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连吃食都不给!
沐清瑶询问的看向花满楼。
后者无奈叹气,回望沐清瑶:我俩也是刚碰面。
其实并非陆小凤到了这儿才发觉肚子饿,而是他太清楚,花满楼那里有好酒,沐清瑶这里有美食。
嘿嘿,这就叫做因人而异!
沐清瑶:……呸,乱用成语,无耻!
她眉心抽了抽,无语道:“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今个我正好亲自下厨请客呢!”
她将整个零食筐推给陆小凤:“想吃什么自己挑,不过也别吃太多,先垫垫底,一会儿有大餐。”
陆小凤熟练的挑了包肉脯,边拆包装袋,边问道:“请客?谁啊!”
虽然请客一事沐清瑶没告诉花满楼,但他一听就猜出请的是风四娘。
他轻笑道:“是个你完全想不到的人。”
“到底是谁啊!”
陆小凤此人,你越是神秘,他越是来劲。
沐清瑶没时间陪他猜谜语,直接告诉他:“是风四娘风姐姐。”
满嘴塞满了喷香的肉脯,听到“风四娘”这个名字后,陆小凤好险没被噎死。
他不敢置信的揉揉耳朵,又问了一遍儿:“谁要来?”
“风女侠。”
等着看好戏的花满楼说道。
果然,下一秒,陆小凤就像是触电般,“噌”的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那个……”
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没办,晚饭我就不吃了,我先,先走一步。”
他忽然压低声音道:“千万别提起我回到苏州府,也别告诉她我来过。”
陆小凤的一番做派看的沐清瑶是目瞪口呆。
她生硬的转动脑袋看向花满楼,以眼神问之:他真的没有始乱终弃风姐姐吗?
花满楼忍笑着摇摇头:没有。
赶在风四娘回来前离开的陆小凤还是晚了一步,他刚打开院门,正好撞上风四娘。
四目相对。
一个惊喜,一个惊恐!
“哎呦,这不是陆小弟嘛!”风四娘胳膊一伸,勾住陆小凤的脖颈。
她热情的说道:“好久不见,姐姐我甚是想念啊!”
陆小凤一脸惨痛表情,不是吓的,是勒的。
风四娘冲着陆小凤妩媚的笑了笑,凑近他耳边娇声问道:“这么久了,你想不想姐姐?”
“想想想。”陆小凤只差憋出那句春晚网红语:我想死你了。
“既然你也想我。”风四娘笑着笑着,突然变成了凶神恶煞脸,她质问道:“你跑什么?”
“我没跑。”陆小凤急中生智:“我听说你要来,特意出来迎接你。”
“原来如此。”风四娘不置可否,轻笑道:“我还以为自己很可怕呢。”
陆小凤痛苦脸:你不可怕谁可怕,天底下还有比你更可怕的女人嘛!
客厅门口,沐清瑶故意大声感慨道:“原来陆小凤和风姐姐的感情这么好呀!”
陆小凤脸都绿了,他不敢说出来,只能瞪了沐清瑶好几眼,控诉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俩关系好了。
沐清瑶指指自己的眼睛,又伸手比了个“二”字,然后气势汹汹的告状:“你们看,他瞪我诶!”
陆小凤:¥≈ap;ap;……
片刻后,自知逃跑无望的陆小凤老老实实的回到客厅。
他与风四娘“交流感情”之际,花满楼已经帮着沐清瑶将菜肴端到桌子上。
陆小凤走过去一看,嗨,还挺丰盛的。
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他顿时得意起来:“还说不是专门为我接风洗尘,若我和花满楼不来,你们两人吃的完嘛!”
花满楼扶额叹息,简直对好友的“自信”没眼看。
风四娘啐他:“自作多情,明个,清瑶和花满楼启程去广德府,做得多是想带到路上吃。”
他们一来可好,一会儿清瑶又得重新做一份了。
谁成想,听了风四娘的话,陆小凤不但没被打击到,更乐了:“吃完没关系啊,等会儿我帮忙,再多准备些,赶明了,咱们一起去。”
“你要去哪儿?”
“广德府啊!”
沐清瑶诧异道:“你去广德府干什么?查案子吗?”
陆小凤叹气:“我就不能也应邀参加齐世子的婚礼?”
“不会吧,他和林姐姐到底是哪里想不开。”沐清瑶脱口而出。
陆小凤:?
