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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曲》TXT全集下载_8(1 / 1)

孟阮放下心。想了想,她觉得他刚才这么护着自己,并没有顾虑季伶伶的感受,是不是就说明这两人的关系很一般呢?孟阮的心情有阴转晴的趋势。大家讨论着十一骑行的事。沈夺以为小粉猪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遮掩过去,谁知道,朱晋东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夺哥,找着钥匙了吗?”他问,“我回去拿猪。”“……”合着刚才的思维跳跃是留时间找钥匙?众目睽睽之下,沈夺就是没有小粉猪也得变出来一只小粉猪。“我马上回来。”他和孟阮交代了一声,离开单间。“诶?夺哥,我去拿就行,你别折腾啊,我……”沈夺冷冰冰的眼神投过去,朱晋东立马收声。之后,豆子坐在椅子上玩小火车,孟阮在旁告诉他该怎么操作。半天没言语过季伶伶暗自剜了孟阮好几眼。刚才沈夺那态度,只要她再敢冒一下头,今天这顿饭也就不用再吃了。可来都来了,人家全都送了礼物,她无论如何也得送出去口袋里的二百块红包,不然太没面子。“李奶奶,豆子全靠您照顾,您是最辛苦的那个。”季伶伶故意蹭着孟阮过去,“您要多注重保养身体啊。”李奶奶说的什么,孟阮没有听到。因为季伶伶近距离和她接触的那一下,让她整个人定住了。那股香水味,和沈夺身上的是一款。这款香水后劲儿大,前期喷不显,后期才会变得浓烈。而在前期要是想把这个味道沾在别人身上,除非是很近很近的肢体接触。“大姐姐,是这样吗?大姐姐?”孟阮回过神。刚刚阴转晴的心情,现在晴转雷电。***沈夺用了二十分钟赶回来。小粉猪包在纸袋里,沈夺没让豆子现场拆开,让他回家再看。豆子很听夺哥哥的话,点头说好。中午的庆祝聚餐就此结束。等到了晚上,在豆子家举办的是正式的party。到时候豆子的小伙伴会过去,李奶奶也会亲自给孙子做长寿面,大家一起切蛋糕。孟阮对此兴致不高。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经过单间时,她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里面站着一男一女。“我妈说下次陪我们一起过去。她和蔡主任熟,说得上话。我们什么时候去啊?”“……再说吧。”“也好。我这学期课少,连着十一这么放假,可以待到十几号。我们什么时候去都行。”“……”“那你这两天有时间到我们家吃饭吧。我妈她想和你聊聊那边的事。”“再说。”孟阮没继续听。她走出过道来到餐厅前厅,李奶奶领着豆子和发哥发嫂说再见,看到她在这边,和她挥挥手。孟阮几乎是挤出来一个笑容,回了句“再见”,然后同其他人告别。“孟姐姐,你不等夺哥吗?”杨光问,“诶,夺哥人呢?”“在里面和人谈事,可千万别去打扰啊。”孟阮声音透着股凉气,目光锐利,“我回去了。晚上的party我就不去了,麻烦替我和豆子再说一声生日快乐。”说完,冷着脸走人。“谁惹大小姐了?”朱晋东放下刚从厨房顺出来的猪蹄,“还有啊,季伶伶今天嗑药了?一直笑笑笑的,高兴个什么劲儿啊。”杨光无语,帮着发嫂收桌。朱晋东没得到回答,又去找高轩。高轩今天始终沉默着,唯一一次发言也被迫中断,叫人摸不透个中缘由。“都他妈考验我呢?”朱晋东只好继续啃猪蹄,“得,不爱说拉倒。”没过多久,沈夺和季伶伶出来。季伶伶还在笑,在沈夺耳边又提醒了一句什么,离开餐厅。高轩第一时间跟出去。“孟阮呢?”沈夺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她。朱晋东嚼着猪蹄说:“走啦。刚才就走啦,脸拉好长。大小姐啊,啧啧,不好伺候。”沈夺皱眉,立刻看向杨光。杨光放下抹布,过来小声说:“孟姐姐确实不太高兴。今天伶伶姐也是,总抢话。还有那个芒果的事,不知者不怪,干什么……”“她走时说什么了?”沈夺问。杨光说:“说是晚上不去豆子那里了。还有,说……说你、你在和人谈事,不能被打扰。夺哥,你刚才和谁说话?我觉得孟姐姐说这话时的语气不太对呢。”