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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232(1 / 1)

d唇微抿着,凤冠垂下的金色流苏在脸边微微打晃。刘琰忽然想起一个词儿。艳冠群芳。唔至少刘琰觉得今天崇德殿里,没有人比她好看。之前三个皇兄娶的嫂子们,也没有一个比她好看。有人说,出嫁的日子是女人这一辈子最好看的一天,这么看来这句话很有道理。宾客们显然也都被容光照人的新娘子给震住了,过了片刻才慢慢的又重新说起话来,多是夸赞的吉祥话。说新娘子生得国色天香,说今天这一对新人是郎才女貌。不过郎才女貌那个马上被旁边的人纠正了,说四皇子生得也俊俏啊,这明明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要换平时可能这两个人得各执一辞吵起来,但今天是办喜事,说的又都是好话,于是两个人相对一笑,然后接着看热闹。刘琰觉得他们说的都对。小哥是才貌双全,要是娶个相貌平庸的女子,那可太委屈他这份儿人品了。袁若秋是小哥自己挑的,那说明她肯定有什么好处是小哥看中了的。不管是相貌也好,品行也好,又或是她很有才干能为。不管是哪种好处,只要小哥喜欢就行。这娶个妻很不容易,只要不出什么事儿,那是要过一辈子的。若是一辈子都要对着个言语无味面目可憎的人枕边人,那这日子过得也太没意思了。撒帐的时候还闹了个笑话,这撒帐说头多,有一说是五谷丰登,喜娘一抬手,一大把麸子面儿就朝着新人撒过去了,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对新人一头一身,四皇子正吸气,结果就被呛着了,一面揉眼一面咳嗽。倒是新娘子,不知道是不是早有防备,落落大方,处惊不变,依旧低垂着头,十分端庄的坐着。好不容易撒完帐了,各种吃食又一一端上来。其中必不可少的是一道红枣莲子甜汤,这汤不管是宫中还是外头都要吃的,里面搁了许多蜜糖,寓意甜甜蜜蜜,早生贵子。还有如意果子,鸳鸯面,元宝糕哪怕一样就尝一个口,也能把人塞个大半饱了。第五百零四章 见闻这些东西听着名字都吉庆,但真尝起来嘛,那味道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刘琰为什么能这么断定呢因为她都尝过啊。早在二皇子成亲之前,刘琰听说新人都要吃这些东西,一时好奇,就让人做了来给自己尝尝。如意果子就是酥皮果子,做成个如意的样子,一咬一嘴酥皮,干得很,不喝水有点儿咽不下去。鸳鸯面呢,就是煮好的面条捞出来,上了点儿红红绿绿的颜色,再盘成两个鸳鸯的样子,元宝糕就更不用说了,就是糯米、黄米两样米磨了面做成元宝样子的糕,白的就好比是银元宝,那黄的就是金元宝了,取的是个招财进宝的好口彩,也不大好下咽。说真的,都是中看不中吃的。可平时一有节庆祭祀的,这些东西还都得摆出来亮亮相,不为别的,就图它们吉利啊。这喜事且得闹好一会儿呢,如果不是在宫里办,今天的宾客只怕还会更多。刘琰留意的看着四皇子的神情。他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并没有烦躁不安。嗯,刘琰觉得那些吉利话儿也不都是瞎说的,起码小哥和新娘子站在一块儿,金童玉女这四个字确实当得起。“公主,这儿人多,咱们要不去侧殿坐坐”“不了,”刘琰摇头:“热闹也看过了,咱们回去吧。”豆羹巴不得公主这句话。这儿人多得很,豆羹真是生怕有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公主。他领着人护着公主往外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们出院门的时候,门外头忽然有个人没头没脑的撞了过来,豆羹一下子就被撞翻了,桂圆赶紧挡在公主前头,也给撞了个趔趄。刘琰倒是没事,事情发生得太快,有人撞过来,有人护住了她,这一切都是眨眼间发生的事。刘琰站住脚,先看向那个扶住她的人。陆轶已经松开手退了半步,关切的问:“公主没事吧”刘琰摇头:“没事。你怎么在这儿”话一问出口她就笑了。陆轶和四皇子要好,他今天也跟着去迎亲了,这事儿刘琰早就知道。