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抒有些恼，“并非有意还看那么久，要是有意了你想怎么样！”聿司乔被问得竟然有点澎湃。这……当然是想……聿司乔的脸有些发热，没有再出声，而是转身走到了床边坐下。墨抒很快穿好衣服出来了。她倒是很少穿肚兜这种东西，总觉得什么都遮不住。可偏偏照竹这个粗心的丫头，竟然没有帮她准备内衣放着。只能勉强穿着肚兜走出来，墨抒理了理衣服，发现这一套红色套装竟然还挺适合她的。墨抒坐在了梳妆镜前，拿起了一旁的木梳来梳头发。聿司乔正坐在床边，看着她手起手落，目光也随着她的木梳而上下起伏。很快，墨抒梳完了头发，发现那个男人竟然正在盯着她看。看起来……像是有点入迷。墨抒站起身来，聿司乔才恍然回神，道：“娘子。”娘子……这两个字，仿佛比起老婆来，要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墨抒不自觉在唇边咀嚼了一遍，看着他抬步走去。聿司乔望着她，目光灼灼。墨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道：“你睡里面还是睡外面？”聿司乔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她真的打算跟他同床共枕。同时间，聿司乔又想到了刚刚的那个吻。她并没有太过抗拒……是不是说明，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慢慢开始接受他的？思绪及此，聿司乔有些欢喜雀跃，但很快就冷静了些许，有些不确定道：“你说的床的里外？”墨抒闻言，唇线绷成一条线，道：“不是，是房间的里外。”三两步上前去，脱掉鞋，墨抒就爬上了床。聿司乔看着她，试探着跟上去，脱掉了鞋子，躺下。墨抒将被子捞起来盖在身上，背对着他，没有什么反应。没有想要将他赶走的意思。聿司乔微微松了口气。悄悄侧眸，看见那宽大厚实的被子空了一大块，悄悄地将被子拽过来。墨抒没有动。很好。聿司乔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这下子动作大胆了不少，将被子直接拉过来，盖到了自己的身上。墨抒背对着他，慢慢地调整着呼吸，道：“熄灯。”聿司乔却没有动，缓声道：“成亲当晚，龙凤烛不能灭。”墨抒转过身，“灭了会怎么样？”聿司乔抿唇，道：“龙凤双烛同时燃到尾，寓意白发齐眉。”墨抒也有听说过，闻言来了几分兴致，单手托起脑袋来，揶揄道：“那我要是把龙的蜡烛给吹灭了，你是不是会英年早逝？”聿司乔低低笑了声：“不会，”侧过脸，一双璀璨星眸望着她，“我会一直陪着你。”低低的嗓音，含着几分认真。墨抒戏谑的笑容微微僵滞了几分，竟然再一次将他与她脑海里的那个男人重合在了一起。真像啊。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吧？墨抒看着他，将脑袋放下来，“你这是在诅咒我跟你一块儿死吗？”聿司乔也单手撑起脑袋，俯瞰着她，道：“我的意思是白头偕老，共赴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