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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60(1 / 1)

d的学子,都愿意让人来家里抄录书籍,在京城一带的读书人里,赵公子名声好得很。”赵磊脸顿时有点红:“毛公公快别这么说,我也不是我就是觉得,前人把自己的言行心得写下来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看到。把书藏在架子落灰、生虫,锁上谁也不给看,那前人还写书做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道理,那还能算是道理吗”“正是。”四皇子说:“书正要让更多人看到才有价值,深锁密藏,再好的珍本最后也只会变成一堆纸灰。”刘琰好奇的打量赵磊。头次见面觉得这个人就是个呆子,傻里傻气的。后来再见两回,也觉得和陆轶比,他不够大气,也不够有趣儿。这一回见,才觉得他也挺有自己的主见的,不仅仅只是有一手精湛的画技而已。不过这人还是不经夸。大家一夸他,他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不是,真不是唉,反正我们家的事情大家也知道,祖父过世之后族人们闹了一次分家,他们看得上眼的东西差不多都想法子搬走了,唯独这些书他们给留了下来。我倒觉得庆幸,幸好他们看不上,反而把书给我留下了。”这回连刘芳都点头:“不错,都说诗书可传家。哪怕攒下万贯家财,子孙不肖也有败光的一天。可是读书识礼却可以一代代传下去。”刘琰笑着说:“陆公子这本书也不错啊,瞧书上写的这么细致,还配了这么好的图,让没去过那些地方的人,看了书都象是自己去过了一样。对了,后面还有画了棵果树的图,那是什么树”“是当地的一种野果树,味道嘛,汁水多,不怎么甜,当地人会等秋天的时候上山采摘一些,晾晒干了,冬天粮食不够的时候可以混着山薯和糙米一起煮了充饥,也能用来喂牲畜。”话多的说不完,近中午时宜兰殿来人,说皇后娘娘召见。赵磊有点慌。虽然也算是名门之后,但他出生以后家里一路走下坡路,不停的死人,进宫的机会当然没有,祖父若在,他还可能进宫学读书,祖父不在,他读了一年官学也就没再去了。今天进宫虽然穿的比平时齐整,可是要拜见皇后娘娘,那是不是太简慢了第一百二十六章 呆子陆轶就比他镇定多了。说起来,他倒是也进过宫,爹领着还给皇上磕过头,还差点儿进了宫学。不过见皇后娘娘,他也是头一回。这一样没见过,他还安慰陆磊:“你别慌。皇后娘娘是有名的好性子,尤其对小辈们格外慈爱。再说,还有四皇子和公主们在这儿,你怕什么哪怕你说错话,行错礼,娘娘也绝不会为这个怪你的。”赵磊还是紧张,天儿都冷下来了,他还急出了汗,急着用袖子抹了两下:“是,是,陆兄你现在先指点我一二,我实在怕到了娘娘面前张口就说错话。”刘琰乐了,哈哈大笑:“你不用怕,我母后最和气不过了,多半是听说我们这两天总为了这本游记忙活,所以想见见你们俩,放一百二十个心,说错话也没事,我琢磨着都这个时辰了,母后会留咱们用膳的。”她老实不客气的支使宜兰殿来传话的太监:“你回去跟英罗姑姑说,我今天想喝口热汤,还想吃上次在母后那儿吃过的那道蒸南瓜饼子。”那个传话的年轻太监笑着连声应了,怠慢谁也不敢怠慢这位公主。“对了,咱们把样书带一本给母后也看看。”曹皇后也是识字的,她小时候家境也过得去,跟着兄弟读了两年书,后来世道乱了就没有再读。后来日子好过一些,她又把书本捡起来,不说能象程先生她们那样吟诗作赋的也没有那个闲功夫。但是掌理宫务,看账册、看名单,有时候皇上也会把一些折子拿回来她也看过,都能应付得来。这游记写的流畅生动,没什么生僻孤拐字眼,还带着图,更有些遥远的地方婚嫁丧葬的事情,刘琰想想平时曹皇后跟那些夫人们聊的话题,觉得她会喜欢翻翻这书的。赵磊又是一哆嗦:“还是不要了吧,万一娘娘说这不务正业”陆轶和他想的不一样:“要是娘娘喜欢,那喜欢这书,看到这书的人就更多了。”四皇子点头赞许:“是这个理儿。你想的倒是条捷径,要是父皇也喜欢,那这书天下底的书坊都要争着印。”