花满楼忙转移话题:“据我所知,你们素不相识。”
陆小凤颔首,没错,他们是素不相识,但谁让他运气好呢。
前面说过,陆小凤调查金鹏王朝一案时,查出了青衣楼,最后他配合朝廷,一举端了整个杀手组织。而齐世子的前未婚妻,现罪人齐锦暄之妻赵谧欲除掉林诗音时,请的也正好是青衣楼的杀手。
原本,无人认领林诗音被刺杀一事,他们都以为这件事要成为无头公案。谁知,因为青衣楼,拔出萝卜带出泥,顺带挖出了赵谧。
齐世子感激之余,就给陆小凤送了份请帖,邀请他参加他与林诗音的婚礼。
按说,这的确是件好事儿,但说着说着,陆小凤的心情不免沉重起来。
沐清瑶就挺理解他的,一连两个案子,送进去两个朋友。
这是什么概率啊?
这分明是被金田一附身了啊:谁也不祸害,就祸害亲朋好友。
“啪啪。”沐清瑶拍拍手掌,引来陆小凤的注意后,她指着桌上的菜肴说道:“我老家有句俗语,说没有什么问题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若真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顿。”
“所以,你信我,先吃饭,吃饱喝足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陆小凤心中一热,故意嫌弃道:“你的厨艺怎么样啊!看外表还不错,可味道就不好说了,需要我先准备些草药吗?”
沐清瑶:所有的怜惜真是错付了!
瞅着她那与熹妃如出一辙的表情,陆小凤登时哈哈大笑起来:“我也逗你玩呢!”
于是,在经历一掌一脚后,陆小凤的笑声戛然而止。
四人围着圆桌坐下,除去几个常见的菜肴,还有不少陆小凤从未见过的菜品。
沐清瑶的手艺肯定比不上经验丰富,并受过系统教育的大厨们。但她有个其他大厨都没有的长处,那就是她手中有不少这个世界没有的新式菜谱。
比如今日她准备的辣子鸡、大盘鸡、毛血旺、剁椒鱼头、樱桃肉、杯鸭等等。
“几乎全是辣菜。”陆小凤捏着筷子在桌子上空转了一圈后,叹气道。
坐他右手边的风四娘冲他得意一笑,茶里茶气的说道:“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吃辣了。”
正想夹辣子鸡的陆小凤一听,顿时将筷子一转,落在了跟脸盘一样大的盘子上。
他并非吃不得辣,而是他这个人吧,天生有个反骨,就是受不得激将。
所以排除离他最远的樱桃肉、杯鸭,再排除红彤彤,一看就辣的不行的辣子鸡、毛血旺和剁椒鱼头后,陆小凤准备先尝尝大盘鸡的味道。
这道菜的盘子不但是所有菜中最大的,也是最粗犷的。
鸡块、土豆、洋葱、青红椒裹满了酱汁,一层一层的堆砌在一起,色彩鲜亮不说,扑面而来的味道也是又香又辣。
陆小凤先夹的是鸡块。
沐清瑶挑选的是岁数正好的小嫩鸡,这样的鸡肉鲜嫩厚实,长时间的炖煮,使得鸡肉吸满了浓郁的酱汁,一口咬下去,一股子辣味直冲天灵盖。
陆小凤知道这也是道辣菜,却没想到它能如此之辣。他急忙端起手边的温水灌了进去,可辣味过后,嘴里依旧充满了令人欲罢不能的鲜香。
“好吃。”陆小凤嘶嘶哈哈的吸了几口凉气,评价道:“就是太辣了。”
风四娘嘲笑他:“男子汉大丈夫连个辣椒都吃不了,这才只是中辣。你尝尝毛血旺,又麻又辣;还有辣子鸡里的辣椒,太香了,比鸡肉都好吃;剁椒鱼头中的剁椒也极有风味……”
陆小凤简直了:就说她可怕吧!鱼、肉不吃,专吃辣椒。
然而,在风四娘的“诱惑”下,陆小凤还是将每道菜都品尝了一遍,包括充当配菜的辣椒。
农历七月,天气本就较热,再加上一顿加麻加辣的“麻辣大餐”。一顿饭下来,陆小凤是大汗淋漓,吃的及其痛快。特别是用清水洗脸后,坐在温度较低的客厅中,陆小凤只觉的心情畅快许多,连多日来奔波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没想到清瑶你的厨艺这么好,以前怎么没见你做过。”摸着鼓囊囊的肚皮,陆小凤无师自通了“葛优瘫”,他仰靠在沙发上,美的直哼哼。
“以前不做,是因为工具不全。”先不说许多材料这里没有,就算她带来了,一时间也搞不定灶火。
刚才吃饭时,陆小凤就发现,人中就他跟个土包子似的,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没吃过。
他又哼哼了两声,抱怨道:“看你们的样子,也知道你们没少背着我吃美食,唉,我错过了多少美味佳肴啊!”
