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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11(1 / 1)

d我的扇子我的扇面儿”得,这人一点儿没关心扇子差点砸着人,倒还想着他的扇面儿。刘芳挽起袖子,伸手把浮在水面上的扇子拿了起来。“这你的扇子”岸边儿那个穿蓝衣的男子朝船这里遥遥作揖:“正是,还劳烦姑娘”他这会儿抬起头来,就看见船上的人了。三位姑娘坐在船篷下,有软帘半遮着他看不清,但船头船尾站的太监和宫女那服色他看得明白。刚还听说公主的妹妹们来了,没想到就让他碰上了。刘芳琢磨着这人一心记挂着的扇面儿不知道是什么样,是花鸟、山水,还是美人呢扇子就在她手上,正想打开来看看,岸上那个人看不见她的脸可是能看见她手上的动作,吓得又是一声惊呼:“不能打开”这声音乍一响,险些吓了刘芳一跳。为什么不能打开难道上面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不仅她,连赵语熙都有些疑惑。至于刘琰,她还没到那个年纪,完全没有两个姐姐想的那么多。于是大大方方问:“为什么不能”“扇子外头都是水,这么打开扇面儿可能会损伤。得先把外面的水擦净,内里沾的水也用棉纸吸附一下,且不能在太阳底下晒,哎呀,总之现在不能打开。”原来是为这个。这个刘琰倒是听说过,宫里专有一些人是做这个的,修修补补,将一些有裂纹的瓷器,受潮的字画什么的修整补全,这是个专业的手艺活儿,一般人不懂其中门道,确实做不了。刘芳听他喊的那么急切,顺手拿帕子把扇子外面的水给擦了擦,扬声说:“那你自己拿回去料理吧。我让人把扇子抛给你”“不不不,不能再抛了。”他看起来心有余悸,转头四顾:“我到前头桥边等着,烦请公主让人把船靠一靠边。”船再向前就是一座拱桥,她们乘的船正好可以从桥下过去。丢扇子的男子一头大汗站在桥边,伸长了手臂来接他的扇子。就这么匆匆忙忙的一面,刘芳连他的相貌都没看清,光记得这个人很喜欢扇子也或许是喜欢扇面上的画性情是不大稳重,大呼小叫的。那个人把扇子接过去翻来覆去仔细看过,确实没别的损伤,才想起来要跟人道歉再道谢。一抬头,船早走了。船上三个人正在笑他。刘芳说:“八成是孟驸马今天请来的客人。”刘琰想起他刚才探身接扇子的模样就好笑,脖子伸的那么长。话说接扇子是用手接又不是用脸接,脖子伸得长有什么用:“这人冒冒失失的。”赵语熙也想笑,她平时难得见一回外人,也不乐意见人,但今天这人吧,怎么说呢,也不是一般人。“他很懂书画,性情也直,”赵语熙替这人说了两句公道话:“既然是驸马的好友,应该家世也不错。”刘琰一锤定音:“嗨,那就是个呆子嘛。”船从一大片百日红花树下经过,这花开得特别泼辣,连成一大片,再加上那些落下来的,好象从岸上一直开到了水里。船一过来,水波一漾一漾的,那些花也在水面上一沉一浮,被水波推过来又拨回去。隔着山廊,可以听见远处传来的曲乐声。“大姐姐这日子过的真不错。”刘芳这是有感而发。之前她总觉得这成亲不是件什么好事儿,可现在忽然不这么想了。大姐姐要是嫁了田霖,田霖性子急,可不象孟驸马这么好脾气。现在这日子过得也很好啊,孟驸马领着一份修书的闲职,都不必每天应卯,闲暇时间大把大把的。大姐姐是她这座漂亮府邸的女主人,爱做什么做什么,全由她一个人说了算。自己将来也这么过就好了。不过,她现在按年纪,是排在赵语熙后面,须得赵语熙先嫁了,才能轮得到她呢。曹皇后着急办了大女儿的亲事,就是因为后面赵语熙和刘芳年纪也都不算小了,实在不能再拖。想到这儿,刘芳偷偷瞄了瞄赵语熙的神色。她正望着船舷外的花树发呆,窗外那么灿烂的花,映得她的神情还是显得很寂寥。不但刘芳发现了,刘琰也看出来了。大姐姐一嫁,曹皇后立刻把赵语熙的亲事提上来着手操办了。赵语熙的公主府也已经选好了地方,是前朝的公主府改的,现在正在做最后的修缮。此外陪送的嫁妆,陪嫁人手,田庄的选择但赵语熙自己完全没有喜气,就好象要办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她高兴不起来。从定下婚事之后她就一直这样。并不是皇上与皇后硬给她定的亲。其实皇上对她可以算是不错了,不然曹皇后不会给她那么些人选挑。