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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160(1 / 1)

d落在旁人眼里,不知道那些人会揣测些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她和田霖现在仍有来往,比一般人家还要亲近些。孟驸马在这件事情上很大方,还和田霖吃过两次酒,也算是是另一种“化干戈为玉帛”。只是田霖的亲事到现在还没有着落。上一次听说有人给他提亲了,姑娘人还不错,因为家中有事耽误了亲事,只是还没有下定,听说那户人家就获了罪被罢了职,一家人都已经回原藉去了,这件亲事也就没能成。一晃眼几年了,田霖始终没成家,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带着侄子侄女儿过活。福玉公主也曾经托人给他说过媒,但那回也不巧,赶上了田家破落的时候这人也是运道不好,总是坎坷不顺,经历的挫磨比旁人多多了。这边开席没多大功夫,刘芳借口更衣离了席,福玉公主安排了人领她去清芬苑。她一面是急着想求子,一面又不想这事儿被旁人知道要是一看太医,消息总会传出去。还是福玉公主替她帮了忙,请的这位殷先生来替她看诊。这殷家名气不大,前朝是做过太医的,不过殷家祖上早早辞了官,子孙后辈还都习得医术,家中开着药铺,只是再没有入宫供奉过。今天过来殷先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位女眷,是他妹子,殷先生话中之意,他这位妹妹也是自小学医的。福玉公主起先是觉得,殷先生是男子,毕竟有许多话不好问,看诊不太方便,带着妹妹来做个帮手。结果殷先生说的居然是真的人,他这个妹妹挽着头不施脂粉,模样生得倒是清秀端正,行过礼之后就是由她先开口,问刘芳日常起居,身子情况,到后面搭脉诊断也全是她一个人,问得既细致,诊的也精准,竟然不是来搭下手帮忙,而是有真本事的。但是诊完的结果却让刘芳心里沉甸甸的担上了心事。倒不是她的身子出了问题。殷姑娘和她兄长商议了几句,兄妹俩看法一致,刘芳的身子没有问题,挺康健的。可既然她康健,为什么她成亲这么些时日却没身孕呢是象别人常说的,子女的缘分没到,还是难道是赵磊身子有问题刘芳不愿意往那上头去想,可是又不能不想。她隐晦的问了殷先生,殷先生答的也委婉,话里的意思就是,刘芳年纪还轻,不必心急,倘若过个一年半载的还不见动静,那夫妻俩一起调养调养也好。刘芳是中途离席出来的,悄悄的看完了还得赶回去,春蓉扶着她往湖边走,轻声劝:“公主确实不必心急的,殷大夫的话也是有理,公主这成亲也没多久,依奴婢看,耐心的等等,好生调养着,必然会有好消息的。”刘芳手里的一块帕子都叫她揪得不成模样了,快进水榭的时候,春蓉赶紧取了一块替她换过。去更衣回来添补点脂粉,换块帕子都是常事,不过刘芳这回去的时候长了些。刘琰都已经无心观赏湖上的歌舞,正要打发人去寻她了。刘芳坐下时还有些心神不宁,刘琰问:“你这是身子不舒坦”“没有,就是刚才空肚子喝了两盅酒,喝的急,头有点儿晕,就在外头清静的地方坐了一会儿透透气。”刘琰顿时紧张起来,关切的问:“头晕的厉害吗现在怎么样你也是,觉得不舒服就去歇着嘛,要不给你要碗热热的醒酒汤来”刘芳摇头:“不用了,这会儿已经好了。”她和刘琰一向无话不谈的,原本今天悄悄请郎中看病的事情她也没打算瞒刘琰,可是不想看诊得了这么个结果,若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没什么不能对妹妹说的。但是牵扯到了赵磊,还是这样事,她对妹妹也说不出口。“刚才行酒令,作诗来着,袁大姑娘做的好。”刘芳顺口说:“真做得好”刘琰就笑了:“我也说不好。兴许人家先在家做好了,背熟了,今天正好用上。反正赏荷,游湖,诗做来做去也就这些花样。”左右皇家选的是媳妇,不是选状元,会不会做诗是细枝末节,并不重要。当然有才学更好,那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打紧。一旁桂圆倒是看着刘芳神情不大对,不象是身子不好,倒象是心事忡忡。刚才她去更衣,难道出了什么事情桂圆把疑惑默默咽回肚子里,决定等下再悄悄问一问。