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皇后,哪有那么容易?就算皇上宠爱,大臣们也会反对。”胡瑾娴笑着嗤道,“更别提,还有惠妃和贞妃,家世都远胜于她。”“唉,本宫与她一同入宫。对贤妃的为人,多少也有些了解。”常芠秀讪讪笑道,“说句你不爱听的,与其将来她做皇后,本宫更希望是惠妃。”胡瑾娴绞动着丝帕,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十五年六月初二,中德殿里传出噩耗,皇后魏汀妤仙逝,享年三十四岁。后宫鸣钟,各宫妃嫔都齐至举哀。“娘娘,皇后崩逝了。”夙汐进殿禀道,“惠妃派人来,叫您快去中德殿呢。”“快传轿辇,立刻摆驾中德殿。”瑜娢吩咐道。瑜娢出了殿门,碰见挺着肚子的许若梅。“娘娘,嫔妾方才听到钟响,应是大丧之意。”许若梅小声道,“太后身子硬朗,莫非是皇后?”瑜娢微微颔首道:“不错,是皇后殁了。本宫正要前去,料理丧仪后事。”“那,嫔妾也跟去看看吧?”许若梅询问道。“你产期将至,还是不要劳动了,皇上不会怪罪的。”瑜娢含笑道,“再说,中德殿刚殁了人,也不吉利呀。”“是,嫔妾知道了。”许若梅应道。瑜娢赶来中德殿,里面已经乱作一团。魏贞妃带着宫人,齐刷刷跪在殿里,正哭得死去活来。“娘娘您怎么就去了?”魏贞妃嚎啕大哭道,“您一走,叫嫔妾怎么活呀?还有魏氏一族,都要仰仗您呢”“贞妃这样,哭多久了?”瑜娢小声问道。“本宫赶来时,她就一直在哭了。”秦惠妃掩唇回道,“依本宫看,全是做样子给人看。皇后在时,也没见她多孝敬,怎么人一去,就哭得如此伤心。”“只怕皇上不来,她就不会停呢。”瑜娢轻蔑笑道。“乱糟糟的,成何体统啊!”吕德妃嫌恶道,“皇后崩逝,有一个月的丧期,还怕没机会表现?”“这样不成,待会皇上过来,看到殿里这情形,生气怎么办?”杜论德慧忧道。“不能由着她胡来,本宫进去摆平贞妃。”瑜娢冷笑道。瑜娢带人进入正殿,正色命令道:“皇后崩逝,丧仪一应事宜,都未置办妥当。你们跪在这,哭哭啼啼个没完,到底想做什么?”“贤妃娘娘,你怎么说出这种话?皇后娘娘走了,大家都无比得伤心,你却出言训斥。”魏贞妃一边拭泪一边指责道,“嫔妾知道,你对皇后怀恨在心,现在一定很开心吧?”“贞妃,本宫看你伤心过头,已经糊涂了。”瑜娢冷嗤一声道,“你们自己看看,皇后遗体躺在床上,连仪容都尚未整理,可是对她恭敬?”魏贞妃一时语塞,其他人也不敢言语。“皇后大去,该有的体面不能少。你们只顾伤心,却全然不理会丧仪,当真糊涂至极!”瑜娢复训斥道,“都赶快起来,别妨碍料理后事。”“是,娘娘!”众人齐声道。魏贞妃也缓缓起身,不甘地退居到一旁。“皇上驾到!”殿外太监唤道。“臣妾参见皇上!”众妃齐声道。“皇后她”上官文浩哽咽道,“当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