方操着一口明粲完全听不懂的蹩脚普通话,语调奇怪地在说什么。明粲懒于沟通,直接让黎渊上去说。黎渊和那人聊了一会儿,那人冲他点点头,接着便在明粲惊异的目光下,带着羊离开了。“不是……”明粲扒着窗边,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就让他走了啊?!”黎渊转头看她,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也坐了进去,与明粲挨着。“他说会帮我们去城里找师傅来修,不过时间有点久,可能得在这里过夜。”耽搁了这么久,天色已经不算早了,大概也只能如此。明粲“哦”了一声,整个人没力气一样又瘫回了椅子上,“那就这样吧,再凑合一下,无聊,我先睡了。”黎渊突然弯腰,握住了她脚踝。明粲脚踝有点敏感,突然就被一股温热的感觉包裹,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警惕地看向垂眸的黎渊:“你干什么,想车.震啊?”鉴于黎渊今天白天的表现让她实在过于印象深刻,她不得不多加防范。毕竟禁欲多年的男人一旦开荤,是真的控制不住。她现在有了很深的体会。黎渊听后没说话,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皮肤,小幅度打着圈,意味不明。就一个动作,气氛陡然变了味。明粲心头顿时一紧,坐起来,想向后挪挪。然而还没往后半公分,就又被黎渊拉了回去。“干什么呢?”黎渊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这个姿势睡着不舒服。”说完,他站在了车外,把她弯着的腿轻轻放在座椅上,松手,满意道,“这样会舒服一点。”明粲:“……”做事不表现得那么暧昧,会死啊?车门被关上,黎渊绕回驾驶座,把椅背往下调了一点,自己也躺了上去。“休息一会儿。”明粲“嗯”了一声,闭上眼。黎渊也不再说话,车里陷入安静。明粲闭着眼,黑暗里只能偶尔听见一点摩擦的沙沙声。天色逐渐变得黑起来,夜晚的空气染上凉意,四处侵袭。明粲半梦半醒间,忽然一个哆嗦,又醒了过来。她今天穿的还是那天来时的一身,里面是略显轻薄的上衣,外面套上黑色冲锋衣,牛仔裤薄薄一层,放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有点冷。为了保持车里空气流通,她特意把后座的车窗都开了缝,冷风呼呼灌进来,更让她有点儿受不住。明粲于是坐起来,抱臂耸了耸肩。黎渊没有睡,感受到后方的动静,坐直身子,回头看她:“怎么了?”明粲吸吸鼻子,“冷。”黎渊二话不说,开始解外套。明粲怕他又感冒,连忙制止:“诶不用——我去开行李箱!”黎渊手上动作一顿,稍显不满地皱眉,“外面很冷。”拿衣服的过程在车外进行,冷风吹着更让人感到难受。明粲听后,也想到了这一点,先把车窗关上,脱掉鞋子,整个人往角落一蜷,语调拖长:“那现在怎么办?”黎渊想了想,手往座椅旁边摸索一阵,将自己的椅背往下又放了放,直至放平。他把外套解开,却没有脱下来,半躺在椅子上,指了指自己怀里,神态自若,“那就过来吧。”明粲:?这个男人。真的。越来越不要脸了:)虽然这么想,但她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越过中间的障碍,缩到了黎渊身边。毕竟她是真的冷。黎渊圈着她腰,把她又往他这边带了带。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服传过去,终于让她稍微舒服了一点。只是她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明粲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感觉到身后男人平稳的呼吸,她自己也慢慢静了下来。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先睡一觉再说。然而,正当她重新闭上眼,想要继续睡觉时,从她肚子里清晰地发出了“咕”的一声。……明粲尴尬地蜷了蜷脚趾,浑身变得僵硬起来。好的,她知道少些什么了.——少些吃的,她饿了。黎渊当然察觉出了明粲的动静,靠近她耳边,低声问:“饿了?”被三番四次地打断睡意,明粲也清醒了,她一脸生无可恋地坐起来,重重点了点头。“可是根本没什么吃……诶等等,我记得顾西好像还放了点什么。”