“不用你觉得。”朱晋东插话,“那语气就像东厂公公,我学一个啊。”沈夺无心听。孟阮从吃饭开始,一直都不太高兴。如果仅仅是因为季伶伶的无礼,她绝对不会这样,她不是个小气的人。倒是朱晋东性格聒噪又一根筋,挨着她坐,说不定会惹她心烦……可他已经把座位换过来了啊。“夺哥,”杨光忽然抓到了重点,“你刚才是不是和伶伶姐说话?”沈夺点头。这就解释为什么大小姐变成东厂公公了。“你最好和孟姐姐说清楚你和伶伶姐是什么关系。”杨光说。沈夺不懂,“我和她没有关系,说什么?”“……”杨光觉得孟阮这个大小姐当得可能比较郁闷,遇上了万年不遇的超级钢铁直男——铁树沈夺。“夺哥,你真是……”杨光挠头,“孟姐姐本来挺高兴的,结果伶伶姐来了她就不高兴了。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朱晋东放下猪蹄,也一脸认真地问:“为什么?”杨光实在带不动这俩,砸手说:“吃醋啊!”沈夺瞬间僵在原地。杨光叹口气,耐下心分析季伶伶今天的很多举动都是在暗示孟阮自己有“主权”,显示自己多么不同,孟阮听了肯定……话没说完,沈夺冲出餐厅。作者:各位亲爱的小伙伴,小说明天就要入v啦。还是老时间晚上九点,万字更新,还请小伙伴们继续支持。ps:留言送爱的小红包哦!******第21章 二十一支晚安曲孟阮脚踩风火轮,越走越快。现在的她, 没脑容量去捋捋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是生气。半路,手机嗡嗡作响。孟阮以为是苏巫婆又来点卯, 掏出手机就要按断,结果看见来电显——瞬间萎了。她哥, 傅赢川。孟阮掐指一算,她现在应该跟着交流团到罗马了, 罗马这时候应该是……早上七点。老狐狸!这个时间她不可能不接电话。孟阮赶紧找一个僻静的角落, 清清嗓子, 影后附身。“喂……”傅赢川丝毫没觉得这声无力的“喂”有什么含义,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 直击要害。“前天下午,你的信用卡在s市的商场消费一千四。你不是应该在国外交流吗?这是从国外魂穿了?”一句话, 孟阮手机差点掉了。心脏噗通噗通狂跳。这当口, 要是认了, 回去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光是傅女士那关就够她受的。要是不认……就是不认,拼了!和傅赢川这种老狐狸玩的就是心跳。“什么什么啊?啊——”孟阮打个哈欠, “你知道罗马现在刚早上吗?没事挂了啊。”傅赢川顿了顿,“你在罗马?”孟阮反问:“不然呢?哦,你刚才说什么信用卡,哪张信用卡?我就带了那张有visa的,剩下的放家里了。”“是吗?”傅赢川语调很轻, “我让阿姨去你房间看看。”孟阮又打了个哈欠,“随你便,挂了。”“等等。”傅赢川说,“你不担心是盗刷?”孟阮急了,语气烦躁,“我卡没丢怕什么怕?你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啊?我……诶,我有张信用卡好像借给了妙妙。”傅赢川挂了电话。孟阮攥着手机,敲键盘的手指直抖,给苏巫婆连环微信:别接我哥电话!发了几十条吧。苏妙言发来语音,怒吼:“你疯了是吗?还是手有帕金森!我手机要炸了,你赔!”孟阮立刻回复语音:“我赔!我赔!我哥肯定现在要给你打电话,你先别接,装作没听到,过会儿再打过去。然后跟他说你前两天在s市拍广告,在恒隆刷了我的信用卡,花了一千四,买的儿童玩具和洗脚盆。知道了吗?给我重复一边。”苏妙言:“……”胆战心惊了十五分钟,孟阮收到微信。一共两条。大壮:[任务结束,求绝交/菜刀/]哥哥:[好好交流,别做没意义的事。]唔——孟阮舒了口大气,精疲力尽地瘫靠在墙上。今天太不顺了。连傅赢川这只老狐狸都来欺负她。可细想想,这样欺骗全家人,放弃出国交流的机会到底是为了什么?孟阮竟有些回答不上来,只是心里翻腾起更大的委屈,以及无处蔓延的孤独感。她呆呆地站着,彻底放空。身后,有人在向她偷偷摸摸地靠近。孟阮丝毫没有察觉,直到……她的包带啪嗒断了。挎包掉落,一个人秒接,随即抱着她的包火速逃窜。“……”孟阮眨眨眼,她的身份证貌似在挎包里。身份证?“抓小偷!”孟阮大喊,“抓小偷啊!”