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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193(1 / 1)

d她自己一点儿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没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有多了不起,或者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反正在她看来,宫人也好,妃子也好,没什么大差别,就算当了妃子,也不过是一天吃三顿,晚上躺下也就占那么大块地方睡觉。难道位分升了,过去能吃的东西就不能继续吃了,过去常说的话就不能继续说了萝卜这东西不稀罕,冬天里头普通人家除了菜干,咸菜这些,也就只能吃到白菜、萝卜这些菜蔬了,主要是这两样东西挖个菜窖就能存很长时间。以前王昭仪就时常能闻见陈嫔身上一股萝卜味儿。只是没想到她现在还是没改了过去的脾气。也是,她就是这么一个人。以前王昭仪挺瞧不上她的,明明身份已经不同了,还改不了一身贫贱习气。现在她不这么想了。陈嫔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她把自己的日子过得挺好,又没有妨害到别人。经过这么一病,王昭仪忽然发现,陈嫔应该是她这辈子最熟悉、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了。她的家人早就都不在了,跟了皇上之后,其实皇上对女色也不上心,她没伺候过皇上几次,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这么些年来,她和陈嫔吵吵扰扰,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比起其他人来,陈嫔其实才象是个家人。“对了,我的宫人刚才看见潘才人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王昭仪问:“她去哪儿了”这些日子潘、邓二人都不怎么出门,天气冷是一方面,主要是她们毕竟是新人,没站稳脚跟之前,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屋里更稳当些。她们还来给王昭仪见过礼,王昭仪对她俩不亲近也不太疏远,请她们坐下用了茶,一人送了一份儿见面礼,说让她们若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只管说话。陈嫔既然这么说,想必潘才人肯定做了什么事。“她去宜兰殿了。”陈嫔说:“娘娘体恤,平日里也不让人天天去请安,她突然一个人跑去,指不定是打什么歪主意呢。”王昭仪不象陈嫔一样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不过她也觉得陈嫔说的有理。很快陈嫔的猜测就印证了,过了午内宫监就打发了人来,说是潘才人和邓才人都是新人,于宫规不熟悉,所以特意让人来教导她们规矩。陈嫔就对王昭仪说:“她一准儿得罪皇后娘娘了。娘娘那么好的人,倘若是小过错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不知道她到底干什么事了。”内宫监来的人虽然没说潘才人犯了什么过错,用的理由乍一听也很正常。可问题是,潘邓二人并不算新人。她俩可是在宫里待了好些年的,陈嫔打听过,这两个人都是一年进宫的,在御前伺候也有两三年,要说她们不懂宫规那她们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但内宫监的人既然说是来教宫规的,那必定潘才人有违犯宫规的地方了。陈嫔特意到银露轩去绕了一趟,回来说:“就是冲着潘才人来的。邓才人那儿有一位尚宫,邓才人就在屋里捧着宫规看上半个时辰,那位尚宫就说今日教导已毕。可潘才人那儿就不一样了,那位尚宫捧着宫规念一句,潘才人也要跟着念一句,听说已经这么站了小半天了,那位尚宫也没有松懈的意思。”这样区别对待显然不是为了教规矩来的。虽然说站着诵读宫规不算什么严厉的惩罚,但是这么一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潘才人不得脸,内宫监的人一点儿面子也没给她留。