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安安静静地抽完一支烟后,狠下了心,戚悦打通了颜宁宁的电话,声音佯装轻快:“喂,宁宁,上次你说你在也城工作的表哥,那里还要人吗?”“这次我想去了。”也城是一个独立的小国家,区别于京北亮如白昼的稳定和经济的高速发展,支撑这个小国家快速发展的是第三产业的娱乐产业。兰新赌城作为也城最大的赌城,在这里,一朝醉死一朝梦。有钱人可以在这找到飘仙欲死的乐子,也可以让人从一到无,从天堂坠入地狱。颜宁宁之前看她一直为钱的事情而焦头烂额,就给她介绍了在兰新赌城当服务员的工作,一晚上五千,两晚一万,但收到的小费远远不止这些。“这里就是个销金窟,多少人一掷千金买得就是醉生梦死。”当时戚悦一口拒绝了,可这次实在是没办法,舅妈这样求她,他们是她的亲人。戚悦坐轮渡近两个小时,一路过海关检查抵达也城。留着短发,眉眼尚还干净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卫衣前来接她。“你是戚悦对吧,宁宁让我接你,叫我小伍哥就好了。”小伍伸手去接她手里的东西。“小伍哥好。”戚悦有礼貌地同他打招呼。两人就此交谈起来,大部分谈论的话题是他们共同认识的颜宁宁,两人有说有笑地聊天,然后搭车朝兰新赌城走去。晚上八点,兰新赌城里面灯光四晃,亮如白昼,里面四通八达,当场押注赌球的,公然以各种花样拍卖女人的,摇骰子看点下注的,赛马区,游戏区,应有尽有。这里宛如一个神奇魔方,转到哪面你看到的就是哪面。暗红色的灯光切在里面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无一不透着兴奋或是纵欲过后的迷离。同时又像个巨大的斗兽场,要相互厮杀的面对面地站着,每个人站在这都透着“我能赢”三个字,最后却败兴而归。小伍让戚悦在这里不要惹是生非,不要强出头,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低头干活就行了,遇到什么事找他就行。戚悦在后台休息室,已经换好制服却迟迟没有出去。戚悦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浓妆,一下子变得艳丽的五官,让她最不适的是兔女郎的打扮,她边看边往上扯丝袜,企图能遮住白皙的大腿根。真的尼玛又土又欲。旁边正在贴假睫毛的女人见戚悦这个样子好心提醒她:“你还不快出去,一会儿值班经理要发脾气了。”“好的,我马上出去。”戚悦拿起旁边的托盘,上面还铺着一块红色丝绒,上面纹了一个“七”字。戚悦在兰新赌场的夜场当然聪明地选择不用真名,她叫七七。戚悦端着托盘穿梭在赌场里的各个游戏魔方的小格上面,渐渐的,她发现大家都专注于自己眼前的筹码中,极少注意她这个无名小卒,这让戚悦松了一口气。戚悦做事的动作越来越快,她希望今晚的工作能快点结束。可到后面越发现,人越到晚上,如困兽,越来越兴奋,场子也愈发地热,人根本忙得停不下来。晚上十二点,戚悦眼睛已经熬得去有点干涩,她端着几杯莫吉托给场内的客人。转盘动物绝杀旁边场子的人都在下注赢钱。戚悦照例过去,举着托盘给几位客人。让他们喝酒。靠着她的一位男人前面一直输,这会儿终于赢了十几万,眼下心情正好。被人打扰,一位身材过于肥大,脸上留着刀疤的男人猛然回头,在看见戚悦的脸那一霎,眼神立刻不怀好意起来。“喝,不过美女你觉得在赌桌上我应该喝什么酒?”油腻男人问她。“什么酒?”“当然是呵护你啊。”随即全场起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戚悦扯着托盘上面的红色丝绒布的指尖有些绷着。……这种土味情话真的油腻到家了吗?“美女,陪我喝两杯呗。”戚悦后退两步,面不该色地撒谎,笑道:”不好意思啊,正在生理期。“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油腻男人扯住了她,掏出一叠钱。“哎,别走嘛,喝了这笔钱就是你的了。”油腻男人说道,语气调笑。戚悦犹豫了,她想走,但双腿跟灌了铅一样,走不动。来都来了,她不喝,戚嘉树的赔偿费怎么办?挣扎良久,她应下来:“行。”“哎,识相的美女我喜欢,”油腻男人暧昧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大笑道,“十杯酒,喝了这一万块就是你的了!”。“再来五杯混的,我加一万!”场中有男人应道。