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咸蛋是咸鸟蛋,下的盐不重,已经腌制了有一段时间,现在正好拿出来吃。咸蛋还裹在泥里,任鹤隐拿出来的时候就是两个大泥蛋蛋,剥开泥壳,放到水里洗干净,才露出里面鸭蛋青般的蛋壳来。云鸣问:直接放到饭锅里蒸?对,蒸熟了切开几瓣就能吃了。任鹤隐将大鸟蛋放进去,不知道我们的咸蛋腌的怎么样?里面的蛋黄有没有流油?应该不错。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准备餐具。现在天气太冷,他们做好的菜还放在锅里温着,等到要吃的时候才端出来。两人闲着没事,干脆蹲在火堆旁边烤火。炊罐里的水蒸气溢出来,带着腊肠浓烈的香味。这味道真香。任鹤隐用力吸吸鼻子,我们做的腊肠真好吃。你喜欢的话明年再多做些。行啊,争取全年都能吃上腊肠。任鹤隐揭开炊罐的盖子,腊肠应该熟了,我先夹出来切片吧。云鸣接手,我来。任鹤隐提着锅盖给他打下手,再把锅盖盖回去之前他看了一眼吹罐里面的饭,忽然抬头,老大,我们打点年糕怎么样?那是什么?一种由米饭做成的简易食品,米饭蒸熟了之后放到大石舂里舂成年糕团,舂好的年糕软软糯糯又有一种大米的清香,特别好吃。年糕要是保存得好,可以保存一整个冬天,我们想偷懒的话,直接把年糕团子放到火边,烤一烤就又香又糯,不用另外再做饭吃。任鹤隐小时候对年糕非常有好感,他小时候没少吃这玩意,无论是甜年糕还是咸年糕都别有风味。长大了之后,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许多,这种平平无奇的食品很多年都没有走入过他眼中。现在冬天一冷,他又想起了年糕。年糕做好了之后随便烤一烤就能吃,不用像做饭一样,一天三顿还得有菜有汤十分麻烦。云鸣看了相关资料说道:你要喜欢,我们就去打一点。行,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吃完饭先好好歇一歇,等明天睡醒之后再蒸几锅饭用来打年糕吧。任鹤隐切好腊肠,将腊肠摆在碟子中端上桌,而后去看炊罐中的情况。他嗅觉很灵敏,打开锅盖略微一闻就能闻出饭已经差不多了,底下估计已经起了一层金黄的锅巴。现在这种程度刚刚好,要是再蒸一会儿,底下的锅巴就该烧焦了。任鹤隐忙勺子将咸蛋舀上来,小心翼翼放到切熟肉专用的砧板上,直接用柴刀手起刀落,将一个咸蛋砍成八瓣。他们的咸蛋偏大,里面的蛋黄也多,切开来之后蛋黄果然已经流油,橘黄色的蛋黄泛着油光,还带着一种细沙一样的感觉,十分诱人。任鹤隐忍不住直接拿起一瓣尝了口中间的咸蛋黄。蛋黄咸香油润,恰到好处。任鹤隐忍不住赞一句,很好吃。他拿了一块递到云鸣嘴边,老大,你试试。蛋黄比蛋白好吃。那是,咸蛋黄是整个蛋的精髓,不过也不能只吃蛋黄不吃蛋白,要是只留蛋黄的话,蛋黄会散。任鹤隐又细细品味一番,蛋白也不错,很嫩,也很细腻,要是配白饭吃的话会很好吃。两人站在砧板前,一连吃了好几块咸蛋。任鹤隐将另一个咸蛋也拿过来,利落切开装盘,来来来,吃饭吃饭。这些菜越吃越饿,我们赶紧吃点米饭。这两天两人只用烤肉跟芋头等草草对付,任鹤隐早已经馋得不行。饭装起来,他筷子往往菜盘里夹菜,吃得优雅又迅速。云鸣在他对面,难得没比过他,云鸣吃两碗饭的时候,他已经吃完第三碗了。日吃了三碗饭,任鹤隐才从旁边拿了个芋头,一边吃着菜,一边慢慢剥着芋头吃。他偏爱大米饭,但他们的稻谷剩的不多了,除开已经留出来做种的那些,真正能吃的只有三担多。云鸣见他慢慢剥着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的模样,拿过他的碗,又给他盛了一碗饭,吃饭吧。不用,我已经吃饱了,你吃。我不讨厌芋头,等会儿吃点芋头就行。我也不讨厌。任鹤隐见云鸣将他手里的芋头拿走,笑了笑,只是不太喜欢。两人吃完饭提着澡篮去洗澡。他们这两天都在烧砖,没一刻停的时候,自然也没过去洗澡,火道旁边又是灰又是尘,身上早已经脏得不行。