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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尝一口 第103节(1 / 1)

陶思眠憋不住了,倒在床上哈哈大笑。黎嘉洲满目温柔地望着陶思眠。事情有多有乱,还好他们相知相爱,亦伴侣亦知己亦恋人,宛如两根命运紧紧缠绕的藤蔓。————陶思眠是张子钊医生看着长大的,他心里把陶思眠看成了半个晚辈。所以,当陶思眠问张子钊医生地址,说要给他寄礼物时,张子钊没有多想也没有犹豫。陶思眠把地址给了黎嘉洲。黎嘉洲在周六正式交稿,当天就直接飞了济州岛。霍尔斯,陶思眠仍然在和街坊唠嗑,他们已经从基本情况唠到奇闻异事,比如曾经有个女人来过,那个车可好看,锃光瓦亮,车上还立着一个小金人,前呼后拥的。济州岛,黎嘉洲落地找到地址后,没有直接去敲门,而是去了附近的小学参观。黎嘉洲那张脸过分好看,老师不仅没生气周末被扰,反而热情地给黎嘉洲介绍:小学是私立小学,一个年级只有三个班,学生几乎来自隔壁的别墅群,非富即贵还有移民。黎嘉洲表现得颇有兴趣。霍尔斯,大妈告诉陶思眠,那个女人是什么榜上的风云人物。陶思眠反应很快:“福布斯,胡润?”大妈记不清了。陶思眠给魏可使个眼神,魏可把平板递到大妈眼前。大妈忽然觉得不对:“让我找那女的作甚?”陶思眠大笑:“就是好奇啊,我们二十出头还在用父母的钱,我就看看大佬二十出头在做什么,没别的意思。”“噢噢,”大妈明白了,朝魏可摇摇头,“不是这个,你翻下一个,不是,不是,不是。”日薄西山。济州岛,黎嘉洲从小学出来,去到陶思眠发给自己的地址。医生开了门,也很警惕:“什么人?”黎嘉洲如实介绍:“宋文信朋友。”医生眼神没变:“我不认识什么宋文信。”医生想关门。黎嘉洲拦住门:“肖旭投毒案。”“我更不知道了,你应该找错了。”医生嘴上这么多,脸上却有了一闪而逝的慌乱。“如果你不知道,在a市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举家搬到济州岛?”“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放弃a市那么多名流资源到这里来当普通心理医生?”黎嘉洲步步紧逼。“如果你不知道……”黎嘉洲没说完。医生松了拽门的力道:“你想做什么?”黎嘉洲开门见山:“你和陈潜的中间人是谁?”医生道:“不能透露患者的隐私。”“你儿子叫张嘉行,天真活泼乖巧懂事,虽然刚转来,但和老师同学相处融洽,”黎嘉洲观察医生的神态变化,“如果不出意外,你们还要在这住很久,你应该不想让你儿子被同学们戳着脊梁骨说你是个没有医德的父亲?”医生怒道:“我说了我就有医德?我好不容易搬家安定,小半年了,不管你是交大的还是陈教授的人,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就是个普通医生,我只想安安分分工作,”医生吼道,“我求求你们放过我。”黎嘉洲放慢语速让医生冷静:“告诉我中间人名字和医德无关。”霍尔斯霍东村,魏可已经翻了十来个女企业家,大妈都摇头。来过这的不是她们。翻到11个时,魏可看陶思眠一眼。陶思眠望着大妈。大妈仔细看了看,恍然:“对对,就是她!”陶思眠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魏可急道:“阿姨您看仔细了,真的是?”“对,那次她来穿的裙子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大妈笃定。与此同时,济州岛。医生说出了魏可屏幕上、是陶思眠和黎嘉洲都没想到的女人的名字。梁素。南方传媒集团董事局主席。陶然的妈妈。陶思眠的,二婶。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抱歉,鞠躬。第86章 八十二口陶思眠在第二天单独回了a市, 魏可给街坊们说的理由是去毕业答辩。陶思眠飞机落地后, 马不停蹄回到翡翠园,开始翻秦夏给自己的四百多本校刊。某年某月某日,陶思眠记不清时间, 但她清楚地记得陶二婶给自己说过, 她有朋友是交大教授, 那个人是陈潜还是周识理。陈潜还是周识理。陈潜还是周识理。陶思眠脑袋中反复回荡着这个问题, 然后在周识理的专访里看到了陶二婶的名字。陶二婶的朋友是周识理, 为什么陶二婶会和陈潜扯上关系?周识理和陈潜又有什么关系?陶思眠在交大三年多, 没看到过周识理和陈潜私下有交集,唯一的交点只有傅阔林。周识理和同为金融院扛把子的傅阔林八字不合, 两人曾经还互爆抄袭。陈潜和傅阔林是年龄差不多的老教授, 会一起玩,交情不错。陶思眠阅读速度极快, 提炼信息的能力也强, 可她越是想找出周识理和陈潜的关系, 周识理和陈潜在校刊大大小小的访谈中看上去就越没关系。陶思眠翻关于周识理的,黎嘉洲翻关于陈潜的。周识理办公室简约大气, 现代化的风格。陈潜办公室木质家具颇多,简朴厚重。周识理喜欢打高尔夫。陈潜喜欢散步, 登山。周识理的好友是一群年轻教授。陈潜的好友是傅阔林。周识理非议颇多,说是黑红不为过。陈潜勤恳低调,著作等身。一个金融学院,一个生命科学院。一个43岁, 一个年到花甲。一百本翻完无果。两百本翻完无果。三百本翻完无果。黎嘉洲正要朝后翻,陶思眠倏地:“停住。”黎嘉洲修长的手指夹住薄薄的杂志纸。照片,是陈潜坐在办公桌后,姿势庄重。陶思眠把自己这本递过去,周识理靠在办公桌上。黎嘉洲暂时没有发现细节。陶思眠指两张照片中办公桌上的茶杯。“武夷山大红袍。”她眼神如炬。黎嘉洲道:“大红袍很常见。”“不不不,这不是普通大红袍,”陶思眠将两张杂志照片放在一起对比,“这是老窠穴的白种大红袍,一般茶叶茶梗是棕色或者青色,白种茶梗最底部是白色。”黎嘉洲设疑:“可能两个人都爱喝茶,只是这个品种比较名贵?”“不不不,”陶思眠高深莫测地摇手指,她说,“白种大红袍只有极品老窠穴产,长在悬崖边,仅有一株,极其珍贵,专人看护。”黎嘉洲已经猜到了。陶思眠点头:“所有权在我二婶手上。”因为陶老爷子会喝,爱喝,所以陶思眠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陶二婶和陈潜、周识理都有关系。陈潜是大家,和陈潜有交情完全不需要遮掩,为什么陶二婶和周识理都要如此隐蔽?“连坐,如果隐瞒交情,怕的就是连坐。”黎嘉洲脑子里有很多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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