服务员送了十五杯酒,红的白的全混在了一起。戚悦拿起酒杯尝了一口,眉头皱紧,强忍着不适,干脆地一饮而尽。一杯酒饮得一滴不剩,在场的人皆叫好。这酒辛辣又难喝,戚悦想结束这场酷刑,越喝越快,喝彩声也愈来愈高。有好几次,戚悦难受得想吐出来,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她需要这笔钱,她得忍着。戚悦仰头喝酒的瞬间,白皙的脖子弧度欣长,像白天鹅,教在场的男人看得心痒痒。场子也越来越热。她一杯接一杯,动作干脆又利落。最后一杯喝完,戚悦勉强站稳,晶亮的眼睛看着他们:“我喝完了。”在场的人皆鼓掌,纷纷笑道:“妈的看起来清纯得要命,也是个为钱不要命的主。”油腻男人越看戚悦这种美人越让人心动,说话也愈发放肆起来:“你给我脱衣服,翻倍!”这句话无疑挑起了在场男人的刺激神经,跟着起哄:“脱,要多少我给多少钱!”戚悦接过喝酒的钱,见好就收:“抱歉,我有皮肤病。”怕瞎了你的眼。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旁边有人嘘他,喊道“老六你不行啊”,“炝口了吧”,油腻男人面子愈发挂不住,立刻上前揽住她的肩膀,一副要逼她脱衣服的架势。戚悦一直在拼命忍着,试图挣脱他的桎梏,她真的想一酒瓶敲打男人头上。“怎么,都是出来卖的,还分上高低贵贱了?”油腻男人冷声道,“今天给你脸了,你就是不脱也得脱!。”油腻男人用语言羞辱她不够,说完后立刻动手动脚,明显被色_欲熏了心。受了二十二年良好教育的戚悦此刻血气上涌,忍无可忍,她用鞋跟狠狠地踩了油腻男人一脚,同时使劲全身力气,扬手煽了他一巴掌。男人发出一道杀猪般的叫声,且防不胜防,向前摔去,撞到了前面发牌的荷官,如同莫比乌斯环被打碎一个角般,正在下注的赌局顷刻间被毁灭。一时间,尖叫声和叫骂声此起彼伏,场面混乱起来。刀疤男人勃然大怒,正要去抓她。戚悦向前跑了十几步,不料,油腻男人攥住她的肩膀,扬手狠狠地煽了一她一巴掌,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大骂:“臭婊_子你今天死定了!”戚悦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渗出鲜红的血丝,人没站稳,向前摔去。人倒在地上,同时,托盘扔在地上,红丝绒滚在一双锃亮的意大利高级手工鞋子旁。气氛凝滞起来,戚悦整个人被煽得脑袋嗡嗡作响,痛得皱起了眉毛,她顺着红丝绒向上看过去,竟然是傅津言。区别于白天的规矩斯文,傅津言摘了金丝眼镜,露出一双漆黑且弥漫着雾气的眼睛,他的头发微湿,衬衫扣子向下随意解开了几个,露出了弧度好看的锁骨,透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他随意地窝在卡座的黑沙发里,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搂着一个女人,领口的衬衫口红印明显。此刻的傅津言有些陌生。但戚悦的大脑已经无心思考这些,她一直认为他是好人。下意识的,戚悦伸手拉出傅津言的裤腿,抬头看着他,晶亮的眼睛透着祈求:“傅医生,救我。”作者有话要说:第四章小修了,大家可以看看,是男主对戚悦情绪的转变。这章留言发50个红包,大家都有~感谢在2020-03-02 23:53:06~2020-03-04 13:22: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心鸡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ceylon 3瓶;vccc了个曦、34925068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 4 章在这种场合看到戚悦,傅津言眼底闪过一丝情绪,很快又消失不见。傅津言屈尊降贵地蹲了下来,脉络分明的手捡起厚沉沉的红丝绒,另一只手执起戚悦的下巴,声音很凉:“你叫什么?”“我叫七七。”这么多人在场,戚悦不可能报出自己的姓名。傅津言明明知道她的真名,却还是当众故意问她。不知道为什么,戚悦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油腻男人见傅津言衣着不凡,气质出众,身后又有几个隐藏跟在在暗处的保镖,自然不敢因为自己的急躁而误事。“这位爷,这臭丫头你认识吗?”