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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1)

至于把小偷打伤,然后下手的人被抓,那就是不可能的。大家下手一起打,又是打小偷,只要小偷还有一口气,警察都不会管他被打成什么样。嗷嗷嗷一碗的热水泡包子皮吃得两只小狗肚子涨涨,两只软乎乎的小狗团子一起哼哼唧唧的堆在一边。乖乖的,别咬别张嘴啊时尉还那么一点点怕狗,不过不是被这两只不知道开没开始长牙的小狗咬,而是怕把他们弄骨折了。小狗就那么一点大,骨头都还没有发育好,软绵绵的,毛也细软得不行,好像随手就能把他们捏死。这么脆弱柔软的生命拿在手心里,时尉整个人都僵硬了,尤其小狗溜圆的黑眼睛看着他,柔软温柔的舌头在他的手上舔舐的时候,时尉整颗心都要被他们俩舔化了。第47章两只小狗瘦瘦小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来,时尉给找了几块木板,又花几毛钱收了一堆破旧的棉衣。时尉虽然是男人,但也不是那种连最基本的缝补都做不到的人,将所有的衣服拆开,然后将布一块块地修剪平整给缝成了一块一米乘一米的正方形被套,在把从衣服中拆出来的棉花往里一塞,压平了压齐了再缝上几条交错的线就可以了。咚咚咚时尉拿着锤子做狗房子,两只处于身体绵软下半身还不能怎么移动的小崽子好奇地盯着时尉看,然后发出属于嘤嘤怪叫个不停的奶嚎。小崽子们的声音也不大,时尉也就不去在意是不是会扰民,反正隔壁打小孩的声音嗷比这俩小崽子不停嗷叫来得大得多!屋子本来就有小锅和炉子,这会养小狗也只是在烧水时候多加一把小米,等到小米咕咚咕咚都要被熬化了就可以了,放温之后就能给小狗吃了。两只小狗很乖,一直不吵不闹的,小奶声虽然一直都有,但不吵人,毕竟狗才这么小,声音也有限。就是一天三顿麻烦了一些,早上和晚上都没事,就是中午。听话,不能吵不能调皮,不可以随地大小便,知道吗?时尉虽然知道小狗们听不懂他说话,但习惯性地唠叨几句。汪~两只小狗认真地看着时尉,眼睛黑溜溜,叫声介于嗷和嘤之间的汪又软又奶,叫得人心软。时尉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在小狗的脑袋上各撸了几个。买小狗送的篮子没扔,时尉给垫上点剩下的碎布头,然后带着小狗就去学校了,先把小狗放到宿舍去,然后再去上课。时尉带着小狗会宿舍的时候,林峰几个还没走,迷瞪着眼睛刚从床上爬起来:怎么了,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呐?林峰几个学习是下了狠工夫的,恨不得直接把床铺抱着去图书馆打地铺了,往常都是五六点起来,先提前跑到教室里看会儿书,然后才去上课。如果是前几节没课的话,那就要起更早了,图书馆的位置虽然不多,但竞争力却很大。附近书多,且安静的人少的角落是谁都想跑去争一争的绝佳位置。黄达先还有那么一些迷糊,下床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给摔了,踉跄了两下。因为吓了一跳,所以这会儿也清醒了,抓着乱蓬蓬的头发道:昨天睡完了,一下子没能起来。今天周一,周六周日又去香山当导游卖纪念品的林峰四人累了一天不说,回来又抓紧时间开始记录下次推销自己可能用到的句子和词汇。他们基本上是先把中文的句子写下来,然后再翻着字典转换成英文,顺便再把读音标注下去。四人两天赚了三块七,又是兴奋又是紧迫,一用功一紧张,睡觉就睡过了。宿舍里是没有闹钟的,他们之前能早起,凭的就强大的生物钟,但昨天今天一紧张又一兴奋,生物钟就没有之前那么准了。这是狗吗?黄达先看着时尉放下来的篮子,里面两只还不能怎么控制身体的小肉团在那里探头探脑。第48章这个也太小太瘦了吧,瞧着像是不足月的,大概是养不活的。吴盟家里住农村,他们家养过狗,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小狗可能受到的命运。反正也是捡的,就这么先养活着吧,养大了正好还能看家。时尉是不敢说两只小狗得花五毛钱的,说了肯定要被好一通说。吴盟他们也知道时尉在外面囤了一批货,这些天天天往外住就是为了防止货被偷,所以他们也不说什么,还帮时尉打掩护。那这狗怎么办?黄达先伸着指头逗弄着两只狗,两只狗虽然又瘦又小,但不管是什么动物,幼崽总是惹人疼爱招人喜欢的。就先放宿舍,中午回来了给喂一顿饭,反正俩小崽子声响也不大,走路都还不稳当,想来是出不了什么事情的。时尉收拾收拾书,跟着几人一起去了教室。教室的位子大多是有空余的,学校老师们也欢迎学生去蹭课,时尉又知道学校的老师手里人脉多,一边学习的同时又一边有心混个脸熟。不过混脸熟也是有讲究的,教师们大多带着一点文人骨子里的清高,要是天天逃课还舔着脸去套近乎,那是只能走走表面关系的,老师对你的喜欢也没多少。这时候的老师们还比较纯粹,喜欢学生虽然也看成绩,但最爱的还是那些从骨子里就透着认真的学生。