宫里人最会见风使舵,以后潘才人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王昭仪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会,娘娘不是这样的人。”陈嫔着手里的一块儿橘皮:“那八成是闵公公了,他收拾人花样儿可多了。”“左右不关咱们的事,以后远着她些就是了。”陈嫔说:“我知道,你以为我傻啊,我理会她作甚。”邓才人这里受影响不大,但潘才人那儿就不一样了。邓才人拘着自己屋里的人不让她们去潘才人那儿瞎打听,更不要自作主张多说什么做什么。可是潘才人在那边哭,哭声都传到这边来了。本来住的就近,有点动静两边都听得见。邓才人的宫女起身替她掖被子,轻声问:“主子冷不冷要不奴婢再添点儿炭吧。”邓才人小声说:“不用了。”宫女轻声说:“那边儿的在哭呢。”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挫磨。“没事,就当没听见。”邓才人明白,潘才人现在就哭这才哪到哪她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第四百一十九章 灯会“瞧那边儿那盏灯,咱们过去细看看。”刘琰摇摇头:“脚酸的很,我先歇一歇。”吴小惠从善如流:“那我也歇歇。”福玉公主就在自家府里头办了一场灯会,请的都是至亲好友,既热闹,又不会太杂乱。刘琰本来劝她不用办的,毕竟花费不小。福玉公主笑着说:“没多少花费。那些花灯好些都是旧的,让人收拾出来翻新修补了一下,反正晚上点了灯也不大看得出来。焰火今年就不放了,另外所用的灯油蜡烛这些是一些亲戚共同凑的,一家十来斤不算什么。我也就是出点人手,再置办些酒食糕点,大家聚一聚图个乐子。”大姐姐真是会操持,这一场元宵灯会办下来,花费确实不大,而且办的很是热闹别致。别致在哪儿呢今儿没有宴会歌舞,大姐姐让府里的人穿着外头百姓们的衣裳,也按着外头那些小买卖人的样子做了推车、担子、拉起棚子和幌子,就在园子的路旁叫卖起来。外头有的,他们这儿都有。眼下刘琰和吴小惠两个人就坐在一个卖元宵的摊子前头,一个一个小板凳连板凳了看着也和外头的一模一样,就是用粗木刨一刨拼成的,全用的枊榫,一根钉子都没有用,这坐起来当然不是太舒服,可是要的就是这个野趣儿。站在元宵摊子后面是个胖厨娘,笑呵呵的问:“二位姑娘要什么馅儿的”吴小惠也好久没有逛过街市了,今天她脸上的笑就没停过。“你这儿都有什么馅儿啊”“嘿,我这儿的元宵皮薄馅儿大,味儿可好了。有豆沙的,山楂的,桂花芝麻的,玫瑰红糖的,要是姑娘不嫌贵,我这儿还有鲜肉火腿的呢。”“我要一碗鲜肉火腿的。”吴小惠转头问刘琰:“你呢”“豆沙的吧。”刘琰是在宜兰殿用过晚膳才出宫的,晚膳就有她挺喜欢的肉圆,她吃了好几个,这会儿想吃点甜的:“多给我盛一勺汤。”胖厨娘应了一声:“好嘞,姑娘们稍待,立马就好。”她们坐在小桌旁等着,胖厨娘揭开锅盖,白生生圆滚滚的元宵就在锅里翻腾打滚。吴小惠小声说:“我原以为你今天来不了呢。”“怎么会,大姐姐办得这么好的灯会,错过了我非得后悔一年不可你怎么觉得我不来”“前几天我听说,”吴小惠凑过来跟她咬耳朵:“说你喝醉了酒,被娘娘训斥了。”“没有的事,”刘琰摆摆手:“你别信那些谣传。”“就是说嘛,我也没有真信,你哪会喝醉啊。”说话功夫她们的元宵已经端上来了,一个碗里就只有四只,胖乎乎的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吴小惠笑着问胖厨娘:“老板,你这做生意不老实啊,一碗汤圆就四个,这哪能填饱肚子怎么也得多给两个吧。”胖厨娘解释:“姑娘有所不知,元宵这个东西虽然又甜又软老的少的都爱吃,可是它黏啊,晚上要是吃多了这个难克化,会积食的,姑娘们尝个味道也就是了,可不能拿这个当饭吃。”这一准是大姐姐吩咐的,她一向如此周到细心,面面俱到。吴小惠用自己的一颗元宵换了刘琰的一颗豆沙馅儿元宵。刘琰先抿了一口热汤。在外头转着看了好一会儿灯,纵然穿的厚实,可是说话呼吸间也吸了不少凉气。这么一口热汤下肚,觉得身上都暖和了。“其实那也不全算是谣言。”“嗯”吴小惠含着元宵,一时间没想起来她这话的意思,等她把元宵咽下去了才把刚才两个人说的话给连上了。“那不是谣言你真被娘娘训了啊”“不,前半截是真的,后半截不真。”“那你你真喝醉了”吴小惠不信:“你在哪儿喝的喝了多少啊”“也没喝多少,没想到就醉了嘛。”