戚悦扯着他的裤腿,仰着头看他,眼睛里蓄着泪光,丝丝懦懦的几根黑睫毛颤动着。这样的女人教谁看了不心软。傅津言嘴角弯起,明明带了点儿笑意,却松开手。“不认识。”那一刻,戚悦的如坠冰窖,她不敢相信,傅津言居然见死不救。明明初相识,傅津言是行事稳当的兄长,在医院还为了病人专门会哄一个小女孩。可现在,儒雅清贵看起来随和的一张好皮囊下,骨子里却无比漠然。“那你今晚就只能跟着我了,爷今天因为你50万的赌局被毁,不得让爷泄泄火,得亏是个美人,不然我得亏死。”刀疤男人一把拎起她的领子,手掌覆在她脖颈处。戚悦被勒得有些呼吸困难,她咳嗽了几声,眼睛里发酸:“把你脏手拿开。”“帮我找小伍哥,我认识他,”戚悦的声音干涩,冲一旁的服务员说道,她费力陈述一件事实,“我来这里是工作的,是他先动手动脚在先。”可惜,这里没人听戚悦解释,要怪就怪她运气不好,惹上了别人。小伍从另一边收到消息赶紧跑了过来,试图上前调和:”老板,犯不上跟一个服务员较劲,我跟你道个歉——“一句完整的话还没有说完,刀疤男人恶狠狠地踹了他心窝一脚,小伍立即倒地,痛得五官扭曲在一起。油腻男人粗声粗气地说:“这关你这个贱种什么事,50万你来赔吗,赔得起吗你?”小伍青着一张脸一声不吭。戚悦心里绝望到不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经理上前来,他本来带着安保过来镇场子的。在兰新赌场惹了事,老板基本不负责,他正要驱赶围观群众,可小伍趴在地上,抱着值班经理的大腿,说道:“哥,你救救她,她还是个学生。”值班经理一脸不耐烦想一脚踢开小伍,可一看见戚悦的样貌就改变了主意。这姑娘一看就是朵未开过苞的花,五官生得好,尤其是一双眼尾上挑的眼睛,能将男人的魂儿勾了去。即使她脸上擦着粗制的粉,因为皮肤底子好,脸上的原生胶原蛋白熠熠生光。戚悦感觉这个值班经理的眼神像阴毒的蜘蛛,在她来脸上扫来扫去,像是在估摸价格。改了主意后,值班经理立刻上前协调,拿出兰新赌场主人的态度,以一种强硬但不失和气的手段把自己的员工要了回去,付了刀疤男人50万并免了今晚的酒水。中年男人虽然心有不甘,可这里是兰新老板的场子,而且哪里没有女人?油腻男人收了钱后,走之前还流里流气地看了她一眼,色眯眯地说:“哥哥有钱的话,明晚拍卖会来买你。”值班经理叫了一个女人过来,笑吟吟地说:“来,带七七下去休息。”女人带了七七离场,虽然看起来是搭着她肩头,可用了蛮力,钳制住了人使其动弹不得。戚悦往前走着,内心绝望之余,眼睛带着水雾,她回头看了一眼傅津言。灯光虚暗,他坐在阴影交陷处,神情漫不经心,一边聚精会神地扔牌,一边还能分出注意力把修长的手腿放在女人腿上。傅津言嘴角虚勾,至始至终没有看戚悦一眼。中年女人领她走了二十分钟后,在兰新赌场的后舍,停了下来,把她领进了一个房间。灯一开,戚悦才看清她的模样,中年女人约莫四十多岁,粉很厚,有的已经陷进了皮肤褶子底下,但依然能看出她年轻的美貌,风韵犹存。明晃晃的白炽灯下,女人涂的红嘴唇像鬼,她叫来了两个男人,进来把戚悦的手机什么的都给收走了。戚悦跌坐在床上,长发散落,白皙的脸上挂着怔然的表情。“我叫岚姐,要吃的喝的,你揿铃就可以,服务生会送过来。”岚姐语气还算客气。她看了服务生一眼,示意他们出去,然后声音压低了些,似乎在宽慰这个小姑娘:“既然来了,你就安心在这待着,睡一觉明天醒来习惯了就好,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句话多可笑,什么叫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求你,能不能放了我,你可以打电话给我男朋友——”戚悦眼神祈求。、岚姐笑了一下,只当她在说傻话,转身就要身,戚悦喊住了她。戚悦抬手了眼角的水雾:“刚才那人男人说明天拍卖会上见是什么意思?”岚姐笑了笑,解释道:“姑娘你运气好,刚好赶上兰新赌场一月一次的拍卖大会,这里的女人会以各种形式出现在大会上。运气好的话,由客人买下来,就可以离开兰新赌场,是自由身了。”“要是没有看上,就要继续留在这当妓-女吗?”戚悦盯着她,说出这两个字,直接揭开这些人的伪善。岚姐没想到小姑娘这么直接,一向八面玲珑的她竟然在原地接不上话。这些人说得这么好听,刚才赌场的经理做主把她买了下来,生意人哪会直接做赔本生意,还不是打着幌子高价把她卖出去。她这种情况,横竖都逃不过有钱人的手掌心。“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戚悦神色疲惫,她看着岚姐,语气放软,“有什么事我找你可以吗?”