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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77(1 / 1)

d可现在人住宫里,他们还怎么接朱善武则在肚里骂弟弟蠢。这两个孩子住在宫里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温公公不过告诉他们一声,并不是同他们商量。他们这小胳膊还能拧过宫里的粗大腿不成再说住在宫里,那不就和皇上,皇后天天能见着面了这一来可有多受宠啊。外甥没了亲娘扶助,可有皇后照管,比原来还强能得皇上看重,那更好了外甥越得势,他们家才越稳固啊。接着是吴侍郎开口,同他们说了朱氏的后事安排。朱氏是年青横死,上头长辈都好好的,她停灵的日子不能太久,在府里停三日后棺椁就先送到慈恩寺里停放。之所以现在不下葬,是因为皇陵还没法儿埋人呢毕竟皇上得天下才这么几年,虽然从他登基那年起,宫里宫外就都着手开始操办选地修陵的事,可到现在,才刚确定了皇陵的确切地点,国库没钱,内库也紧巴巴的,反正皇上现在春秋正盛,这皇陵修个一二十年也不急。现在朱氏死了,按制她是可以葬入附陵的,只是一时间不能下葬。如果现在随便埋了,等日后再重新起出来安葬反而不妥,在慈恩寺中先停放也是没法子的事。不过皇子妃的陵墓规制不算高,工部已经应承,开春后哪怕不修河也要先把她落葬的事儿给办妥了。朱善武对此事也无二话。别说妹妹现在死了不好安葬,说句难听的,就算皇后娘娘现在死了,葬寝一样没着落。但朱善武也有自己的打算,前面他都好好好是是是,才方便他把自己的意思说出口。第一百六十三章 抄经刘琰一笔一划的抄经。说起也怪,抄别的功课时,她总静不下心来。至于佛经,她以前从来不看的。这会儿抄着抄着,心里倒是很安定。屋里静的很,矮几上青玉含珠熏炉中燃着香,烟气袅袅从花孔盖中升腾,在屋子里渐渐弥散。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刘琰停了一下,看着刚才写完的这句话。桂圆以为抄完了,近前来轻声说:“公主抄了一上午了,歇一会儿,用些点心吧”刘琰摇摇头:“还没抄完呢,抄完这段再歇。”桂圆不敢多劝,退到一旁侍立。再抄到后面一句的时候,她又停了一下。心不住于身,身亦不住心。以前她翻佛经,只觉得上面讲的话全是云里雾里的,没有一句看得懂。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有人忽然这样离世,她觉得,佛经上的话不是全没道理的。“小津。”“是,公主有什么吩咐。”刘琰其实并不是有什么吩咐,她象是他自言自语般问:“人死了之后,会去什么地方呢”会象那些戏里演的一样,去到阴曹黄泉还是会象慈恩寺里禅师说的,会去到一个没有烦恼的极乐的世界刘琰没指望小津回答,这个人太沉默寡言,刘琰在书房有时候待一两个时辰,他都不说一句话。但让她意外的是,小津却回答了。“死了的人去哪儿,只有死后才知道。活的人有许多猜测,其实不过是不放心,希望他们有个好去处。”刘琰抬起头:“你是说,这都是活人在自欺欺人吗”小津摇头。过年时做的新袍子因为大皇子妃的丧事都换了下去,他现在穿着一件六七成亲的棉袍。这样的袍子穿在旁的小太监身上,显得臃肿、潦倒,穿在他身上,就有一种不迫不乱,从容自裕的模样。“奴婢不敢这么说。但是,知道离世的人并不是就此消亡了,有一个去处,不管是去了何处,终归是个安慰。”刘琰想了想:“你说得对。”抄经也好,烧纸钱也好,祭拜宗祠,怀悼先人其实都是因为活的人害怕。害怕自己将来死去,会就此被人忘记,就在在这个世上永远消失。没什么事比这更可怕了。所以人们愿意相信人死了有去处,有许多不同的去处。去哪儿其实不重要,去极乐世界很好,去阴曹地府那也是无可奈何,总之,有去处就行。“殿下抄完了”“嗯。这卷抄完了。”刘琰把抄好的经文放在一旁:“拿去吧,我想三姐姐多半也抄了对了,麓景轩应该也抄了吧回头一起送走吧。”送去慈恩寺供奉,然后焚化。姑嫂一场,虽然朱氏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抄抄经也算是尽一份儿心了。