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维寒!”徐自才大怒,气得眼前发黑,血压也跟着迅速飙升,窜高。阎维寒依然保持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动如山:“徐伯伯不必着急……百分之七的股份今天下班之前转过来就行,不用这么着急,当场就给的。不过,如果徐伯伯当真是等不急,非要现在就给的话,那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徐自才:……嘴唇哆哆嗦嗦。怒吼一句:“你做梦!”神他妈的交出股份,神他妈的现在就给……他是绝不可能给出股份的。“唔,徐伯伯在说什么?做梦吗?也是,做梦都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认命呢?”阎维寒依然淡漠,眼底的笑意越来越厚,徐自才听这意思,好像是不打算收他股份了呢,顿时高高提起的那颗心,总算是有点回落。当下放松心情,高傲的扬起头颅,冷笑了出声:“既然明知是做梦,那又何必废话这么多!”话音落下,所有人……都觉得世界末日到了。嗯。阎总不再说话,但他眼底越渐深厚的笑意外面,所包裹的透明冰层,也越渐深厚。似乎,只差最后一点契机,就会乍然冰裂。冷!真的很冷。会议现场,所有经理以上参会人员,全部都屏息宁声看着这一幕,谁都不敢再出声。紧张啊!怕怕啊!一言不合就收股份的阎少大大,实在是……阎王爷转世,不可逆言!而这些人中,最最怕的要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阎长青,阎经理。阎长青努力的将自己高高大大的身体,缩成一个球,再缩成一个球!恨不得现在地下就有条缝,让他赶紧钻进去,消失拉倒。呜呜呜!槽槽槽!你们这帮傻x,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敢这么跟顾少大大正面杠,你们不死谁死?还有那个老不死的徐自才,真以为你自己有着几分打江山的颜面在,堂哥就真的会让你全身而退吗?简直做梦!对!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做梦!“笃笃!”钢笔帽头轻轻敲击桌子的声响,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吸引了过去。便见坐在首位的男人,那轻飘飘的视线正看向集团的三朝元老徐自才董事。“徐伯,你刚刚说得很对,既是明知做梦,又何必废话那么多?”完全是照搬刚刚他自己的话。徐自才听得愣住,半晌才皱眉,有些不悦的道:“阎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学别人说话,就这么有意思吗?”“我没什么意思,学你说话,也更没什么意思。不过,我这里有个最有意思的事情,想要让徐伯伯听听……”阎维寒淡笑着说,话音刚落,会议室门再次被推开。众人齐齐看去,穆思汝脸色淡漠的拿着一支u盘走了进来。直接连接上会议室电脑,打开投屏。很快,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乱糟糟的会场,看起来……像是在赌博?众人皱眉看着,不知所以然。阎长青倒是知道一些风声,可那又怎么样?tgd集团的ceo,是他亲堂哥!他不向着自己堂哥,难道向着外人吗?“阎总。”将播放器的声音调到最大,穆思汝点了点头,转身再度出去。徐自才瞪大眼睛看着,越看越是恼火。“啪”的一拍桌子,怒起:“阎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次会议的内容主题你忘了吗?我们是来这里开会商议,要如何针对方氏的步步紧逼而拿出有效方案的。而不是坐在这里,看你放什么赌场的电影!”话音落下,又自觉扬眉吐气了,更是以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说道:“阎总,不是我说你,年轻人啊……嘴上没毛,办事不老,像你这样子年少气盛的,还是比不上老阎总啊!”终于是将话点到了这里。众人的目光顿时觉得微妙。渐渐开始交头接耳啊。“对啊!这时候看什么电影?我看刚刚阎总突然要收股份的行为,有点过分了。”“是的。不管怎么说,老徐终归是三朝元老,阎总这样做,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呵呵!年轻人啊……总是太急燥了了。”……这些是一些岁数大的,自恃对集团建设发展,有大功劳的,明显是以徐自才为首的集团老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阎维寒听到。男人轻轻一笑,目光向这边扫了一眼。嗯,这些人手中都有股份。另一些人,明显就是集团现在的年轻骨干。有人认真看“片”:“咦?我怎么觉得不对?这个赌场里,有人看起来很眼熟啊!”“对啊,我看着也眼熟。哎,这个是谁?”“看到了,这不是咱们徐董家的公子吗?他怎么跑去赌场玩了?”“还真是他。快看,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这是输了多少钱?”这一位经理的话音刚刚落下,正在播放的视频,刚好便卡在这里。顺便打出了字幕:三百亿。而卡的画面也刚刚好。尤其是将徐公子输钱输到狗急跳墙的面部表情,来了个大大的特写!这时候:“槽!这他妈……”阎长青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徐自才阴阳怪气道,“徐伯伯,麻烦你戴上老花镜好好看看……就算这是一部赌场的电影,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个电影里的男主角,你认不认识?”徐自才原本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电影到底是什么。听阎长青这么一说,再下意识看到所有亲近他的人中,个个都是一种诡异的脸色,他瞬间觉得事情不太好了。连忙转头看向投影,自家儿子那种输钱输到狞狰的脸,不期望就狠狠撞入他的眼底。徐自才猛的倒吸一口气,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第二反应,猛的起身,跑到最近前去看……然后,看着看着,就觉得眼前发黑,腿脚发软的几乎要站不住了!“不!……这,这不可能!我儿子他明明在国求学,他怎么可能会去赌场?阎维寒!你给我说清楚,你哪里弄来的这电影来骗我?!阎维寒!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了要得到我手里的股份,你居然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劈!”反应过来的徐自才,声嘶力竭的吼!他不会承认的!他绝不会承认的!这不是他的儿子,这不是!而相比于他的拒不承认,阎维寒却是转描淡写,缓缓的从身后座椅上站起。居高临下,漠冷寡淡的俯视于他。像是在看一个上不台面的跳蚤:“徐伯伯,请告诉我,你刚刚做的那个梦,是这个吗?贵公子不错啊,梦里活得很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