“成,你揿铃就可以。”人走后,四下安静,戚悦才没了先前的刻意坚强,两只白腻纤细的胳膊枕在被子上,终于崩溃大哭。现在她人被二十四小时软禁着,手机被收走,她要怎么做才能逃离这个鬼对方。哭着哭着,泪眼迷蒙中,她想起刚才傅津言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睛,冷漠的眼神,心狠狠地缩了一下。她要想办法回去,不能待在这里。戚悦足足哭了半个小时之久,最后起身去洗手间里拧开水龙头,水池里的水溢满,她这才关了。戚悦整个人浸在凉水里,来回两次,以保自己的冷静和驱赶害怕。她在水里思考,自己逃逃掉是不可能的,只有选择熟悉的人,她既可以免受伤害,也有机会自由。想来想去,认识的有能力在拍卖会出钱买她的人只有傅津言。可是她现在被软禁着,第二天的行踪估计也是有人跟着,拍卖会上这么多人,她要如何才能吸引到傅津言的主意?清醒后,戚悦没有之前那么气愤了,换别人估计也一样,别人凭什么要给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人买单。戚悦对着镜子把妆给卸了,露出干净的五官,她整个人冷静下来后,揿铃叫来了岚姐。“欸,正巧,我来给你送明天拍卖会上的衣服,看看合适不?”岚姐把衣服递给她。戚悦看了一下,一件白色的轻纱裙,嘴角抬起有些嘲讽,象征她的纯洁吗?她的指尖握着上面的衣料,然后看着岚姐,眼神坚定:“岚姐,我要换套衣服。”“你能不能帮我?另外,我还想在背上画点东西。”戚悦语气祈求。岚姐看了她几秒,她在戚悦脸上看到的干净和不屈服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心被软化,她应道:“行,但是前提是不能给我惹事。”十分钟后,岚姐送了戚悦要的衣服过来,然后帮她画东西。白亮的灯光倾泻下来,戚悦手臂抱着被子,露出大片的雪背,皮肤白腻又娇嫩。岚姐帮她画东西的时候,开口问道:“你这是选中谁了?”“晚上我抱着他裤腿求情的男人。”戚悦没说傅津言的名字。“哦?那位爷啊,他出手是挺阔绰的,但是人看起来挺阴沉的,一般这种人我都不太敢招惹。你怎么觉得明天拍卖会上,他会挑中你?”既然第一次没有出手相救,第二次怎么会打破原则。戚悦的眼神透着自信:“他会的。”这种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擅长伪善的人,只有挑起他的兴趣才能得救的办法。-晚上十一点,女人跟着傅津言回了就近的酒店。刚才在赌场的下注的时候,男人一边扔牌,一边用修长,经络分明的手放在她腿上。一会儿玩她的中筒袜,轻轻摩挲了两下,又松开,就这么来回撩拨了两下,她居然湿了。他绝对是她见过最有风度,最具诱惑魅力的男人。傅津言的气质贵气禁欲,出手阔绰,重点是还对女人贴心。房卡放在门口感应器那里,“叮”的一声,里面富丽而堂皇,灯光黄澄澄的。女人不想显得自己太猴急,娇声说:“我先去洗个澡。”傅津言懒懒的,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嗯。”女人出来的时候,傅津言坐在床头抽烟,烟头堆满了烟灰缸,他的脸色苍白,因为呼出烟雾的动作喉结上下翻滚,有着无声的诱惑。女人不受控制的走过去,人虔诚地跪在傅津面前,男人也没阻止她。女人的手搭在他的皮带上,扣头处是一个银质的龙头。她怎么解也解不开,又因为太过急躁,衣料摩挲间,倏忽一下男人的裤带里掉出一块红色丝绒,厚沉沉地落在地毯上。女人的表情惊慌,十分不知所措。傅津言显然也看见了,他一下子变得兴致全无,眸子里的温度急剧退下,声音很冰。“滚。”女人吓得仓惶而挑,那股浓郁的香水味消失后,傅津言捡起那块红色丝绒。晚上见到戚悦的时候,他是讶异的。毕竟她看起来纯洁美好,像一株向阳而生的水仙花。她出现在这里,傅津言心底掀起一股矛盾的厌恶,再加上他天生骨子冷漠,自然选择袖手旁观。可是她刚才求他的时候,一双眼睛像小鹿斑比,楚楚可怜。心被蛰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情绪不受控制,傅津言烦躁不已,像在溺水,有些呼吸不过来,想抽支烟缓缓,烟盒一捏,空的。_次日晚上,兰新赌场比昨晚更热闹更盛大。赌场被重新布置了一翻,人一入场,彷佛的进入一个虚幻的迷宫。这里的女人有的坐在空中秋千上,穿着羽毛的白色裙子,给人高不可攀的暗示,教人更想要有征服的欲望。