刘芳的经抄的就没有刘琰这么感慨良多了,她病才刚才,手上没力气,拿起笔来就头疼,一份经抄得象受罪,恨不得写两个字就歇一刻。“公主,要是太累就算了吧。”“没事儿,都抄了一大半了。”这会儿半途而废,前头那些不都白写了罪白受了“其实这个东西抄完了也没谁看,公主现在又在病中,还是不要写了,万一劳了神,回头再发热怎么办”“想来姐妹们都会抄,单我一个人不抄不好。”听她这么说,陈尚宫也不再多劝了。确实,人家要是都抄,就独显出自家公主一个不抄,那就不好了。陈尚宫觉得这些抄的往生经不会有人看,不过在寺里供几日就烧了,也没有想错,过去都是这样的。但这次不大一样。抄好的经文先是交到了闵宏手里,曹皇后看过,然后皇上也看到了。三位公主抄的经都放在书房案上。三公主在病中,字写的歪歪斜斜,其中难免有潦草笔误。皇上翻过纸,吩咐身边人:“三公主那儿太医怎么说”“太医说,因为过年连日里累着,所以受了些风寒就发作起来,并不要紧,好好将养着不日就能痊愈。”皇上说:“那就好,回头赏她点东西,让她安心养病。”“是。”刘琰抄的这一份字迹比从前娟秀得多,看着这字,就让人感觉到抄经人的认真,运笔从容,有一份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气韵。“这个抄得好。”姚公公在一旁说:“四公主的字越发进益了。”“是啊,不但字好了,也用心了。”皇上声音淡淡的:“毕竟是姑嫂一场。”姚公公就不敢再说了。温公公和吴侍郎适才来回话,这才刚告退。皇上已经让人去召大皇子进宫了。姚公公恨不得避出去,可是不成。旁人都能避,他不能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外头有人禀告:“启禀皇上,大皇子到了。”“让他进来。”姚公公退至一旁,大皇子已经进了书房,跪下行礼参见。皇上又拿起五公主抄的那份经翻看,就任大皇子跪着,没有叫起。大皇子先是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一眼皇上,就把头低下去,一声不吭的跪着。姚公公只觉得这殿内静得让他心里发慌,他呼吸声都放到最小了,生怕发出一点动静。“小五看来也有长进。”皇上在纸上点了点:“你也看看。”姚公公哪怕真细看,只匆匆瞄了一眼:“五公主抄宫规也是很用心的。”“嗯,送去慈恩寺吧。”姚公公如蒙大赦,接过经文躬身退步出了书房,一出来就赶紧用袖子拭拭额角,又示意门外侍立的人退开些。隔着重重门户,听不大清楚书房里说什么。姚公公这头上出的汗,被冷风一吹,凉津津的,一直凉到心。温颂年刚才回话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头的汗。朱家是真敢想。朱氏的死因,后事安排他们全依了,也没有在封诰和自家的官位上多贪索,却提了一个可以说是极大胆的条件。他们说,不忍小郡主姐弟将来无人照看,也不愿朱家与大皇子这一段姻亲情分就这么断了,所以想求皇上恩典,大皇子的下一任妻子,还从朱家挑。朱氏叔叔家还有堂妹正值妙龄,如果这个人选不行,那下一辈的姑娘也可以。姚公公当时在旁边听着都觉得朱家实在贪心过了头。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计朱家是过份,但大皇子也做的不妥。就象皇上刚才说的,不管活着的时候怎么样,现在人了,连几个妹妹都知道给嫂子抄抄经,用心送一送她,可大皇子这个丈夫都做了什么夫妻一场,毕竟两个是结发夫妻,又生儿育女,纵然夫妻情分浅薄,但夫妻间除了情,还有道义。皇上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是个薄情无义之人。就算是皇上,也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姚公公把四位皇子在心里过一个遍,觉得最象皇上的,倒是只有四皇子。皇上没别的妃嫔,皇后娘娘现在的年纪多半不会再生了。将来将来姚公公不太敢深想。书房内,皇上示意长子起身:“你几个妹妹都抄了经给朱氏祈福。”大皇子轻声说:“妹妹们有心了。”“你妹妹她们是有心,起码比你有心。