“你是猪啊哼哼个没完。”风四娘不耐烦的拍了他一巴掌:“怪谁都没用,谁让你贵人事儿多。”
陆小凤当即委屈道:“我也不想啊,可麻烦事接二连的找上门。”
说的也对。
风四娘正想点头,突然醒悟过来,她呸了一声:“别找理由了,你本身就是个麻烦体。”
这时,沐清瑶又走过来问道:“水果和布丁,你们想吃什么?”
陆小凤瞬间来了精神:“有冰激凌吗,我想吃冰激凌。”
“刚吃完热的,辣的,就吃冰激凌,你肠胃受得了吗?”
陆小凤拍着肚子:“受得了,受得了。”
“你刚还说,心情低落时,可以用美食拯救不开心。我觉得美餐一顿后再来份可心的甜点,更能收获双倍的快乐。”
“唉,我的心情到现在还未完全恢复,急需一盒芒果味的冰激凌啊!”他垂着头,唉声叹气,好似之前“哼哼”的另有其人。
为了口吃的,都成戏精了,沐清瑶还能怎么样,肯定是自己交的朋友自己认栽啊!
她将冰激凌扔给陆小凤,又给风四娘拿了盒布丁,花满楼也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手中端着果盘。
看着花满楼“贤惠”的模样,陆小凤表情微妙的偷笑起来。
“想到什么了,神情这么……”古怪?
沐清瑶歪头问道。
“没什么。”陆小凤掩饰的用勺子猛挖冰激凌。
花满楼和风四娘对视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作为官门中人,赫赫有名的六扇门第一高手竟然知法犯法,竟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绣花大盗一事,这些天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先是霍休,再是金九龄。
明明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却成了坑他最深的人。
这种情况,哪怕是放达不羁之人都不一定承受的住。
更何况陆小凤表面上对许多事情都漫不经心,实则重情重义。
本来两人还奇怪今天陆小凤怎么总是没事找事,现在想来,他一定是用玩世不恭来掩盖内心的痛苦!
想到此,风四娘将自己面前的布丁推给陆小凤。
后者: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她在里面下药了?
“我听说你交了个小女友,还是神针薛夫人的后代。她呢,怎么不一起带回来啊!”风四娘性子较急一些,看不得陆小凤呆头呆脑的模样,想着换个高兴的话题。
谁知,此言一出,陆小凤反倒没了胃口。
“薛冰是红鞋子组织中的老八。”
金九龄不是好人,可被他嫁祸的红鞋子组织首领公孙大娘也并非善类。朝廷早就想铲除这个神秘组织。因而,虽然此次,公孙大娘被诬陷为绣花大盗。但抓到真正的绣花大盗后,神侯府也没打算放过公孙大娘及其他成员。
至于薛冰,外号冷罗刹,是江湖上有名的“四大母老虎”之一。单看这两个名头,就知她脾气不太好,出手也较为冷厉毒辣。
好在她加入红鞋子组织的时间不长,虽有小恶,但大恶却是没有的。所以,在陆小凤的力保下,神侯府答应不深究,但人还是要被带走一段时间,配合对红鞋子组织及其成员的抓捕和调查。
听的目瞪口呆的沐清瑶:……真是万万没想到,这陆小凤比金田一还毒啊!金田一好歹还有个纯白无瑕的美雪呢!
转移话题失败,风四娘铩羽而归。
花满楼“临危受命”,接茬问道:“那香帅呢,你说他也来了江南。”
“他有点奇怪。”陆小凤皱眉说道。
花满楼心中一惊:“怎么奇怪?”