有人在泳池里湿身出水芙蓉,试图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笼中雀,面具公主……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只要在场的人感兴趣,皆可以竞拍。傅津言坐在沙发里姿态随意,拍卖会上的女人他看得乏味,一个兴趣也没有,于是举着酒杯,一口接一口地喝酒。他垂下漆黑而浓密的眼睫,一片一片地往酒杯里丢柠檬,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值班经理附在他耳边说道:“傅先生,怎么光在这喝酒,一会儿给你看个人间尤物。”“是么?”傅津言带着笑意,眼神确是淡的,他并不怎么关心。话音刚落,一阵节奏轻快的音乐声响起,将舞池外的人场子点热。傅津言掀起薄薄的眼皮看过去。舞池里出现一个穿着素白外套的女人,随着滴答滴答的鼓点声,女人背对着人群,开始小弧度地晃动身体。随着气氛越来越热,音乐里好听的快节奏女声唱到“dont touch the girls” 这个卡点上时,女人忽地解开扣子,扬手将外套一扔。全场欢呼,发出一阵又一阵尖叫声和口哨声,几乎场内一大半人的人都跑过这里来了。傅津言抬眼看过去,目光再也没有移开过。女人穿着一件红色丝绒贴身短裙,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发光,让人惊叹的是她的后背居然纹了一副蛇缠莲花座的纹身。大片大片绽放的莲花纹在雪白的后背上,一窠青蛇正好沿着女人流畅的背脊线一路盘旋而上,青蛇吐出的那一捻红信子贴在女人漂亮的凸起的蝴蝶骨上,正咬中莲花花心。她的每一处,看起来都像是无声的诱惑。女人露出一半的背,对着观众跳脱衣舞,即使没有转头也叫全场的人沸腾。女人身材纤秾合度,一双长腿,又白又直,骨肉匀停,尤其是后背的蛇缠莲花,似莲花座佛被青蛇破了禁色,给人带来无限的感官刺激,同时又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神圣,高雅不可侵犯。傅津言举着酒杯,慢慢站了起来,盯着舞池上的女人。女人在跳舞的高潮,蓦然回头,侧着脸,蒙着红色的面纱,她冲台下的某个角落扬了一个笑容。傅津言一眼认出这就是戚悦,那双像小鹿的眼睛.此刻勾人摄魄。那一刻,他原本平静无痕的眼起了波澜。戚悦显然也看到了他,两人对视的瞬间。下一首歌顺势切了过来。don\'t be cautious don\'t be kind不要小心翼翼,不要心报善念you itted i\'m your crime我要你承诺,我是你唯一罪行push my button anytime无时无刻你都在触碰我的底线you got your finger origger but your trigger finger\'s mine你的手指抚上扳;机,可你连扣动扳;机的手指都是我的silver dolden fme银票金火dirty water poison rain脏水毒雨i don\'t belong to a everybody knows my name我不属于任何人但世人都知晓我的大名by the way you\'ve been uninvited顺便说一下 是你不请自来戚悦看了一眼神渐浓,墨黑的眼睛底下风雨翻涌,兴趣渐浓,一直站在人群中目光笔直地看着她的傅津言。戚悦知道,她赢了。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歌词是《copycat 》,好听。本章留言发红包。感谢在2020-03-04 13:22:09~2020-03-04 20:47: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和 7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 5 章一支舞完毕,戚悦轻喘着气揭开红色面纱,同时又长卷发散落肩头,露出一张明艳的脸,她整个人站在那里,肤白胜雪,眼波流动,实打实的玉骨冰肌美人。岚姐顺势上台,帮她主持竞拍。表演后的戚悦,略微松了一口气,在这种风月场合用跳舞博出头,等着被明码标价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可是又不得不做。她必须要逃离这里。兰新赌场把戚悦的价格翻了一翻,起拍价是一百万。