这个缺德小偷,就认准她一个人了吗?她那个新身份证还没捂热乎呢!孟阮追出巷子。刚出巷口,和人撞个正着。那人身体硬的像铁,震得她骨头疼。“你怎么走……”“出什么事了?”孟阮抬头一看,沈夺近在眼前。他的额头罩着一层薄汗,皱着眉头,神情透出焦急和担忧。孟阮莫名有些鼻酸,指着前面,跟小孩告状似的,喊道:“他偷我包!”相对于不熟悉地形的孟阮,沈夺思路清晰。没花费多少功夫,他就把小偷堵在一个死胡同里,连翻墙逃跑的机会都不留给小偷。“交出来。”沈夺嗓音低沉清冷,气势锐不可当。小偷吞口口水,眼珠子四下乱转,突然一定,将包丢了出去。沈夺过去捡。趁着这个功夫,小偷抓起角落里的木板,用力向沈夺砸去。“小心!”刚追过来的孟阮心脏瞬间揪了起来。沈夺其实已经看到小偷靠近的影子,只不过距离不对,不方便他擒拿。现在,时机刚刚好。沈夺灵活躲开木板的袭击,侧身的同时,抬手扣住小偷的手腕一扯,手臂和肩部协调用力……一个漂亮标准的过肩摔。小偷疼得吱哇乱叫。沈夺神情淡漠地整理了下微乱的衬衣,过去拿起孟阮的包,拍拍上面的土。孟阮捂着胸口,急促的呼吸还没能调整过来。刚要说什么,旁边的岔口又冒出来两个人。他们一前一后围住沈夺,当即亮出了小刀,是小偷的同伙。“夺哥是吧?”其中一个小偷冷笑,“咱们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怎么不给兄弟们留口饭吃呢?不地道啊。”沈夺睥睨这二人一眼,望向孟阮。孟阮已经在掏手机准备报警了,见他忽然看着自己,停下了动作。“接住。”沈夺将包扔出去。孟阮跑了两步接住包,有种不好的预感,“沈夺,你千万……”“走。”口吻强硬。“不行,你不能……”话没说完,沈夺和小偷同时出手。沈夺目光凌厉,动作爽利,上来就是一个力道不轻的推踢,小偷狼狈倒地。另一个小偷见了,举起小刀冲了过去。孟阮心脏提到嗓子眼儿。她不敢喊,怕这样会让沈夺分神,于是再次拿起手机报警。而最开始倒下的小偷这时候缓过了劲儿来,见孟阮打电话,蹿起来猛推了她一把。“你报警试试!”孟阮踉跄好几步,差点摔个狗吃屎。可她目标明确,就是报警,所以不吭声追着甩出去的手机又跑了过去。“操!”小偷啐了一口,“你他妈挺执着!”孟阮弯腰捡起手机。余光瞥见小偷追过来要出手,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有必要展示一下她的三脚猫功夫。吸气、呼气、再吸气。提膝预备横踢,眼前多了堵“藏青色人墙”。沈夺扫过她的长裙,语气里带着点儿不明的小情绪,“不许抬腿。”伴随这句话,他直拳出击。比起刚才的凌厉,现在的沈夺更添狠厉,出手毫不留情,一拳就把追着孟阮的这个小偷打得趴在地上。孟阮愣在原地,定定地望着男人的背影。有那么一瞬,男人的背影和少年的背影重叠在一起。那是她第一次看他出拳。出手快准狠,引来围观的人一片叫好,大家都夸这人的跆拳道好厉害,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动作。果不其然。又是一个帅气的后旋踢,强悍飒爽。就像现在一样……孟阮剥离出刚刚飘远的思绪,再一次望向男人的背影。这一刻,所有的害怕不见了,她悬着的心也慢慢归位,不用再强撑镇定。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钟,三个小偷躺在地上哭爹叫娘。“你有没有受伤?”孟阮细细打量着沈夺,“小刀有没有划到你?”沈夺摇头,“看看包里的东西少没少。”孟阮不看。她要是知道这帮小偷会和沈夺亮刀,管包里装的是什么,她都不要了。“这些人……”孟阮指了一下,手臂顿时传来酸痛。“怎么了?”沈夺立刻问,“哪里痛?”孟阮稍稍活动了下肩膀,回答:“应该是刚才推的那一下,搓到了。没什么大碍。”沈夺双唇紧绷,扭头锁定推孟阮的那个小偷。小偷被打的浑身都快散架了,接收到这波眼神杀,倒抽口气,咬着牙往后缩。明明三个小偷都有份儿挨打,为什么就属他被打的最惨?小偷欲哭无泪。这辈子干得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偷了这位祖宗的包!“去医院。”沈夺说。孟阮摆手,给他做了手臂伸展运动,“你看,没事,就是抻到了吧。