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里斯此刻心情极差，连语气都不由自主刻薄起来：“怎么，正在悼念你亲爱的弟弟？”
索尔表情一僵，放在旁边茶几上的锤子已经“嗖”地一下飞到了他手中。
“哦嘿，嘿，两位！”托尼·斯塔克不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告诉我你们想毁了我的大厦！”
索尔气哼哼地说：“是这个女人先挑衅我！”
托尼凑过来看了多里斯一眼，被还以一个毫不留情的瞪视。
他翻了个白眼，“好吧，非常明显。跟我走。”
说着他直接拉住了多里斯的手腕。多里斯没挣扎——确切地说是刚才接收到的信息让她现在还是一片混乱，根本懒得挣扎，于是轻而易举地就被托尼拉走了。
托尼带她离开休息室，一直走到两侧都有着巨大落地窗的走廊上。
他松开手停下，转过身问：“怎么回事？从我在水族馆看见你的时候，你的状态就不对劲。还有你的脑子——你的脑子怎么了？那个女孩儿对你做了什么？”
曼哈顿午后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身上，这暖烘烘的温度稍稍驱散了一点肢体的僵冷。
多里斯深吸一口气，努力摒除杂念：“心灵宝石现在在哪里？”
“什么？”托尼皱眉，“在我的工作室里，神盾局想要过去，我让班纳去应付了——开玩笑，纽约之战结束后我们就把权杖交给了神盾，结果怎么到九头蛇手里去了？所谓的政府机构根本不可信——等等，你问这个干什么？”
多里斯：“带我过去，我要看看心灵宝石。”
托尼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为什么？！”
“除非你先告诉我你的脑子怎么了，看在见鬼的老天的份上！”托尼突然发怒，猛地提高了声音，“你当时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以后还立刻就离开了纽约！你总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多里斯被他吓了一跳，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托尼发这么大的火。
她无措地僵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已经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说来话长……”
托尼深呼吸，捏了捏鼻梁，“我洗耳恭听，现在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听你讲清楚。”
多里斯用力咬住嘴唇，眼前又浮现出托尼在幻境中的模样……那画面太过真实了，她无法说服自己那是假的。
那根本不是梦，如果不是旺达·马克西莫夫对她的影响，那究竟是什么？
托尼原本还在生气，板着脸抱着胳膊等一个解释。但很快他却看见面前的人眼眶渐渐发红，一下子就不知所措起来：“你怎么了？”
“我看见你死了。”多里斯说。
托尼愣住：“……什么？”
“我看见你死在我面前，肚子上开了这么大一个口子。”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在梦、幻境……不，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你刚才听到了，那个女孩说她没有能力影响我，但我还是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我想那可能跟心灵宝石有关。”
她回忆起纽约之战的时候，忍不住咬牙，“洛基曾经对我用过心灵宝石。”
托尼慢慢回过味来，“哦，所以你才……”
“让我再接触一次心灵宝石，我要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多里斯说，“我不想再逃避了。”
钢铁侠在她恳求的目光下坚持了三十秒。
三十秒后他塌下肩膀，妥协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