洗完澡回来总算能睡一个踏实的好觉,第二天任鹤隐跟云鸣都很晚起床,直到下午一点多才起来。任鹤隐召出搜索框,看了一下时间,得,今天又这么晚,我们起来吃点东西,明天再做年糕吧。云鸣道:我下去先把大石舂搬上来。那个多难搬,我们还是把东西搬到下面去做。任鹤隐若有所思,我们也该自己打石舂跟石磙了,还有石磨什么的。不用着急,慢慢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任鹤隐道:我们的工具太落后,打制这些日常用品的效率实在太低,等我们能比较大规模的运用铁器之后,这些问题就能解决了。任鹤隐他们借用大石舂,得一下去跟部落说一声,哪怕部落里绝大部分人都没意见。青邀请他们留下来烤火,你们的砖烧的怎么样了?还不知道,没打开看,过几天等窑里冷却下来了,我们再看看。任鹤隐道:不过我估计成功率应该不会太低。陶器他都烧过好几次,对于烧这种东西也有一种直觉,能比较清楚感觉到什么时候烧得不错,什么时候烧坏了。任鹤隐寒暄完,说出今天过来的真正来意,明天我跟云鸣想打一点年糕,借部落的大石舂一用。一说到食物,烤火烤得昏昏欲睡的大家瞬间就不困了,连趴在地上懒洋洋的兽人们也瞪大了眼睛,跟一个个铜铃般朝任鹤隐这边看过来。某个亚兽人代表大家好奇问了一句,那是什么?一种用米饭制作出来的食物,尝起来清清甜甜有点软糯,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可以蘸着各种蘸料吃,做这种食物主要是方便,要是懒得动,直接拿了两块年糕架到火上烤,烤软了就可以吃了。大家原本还蠢蠢欲动,听到原料之后瞬间熄灭了心思,他们对新食物感兴趣,不过完全凑不出原料。北问:你们两个忙得过来吗?要不要帮忙?不用了,不是什么麻烦的食物,一会儿就能制作出来。制作年糕对地球人来说并不容易,对于力气极大的兽人们来说,这一点劳动量说不定连汗都不用出。要是请部落里的人帮忙,多少得请大家尝尝鲜,任鹤隐不是小气的人,他们现在材料不足,实在给不起了。这么点年糕,哪怕大家一人分一块,也能全部分完。一粒米难倒英雄好汉,他们得省着点吃。作者有话要说:摸鱼看去了,欠两更,明天跟后天补回来。谢谢大家的支持。感谢在2020-02-05 23:58:11~2020-02-06 23:58: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邹荣 3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陌祉 20瓶;夜雪、20827141 10瓶;肆月 5瓶;一只大柑 2瓶;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年糕任鹤隐他们要做的年糕其实是一种打糕, 也叫米糕糍粑, 属于任鹤隐家乡的地方特色食品,他更习惯把这个叫做年糕。年糕做起来并不复杂, 只要将米饭打成糕就行。任鹤隐蒸饭前去查看了一下米罐,老大,我们的米罐子没有多少米了。没多少是多少?云鸣过来看了眼, 估计只有三勺, 先舂点米。好嘞, 我去舀稻谷。任鹤隐提着担子过去谷仓里。他们的米晒得很干,哪怕过了这么久, 也没有丝毫变潮,一打开, 里面有一种清新的稻谷香味,闻起来还有一点灰尘味道, 并不算太好闻, 不过很令人安心。任鹤隐特地弯腰抓起一把谷子仔细看,谷子很干净,沉甸甸金灿灿,里面并没有虫子的痕迹。他麻利舀了一担出来,挑到小平台的石舂旁。云鸣正在修石碓, 石碓用了这么久, 柄那里难免有些松动,他们得修整一下,将手柄用木块塞严实, 才好干活。米放到大石舂里,石碓将米舂得咚咚做响。任鹤隐坚持两人轮流着舂米,没一会,额头上就布满了汗水。他伸手一抹汗水,将围巾解下来,拿起石碓跟云鸣继续你一石碓,我一石碓舂起米来。米舂出来后,大部分都带着一点黄色,这是糙米,筛过之后,蒸熟了基本尝不到粗糙的谷衣。差不多了。