时尉现在别的不多,就是本子多,每一节课的本子都不重样,他上课不仅得认真听讲,踊跃举手回答问题,还要绞尽脑汁地找问题去和老师拉进距离。时尉学得头疼,但好在年轻的脑子记得快转得快,努力压榨之下也能周转过来。这是你的狗吗?时尉中午吃过饭,特意在饭盒里留了一些馒头末末,加上开水捣碎了,便成了糊糊。这几顿小狗崽崽们吃的都是这个,虽然比不上奶水,但两只小崽都在拼命地吃,拼命地让自己活下去。时尉点点头:好看吗?虽然这两只小狗小了一些,但长大了看家护院也不成问题。如果想用狗看家护院的话,用军犬再好不过了。这两只瞧着就病病殃殃的,不一定能活下来。路远之想到时尉知道的帮忙,便开口道,我帮你找几条军犬幼崽吧,都是受过训练的。路远之的本意是好的,但他向来没有什么和人交流的经验,说话难免给人一种生硬之感。好在时尉也差不多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不然肯定要觉得他是故意炫耀自己家里有背景,故意嘲讽故意挑衅呢。时尉噙着笑:那倒不用了,这两只小狗和我挺有缘的,他们瞧着像是个命大的,说不准就活下来了。而且军犬跟着我也可怜,他们天生就是该荣誉加身的,跟着我可惜了。两只小黑狗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路远之想要放弃他们的话,伸着脖子将糊糊吃得更起劲儿了。时尉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在两只皮毛柔软但是细短的毛毛上摸过,指尖带着些许温度的抚摸让小狗觉得有那么些许安心,一边吃着一边发出黏腻的呼噜声。路远之被拒绝了有些不高兴,肆意的眉尾微微往下撇了些许。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明天我请你还有其他几个室友一起吃个饭吧。他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冷冽寒霜的酷哥眼,但眼里的几许别捏和小心却泄露了他的心思。今儿个是八月十五,虽然是中秋节,但这时候的节日氛围确不浓,他们这些穷学生更是连给自己买个月饼的钱也没有,加上这会儿反封建反得厉害,根本就没什么人记得今天的中秋节。不过时尉记得清楚,上辈子在八月十五的后一天,也就是八月十六,路远之请他们吃了一顿午餐。也就是这顿已经过了午饭且没有提前招呼的午餐,让他们少年人的自尊心自感受到了伤害,不仅没吃路远之请的这一餐,而且差点就和他吵了起来。时尉上辈子不知道路远之为什么那么做,但在几年后看过路远之资料的时尉却记得,八月十六,是路远之的生日。路远之的亲人缘不好,妈妈那边的亲戚死了个干净,爸爸这边的亲戚,除了路爷爷和路奶奶外也都是见面就要吵的存在。中秋夜这天,路爷爷身体差,住院去了,路奶奶放心不下去陪着,唯二的两个亲人不给他过,他就只能自己一个人了。时尉思绪一下飘远,但也就是那么几秒的事情,回过神来,对着路远之笑了一下,然后说:你请客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林峰他们几个那边由我来说,保准明天把盘子都吃掉。路远之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他瞧着时尉的笑,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敢去看时尉,低着头嘟囔着:那盘子又不能吃。那就让你省了洗盘子的工夫。路远之胡乱地应了几声,然后匆匆地爬上床准备睡觉了。床上垫着厚厚软软的大被子,他一躺下去,几乎要陷下去一半的脸。路远之孩子气地将身上盖的薄毯也拉上来,将另一半脸也盖住,主动邀请人并得到满意答应的紧张感过去,随之而来的便是些许的羞涩和尴尬,多种情绪将他整个人给笼罩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情绪,明明时尉什么也没做,还将他的轻求答应了。不过路远之又有些得意,不过就是邀请一下人给他过生日嘛,很简单,一点都不像他爷爷嘲笑的那样,那里困难了!第49章路远之性子乖张孤僻,很不给人面子,不过鉴于之前他恶声恶气的对象是那群不是舔着脸扑上来的远方亲戚,就是那些糊着一张自认为很和蔼的近亲,所以不太具备什么参考价值。路远之性子确实不太好,但他从来不无缘无故打人,只是冷着一张脸,成天出去抓人,还让那张死人脸露着兴奋的笑,以讹传讹地就变成了路远之脑子有一点毛病,喜欢打人,尤其喜欢把人打出血。时尉他们上辈子深信不疑,尤其是白衣芳以路远之母亲的身份,以略带担忧的态度让他们多关照关照路远之。白衣芳全程没说过路远之一句不好,没给他们灌输任何路远之人品低劣的影响,但就是什么都没说,才让人来得信服。明摆着句句关心却又在引导他们去将那些流言印入脑中。