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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179(1 / 1)

d们刚成亲的头一年,老刘家没有给孩子过生辰这么奢侈的习惯,曹皇后特意留了半碗白面给他做了一碗汤,汤里还只少少的放了一点儿盐,然后滴了两滴麻油。以后每一年生辰,只要他们夫妻在一处,曹皇后都会记得给他做一碗汤。皇上捧着碗,一边吹着热气,一边把热汤都喝完了。放下碗他才吩咐闵宏:“就让他待在那儿醒酒吧。”那间殿阁空置多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没人给他送水送饭,二皇子在里面这一夜怎么过的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中午在寿宴上其实没吃几口东西,被关起来之后还没到天黑他就饿了,可是外头看守的人只管把门,根本没人给他送吃喝来。不管他高声大气还是低声商量,甚至就算他扬言出去了要让外头的人好看,一直都没人理他。他想便溺也没人放他出去。等到太阳一落山,天一下子更冷了,二皇子饥寒交迫,听着窗外的风声幸好他身上还有件斗篷,他靠在墙角,把斗篷盖在身上,就这么缩着过了一夜。中间他迷迷糊糊睡着过,还做了好几个恶梦。白天那点儿酒劲儿早过去了,二皇子这会儿也不是不后怕。他手脚都麻了,看着天要亮了想起身,结果起不来,是活动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墙站起来。今天是大朝,就算父皇想起他来,也得到中午才有闲暇处置他。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父皇会怎么发落。想到上次挨板子那个疼,二皇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想到之后在慈恩寺里清苦的日子,吃的那都是什么东西真不是人吃的。这次和上次毕竟不一样,上次是老四坠了马,还有那个宫女,一尸两命,父皇动了大气。可是这次不过是一时酒后糊涂,既没死什么人也没什么人重伤,父皇把他关了这一夜,也算是惩处过了,应该不会再打再罚了吧可是母后居然也这么狠心,居然就放他在这里受罪。就算不能放他出去,让人给他送些吃食,再送铺盖给他,他也不至于这么受罪啊。说到底还是偏心。要是这会儿关在这儿的是老四,难道她也不这么不闻不问的二皇子怨一阵儿,又怕一阵儿,肚里没食身上显得更冷了,这一个早上显得那么漫长难熬。他甚至还想着,他那些兄弟姐妹们怎么也没给他求求情当时福玉公主和老大可都在呢,别的人就算当时不在场,难道他们就装不知道尤其是四丫头,她可就住在宫里,父皇和母后又疼她,要是她来求个情,父皇说不定早就放自己出去了。什么手足骨肉,全是狗屁,全是无情无义的东西。他还想到马氏。马氏那贱妇他早就想要休掉她了,可是父皇和母后都不许,他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平时他根本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要不是昨天父皇寿辰,他压根儿不会和马氏一起进宫。马氏也没有替他求情这蠢妇不是一直对他死心踏地吗可见这什么夫妻情义也不过是哄人的,她也靠不住他醒了,饿了一宿的肠胃也都跟着醒了,肚里叽里咕噜的响,从昨天午后到现在他连口水都没得喝,喉咙里干渴得象要冒烟了。二皇子费力的咽了口中唾沫,他想喝口水,要是有酒就更好了。他府里有许多美酒,许多人都想巴结他,送来金银、美酒、美人越想越渴,越想越饿。父皇不会一直这么关着他吧二皇子悚然而惊。他可听说过,人要是没水喝,撑不过三天父皇不会这么狠,想让他活活在这儿渴死吧不不,哪怕不是有意,倘若父皇真忙起了,顾不上他,把他的事儿给忘了,母后那边又不管,他难道就要死在这儿第三百八十八章 惩处二皇子最后那个惨样儿,刘琰正好撞见了。她是正要从宜兰殿离开,正好父皇让人把二皇子带过来。刘琰不想跟他碰面,索性先躲到一边,悄悄往外看。二皇子那模样,真是狼狈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罪呢。