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钏颔首道,“皇上,要不要奴婢去通报?”“不必了,朕自己进去看看。”上官文浩制止道。上官文浩走近殿门,从窗户里隐约看见,瑜娢正坐在床边,为和德换冷帕子。“皇上”吴胜年小声道。上官文浩摆了摆手,示意他与旁人都退下,而后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偏殿。“和德,都是母妃不好,没有照顾好你。”瑜娢念念自语道,“等你好了,若想回咏麟阁,母妃就接你回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上官文浩道。瑜娢回过头去,见是上官文浩在身后,忙起身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起来吧。”上官文浩口气淡淡的,听不出是何种情绪。“和德怎么样了,严重吗?”上官文浩关切问道。“太医说,是吹了风寻常发病。可是,臣妾得知她病了,便食不下咽,赶忙跑来看她。”瑜娢有些怯道,“若是,皇上不想见臣妾,那我就先退下。”“朕几时说过,不想见你呢?”上官文浩口气缓和道,“是你,一直在避着朕,与朕赌气。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交给旁人养,朕实在想不通。”“皇上以为,臣妾是不关心和德,才把她送来撷芳阁?”瑜娢轻轻拭泪道。“难道不是吗?”上官文浩皱眉道,“你与朕生分了,就把咱们的女儿,送出咏麟阁。你告诉朕,是怎么想的?”“臣妾以为,自己失去皇上信任,从此前途渺茫。”瑜娢委屈道,“和德,是臣妾仅存的骨血。我实在不想,她因为我受牵累,被皇上厌弃。”“这叫什么话?从和德生下来,朕几时不关心她了?”上官文浩无奈道,“嘉德已不在,她就是朕的长女。将来,必得指个好人家。”“臣妾一介女流,哪里能懂得这些。”瑜娢微微摇头道,“我只知道,自己不受夫君的信赖,已经心灰意冷”“事情过去这么久,你还要与朕计较吗?”上官文浩微微皱眉道。“臣妾不敢”瑜娢别过头去说道,“臣妾只恨,那些乱嚼舌根之人。为何,要说臣妾与冯强有私。”“那个朱知府,是他一口咬定说,你与冯强有私情。”上官文浩有些懊悔道,“朕也是一时气急,就相信了他的话。如今想来,或许是有意污蔑。”瑜娢眼中一亮,急道:“朱知府就是鄂州知府?那个贪墨灾银,畏罪潜逃的罪臣?”“不错。”上官文浩颔首道。“哼,这个乱臣贼子!他贪污灾银,被臣妾发觉后,将他囚禁起来。不久后,就发生了刺客一事,他趁乱逃走了。”瑜娢咬牙恨道,“要臣妾说,他分明是与人勾结,要取臣妾的性命。”“可是,他人都已经死了,也无从查起了。”上官文浩轻叹道。“就算人死了,也总有些蛛丝马迹吧?”瑜娢微微摇头道,“不知,他生前见过何人,接触过哪些人?说不准,就是幕后主使呢?”“这点,朕倒是没有想到。”上官文浩恍然大悟道,“看来,是得命人查查看。朱知府入狱后,都有谁去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