任鹤隐用木勺将里面的米舀到竹匾上,再来。云鸣将旁边箩筐里装着的谷子倒入石碓中,石碓声又砰砰响起来。人力的效率到底低下,两人舂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一担谷子舂完。筛谷子又用了一个多小时候时间,等把米饭蒸好,已经中午。任鹤隐去山上拿来陶罐,舀出卤肉、辣椒酱、咸蛋跟秃黄油,就着米饭跟芋头吃完中午这一餐。部落里大家几次过来问是否需要帮忙,都被任鹤隐婉拒了。他们要做的米糕不多,不必大家帮忙。米饭蒸好后直接放到石舂里,上面撒一点水,直接用洗干净的石碓舂米。任鹤隐还是第一次亲自上手舂米糕,一时十分起劲。这米糕还挺好舂。任鹤隐见石舂里一大块年糕舂好了,放下石碓用木勺将年糕舀起来,二十三分钟,应该二十分钟左右就能舂好一块年糕。差不多,这年糕要怎么吃?可以空口吃,也可以切成一团一团,配着菜或者蜂蜜吃。任鹤隐将年糕放在旁边抹好油的干净大木盆里,切下一块,我们先来尝尝年糕口感发粘,咬在嘴里很难咬断,吃起来凉凉滑滑,又有点粘牙,带着点稻米的清香,口感十分独特。任鹤隐仔细尝了之后,满眼惊奇,这个跟我小时候吃到的年糕味道差得有点远?是不是步骤或者配方不对?不知道,不过这个也挺好吃。任鹤隐趁着还温热,连忙用沾着油的刀将年糕切成一小团一小团。他们没有黄豆粉,不过等会可以沾蜂蜜吃。两人力气都很大,打个年糕不在话下。不过半下午时间,两人便将十五盆年糕打看出来。十五盆年糕,起码可以吃上十五天。任鹤隐分出小半盆,给青、芽跟北三家各送了一盘,请他们尝尝,剩下的用布料盖起来,直接放到小平台的桌子上,上面再用竹匾挡着。天气实在太冷,年糕放在小平台上,估计能存储两三个月。晚饭两人就吃年糕。年糕团子略烤一烤,表面烤得金黄焦脆,拉开来之后则十分软糯。配料则有辣椒酱、腊肠跟蜂蜜等。想吃咸口直接配辣椒酱吃,顺便吃点香肠佐餐。想吃甜口则蘸蜂蜜吃。两人没有到小平台的桌子边正式吃饭,就坐在炭火边,旁边架着个小板凳,上面放着装年糕的盘子,旁边则放着几个碗,两人一边烤着火聊天一边烤年糕吃,吃一个烤一个。任鹤隐还在折腾他的扑克牌,红桃扑克最终用紫皮果染,染出来的红色是淡淡的紫红色。紫皮果果皮剥出来,加水熬,加点盐,能变成一种紫色的染剂,效果不算很好,不过能看。扑克主要分花色,方块、梅花、红桃、黑桃。任鹤隐怕染色剂在人们长期摩擦下褪色,干脆改成四种图案,其他三种不变,红桃变成圆形,比较好区分。任鹤隐一做好扑克牌,就带着牌拉着云鸣去大山洞里推广打牌。大家都很新奇,这个要怎么玩?一时说不清楚,先推两个比较聪明的人出来,我跟云鸣带着打几遍,大家就知道了。聪明人啊,这个好办,青,你来你来。青笑,行,我来就我来。还有一个,找个兽人吧,刚好两个兽人两个亚兽人。族长来,两队伴侣!对对对,族长快来!旁边人不由分说,将寒叫过来了。寒也不推迟,低吼一声,过去旁边黑暗一点的角落变成人形,穿上衣裤,披上大衣斗篷等过来坐下,怎么玩?这个简单,我们先来认认大小。任鹤隐兴致勃勃将规则解说一边,大概就是这样,我们先开始玩,要是中途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们可以及时问我们。任鹤隐跟云鸣在搜索框上跟人斗过地主,两人对规则都很熟悉。寒跟青都很聪明,玩起来,没两局也掌握了规则。山洞里其他人分成四队,分别站在四人身后,紧张观战。头一两局还是教学局,等到第三局,就好玩了起来。打牌这种东西,在不出老千的情况下,很多时候都看运气,有时候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任鹤隐借着套路在几局当中险险站住了脚跟,没输成最后一名。云鸣也是,最后一名不是青就是寒,大家都看得很紧张。玩了一会,任鹤隐看着蠢蠢欲动的其他人,说道:要不然我们改换一下规则,增加点难度。谁输了三次以上就换人,自愿换也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