一百万首先就把围观的人过滤了一片,中间两个人你争我抢地一点一点地往上匀价格。戚悦一直在等,说实话,她有些紧张。傅津言会不会出手这还是个谜。直到最后关头,傅津言晃了晃酒杯里红色的液体,朝暗处作了个手势,立刻出来一个,人,他冲对方耳语了几句。对方看向戚悦,然后神色恭敬地冲傅津言点了点头。戚悦终于松了一口气。傅津言出了三百万,将戚悦买下来。其他在场的男人一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赌场精明的地方在这,拍卖会十一点才开始,先前的时间都是让人们投入赌局的诱惑中,然后再利用拍卖女人将他们榨得一点都不剩。在场的男人皆恋恋不舍地看向戚悦,然后走向下一个场子猎艳或寻欢作乐。戚悦走向傅津言,在他面前停下来,傅津言站起来从衬衫口袋里拿出钢笔,在支票薄上开始签字,黑色的字迹停在第一个字上,他停顿了一下。“我买你的好处是什么?”傅津言问她。傅津像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在评估风险投资,他要她亲口说出来。戚悦心一紧,她的大脑快速运转了一下,有些紧张地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我记性很好,可以帮你记牌赢钱。”听到这个答案,傅津言挑了挑眉。这个女孩超出他的想象,遇事冷静,会忍耐,脑子还够聪明。他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你以为她是一只乖顺的猫,可是一逗,又会露出獠牙来。“那你有什么筹码,让我想想,不如和盛怀分手怎么样?”傅津言心情似乎极好,整好以暇地看着她说出这个提议。“不可能!”戚悦下意识地拒绝。傅津言看她这反应笑了笑,似乎在看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声音无比邪恶。“你觉得你有拒绝的余地吗?”戚悦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不是你弟弟吗?”傅津言穿着白衬衣走前两步,抬手把戚悦刚才因跳舞而贴在脸上的几缕头发别到耳后,他低头看着戚悦,语气温柔。“我这个人,就喜欢夺人所爱。”这个男人的声音很凉,像一条无形的蛇,把她紧紧缠住,阴凉,窒息,让人呼吸不过来。她并不会自恋到觉得傅津言喜欢她,他现在只是纯粹开始对她感兴趣了。戚悦算明白了,男人温文尔雅的皮囊下,是怎样的冷漠和恶趣味。他是不是乐于见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挣扎,要是这个是鸟扑腾两下,他说不定更乐意见到这场景。戚悦这会儿觉得自己心情从云端跌落谷底,她和盛怀好好地谈着恋爱,为什么要分手?她不能。戚悦必须想个方法,让这场不对等的交易条件变换成一场游戏博弈。男人一向喜欢征服,像傅津言这种恶趣味的男人更是,她打算以退为进,赌一把。“来这里的人都说傅先生手气极好,是老天爷都赏光的人,您这样让我直接分手也没意思,不如我们赌一把,你赢了,任你处置,我赢了,换个条件。”见傅津言不出声,戚悦心里没了底,故意激他:“傅先生不会不敢吧?”傅津言眼睫毛垂下,认真思考了一下,看着她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一会儿回酒店,我是在阳台上还是卫生间弄你?”话音刚落,全场响起哄笑声,甚至还扬起了口哨身高。戚悦哪里当众被开过这么出格的玩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傅津言,说不出一句话来。傅津言见好就收,冲她抬了抬下巴,说道。“场内项目,你选一个,女士优先。”戚悦看了一下场内的项目,她必须挑一个简单的能快速掌握规则,且对自己有利的项目。一一双盈盈杏眼环视了一圈,最终停下射箭面前,灵光一动。这个项目,戚悦之前拿过全省射箭二等奖,就这个奖,还有盛怀的一半功劳。那个时候除了教练,天天带她训练,教她实操技能的就是盛怀。一想起盛怀,戚悦睫毛颤了颤,在心里说道:盛怀,你给我点运气。“我选射箭。”戚悦开口。傅津言看了靶子一眼,应了下来,语气漫不经心。“行,我也不想太强人所难,我蒙着眼睛让你。”戚悦看向靶子,迅速记下旁边的规则。这个是射环以图岸为胜,最中间的环是灰狼的图案,依次是狸猫,河马,兔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