这个陆轶就不敢想了:“殿下说笑了,这又不是圣贤书,更不是农书、历书,大家看了不过图一个乐儿,顶多也就长一点点见识,于民生并无什么助益,天下刊行不但招人笑话,也劳民伤财啊。”这个人倒真是明白人啊。四皇子和刘琰兄妹三个看着陆轶,觉得这人怎么也象传说中只会游手好闲的纨绔败家子。从第一回 见面就觉得不象,现在认识时日长了,更觉得不象。那些读了多年圣贤书,一朝中举作官的人,说起自己要印书出什么文集,那都激动的脸放红光,印了不少本,送上官,下属为了讨好也不得不买,其实根本没用处。陆轶这书可比他们那些酸诗强多了,陆轶自己却说不宜多印。一比较,高下立判啊。这人的见识心胸能为都不一般。四皇子想,这样的人才,让他这么闲着实在可惜了,是个有见识,有心胸,能办实事的人。回头可以在父皇那里提一提。虽然陆轶跟自己父亲闹不和,也不愿意从军打仗,可这天下的官职多了,又不是个个都要打仗的。京里什么不多,就是差事多,四皇子不信不能给陆轶找到一个他适合,又愿意做的差事。年纪轻轻,这么走南闯北四海为家没什么,将来呢十年后,二十年后呢他总得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吧得有个正经差事、干个什么营生才是。四皇子是真心拿陆轶和赵磊两个当朋友看,这既然不拿自己当外人,就要替朋友着想,多多考虑。赵磊嘛,有点呆气,给他官,他也做不来,不过倒是可以给他一个闲职,翰林院就有这样的名额,工部,还有宫中的匠作坊下头也有一些挂着名的画工,总之给他个安身的地方,再有什么事情,总不至于孤立无援吧就象上次赵磊说的,他祖父去世后,他被族人和亲戚联手欺负,孤苦无依的在山上守孝,要不是赵老尚书还有一两个以心换命的至交好友帮忙,这傻孩子早让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哪可能象现在一样还有个旧宅子住,能有个安静的屋子画画四皇子一点儿没觉得自己比人家年纪还小,就这么觉得人家是“傻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趁着今天他们去宜兰殿拜见母后,顺便把这事跟母后说一声也好。赵磊先是忐忑,结果从远远能看到宜兰殿的时候,他就一点儿都不怕了。这小子先是盯着宜兰殿的屋脊飞檐,后来又盯着宫墙台基,眼睛都直了,要不是陆轶拉着他,他能把脸贴到花砖上去描摹上头的雕饰。陆轶一边拉着他一边解释:“他就这个毛病,以前在庙里住的时候也不白住,人家念经,他倒把庙里的梁、柱、墙、碑全摹了个遍,只要有点儿花纹画样的地方都不放过,后来还帮人家补过壁画,庙里的大和尚可喜欢他了,差点儿把他扣下不给走,非让他也当和尚不可。”大家都忍不住笑。连赵磊自己都笑了:“其实我当时想着,剃度也没什么不好的,庙里有吃有住,住持还给我不少画具纸张,住在那儿特别省心”真是个呆子。刘芳快人快语,问他:“那你怎么又下山了呢”赵磊不好意思:“我祖父临去时交待我要娶妻生子延续香火,当和尚我就不能娶妻了。”就照他这呆样,不当和尚这老婆也不好找。不怪赵磊看得这么入神,简直如痴如醉。这座皇宫有几百年的来历,换了好几次主人,大的扩建有五回,小的修缮改制就数不清了。虽然前朝覆灭的时候这座宫城也被战火蹂躏,有一半差不多算是毁了,剩下的一半里,能数得上号的也就是勤政殿、宜兰殿、承晖殿这么寥寥几处。宜兰殿在这其中算是最华丽精致的一处,尤其是前几年才刚修缮过,看着非常气派。第一百二十七章曹皇后没在正殿见他们,让人直接领着到了后殿。赵磊这个糊涂蛋不明白,陆轶却不会不懂这点儿人情世故。这说明曹皇后没拿他们当外臣看,在后殿见,那是亲近的人才有的待遇,一般是自家子侄亲眷才可能。皇后确实如以前听说的一样,十分和善。曹皇后笑着打量陆轶:“好些年不见,若不说名姓,我真不敢认了。”四皇子好奇的问:“母后见过他”“见过的。不过那时候他还小呢,矮敦敦的,还会吃手指头,逗他说话他也不吭声。”这一下真叫人意外。连陆轶自己都不知道。他跟随父亲一起,见过皇上,这当然是他记事之后的事情了。曹皇后说的事,多半是更早以前的事情,他自己都不记得。“母后见过他在哪里见的怎么我们不知道呢”曹皇后笑着点了一下刘琰的鼻子:“那时候还没你呢。那时候我随你祖母一起去山南郡探望你父亲,那会儿他不当心染了病,是时疫,你祖母和我不放心,赶去照顾了他几个月,就是那时候见的。”