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苼咬着笔头,低头写了一套详细的解题过程之后得出最终答案。意料之中的答案。她将身子往沈岑洲那边移了移,笑嘻嘻的开口,“沈岑洲,答案是你猜的吧?”不然哪有这么快。将书本合上,沈岑洲敲了敲向苼的额,“你这个笨蛋,如果我真的一猜一个准,那我现在还坐在这儿干嘛,肯定是直接去买彩票去了啊,毕竟不能浪费那么好的运气啊。”想想也是,她做的几道奥数题沈岑洲都在她之前得到了答案。沈岑洲将一张白纸拿到正中央。他快速的在上面写下几个公式。然后开口道,“我们俩如果想获得年级前两名,最后的大题我们一定要做完,显而易见的,最后的大题的难度一定高于其它题目,所以我们最少要留二十分钟至半个小时作为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时间,因此在选择题上面我们不能浪费太多的时间,我给你拟出的几个公式都是你之前题目对应的简易公式。”还别说,换了一种算法之后,她的思路以及条理清晰了许多。关键是她的解题速度跟上去了。顺了顺沈岑洲额前的碎发,向苼开口道,“沈岑洲你这是什么脑袋,真是一颗智多星。”思考了会儿,向苼低声询问道,“沈岑洲你英语怎么样?”闻言,前方肖启柏扭头,大声回应道,“小姑妈你这不是专啄人痛处吗?”“那沈岑洲要不这样吧,下课后你给我补习数学,我给你补习英语,行不?”秉持着互帮互助的原则,向苼友好的提议道。“给洲神补习,小姑妈你这想法很具有挑战性啊。”肖启柏还准备再说些什么,被沈岑洲的一记冷眼给瞪了回去。随后他非常有眼力见的拍了拍手,“小姑妈好、小姑妈妙、小姑妈呱呱叫、团结同学、互帮互助、舍小我,为大我。”他将双手往上举了举,“为了表示对小姑妈的支持,之后小姑妈的英语课堂也算我一个。”肖启柏一系列的彩虹屁还没吹完,他的小腿部又被人毫不留情面的踢了一脚。毫无所知的肖启柏被踢得哇哇直叫。最近洲神更年期到了,越来越难伺候了。不是洲神给他暗示,让他夸小姑妈的吗?他哪里做错了。气急败坏的肖启柏冷哼一声,决定与沈岑洲划清界限,“小姑妈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别带洲神,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吧。”还不等他站在向苼的旁边,沈岑洲便直接提着他的衣领,将肖启柏提到了自己的右边,转而温柔的对向苼道,“你应该也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点好的。”言毕,他扭头对着肖启柏冷声冷气道,“这可不包括你。”一行几个人来到了一个川菜馆。还未坐下,肖启柏便眼尖的瞧见了与他们相隔不远的李芸。“小姑妈,那不是你小跟班吗?”还不等向苼答话,肖启柏便热情的朝李芸招手,“小不点你是一个人吗?过来啊,一起吃啊。”李芸小心翼翼的将身子移到向苼旁边坐下,低声道,“谢谢哦。”肖启柏自来熟的为李芸倒了一杯水,“别客气啦,大家都是朋友,是嘛,小姑妈。”上次他抢了李芸一块牛肉,小姑妈就将他训斥了一番。这次他可得好好表现。向苼沉默不语,只是低头打量着菜单,半响她淡声道,“老板,水煮牛肉、铁板鱼头、蒜蓉蒸虾......”话毕,向苼将菜单阖上,递给服务员。一旁,李芸却淡淡的开了口,“来一份青菜吧。”停顿了一会儿,她又接着道,“吃太辣对身体不好,而且蒜蓉也挺呛人的,服务员所有的菜品我们都不要太辣。”闻言肖启柏在一旁大声附和道,“妹妹,这就是你不懂川菜的乐趣了吧,吃川菜你不吃辣还选什么川菜啊。”笑过后,肖启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迟疑的望着沈岑洲,“洲神,你貌似不能吃辣,也不喜欢吃蒜蓉啊。”