刘琰不想多说这事,吴小惠好奇的要命,一个劲儿刨根问底:“喝的是什么好酒吗我听说有人家中有陈酿,在窖里藏了几十年,酒劲儿可大着呢,一滴就能醉人,你是不是喝了那个好喝吗”要真是喝陈酿醉的,刘琰还觉得好些。问题是就两口米酒果酒把她给醉倒了,这她可不好意思说,吴小惠追问得紧,她就含糊应付了一句:“不算多好喝,你可千万别学我,喝醉了难受着呢。”“我知道,我也喝醉过。”“嗯”刘琰还真不知道:“你几时喝醉过”“前年的事嗯,应该是前年。”吴小惠话将要出口,又叮嘱刘琰:“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许告诉旁人。”“你放心,我才不会说。”“我是想练练酒量”吴小惠也有点不好意思:“当时和二哥一起说话,他总挤兑我,我就想着会喝酒也没什么了不起,我未必就不如她。所以我悄悄让丫鬟去弄了一坛酒来,怕让人看见了,趁着入浴的时候一个人在屋里喝。”刘琰忍着笑问:“你喝了多少啊不会把一坛子都喝了吧”“我也记不清喝了多少了,反正至少得喝了好几碗吧,后来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我娘说她们发现的时候,我也泡在水里,酒坛子也泡在水里,整个屋里酒气冲天,她们一推门差点儿让酒气给熏晕过去了。”“姨母没训你啊”“何止训,还打了一顿呢。”吴小惠想起那顿打还心有余悸:“不过也不怨我娘,我当时喝的太醉了,运气不好说不定就淹死在浴桶里,又或者干脆就醉死了。打那以后我就不敢沾酒了,又不怎么好喝,喝了之后还受罪。”“这倒是真的,”醉了之后确实难受,刘琰过了两三天才算真正缓过劲儿来。她们俩吃完了一碗元宵,刘琰还特意拿出荷包来问:“多少钱”既然要做得和外头街市一样,那吃东西当然要给钱了。胖厨娘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说:“豆沙的十文,火腿的二十文。”刘琰就从荷包里掏出钱来一文一文数给她这钱还是她进园子的时候大姐姐特意塞给她的呢,鼓囊囊沉甸甸的一大包铜钱,足够她花的了。第四百二十章 比试吴小惠拉着她的手:“分我一半。”“你不是也有”“刚才吃元宵的时候好象掉了。”吴小惠摊开空空的两手:“我现在是身无分文啊。”“你哪天把自己也丢了吧。”刘琰倒了一半铜钱给她,吴小惠有了钱马上就不安分了,指着前面那卖小玩意儿的摊子说:“走走,你看看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桂圆在后头都笑了。吴姑娘很有意思,这才刚跟公主借了钱,就反过来要给公主买东西了。不过她这人就是这样,在她看来,钱到她手里就是她的了,她爱怎么用就怎么用。那个摊子上卖许多玩意儿,泥猴儿、用树皮染了颜色扎的鸳鸯和喜鹊,还有绢花纸花,木头刻的面具,鸡毛扎的键子,花花绿绿的看着很喜庆。这些东西以前在乡下赶集的时候也见过,这些年倒是少见了。吴小惠也是一样,小时候这些东西对她这样的小姑娘来说都是好东西,可那时候没钱买嘛。这会儿她有钱了吴小惠特别豪爽的一摆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了。”摆摊子也是福玉公主府上的下人,今天他们卖的这些东西,大多数是外头直接买来的,不值什么钱,有些是自个儿动手做的,福玉公主说了,今天他们做买卖,不管挣多少钱都是他们自己的。这回遇到个摆阔的,人家乐滋滋的拿根绳,把吴小惠要的东西一串再一系,全递给她了:“姑娘,一共二百文。”这要价肯定高了,不过吴小惠也不会计较他多要几个钱,从那堆玩意儿里挑出两朵绢花,非要给刘琰插头上。那两朵花一朵大红,一朵是茄子紫。刘琰就没带过这么艳的花儿。哪怕现在天黑,旁人不大看得清那也不行啊。今天来的都是认得的人,谁还认不出谁啊,她可不想被人笑话一整年。“不戴花了,我戴这个吧。”她从吴小惠买的那堆东西里翻出个面具罩在自己脸上。这面具是个大花脸,刘琰调了调高低,正好眼睛露出来可以看路。吴小惠笑着说:“这个好,我也戴一个。”她挑的是个胖胖的娃娃脸,腮上还涂着两团红。两个人顿时面目全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得肚子疼。既然是灯会,那肯定少不了猜灯谜。刘琰猜谜一向不怎么在行,吴小惠比她还不开窍,也就只能站在那儿看别人赢彩头。有个姑娘赢了一个灯,两块帕子,挺巧的,她脸上也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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