陆轶有些失神。在山南郡那个时候,他应该是跟着母亲吧父亲在外征战,母亲带着他和哥哥留在山南郡,毕竟那里还算是太平一些。他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那时候他太小了,有三岁四岁极力回想那个时候的事情,也没有多少关于母亲的回忆,只记得当时住的屋子后面有个水塘,水塘里生着许多的芦苇,风一吹,芦苇叶子哗啦啦的响。“你这几年都不在京里,我原以为你会入宫学呢,听敬儿说起,才知道你天南海北的四处跑。一个人在外头人风餐露宿,遇个什么事没人援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啊,你母亲倘若还在,不知道该有多心疼。”陆轶一向自认为自己心硬如铁,可是听到曹皇后这句话,不知为什么眼眶就发酸,他垂下眼帘掩饰了失态:“多谢娘娘关怀。”“听说你将自己在外游历的事情记了下来,已经印成书了”当着曹皇后,陆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记下了一些游历中的趣事。”刘敬在一旁添上一句:“我们带了一本样书过来,母后也帮着瞧瞧,要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好增改。”“好,回头啊我让英罗给我念几段听听,要是写的好有赏,要是写的不好,也是要罚的。”曹皇后如此风趣和蔼,一点不象赵磊来之前想象的“皇后”的样子,倒象是位邻家长辈一样,一点儿架子也没有。曹皇后也没冷落赵磊,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但是没说几句话,赵磊也不觉得曹皇后陌生可怕了。曹皇后头上除了两枝玉簪和一朵应时的宫花,竟然就没别的妆饰了,手伸出来,腕上也只有一只玉镯,全无贵妇人脂艳粉浓,珠翠满头的样子。赵磊原来紧张,现在也开口说话了。说起他差点儿被留在庙里的事情,曹皇后含笑问:“你在庙里的时候都画什么了”“画了不少。一开始我是跟住在山上的老匠人一起去看山上雕的佛像,看他们给过去的佛画补色。我这个人吧,一见画就挪不动不脚步,跟着人家问前问后,打下手递东西,那可都是几十,甚至几百年前的佛画了。那时候人的画技和用色跟现在全然不一样。后来我帮庙里画过观音像什么的,画的也不算好,不过主持不知道为什么,非说我有佛性。”曹皇后抿嘴笑。她虽然不是出家人,不讲什么佛心佛性的,不过她的眼光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个赵磊不失赤子之心,心里眼里除了画没有旁的,可以说是一点儿都没有被世俗浮华浸染,这份本心很是难得。如果人家主持非要说这是佛性,大概与曹皇后看到的是同一种特质,只是大家的说法不同。这几年打交道的都是人精,难得遇到一个单纯的,就连今天和他一起来的陆轶,也是一个难得的明白人,这年头聪明人其实不少,反倒是赵磊这样的人很少了。“中午就留下用饭吧,天气越来越冷,吃饱了,身上暖和了,再去书局忙你们的事儿。”说话功夫英罗从外面进来,笑着行礼回话:“娘娘,外头下雪了。”“下雪了”不但曹皇后诧异,刘琰更意外,急匆匆起身,把窗子推开了一扇。外面果然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雪来,雪片纷纷扬扬的从天而降,轻盈无声,怪不得他们在殿内一点儿都没察觉。“这是今年头一场雪吧”刘芳想了想:“我记得去年头场雪是十月底的事情了,今年的雪挺晚的。”“虽然晚些总算也下了。”刘敬听太傅说过担心今冬干旱的事情,眼下终于下雪,总算能稍稍松一口气了。倘若一冬没有雨雪,那么开春的旱情真是不容乐观。现在雪是下了,看样子这只怕还是一场大雪,刘敬松了一口气之后,却又开始悬心。如果大雪成灾,怎么办听说去年京里连下了两场大雪之后,就有人家屋顶塌了,还有穷苦无依之人冻饿而死。真是下雪也愁,不下雪也愁。刘敬望着外面的雪花出神。因着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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