说话功夫,酒令又行,这回被点中的是一个少年,他起来之后笑着说:“我愿不大会作诗,不如这样,这湖上小船不少,在船上立个靶子,我来射十枝箭,给大家解个闷下个酒吧。”一旁的人纷纷起哄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不成不成,非得作诗。有的说这作诗的本事也不是人人都有,做篇平平无奇味同嚼蜡的搪塞有什么意思,射箭也挺好的。第三百四十六章 选妃这边看射箭的时候,刘娥也悄悄过来问:“你刚才出去半天,是不是身子不舒坦”刘芳只好把已经用过的借口再跟她说一遍。刘娥有些失望:“只是不舒服我还以为你是有喜了呢。”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其实刘芳自己固然也很想要孩子,可是更多的还是因为周围许多人都在或明或暗的催她。就象刘娥这样的,她倒也没什么恶意,可是生活中除了男人、斗小老婆、其他还剩什么也就是吃喝穿戴,外加生孩子了。不但自己要生,还得关切别人生不生,脑子里整天除了这些鸡零狗碎没别的事儿了。刘芳也知道这样不对,她又不是没念过书没见识的女子,关上府门,就觉得整个世界就这一亩三分地大小,天天在泥水潭里打滚就过了一辈子。可是这样的人太多了,十人里,一见面七八个都这样问仿佛她不生孩子就成了人群中的异类,成了她的短处。就要被她们侧目、非议、同情甚至排斥,就不是她们的“自己人”。刘芳焦灼的心情中混杂了几许厌弃。当然她也是想要孩子的,自从亲娘早早没了,她无依无靠,幸而曹皇后收留了她。可是婶娘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亲娘。好些次刘芳看着刘琰在曹皇后怀里撒娇撒赖,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和酸楚。不过现在她也成家了,她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和自己骨血相连,再贴心不过的一个亲人。自己想要,跟别人催着,逼着她赶紧要,那心情绝对是不一样的。她自己现在也说不清这想要孩子的心里头,有几分是出自于自己的意愿,几分是出于别人的压力。刘琰往前头去看射箭去了,刘娥小声跟刘芳说:“瞧今天这架势,真是选妃呢,前头几个人谁都没有这个排场。”刘芳顺口说:“也不算排场,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不仔细看一眼,怕将来要后悔。”刘娥啧啧有声:“瞧瞧对面那些公子哥儿,一个两个的都在争风头,也不知道这驸马有什么好当的。”驸马刘芳慢了一步才明白刘娥的意思。她说的竟不是四皇子,而是说的刘琰。刚一说选妃,她只当是说四皇子呢。“快别胡说了,看让人听见。”真让旁人听见,对刘琰名声可不好。刘娥有些悻悻然:“你们一般都是公主,偏她这么尊贵。”刘芳这回不和她含糊了,转过头来有些严厉的看着她:“你这话是说皇后娘娘没有一碗水端平”刘娥没想到她说话间就拉下了脸,有点儿心虚,又有些恼:“你这是拿皇后吓唬我啊我是替你抱不平。”“谢了,你有这份儿好心冲别人使去吧,你也有庶出的弟弟妹妹,他们穿的什么你穿的什么他们一顿饭两个菜,你几个菜你怎么不去抱怨你娘一碗水不端平”刘娥恼了:“那能一样我们又不是一个娘生的。”刘芳似笑非笑:“原来你也懂这个理儿啊。”活生生把刘娥气跑了,刘芳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心情比刚才好了许多。怪不得人在气闷的时候总忍不住想撒气呢,这看别人不痛快,自己心里就痛快多了。刘芳也跟着到前头去看。刘娥也没说错。今天这些姑娘们,至少一小半是冲着四皇子来。不说家世不家世,只是四皇子自己说喜欢,皇后八成就会依着他,但是姑娘们要面子,讲矜持,心里一百个愿意,面儿上都得端着。可是那些少年郎就不一样了,他们中盘算着驸马这俩字儿的,那绝对不能往后缩,一缩到人群里公主哪里还能看得见自然得出风头,亮本事,叫公主看见,不光看见,最好还能记住。那自然的擅文的要做诗赋,擅武的要玩骑射,刘琰不知道看没看出来,反正在那儿瞧热闹瞧得挺乐呵,看人家射得靶心,还跟着拍手叫好。刘芳看得真真儿的,那个挽着袖子擎着弓的少年朝她们水榭这边扭头笑了一个,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儿。