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送信的说,擎王全身无力、偶尔咳血,终日卧于马车内,就连吃饭也不下车。收到叶姑娘的信,擎王很高兴,命侍卫搀扶起他,费了很长时间才写完这封信。”帝玄擎看着信自言自语道:“怪不得这字写得有些飘。”叶瑾再次夺过信看去,虽然她对书法没什么造诣,但见帝玄擎的字见得很多。果然没有平时的苍劲有力,有几笔甚至飘起,有两个字还歪了。叶瑾忽然蹲下哭了起来,帝玄擎有些不知所措。他是想让叶瑾担心,想让她因为担心而取消金幽之行。可没想让她哭成这样……可现在的身份,又不容许他将她抱在怀里,只得轻轻拍拍她的背:“瑾儿,擎王不会有事的。”叶瑾哭着站起,悔棋和拂冬已跳下马车,搀扶起她。悔棋将一块丝帕塞给她:“小姐,别哭了。”叶瑾也知道失态,已有许多百姓望过来,红着眼钻进马车。帝玄擎不请自来,紧跟着进去。悔棋和拂冬对望一下,也进了马车。金五赶着马车离开,以防百姓们围观。“小姐,怎么了?”叶瑾已止住哭声,只是泪水怎么都止不住。“擎王生病了。”悔棋与拂冬对视一眼:“生病了,什么病?”能让小姐难过成这样,怕是很重的病。叶瑾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连神仙水都不管用,应是很重。”马车内一时沉默下来,凌依还等在衡城……一边是亲人,一边是她喜欢的人……叶瑾打破沉默:“我决定去找擎王。”金幽之行,她一直很向往,但毕竟人生还长,什么时间去都行。可擎王的病却等不得,听墨炎所言,应该病得不轻。沿途这些城看来也没有什么好大夫。而擎王的师兄萧神医,也受了重伤自顾不睱,只有她前去诊治才放心。拂冬说道:“小姐,公主还在衡城等你。”“你和金五去衡城通知母亲,就说金幽等我过后再去。我和悔棋去追擎王,也不知擎王的车驾现在走到哪,还要麻烦尊主派人带路。”帝玄擎心头大喜,脸上不动声色道:“这事包在本尊身上。”拂冬纠结:“若是小姐不去,公主可能会很难过。”“可我若不去找擎王,擎王的病怕是……相信母亲会理解的,母亲的婚礼我怕是赶不上了,过后我一定备份大礼。事不宜迟,擎王的病要紧。马车给你,我和悔棋骑马去。”“小姐,还是奴婢和金五骑马,您坐马车。”帝玄擎打断两人:“不必争了,现在还没出城,本尊命人再备辆轻便结实的马车。”几人分开,墨安立刻去联系马车,帝玄擎的心情无比飞扬,连带看什么都觉得十分顺眼。那唇角几乎要飞翘起来,怕被叶瑾发觉,极力压抑着。他在瑾儿心里,比姓萧的重要多了。“那就麻烦尊主了。”帝玄擎傲娇道:“不麻烦,本尊正巧也有事,顺路。”叶瑾瞥他一眼:“尊主,你这都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