赵语熙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虽然也是公主,但她其实是前朝皇室宗裔,娶了她的人,注定这辈子在宦途上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了,只是和她一起做富贵闲人当成新朝宽容仁厚的招牌存在下去。所以,真愿意尚她这个公主的人,并不很多。旧世家撇清和前朝的关系还来不及,新贵们愿意舍出来的也是幼子、堂侄之类的。对她来说,嫁谁都一样。这辈子怎么过,早就定好了路,她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不可能有一步越轨。如果真有得选,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就这样过去下也挺好的,清静。可惜不成。平常人家的姑娘不嫁人,一家子都不自在。大概在世人看来,不嫁人就成了一种缺陷,一种异类。所以她怎么能不嫁呢婚期对她来说不是吉期,倒象是刑期。大概那些判了秋决的犯人就是这种心态,数着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公主府她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只有内府的人送过图纸来给她过目,她回说,一切都好,没什么要添减改动的地方。第二十一章 姐妹答应了要在晚饭前回宫,眼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往西边落下去,刘琰依依不舍的下了船,觉得这傍晚时分的湖面比白日里还好看。烈日下的一切都鲜亮灼目,但现在日影西斜,树影深浅摇落,湖面上的亭台曲桥看起来就象一张画似的。福玉公主笑着安慰她说:“园子又不会跑,过两天我去宫里接你出来再好好玩个痛快。到时候我跟娘娘说说,让你在这儿住两天。”“当真”刘琰顿时眉开眼笑,被福玉公主画下的这张大饼给哄住了:“那你可不能忘了。”“忘不了,放心吧。”赵语熙看着刘琰,觉得四妹妹有时候看着聪明,有时候却很好骗。这事儿能不能成,摆明了得看皇后娘娘的意思。要是娘娘不许,就算福玉公主现在许给她再多再好,到了娘娘那里一句不许,岂不是白高兴一场她想事情就是太明白了一点儿。所以世人倒说,难得糊涂,人活得太明白了,往往不快活。刘琰是真不懂这其中的曲折吗她肯定懂啊。就算事情不一定成,那也不耽误她现在先高兴着。福玉公主一直拉着她的手,也不怕刘芳在后头一路说她偏心,叮嘱了刘琰许多话。无非是嘱咐她要听话,别淘气,不要给娘娘添乱。说完这些话风却陡然一转:“我不在宫里,没人欺负你吧”刘芳在后头朝赵语熙使了个眼色。瞧见没大姐姐这人厚道明理全是对着旁人,一对上四妹,就变成全盘不讲理的护短了。“就她呀她还能让人欺负了”福玉公主却很认真的说:“她年纪还小,娘娘事情又多,总有照看不过来的时候。要是她稀里胡涂吃了亏自己还不知道,或是知道吃了亏却没法子替自己讨个说法,这可就不好说了。”福玉公主这么一说,刘芳和赵语熙两人都有点儿讪讪的。福玉公主这肯定是知道前几天的事了。刘雨仗着自己年纪最小,平时总是一副“我最小你们都得让着我”那作派,福玉公主在的时候,她对大姐总算有些敬畏,不敢在她面前造次。现在福玉公主一嫁,她就寻衅找碴,一门心思跟刘琰过不去。这事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曹皇后为这事正儿八经的替她们断是非,倒显得一国之母闲得没事儿干了,更会让人说她偏心亲生女儿,对庶出公主不大度。这种时候,她和赵语熙居长,应该在两个妹妹间调停劝解,不该让小事闹大。现在刘雨把自己作病了,说起来虽然是她自找,但她们这些做姐姐的确实一直袖手旁观,刘芳甚至还有些兴灾乐祸。这事儿不说破便罢,福玉公主当面说破,就显得她们俩这姐姐当得不尽责了。好在福玉公主也不是认真要教训两个妹妹。她也能体会赵语熙和刘芳两人的难处。福玉公主在宫里有威望,同曹皇后更是亲母女一样的情分,刘琰更是她从小带大的。赵语熙身份太尴尬,刘芳毕竟只是堂姐,也不是皇上皇后的亲女儿,要调停刘琰和刘雨之间的事情,她俩都缺乏底气。