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三个人,现在报警吗?”“你们敢!”一个小偷喊,“我们都是龙哥罩着的,我看你们……哎呦喂!我的腰啊。”沈夺不做理会,只盯着孟阮。孟阮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出了汗,脸上的妆花没花。她低下头躲避着他的视线,软声道:“真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他们说的什么龙哥……”这时,路过的镇民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人越聚越多。有位老婆婆拍着退,大喊:“就是他们偷了我的钱!可抓到了,还我钱!”“这些人最近太猖狂了!”一个大爷接话,“不能再姑息!”大家义愤填膺,孟阮便建议将小偷们送到派出所。“你看这样行吗?”孟阮和沈夺小声商量,“犯法的事就是得用法律解决。”沈夺点头,“好。”做为受害者之一,孟阮要接受一定的问询,还要填写一系列表格。沈夺比她的程序复杂得多,到底是出手了,总得看看小偷们有没有被打坏,不然真有什么好歹,也是麻烦。一通折腾。从派出所出来时,已经是日落黄昏。送他们出来的警察大叔对沈夺赞不绝口,直说:“小沈,就你这身手啊,一点儿不比那些接受过专业格斗训练的小伙子们差!从小就练吧?跆拳道还是什么?”沈夺垂下眼眸,摇摇头,“侥幸罢了。”站在一旁的孟阮听到这话,低着头没有言语。沈夺明明十六岁时就是跆拳道黑带三段……***b市那年的冬天,很冷。孟阮不想去练跆拳道,比练芭蕾还不愿意。可长到这么大,孟阮的爸爸孟伟平同志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就是希望她能练练跆拳道。为此,傅岚还和孟伟平大吵一架。理由是:“我女儿是淑女啊,你让她去打打杀杀的,传出去像什么话!”傅岚当时态度很坚决。可没过几天,孟伟平就通知孟阮可以去练跆拳道了。孟阮不知道老爸是怎么说服的傅女士。但事实就是她得去练,而且是去b市北区的一家道馆练,她家住在南区,坐地铁过去都要一个小时。某个周末,孟阮万般不愿地来到道馆。她的教练姓苏,是位中年女教练,人很和气。练了两个多小时,孟阮离开私人练习场,换好衣服来到大厅。大厅正对面有一间展示练习场,墙面采用的落地玻璃,可以让路过的人看见里面的练习过程,招揽客人。眼下,一群少男少女围在玻璃前看里面的某个人练习。“那个男生好帅啊!还这么会打!”“你看他出脚了!漂亮!这个侧踢太漂亮了!”“快看!他又出了后旋踢!”大家议论的热火朝天。孟阮好奇地看过去,当场愣住——大家议论的高手居然是沈夺!“你认识这孩子?”苏教练问。孟阮点头。苏教练擦擦脖颈上的汗,说:“是个好苗子。小小年纪就是黑带三段,要是肯一直练下去,搞不好能到九段。”黑带三段?!孟阮这种菜鸟水平的选手只能仰视。“他跟的馆里哪位教练?”孟阮问,“张馆长亲自教吗?”苏教练说:“他不是馆里的学员啊,是雇来的陪练。”沈夺在道馆已经陪练了一个多月。起初,他负责陪新手练习,大多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水平和段位很低。后来,有些过来减压的高手们注意到了沈夺,指名要他来陪练。张馆长想着沈夺才十六岁,虽然出来工作是合法的,但到底不是成年人,别回来出什么意外,便婉言拒绝。可这件事被沈夺知道后,他第一时间告诉馆长他可以陪练。“再这么着也是个孩子啊。”苏教练叹口气,“跟着那些三四十岁,练了十几年的人切磋,哪有那么轻松?瞧瞧,那手臂上都是伤。”孟阮心头一跳。原来,他身上的伤是因为陪练。“他将来想干这一行吗?”孟阮问,“怎么这么拼?”苏教练笑着摇摇头,“他这个年龄,又不是参加国家队,怎么会半路出家干这行啊?这么拼,估计是因为做成人陪练的价格高。这孩子家里挺缺钱的,我看……”话说一半,有同事叫走苏教练。孟阮躲在柱子后面,默默注视着场里挥汗如雨的少年。少年的身高相对同龄人要高些。眉宇英挺,双眸深邃。哪怕脸上还保留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稚嫩,眼神却透着刚毅的果敢,散发出冷硬的成熟与稳重。孟阮没有过去打招呼,蹑手蹑脚地离开。