“他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些,但,有的事情却又知道的并不详细。”
比如这次的案子。
一开始,花满楼帮他请来楚留香,陆小凤还挺奇怪。两人虽同是江湖上有名的浪子,但按另一个世界的说法,那是各有各的圈子。所以两人多是神交,偶然遇到一两次,也都因各种原因没有深交。
此次碰面后,楚留香虽没有直接了当的指出金九龄就是绣花大盗,但陆小凤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楚留香一直在引导他,将他的怀疑从公孙大娘转到金九龄身上。
但当他挑明,直接询问缘由时,楚留香也只说自己是无意中得知绣花大盗的真实身份,口说无凭,因而,想要确切的证据证明金九龄就是绣花大盗仍需一点点收集查证。
这个解释,能说得通但又不完全说的通。
陆小凤苦笑道:“若不是最后证实金九龄的确是绣花大盗,我都要怀疑香帅才是幕后真凶。”
“哈哈。”知晓个中缘由的花满楼和沐清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满楼道:“你确实想多了,楚香帅知晓某些事情是因为他另有奇遇。”
但既然当事人没有告诉陆小凤,他自然也不会说出来。
不过,单只“奇遇”二字,足以让陆小凤有所明悟。
花满楼又顺势问道:“那么,你确定金九龄真的死了?”
前面说过,涉及江湖的犯人通常交由六扇门或神侯府抓捕审理。但金九龄的身份特殊,因此,他的案子转到了大理寺。
可还未等到大理寺开堂审理,金九龄畏罪自杀的消息就迅速席卷了整个衍朝。
花满楼初听到这个消息,还想着以讹传讹还能再离谱点吗。他虽与金九龄接触的时间不长,却也能感觉出他并非是会后悔自杀之人。
连花满楼都能察觉到的事情,而与金九龄相交甚笃的陆小凤岂会看不出来。更何况这些日子两人斗智斗勇,直到计划被陆小凤拆穿时,金九龄也孤傲的表示自己绝不后悔。
他宁可死在陆小凤的手中,也不会求饶认罪。此次,若非有楚留香相助,陆小凤不敢保证自己能活捉金九龄。
所以,听到金九龄的死讯,陆小凤第一反应是绝无可能,第二反应是其中必有阴谋。
“连香帅都怀疑他是不是假死,或者……”陆小凤停顿下来,表情游移不定。
风四娘问道:“难不成背后还有什么未知的阴谋?”
陆小凤答非所问:“楚香帅怀疑金九龄假死,是因为他上过妙僧无花的当。他本以为无花一死,万事皆休,却不料小的没死不说,还引来了大的。”
表面看,风四娘问的是金九龄的问题,陆小凤却突然扯到无花和石观音身上纯粹是牛头不对马嘴。
但花满楼却听懂了,他凝重道:“你想说金九龄背后或许还有他人存在?”
陆小凤沉重的点点头。
家有两位官员的花满楼敏锐的意识到:“以金九龄的身份地位,能指挥他的唯有……”
花满楼没有继续说下去,却伸出手指朝上方指了指。
两人视线相交,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小凤又道,楚留香因着金九龄自杀一事,还专门去了一趟大理寺给予提醒。可最后,大理寺给出的结果仍是金九龄的确已死。
能做的努力都做了,两人总不能再偷偷的潜入进去只为验尸。
之后……
之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收到齐世子请帖的陆小凤觉得时间还早就先回到江南。而楚留香也没回海上,也跟着来到江南。
“他来这儿做什么?”沐清瑶好奇问道,随即,她眼睛一亮,思忖:难不成这位楚香帅是打探到云小姐在江南的消息了?
话说,自那次见面后,沐清瑶对楚留香的印象就很不错。嘿嘿,主要是,她想围观一下楚香帅的“寻妻”之旅。
“他是来买院子的。”陆小凤回答道。
而那两处院子就离百花楼不远。
陆小凤连连摇头叹息:想不通啊,想不通。
他想不通,一向在江湖上飘忽不定的楚留香为何会做出买房子定居的举动;更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何还都聚在百花楼附近,难道百花楼是什么风水宝地不成!
。。。
陆小凤牵着马,一边儿将马套在马车上,一边儿跟沐清瑶闲聊。
“我有两个疑问。”
“什么疑问?”
“第一,咱们仨都会骑马,为何不直接骑马去广德府。”骑马总比马车快吧!