头发也散了,衣裳也皱了,灰头土脸,胡子拉渣的,看上去哪里象个皇子的样子。不知道的人看他这样,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罪呢。可满打满算,他也就给关了十二个时辰吧父皇要是看见他这样,八成会更生气。难道他就不知道简单的整理一下仪容再过来他是被人伺候的人日子过久了,自己全然不会束发穿衣了还是他觉得这么一身儿过来,看起来足够可怜,可以顺带着用一用苦肉计桂圆问:“公主,咱们回吧”桂圆可不想自家公主跟二皇子沾边儿,桂圆算是看明白了,二皇子既没什么兄妹之情,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灾星。他爱闯祸是他的事,可别带累上自家公主。外头人都说三皇子鲁莽暴躁爱闯祸,可照桂圆看,三皇子比二皇子还强些,瞧瞧二皇子这两年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一件没干,丑事儿脏事儿一大箩筐。“嗯,回去吧。”二皇子被皇上召去又说了些什么,刘琰不知道。她就知道二皇子又被禁足了。而且还罚了他的俸禄。皇子们当然是有俸禄的,不但有,而且还不少。可是皇子们基本上是不靠俸禄过日子的。二皇子也不在乎那点儿俸禄话说也的俸禄是多少来着他都不大记得了。二皇子回府之后着实老实了几天。没办法,这一次被关起来“醒酒”的经历实在让他印象深刻。被放出来之后,他又在宜兰殿外的石阶上被罚跪了半天,跪得他差点儿当场晕过去。他倒是想装一装晕来着,结果姚德光那个该杀的阉货居然让人抬了一盆水在旁边等着。那盆水是干嘛用的肯定不是为了给他梳洗用的啊。他敢肯定,要是他这边儿晕,姚德光肯定会让人用水把他泼醒。姚德光当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是皇上的吩咐。二皇子也不是不懂这个,可他总不能骂父皇,一腔怒气都冲着姚德光去了。等他觉得自己要跪死的时候,皇上终于发话让他进殿了。二皇子这会儿真象条死狗一样,进殿的时候双膝一着地,整个人就趴下了,五体投体,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皇上问他,知道不知道错在哪儿了二皇子赶紧细数自己的罪过,给自己列了好几条罪状,其中就包括他对皇后的宫人无礼,有失孝道。这些话他盘算好久了,反正他知道,在皇上面前,认错儿一定要积极主动,要是推诿抵赖,在皇上这儿是蒙混不过去的,说不定还会再招一顿好打。他那点儿心思,皇上还能看不明白吗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这话皇后从前也曾经感叹过,现在皇上也有同样的感慨。什么时候,他的儿子变成了一个毫无廉耻,毫无担当的人薄情寡义,宠妾灭妻,志大才疏,穷奢极侈看他趴那儿哭着认错的样子,仿佛是真的认错了,悔改了。可皇上知道这都是假的,为了脱罪装出来的。一出了宫门,不都不用出宫门,只要离了自己的眼前,他立刻会故态复萌。他要不是这样的人,也就不会胆大到调戏宜兰殿的宫女了。反正他自恃是皇子,不管他干什么,都不会少了他的荣华富贵。在这个儿子的身上,皇上仿佛看到了同样自私寡情的兄长溱王,只会窝里横,既没本事又没廉耻的弟弟宣王他兄弟五个人里,早逝的兄长是个有担当的人,为了养家、护着家人,短短的人生活得格外艰难,最后连个后嗣都没有。还有病逝的二哥为什么品性好的兄弟一个都没活下来,反倒是品行不怎么样的,福大命大,熬到了他登基,一个个封了王,过上了好日子。“道理你既然都明白,朕就不多费唇舌。刚才说的那些错处,你若再知错犯错,朕就继续让你象昨天一样好好静静心,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二皇子马上说:“儿子不敢了,再不敢了。儿子以后一定痛改前非,修身养性”皇上压根儿不想吃,摆了摆手,姚德光赶紧进来,把这个招人烦的二皇子给带出去。一到门口,二皇子就猛的甩开他的手,一双眼带着说不出的怨愤凶狠死死瞪着他。姚德光一点儿都不慌,不但没往后缩,还往前探了探:“二殿下,奴婢安排人送你回府吧。”他怕什么啊二皇子要是这会儿敢象打药罗似的打他,姚德光倒佩服他是条汉子二皇子敢打吗他不敢啊。