回家的路上,她给苏教练发短信,询问有没有沈夺在道馆陪练的时间表?苏教练给她发了张彩信照片,问她是想叫沈夺陪练吗?孟阮直接打过去电话。“苏教练,麻烦您别和沈夺说我今天看见了他,就、就根本别提我就行,千万别提。”她顿了顿,“而且我想调整我的练习时间,以后不在这时候练了。”苏教练问她为什么,她答得含糊。其实,孟阮就是不想和沈夺同一个时间练习。因为不管沈夺是没钱也好,勤工俭学也罢,肯定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隐私。否则在初次见面时,他也不会见她发现自己的伤就急急忙忙地躲闪。孟阮装作不知道,或许就是对沈夺的尊重……不知不觉间,孟阮走到家门口。她停下脚步看向沈夺,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心跳漏掉了一拍。“我到家了,谢谢。”沈夺插在口袋里的手猛地握紧成拳。说好不再说谢谢的……沈夺心口闷闷的,憋了一路的话,本想全部说给她听,可真的到了嘴边却依旧是无法言说。只有一句掩盖着满腹心事的——“你不去豆子家了?”作者:我:夺哥,你这样真的不怕给自己憋出来内伤吗?夺哥:我不怕,我可以忍。我:您牛。*****感谢进入收费章节的小伙伴,后面还有一章,呆木头夺哥终于说了一句对的话,和软妹撒糖糖!第22章 二十二支晚安曲落日余晖的昏黄笼罩着夕江。天边的一团团云彩随风无声地飘散,逐渐消融在即将到来的夜色之中。沈夺的话像是颗小石头丢进了孟阮心里, 荡起层层波纹, 无法平复。她默了会儿,点点头。沈夺差点冲口而出问她为什么?然而, 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心里,反复徘徊, 还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她会为他吃醋?怎么可能。可当他听到杨光这么说的时候,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告诉她:我不喜欢别人。但他要是真说了, 又或者刻意去解释什么, 她听了觉得可笑,倒没什么。怕就怕她会察觉出他的心思。她知道了, 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信任他,她会尴尬、会别扭、甚至会厌恶……以后, 会和他保持距离。那他连最起码的问候、见面、聊天, 都会失去。沈夺不敢冒这个冒险。风吹的树叶和枝丫沙沙作响, 两人又是一阵相对无言。“哟, 聊天呢。”胖婶拎着刚买的排骨,扇着扇子路过, “怎么不进去聊?这都快到饭点儿了啊。”沈夺皱眉。胖婶没看到,笑呵呵地继续说:“小沈啊,不是我说。婶儿之前没少给你张罗对象,你都没瞧上。我还纳闷呢!现在看看,有这姑娘谁还会看上……”“不是!”沈夺低吼了一声。胖婶怔住, 张着的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没再说话。沈夺眉头皱得更深。杨光这时候打电话催他去豆子家,他接都没接,直接摁断电话。“烦躁”二字再明显不过地刻在脸上。孟阮见了,出面和胖婶说:“不好意思,我们刚才抓小偷去了派出所,有点儿累了。您别介意。”胖婶又被按了恢复健。“哦哦,我说呢。”她干笑两声,“那我不打扰了,你们忙哈,忙!”说完一溜烟跑了。孟阮瞄瞄沈夺,他脸色还是不好,冷冰冰的,带着阴霾,看得人心里慌慌的。“都这个时候了,”孟阮低着头说,“豆子那边开始了吧?你快过去,替我再说声生日快乐啊。”沈夺不动。他克制着快要爆出来的心里话,又憋出来一句:“你晚饭吃什么?”“……”“你中午就没怎么吃。”他又说,“我……我给你炒两道菜?”孟阮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他要干嘛呀?一会儿相亲,一会儿伶伶姐,现在又对她这么……孟阮心里堵得不行!长这么大,还没有谁让她这么又憋屈又生气,明明想大发脾气却又瞻前顾后地怕会带来什么后果。这个呆木头,呆死好了。再好看的皮囊也架不住他这个呆到骨子里的灵魂,没人相亲会看的上他,他就该孤独终老一辈子,要不谁摊上谁倒霉!