沐清瑶:“那你有没有想过,林姐姐的婚礼明明在一周后,咱们为何要提前一周去。”
肯定不是因为闲的,而是马车跑的慢呗。
所以又回到原来的问题:若是骑马的话,就不用提前走这么早了。
对于这一点,沐清瑶其实也有点疑惑。
她回复道:“理儿是这个理儿,但花满楼说坐马车更安全一些。”
说着,她拍了拍外表涂了变色材料,此刻呈现木纹色的真·金属车厢。
陆小凤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再次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没错,在这个连囚车都是木制的时代,沐清瑶竟然定制了一辆全金属车身,真真是壕无人性。
他怜惜的摸着马头,酸气十足的说道:“这么重的车架,你也不怕累坏了马儿?”
沐清瑶笑道:“放心,我这车聪明着呢。”
聪明?
这个词能形容死物吗!
陆小凤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说的跟车架成精了似的!
“……”陆小凤飘忽的眼神瞬间一凝。
他眨巴几下眼睛,怎么好像看到车身上下抖动了一下?
凝神再仔细看去,并没有。
陆小凤的脑袋有点宕机,难道是马走动,才牵动着车身晃了一下?
可即便晃动也该是前后摇晃不应该是上下抖动啊!
这个问题在陆小凤脑海中萦绕了半天,直到坐上马车,他才终于转了注意力。
“为什么是我当车夫?”前室上,陆小凤侧着身子,看向车厢中的两人控诉道。
“多简单啊,这还用问。因为我不会驾车,花满楼的眼睛不好,你不能欺负一个半盲人啊!”沐清瑶理直气壮的说道。
陆小凤都要气笑了:这时候了还装什么瞎子。
他半张着嘴巴,嘴唇抖动了几下,想要回嘴,想了想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他不是没话反驳,但以他和沐清瑶斗嘴的经验来看,他知道无论说什么也说不过“没理还能犟分”的沐清瑶。
既如此,又何必浪费时间。
行吧,这个问题就算过去了。陆小凤颇具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道。
“那我还有个疑问。”他再次开口说道。
“不是,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啊,两个疑问刚不是都问过了?”沐清瑶无语道。
陆小凤奇了:“什么两个,之前我明明只问了一个。”
唉,这话说的,沐清瑶决定跟他杠上了。
“我记得清楚着呢,你可别想耍赖。”她伸出手指,数数道:“一个是为何不直接骑马;一个是车厢那么重,马儿拉不拉得动。没错吧!”
“后面那个是顺带的。”陆小凤无奈道:“行行行,算是我算错了,那我再加一个。”
不等沐清瑶回应,他直接问道:“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家只买车厢不买拉车的马儿?”而水木斋里明明不缺养马的地方。
沐清瑶不知该夸他敏锐,还是说他误打误撞。正好,她也不打算一直瞒着他。
于是,与花满楼相视一笑,沐清瑶回道:“答案就是这个车厢并非真的车厢。”
她再次拍拍车身:“夸父,给咱们陆大侠打声招呼吧!”
什么意思?
陆小凤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车厢内传来一句机械声:“陆大侠,你好,我叫夸父,是……”
是什么,陆小凤已经听不到了,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不停的闪烁:原来,车厢真的可以成精。
虽然因着惯性思维,陆小凤误判了夸父的根脚,但不妨碍拥有“社牛”属性的他没两句话就跟夸父熟识起来。
两人从夸父的“出生”,聊到九头蛇的不做人,又聊到洛杉矶那场大战,最后聊起变形一族……
总之,陆小凤自身的情况没说多少,可傻乎乎的夸父快把自己的底儿给掏空了。
沐清瑶十分无语的跟花满楼窃窃私语:“这可真是皮平遇到了史矛革。”
什么意思?
花满楼额角蹦出几个问号。
皮平和史矛革解释起来太麻烦,沐清瑶干脆不解释了,直接说道:“首先,他们处于不同时代;其次,他们都是话痨!”
果然,哪怕对这两个名字一无所知,单一个“话痨”足以令花满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另一边,一人一机的谈话仍在继续,可这话越听越让人觉得不太对劲。
陆小凤问道:“除了马车,你还能变成什么东西?”
夸父自豪的回答:“只要我见过的,什么都可以。”
好,要的就是这一句。
陆小凤高兴的做苍蝇搓手状:“xx的跑车见过没?能不能变个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当然,能顺便开两把更好。
夸父不知自己被套路了,豪爽的应道:“没问题,瞧好吧您嘞。”
于是,当沐清瑶反应过来陆小凤的打算时,已经来不及阻止。
“啊!”她一声尖叫,整个人被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