那时候时尉他们还是太过单纯,一群从穷地方出来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的书呆子就这么被带偏了。路远之的脾气说不上好,他把自己亲叔叔脑袋砸了个大坑血汪汪地进了医院躺了好些天的事情确实是发生过,但那些流言胡乱传来传去,也只能得出他连亲叔叔都敢打成那样,打个同学还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这样联想出来的结论。时尉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看路远之,是带着滤镜的。因为在后半辈子因为羞愧后悔,对路远之带上了和喜马拉雅山差不多厚的滤镜。但时尉也是从商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什么骗术什么陷阱没遇到过?上过当吃过亏后,他早就学会了该如何将自己眼上的滤镜摘去,用平常心用客观的心态去看一个人。路远之脾气差,但他的坏脾气不轻易对别人撒,他不仅对别人不撒脾气,就连恶声恶气地警告都没有。大抵是那些传言的缘故,他的身边没有什么人敢凑近,更没有朋友,不说联合起来排挤别人了,连去外边打架,都一直是一个人单打独斗的。时尉有点不高兴了,听到一群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着路远之的坏话,也不准备给他们留面子。拉着脸喊了一声。同学,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时尉的脾气很好,他的脾气早在无尽的社会补习班中给磨光了,他几乎就是一个变脸机器,程序里有着无穷无尽的情绪面具,能表现出他觉得最适合当下情景的肌肉控制。干嘛说给你听,不就仗着路远之给你当靠山吗?你以为他能瞧得上你吗?有本事你让路远之给你出头啊!陈序林在背后议论人家,猛一下有点心虚,吓了一大跳,但转过身看到是时尉,悬着的那颗心就放下了,眼神不屑甚至是十分挑衅地看着时尉。时尉依然是笑着的,连眼神都是温温和和的:陈同学,我们不管怎么说,但是同学一场,你用狗啊狗啊的来侮辱人不太好吧?侮辱你?陈序林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叫侮辱你?你首先得是个人,骂你是狗才叫侮辱。我是狗是狗,怎么就叫侮辱了其他几个跟在陈序林身边的跟班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个个眼带嘲讽地看着时尉,好像在为他的愚蠢而感到可笑。啧啧啧,不愧是狗啊。陈序林嘲弄的说,都把你骂成那个样子了,你还是一脸的笑,果然是能巴上人做狗的很角色,连笑都这么厉害!时尉脸上保持微笑,语气不急不缓:那还是没有您厉害的。时尉轻声细语地说:您多厉害呀,不管背后骂得再厉害,遇上了路远之,还不是得扯着笑弯着腰然后殷勤地说上一句远之少爷,今儿早餐是喝小米粥喝豆浆,啧啧,你那模样就差上去给人添鞋子了,现在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骂我舔狗呢?时尉将谄媚和没骨气的语气学得像模像样的,差点将小跟班们给逗笑了。时尉不认识这人,记忆中也没什么和他有关的记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这么坐以待毙。时尉他是谁?在尔虞我诈地商场上滚过几回的人,还怕这人的骂吗?他不认识陈序林,不知道他的性格,不清楚他的品行,但从刚才他背后对路远之诋毁辱骂,还有发现他时的惊恐、转变后的色厉内荏,他大概就能猜出这个人大概的性子的。时尉虽然不知道他私底下做过哪些事情,但他不会编造吗?时尉记忆中没有这个人,这就代表着这人在以后不会有什么大成就,更不会有多显赫。这样的人,时尉见多了,他对路远之的感情,不外乎羡慕嫉妒恨,一边往死里贬低,一边在心里羡慕得咬牙切齿。时尉虽然是胡说的,但是瞧着陈序林一脸一闪而过的惊慌和恨意,便知道自己编对了。陈序林手里有一点钱,笼络了一堆小跟班在身边,但这些小跟班为的就是一些钱,根本谈不上有多少义气有多少的友谊。这么多人,眼睛并不是瞎的,陈序林脸上的慌乱掩藏得又不好,所以一个个就在心里开始嘀咕了起来。有些人呐,表面上觉得自己了不起得很,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但实际上呢?哈!连舔狗都不如!你去瞧瞧和你一起当舔狗的那些好哥儿们,瞧瞧他们是不是敢在背后骂主人的?时尉慢慢收敛了笑容,眼里的神情渐渐少了温度。陈同志,这个地方,你有资格来吗?我们学校虽然有流浪狗,但一只只都乖巧地很,你这样的时尉没有把话说完,但是给陈序林留的想象空间十分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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