福玉公主已经把事情前因后果都搞清楚了,刘琰能懂事,遇着刘雨挑衅退让一步,这让福玉公主很是欣慰。一味猛进蛮干是不成的,刘琰现在懂得以退为进,不正面跟人掐起来,福玉公主在欣慰之余,又觉得有些心酸。她没嫁的时候,自有她护着,刘琰何时需要对人低头退让了说是长大了,懂事了,可是这个长大、懂事的过程实在让人心疼。“听姐姐的,咱们当然不做什么以势凌人的事,可也不能任人欺负到头上来。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别一味想着息事宁人了,真闹大了,还有姐姐呢。”刘琰没办法,她已经说了“没事儿,我真没委屈”,奈何大姐就是不信。她真没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关于刘雨的事情,刘琰以前只是觉得她烦人,时不时的闹一场给人添堵,眼睛净盯着吃的穿的用的和一应排场,以前和她也吵过。说真的,刘雨吵不过她,每次都被刘琰刺得以哭闹结束。刘琰口齿伶俐,而且十回里总有八回是她占理的,要这样还吵不赢,那她该多傻啊。也说不上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想法慢慢变了。这种争吵实在很没意思。刘雨确实不讨人喜欢,总嘀咕皇上皇后偏心,兄长、姐姐们偏心,所有人都偏心。可是她说话,不是全没道理的。皇上对这个最小的女儿不上心,曹皇后毕竟不是她生母。四个兄长都和刘琰一母所生,姐妹之间,大家也更喜欢漂亮活泼的刘琰,而非执拗小性儿的刘雨。至于宫里的奴婢,那就更不用说了。谁不巴结着嫡出公主反向个庶出的献殷勤所以刘雨的闹,并不是全无道理。刘琰自从明白过来刘雨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就不想再同她计较这些了。说到底,刘雨没有的她全都有,还不兴人家眼红她再眼红又怎么样吵吵几句权当听不见。她能这么想,福玉公主却想的不同。照她看,刘雨很不知好歹。她已经是公主,金枝玉叶的养大,世上能这么安享富贵尊荣的人能有几个偏偏她就认不清自己身份,事事都得要和刘琰比,稍有不顺心,就觉得自己被亏待了。日复一日,自己硬要往牛角尖里钻。旁人觉得她年纪小,不会重责,反而助长了她的脾气。以前只是言语尖酸,现在已经会打人了,御膳房张公公被打其实是被殃及的池鱼。这个年纪就这样行事,等她再大两岁,说不定连杀人都会了。不能再这么纵容她。福玉公主打算忙过这阵子腾出手来,得花点时间把刘雨这性子给扳一扳。就算不能让她从此改了性情,也得让她明白点道理,心里有顾忌,知道惧怕。别人不欠她,尤其是刘琰,她总不能一辈子盯着刘琰害红眼病吧第二十二章 得罪针工局的两位尚宫领着一帮宫女太监过来清意殿,要给赵语熙量尺寸。这时候缝制嫁衣已经算晚得了,听说有那讲究的人家,一件嫁衣要缝个三年。豆羹初听说的时候吓了一跳:“乖乖,大将军上阵打仗的铠甲也不用做三年啊,这三年出一件的嫁衣该是个什么样”“什么样不知道,穿上肯定难受。”在福玉公主出嫁的时候,刘琰就见识过一回了。那衣裳,比铠甲也不差什么了。最外面的那一件是满绣的,金线等于在身上套了一个重金线的壳子,虽然刘琰不至于做出给衣服称重的事,但她觉得那件衣服上的金线、珠宝再加上面料、里料这些算上,绝不止十斤八斤。公主们的吉服都是一个规制,顶多是有点细微的小地方不一样。比如大姐福玉公主就特别不喜欢高领子,总说勒得喘不过气,所以她那一款吉服就没选什么元宝领、海棠领。再说了,天那么热,还把脖子紧紧勒着,怕是要出人命啊。针工局的人也心里有数,毕竟是大暑天儿成亲,能轻省还是轻省些好。不过到了熙玉公主这里就不一样了。这位二公主是冬日里成亲,不存在怕热的问题,正相反,还生怕做的不严谨不厚实呢。“公主请看看这上面的样子。”针工局的人是有备而来,拿着一本厚厚的大册子,长宽各有二尺,打开之后,里面大约十幅全是不同的喜服式样。除了这个,料子、绣样也都带了不少。这些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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