她正小声抱怨,忽地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越过黎渊,想也不想就开了门。迎面而来冷风簌簌,让她猝然打了个寒颤,却也脚步不停。黎渊跟着下车,在她身边帮她遮风,任她一脸兴奋地去开后备箱。行李箱被搬出来,明粲手往深处够了够,终于够着了最里面的一个纸箱。她抽出来,上面龙飞凤舞的“战略后备资源”几个字无比醒目。明粲找黎渊借了小刀,把封住的口给划开。她记得顾西提到过,这是供野外生存的准备。心里默默给顾西道了声歉,明粲满怀期待地把纸箱子打开。当看清里面放着的东西时,她再次狠狠愣了一愣。——铁锅,柴火,和角落里躺着的一大堆土豆。她拿着小刀的手一紧,差点没一刀扎在箱子上。这算什么战略后备资源,分明就是野炊套装。不过饥饿当头,她也懒得去计较这些,挑了些好燃的柴火,又从土豆堆里找到几个小一点的没发芽的,一声不吭地关掉后备箱,蹲在了一旁空地上。架好柴火,明粲背过身,掏出打火机点火,等到火势从大变小,再拿根木棍扒拉了一下,把土豆塞到了最底下。做完这一切,她才招呼黎渊过来。黎渊站在她身旁,同她一起等待。空旷的四面没有人烟,漫天星光与黑暗一同压下。干柴噼里啪啦烧着,火焰因为风向的原因,朝一边歪,将旁边的道路染上橘红色的光。“好久没这样搞过了……”明粲蹲在一旁,借着火堆取暖,“没想到手还没生。”瞥见一旁站着的黎渊没动静,她笑了笑,“没体验过吧?”黎渊诚实地点头,俯视她。女孩儿蹲着的身影从这个视角看,更显得像是小小一团,纤细的胳膊伸直了搭在膝盖上,有意无意往地上画圈。察觉他的回应后,她笑了笑,火光将她半张脸照亮,神色流露出几分怀念。旁边草丛隐隐传来点窸窸窣窣的声音,黎渊似有所感,转眸望向那处发声的地方,眸子骤然锐利起来。“小心。”他皱眉,抬手想护住明粲,却感觉手下一空。再凝眸,刚才还在原地蹲着的女孩儿比他快上一步,身形闪动之间,已经移动到了草丛边缘。明粲手里还拿着黎渊的小刀,在他眼神投过来的刹那,她手腕一翻,直直将刀刃扎进了草丛中。窸窣声又持续了片刻,便归于沉寂。明粲把小刀提起来,刀尖扎着一条已经没了动静的绿色小蛇。她看都没看一眼,干脆利落地丢蛇进了火堆里。很快,原本颜色鲜艳的蛇身便被烧得焦黑。明粲拿木棍又往柴堆里翻了翻,自顾自道,“有段时间京城的天桥底下不让住人,我就跑到了郊区山上待着,也像现在这样,就带了几个从别人花园里挖出来的土豆,将就了一个星期。”“回来之后才听说,是经常从我这里抢东西的疯子跳江了,说是封锁一个星期,其实第二天就解封了。”“他死之前刚从我这里骗了袋方便面,说好的还我条鱼,最后也没还上。”像是讲故事一样,明粲随意而又平静地陈述着,语调毫无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别人身上。又是一阵风吹过来,吹起她脸侧的鬓发,也吹起了一阵火星,摇摇晃晃散在风里。黎渊怔愣半晌,俯身,用手背帮她挡住热浪,以防灰烬扑到她脸上。明粲顺势拉住了他的手,让他也蹲了下来。见黎渊神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明粲打趣:“不心疼我一下?”沉思片刻,她又道,“还是别心疼了吧,要不然显得我多惨。”黎渊像是毫无知觉,望着跳动的火焰,和火焰堆里已经炭化的蛇的尸体,没有说话。火焰慢慢将干柴吞噬殆尽,只剩下一片灰烬,明明灭灭个不停。明粲又往里面捅了两下,觉得差不多了,翻开灰堆,等到热浪消下去一点,便用木棍先扒了个土豆出来。刚烤好的土豆还有些烫手,明粲多等了一会儿,才将其捡起来,一边吹气,一边剥皮。剥了一半,她手伸到黎渊面前,示意,“来一口?”黎渊刚咬了一口,旋即便听明粲问:“怎么样?”他颔首,明粲收回去,自己也咬上了一口。明粲小口小口啃着土豆,黎渊默默地拿着一旁的木棍,照着明粲刚才的样子,一个一个把土豆从灰烬里拨出来。待到没那么烫,他捡起来,手法有点生疏地开始剥皮,等明粲吃完一个,他就递一个过去。明粲乐得被人伺候,几个下肚,就有了饱腹感,示意黎渊不用再剥了后,她拍拍手站起来。又让黎渊帮她去拿瓶水,她三下五除二拧开瓶盖,浇灭火堆。处理完这些,剩下的明粲打算明早再收拾。她伸手去勾住黎渊手指,倏然感觉手腕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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