刘芳忍不住噗哧一笑,最后那点儿闷气也散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已经成了婚,刘芳再看这些少年总觉得自己和他们不象是同龄人,甚至不象同辈人,看他们这神气活现的样子没觉得哪里俊朗英武,只觉得他们象小公鸡似的,头上的冠子还嫩着呢,尾巴却急不可待的翘得高高的。真是有精神。不知道是不是乐极生悲,刘琰也吃了几杯酒,又在外头吹了一会儿风湖上的风又大,又比别处的风要凉,等她再进水榭里来,就觉得右半边头疼。刘芳刚才说不舒坦是借口,她这回不舒坦却是真的了。这下刘芳也没心思看热闹了,赶紧让人扶她去歇着,福玉公主也赶紧过来,一面吩咐人去热热的端一碗药汤来,一面问她:“只有头疼身上冷不冷肠胃可难受想不想吐”本来不想吐,只是胸闷,现在被福玉公主一问,刘琰顿时觉得胃里不舒坦,桂圆赶紧端着漱盂伺候着,可是刘琰空难受,吐不出来。一转眼儿药汤倒是端过来了,这些药材都常备,尤其今天宴客,怕客人着凉、中暑,这些药都备着,还有跌打伤损的外伤药更是备了一大盒子。刘琰闻着那药汤的气味儿,头顿时觉得更疼了。“太烫了,凉一凉我再喝。”她这话是真心的,可身边儿两个姐姐都不信,一致认为她是逃避吃药的借口。福玉公主脸一沉:“这会儿喝正好,回头凉了再热药效就要打折扣了。”刘芳则在旁边利诱她:“你乖乖喝药,送药的蜜饯任你挑。大姐姐家弄来的葡萄果干果,可大了,一粒起码有一寸长,比蜜还甜。”两个姐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软硬兼施,硬是让刘琰把一碗热药汤给灌下肚了,桂圆赶紧捧着一盒子蜜饯过来:“公主快甜甜嘴,压一压药味儿。”刘琰摆摆手。不敢吃了,她现在嘴都不张,生怕一张嘴,药汤再从喉咙里倒出来。门外有人问:“究竟是哪里不舒服了”话音未落,四皇子快步进了屋门。第三百四十七章 心思刘芳看看跟在四皇子身后的两个人。陆轶她熟,平时三五不时就见着,这人光棍一条,时常去公主府蹭顿饭吃,府里甚至专给他收拾了个院子以便常住,刘芳看见他再不可能见外。但是今天不一样。刘芳以前只当他是丈夫的好友、兄弟,熟了以后就当是个家里的亲戚,人挺靠得住,本事大得不行,什么事也难不倒他,什么路子他都走得通。可是现在她突然发现,陆轶出现在这儿,其中含义可能不那么简单。有时候呢,人死活在一个圈子里打转并不是傻,而是习惯了,不会跳出圈子去想。今天的情形,就象有人给她推开了一扇门,刘芳的心思一下子跳出来了。陆轶出现的,未免有些频繁。赵磊明明说他最近忙得很,饭都顾不上吃,但是隔行如隔山似的,赵磊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这么一个饭都顾不上吃的大忙人,今天却能抽出空来这里应酬,还把自己从头到脚拾掇得如此英俊不凡这是图什么来了唔,不说今天,往前数一数的话,刘芳忽然发现,但凡为数不多的、四妹妹出宫的时候,陆轶几乎一大半儿时候都在场。就算是四公主没出宫,陆轶和四皇子要好,也得皇上信重,进宫能见着四妹妹的机会也不少。不琢磨不觉得,一琢磨起来,刘芳顿时感到十分的这人不会早就看上四妹了吧要不然他这么一个大忙人,怎么哪回休息都能正赶上和四妹见面刘芳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不光有意思,还觉得有点儿惊恐。这个人吧,当一家人处着是不错,可他看上四妹有多久了这么不着痕迹的见面,拉近关系,又有多久了这人怎么这么有心计,这么深谋远虑啊这要拉出来比一比,外头那些少年才俊全让他比成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了。他们那点儿显摆,那点儿热切算得了什么啊根本没法儿比,不能比。当然了,也可能是她猜错了,陆轶并没有这个意思,也没有这么算计。他在京城虽然有个家,可跟没有也是一样的,亲戚故旧全算上,也就赵磊、孟留他们这么寥寥无几的两三个人,又结识了四皇子,这不是驸马,就是皇子的,所以才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头频繁露面,不应该把人往坏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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