停顿了会儿,他接着道,“既然不能吃辣,带我们来什么川菜馆啊,这不是存心找虐吗?”向苼一直安静的呆在一旁。沈岑洲不能吃辣,她真不清楚。上次和他一起吃拉面的时候,瞧见他也放了挺多辣椒的。似乎猜中了向苼的心思。沈岑洲抬手将桌子上那双正欲拿菜单的手握住,语气平淡的开口道,“哦,对,以前不喜欢,但最近却发现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吃她喜欢吃的东西这件事情让我很喜欢。”沈岑洲空余的一只手直接夹了一块青椒放入口中,随后他轻轻的勾了勾唇,“而且这种感觉让我沉迷。”在众人还未察觉之时,沈岑洲直接从向苼的手下将菜单收回,默默地放到空无一人的邻桌。手上的余温消失,向苼一脸诧异的扭头望着沈岑洲。刚才,沈岑洲是向她表白了吗?这一顿饭,除了傻白甜肖启柏,其他几人都各怀心思。吃完饭,沈岑洲扯住了向苼,“你们先走,我有事要和向苼谈谈。”“别欺负我小姑妈啊,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表完忠心,肖启柏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开。大佬越来越难伺候了,留下来干吗?找喷吗?瑟瑟寒风,空气中只余下彼此的气息。难得的,向苼显现出了一丝慌乱。“我知道你们女生都喜欢浪漫,所以我希望能给这封信的主人一个我所认为的浪漫,今晚七点后街不见不散。”作者有话要说:肖启柏这个没有眼色的傻白甜第17章为了今天晚上的表白,沈岑洲准备的挺充分的。并在网上研究了一系列的表白攻略。什么蜡烛摆心啊、放飞热气球之内的。为了不让自己落入俗套,他还特意加了一个前奏。毕竟吧做人啊,有时候能拼钱的时候就得拼钱。虽然他为了布置会场的钱答应了皇后娘娘当一个星期奥黛丽。沈爱白狗保姆这种令他折寿的要求。但想想也值了,说不准以后能美人在怀呢。伺候一个区区的沈爱白又算的了什么。再来两个三个,大白小白一起来他也能伺候的过来,并任劳任怨的给他们端屎端尿,只要向苼能应了他。沈岑洲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距离与向苼约定的时间相隔很短。他转了个身,对着身后的玻璃橱窗将自己上下打量一番。为了今天晚上,他下完课就直接去理发店洗了个头。并穿上了上次他爷爷八十大寿,母亲特意为他定制的那件出至于名家之手的西服。这次他还戴上了他不喜欢的那个红色的小领结。寓意将自己作为礼物送给向苼。作为一个具有仪式感的男孩子,沈岑洲对于今天自己的安排只有两个字。——完美。那头,向苼有些烦躁的在原地转了个圈。之前她一直以为沈岑洲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但他明明知道那封信不是她写的,还当着她的面强调要给写那封信的主人一个他所认为的浪漫。怎么?还想在她面前炫耀一番他收到了情书吗?向苼摸了摸胸口,此时那里有些堵。意识到自己的失常,向苼挑了挑眉。以前一个她从未想过、也从未探究的问题似乎在此时呼之欲出。或许,有可能她也是喜欢沈岑洲的。不仅仅是朋友间的喜欢。————学校的后街。李芸特地画了个精致的妆容。之前偷偷的躲在川菜馆的门口,她听到了沈岑洲说要给她一场浪漫。抿了抿唇,李芸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她从怀中掏出镜子照了照。她那个红色的疤痕已经用妈妈的化妆品遮了个大概,如今只剩一道浅薄的印记。她也穿上了她从未尝试过的裙子。虽谈不上漂亮,但看着也算的上清秀。隔得老远,李芸便看到了背对她而立的沈岑洲。猛然间,一个小男孩走到了李芸的面前,奶声奶气道,“姐姐,你是那个哥哥的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