孟阮心里骂了个够,张口要轰人,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呆木头要是有伶伶姐了,干什么还要相亲?他那几乎不存在的恋爱细胞可干不出脚踏好几只船的事情。沈夺见孟阮一直不说话,咬咬牙,想着要不就赌一把?或者是婉转地表达他和季伶伶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纠结中,孟阮忽然抬起头看向他。“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身上有股味道,很不好闻。”沈夺愣了两秒,抬起胳膊边闻边往后退,担心是身上的汗味熏人。孟阮却上前一步,凶悍地盯着他,一鼓作气把话说完:“是女士香水。这个调调的,不好闻。”沈夺懵了。他极力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搜索了半天,冷不丁想起来季伶伶给他送牛肉时不小心滑了一脚,他扶了一把。当时,他们靠得挺近。沈夺一五一十告诉孟阮。孟阮听后,急速打鼓的心消停了一点点。她面上装着镇定,漫不经心地又问:“她还给你送牛肉,对你不错啊。”沈夺说:“是季伶伶的妈妈王老师炖的,让季伶伶送过来。长辈的心意,不好拒绝。”说完,他觉得这话似乎不妥,好像是在说他和季伶伶包括她的家人,关系亲近。咂摸了下,呆木头说了他一句迄今为止最对的话。“而且,”沈夺喉结滚动,声线不由得紧绷起来,“高轩拜托我多关照季伶伶。”高轩?回想中午吃饭时的种种,高轩的表现确实和平时不太一样。不过,沈夺的这句话算不算是把他和季伶伶划清了界限?好歹也是夕江夺哥呢,不可能和兄弟之间因为女人不清不楚……孟阮想再深入地问问,结果——咕噜!她的肚子叫唤了一声。沈夺下意识视线下移,孟阮羞得赶紧用包挡住肚子,脸颊绯红一片,撇嘴道:“我、我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还不许我饿啊?”沈夺抿了下微微上扬的嘴角,“那,我做饭给你吃。”肚子很配合又叫了一声。孟阮真想哭,她的面子在他面前丢得一点儿都不剩了。可神奇的是,她起起伏伏的心情因为他的这句话奇迹般的得到了平复。哪怕,她的肚子越叫越带劲儿。“这么晚了,你做完饭得几点啊?”她小声嘟囔,“有现成的最好。”沈夺说:“没关系,很快。”“……”服了他了。孟阮叹口气,破罐子破摔吧。反正考验他什么最后都会反弹给她自己。“我上午都去给豆子庆祝生日了,晚上要是不去的话,大家说不定会以为我上午怎么着了呢。”孟阮稍稍放慢语速,“所以,我还是去party吧。”这下说的够明白了吧?沈夺还是慢了几拍才懂,随后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藏起嘴角勾起笑容。***晚上的party,大家玩得很高兴。至于伶伶姐,压根没有来。而且不仅是季伶伶没有来,高轩也是踩着切蛋糕的时间赶过来露了一面,送了祝福后,又匆匆离开。八点刚过,party结束。毕竟孩子们要早睡早起,李奶奶年岁也大了,经不住一天都在忙碌。孟阮见时间还早,问沈夺要不要陪她去糖水街?沈夺依她。夜晚的夕江比白天更加温柔多情。空气里弥漫着月江的水汽,混合着小吃的香甜,让人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孟阮买了两串炸鹌鹑蛋,一串鸡排、一串千页豆腐,和沈夺并肩坐在月江边的长凳上。一串鹌鹑蛋就是解百忧。孟阮吃得开心,小鹿眼弯弯,再也不像中午那样火气四溅。“高经理吃饭时就来了一下,是有什么事吗?”她问,“季伶伶也没来,他们……”沈夺递给她奶茶,她喝了两口又交给他接着拿。“他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沈夺说,“高轩一直很照顾季伶伶。”高轩和季伶伶都是土生土长的夕江人,也都年幼丧父。高轩的妈妈在他爸爸去世不久后,也生病走了,他是和唯一的亲人,他的爷爷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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