你昨日都做了什么”大皇子低声回话:“儿臣昨日在府中款待宗室里的叔伯兄弟们。”“是吗”大皇子声音更低了:“是。”“你午后没去荷芳园吗”大皇子扑通一声又跪下了。“那个陈氏是礁州人,听说家里原来开过药铺,父母双亡之后沦落风尘。”皇上顺手从书案一旁取了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这盒子里装的什么,你知道吗”大皇子飞快的回答:“儿臣不知。”皇上掂了掂那只盒子:“你都没看,就说不知道。告诉你,里面是糖酪,你尝一块吧。”那盒子递到面前,大皇子缩着脖子扭开脸回避:“父皇,儿臣”“怎么,怕毒死你了”“儿臣,儿臣知错”“知错”皇上手一翻,那只盒子摔落在地,盒盖翻开来,里面装的几块干药料都洒在大皇子面前。大皇子连连叩首:“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陈氏她并无害人之心,只是为求自保。因为朱氏查到了荷芳园的宅子,陈氏也是为了护住腹中胎儿再说她药下的并不多,只是希望朱氏病上一场,顾不上对付她”“哦,她是这么和你说的”“是,父皇明鉴,陈氏若想害朱氏性命,既然有了机会,为什么不下砒霜那种烈药呢她听说误服了这药的人只是会病一场,身子不适,她没有杀人之心,父皇,还请父皇开恩,饶了陈氏。”皇上看着连连叩首的儿子,连怒气都生不出了。这个儿子,在听说结发妻子被人害死,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出手替下手的人扫清首尾,干脆俐落把下手的人传递药物消息的人全部灭口,给旁人一个交代。可见他不是没心计,没能力。可是这份心计,这份儿能力,只会在女人身上使劲,耳根子又软的厉害,枕边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或者,他也不是尽信的,但陈氏和朱氏相比,他要保陈氏,毫不留情的抛弃了朱氏。见皇上不出声,大皇子急着说:“陈氏腹中还有儿臣的骨肉”皇上都气乐了:“陈氏出身风尘,早就被药所伤,她怀不怀得了孩子,她自己最清楚。倒是你,你请太医给她诊治过了吗”大皇子愣了下:“陈氏身子经过调养,已经”“行了,朕让人处置她之前,太医给她看过,她并无身孕。陈氏是个精明的人,下药出错这事儿,大概这世上只有你会信。”大皇子愣在那儿,半晌一动不动,神情茫然,目光呆滞。也许是因为听到陈氏并没有身孕的事,也许是因为听到皇上说已经让人处置了她。“你的儿女你自己不上心,朕和皇后却不能让人慢待了他们。以后纹儿和琪儿他们俩就住在东苑。至于你你就好生待在府里,多静静心,遇事儿多思量一二。另外,你的继妻,还从朱家挑选。”大皇子抬起头来:“父皇”皇上的意思,是要他禁足“你出去吧。”大皇子还想再说,可是皇上已经不想再理会他了。麓景轩里头,为着过年应景,贴上的红窗花、福字、春联儿又都揭了下来。前天来传话的人是与冯尚宫过去有几分交情的太监,姓王。陈尚宫取了两个银锭子,又抹了手上的镯子一起塞给他,悄悄打听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丧讯来的实在太突然了。素来没听说朱氏生了什么病,这大过年的,怎么好端端的说死就死了呢“说是猝发心疾。”“唉,我和我们公主在这里头关着,就想听个实信儿心里踏实。你就给我透句话,我难道还能同别人去嚼舌头吗”王太监只和她摇头,她给的东西也没敢接:“行啦,这些东西我也不缺,你现在不容易,自个儿留着吧。这事儿别多问,左右牵连谁也牵连不到你们身上啊。”五公主乍听了这消息也愣了。“真的”“自然是真的,哪会有人敢用这事开玩笑。公主在禁足,不然少不得跟着一块儿去拜祭,毕竟是大皇子妃是长嫂。”“可是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五公主转头问一旁的可晴:“她今年有三十吧”“回公主的话,奴婢记得大皇子妃今年该是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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