他要真敢打,这府也不用回了,皇上能立马让人把他给圈禁起来,到时候天知道什么时候他能解禁反正现在他都有儿子承继香火了,皇上就是把他关到死又怎么样二皇子果然没敢动手,连句狠话都没敢说,就这么悻悻的走了。姚德光笑笑,安排人送走他,回去向皇上复命去。嘿,这种窝囊废,也就会欺软怕硬,说起来姚德光是个太监,割了男人那物件儿,干的又是低头哈腰伺候人的差事,可姚德光觉得自己都比二皇子象个男人。就他这熊样儿,还天天在外面宣扬自己能当太子能承继大统快拉倒吧,就算儿子都死绝了就剩他一个,皇上也不会立这么个东西。二皇子还觉得这次脱过一劫,皇上没打他,也没再把他关到寺里,就这么让他回去了。等着瞧吧,皇上的处置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二皇子被罚俸的事情,很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虽然这不是什么重罚,可是这是皇上给的一个暗示。这个儿子不得皇上的欢心。毕竟大皇子也没罚过俸,三皇子那么暴躁莽撞,也没罚过俸。第三百八十九章 门客二皇子的门前顿时冷清起来。一开始他自己没什么感觉,毕竟皇上让他闭门思过,他不能出门,旁人也不能去找他。还能见着面的,也就是府里头的一帮子帮闲儿门客。二皇子发现好象府里少了人。但是他一惯对身旁这些人不上心男人女人都一样,后院女人的名字他常常记错,前院儿那些门客嘛,还不如女人呢。所以他就觉得好象少了谁,但少的到底是谁,他记不起来。如果只少一个两个,可能他还发觉不了。但是等少了四五个的时候,二皇子纵然对这些人再不上心,也能看出人少了。又过两天,这些人里头又悄悄的走了两个。这些门客并不是皇子府的奴仆,说好听些是门客,说难听些他身边这帮人纯粹是一帮吃白食的,一个个擅长的都是奉迎拍马,跟着二皇子整日里吃喝玩乐,讨他欢心。这些人有的在皇子府里寄住,有的另有住处,只是每天过来。但是二皇子这棵大树往日里看起来枝繁叶茂的,这些门客都想方设法往自己兜里揩油捞好处,反正二皇子自己对这些琐事不上心,他只管取乐,从来不管每个月开销多少银子。二皇子府里那些管事、账房、听差办事的人,也是上行下效,能捞就狠狠的捞。这此人逐利而来,就象一群逐臭的苍蝇。眼下看着没好处捞,反而可能惹祸上身,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二皇子毕竟不傻,门前冷落为什么,他心里有数。摔砸东西也好,破口大骂也好,世情就是如此。更叫他气恨的是二皇子妃打发人给他送了本账目,上面是他这几个月账房的花销二皇子平常不管钱账的事儿,可是账上的亏空他还是能看懂。不但花销巨大,还有一件事儿。府里有些陈设、字画、古董玩器这些,有的在账上写的是已经缺损打碎了,有的则被人掉包了,拿假的摆在那儿把真的早换走了。问题是二皇子压根儿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几时没的,想查出是谁动的手脚更是无从查起。那些门客们自然不认,府中的奴婢仆从也是一个个连声叫屈。后院里莺莺燕燕不敢大闹,可是今天争吃明天争穿,搅得他耳根不得清静。他身子本来强健,可是酒色过度,看着虽然还壮实,其实内里早就虚空了。经过寿宴那一日的惊吓折腾,这些日子又憋闷堵气,二皇子病了。他还闭门思过呢,这会儿要是请太医来看很不合时宜。皇上并未重罚,他还“病”的如此之巧,不是装病也是跟皇上唱对台戏了。太医不能请,外头的医馆、郞中也有得是。这会儿府里的管事不敢擅自作主,二皇子现在不能理事,管事先去请示了皇子妃,然后才敢去外头请了郎中来给二皇子看诊。郎中有些年岁,若论医术,其实也未必就比太医差。请过脉之后,人家说的很客气,只说是着了点风寒,加上过完夏天,人多多少少都要有些虚症,开了一张方子。马氏请人封了银子,还另外送了份儿谢礼。人家郎中是懂事的,二皇子这病跟风寒关系大,看药方明明就是平肝郁,清滞火,顺便补肾气的。这方子没开错,郎中那么说,只是给大家留脸面。要是他真说二皇子这是气急交加郁结在心,外加肾亏阳衰这传出去妥妥又是一桩丢人的丑闻。二皇子这一病小半个月都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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