况且现在陆轶身上还穿着为了迎亲特意换的一身儿簇新的鲜亮的装束,这宝篮色衬着他脸色看着比前阵子白些,浓眉俊眼刘琰觉得他仿佛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又长高了些。目光往下移,唔,不是长高,是他今天穿了厚底的靴子,怪不得身形看着更高挑了。豆羹已经把那个险些闯祸的人给揪住了。“乱跑乱撞什么你在哪儿当差的懂不懂规矩”被他揪住的那个小太监看着是真小,十二三岁的样子,瘦瘦的,穿的是乐坊的装束,这会儿又急又怕,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泪花滚来滚去的,话都说不出来。陆轶说:“你松一松手,他快让你勒死了。”豆羹这会儿也看清楚这小太监的模样了,要说是刺客这模样也委实不象。不过他刚才结结实实是被撞倒了,说起来简直丢人。“陆大人,别看他瘦,这小子还挺有劲儿的。”话是这么说,豆羹还是把手松了松。那个小太监缓过一口气来赶紧认错求饶:“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公主,刚才师父打发奴婢回去取替换的琴弦,奴婢怕误事,就走得急了些,求公主饶恕。”看他的年纪,进宫的时间应该也不长,今天小哥成亲,这小太监没经过这样的大事,忙乱间失了分寸也不是什么大事。刘琰先问豆羹:“刚才摔着受伤了没”豆羹赶紧说:“没有,没受伤。”他被这么小子给撞倒已经够丢人了,再说自己摔伤了那丢人更加一等。桂圆和其他两个宫女也都说没有受伤。刘琰对那个小太监说:“今天是四皇子的大喜日子,也没有人受伤,就不惩治你了。可你得记住教训,下次可别再闯祸。”那小太监赶紧跪下叩头谢恩。刘琰摆了摆手:“行了,你赶紧把琴弦送进去吧。”小太监是走了,不过刘琰这会儿也不急着回去了。说起来上回见陆轶可有段时日了。唔,也不是说这段日子他们都没有联系过。联系还是有的,只是没有见过面。陆轶让人给她送过好几次东西。有一张画,几本书,还有两样别致的首饰。画是陆轶自己画的,他的画技当然和赵磊不能比,不过比刘琰要高明多啦。他六月里曾经离开京城一趟,给刘琰的画就是他在路上看到的风景。一片荷塘,塘边有梧桐树,树下有人铺了席子乘凉,还有小孩子在席子坐爬翻滚玩耍。这画称上什么名家佳作,但是刘琰很喜欢。看着这画让她想起了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夏天表兄表姐会抱一张席子到门外头树下去乘凉,经常是后半晌,或是晚饭之后,凉快是很凉快的,只是蚊虫多,得用蒲扇时时拍打着。这画上乘凉的人手里就有蒲扇,和刘琰记忆中的情景一模一样。那几本书刘琰也很喜欢不能出门的日子她经常就待在书房里,或是在安和宫庭院里以看书的方式消磨时间,当然了,她看的都不算“正经书”,游记,话本,菜谱食记,甚至还有一本神怪志异,上头全是些乡野间鬼狐精怪的故事,很有意思。大暑前后那些日子格外闷热,可刘琰看书入神,竟然都没觉得天热难熬。“你的差事办的可顺当吗我还没多谢你送我的书和画,我都喜欢。”“差事还好,”陆轶说:“就是回程的时候遇着大雨阻路,延误了几天才到京城。我们住的那客店房舍不怎么牢靠,屋顶有些漏雨,店家送了几个瓦盆来放在屋里接雨,一晚上听着叮叮咚咚的声音响个不停,水盆满了半夜还要起来泼水。”刘琰想象那个情形,忍不住笑出声来。“客店里困了不少人,住的挤不说,连米面菜蔬也不够吃了,有人就想的别的办法找吃的,因为涨水,塘里的鱼也冲了出来,客店里的人捉了不少,于是吃了两天的鱼,人人打嗝都是一股鱼腥味。”豆羹在后面听的也一直闷笑。陆大人真是与旁人不同。换个人见了公主,那一定挖空心思的说好听的话,或者多说点什么情意缠绵的诗啊词啊之类的,陆大人可好,不是漏雨就是捉鱼,跟花言巧语一点边都沾不上。第五百零五章 自私陆大人不会甜言蜜语,其实细想想也不是件坏事。如果他讨好姑娘的话张口就来,豆羹反而要怀疑他如此老练是不是以前经得多见得广了。在这方面儿见多识广可不见得是件好事儿。豆羹其实早就悄悄打探过陆轶的事了。陆轶算得上挺洁身自好的一个人,最起码豆羹没听说他在外面有什么红粉知己,随身伺候他的也没有什么丫头,他得力的心腹有两个,一个叫东南一个叫西北,听说是从他还在陆将军府的时候,这两个人就跟着他了,这么些年一直挺忠心的替他办事。更让豆羹觉得暗暗好笑的是,陆大人说的这些和甜言蜜语不沾边的话,公主居然听着特别高兴。陆轶还在说他们被困在客店里的事:“衣裳没处晾,只好让店家送了个炭盆过来,三伏天里在屋里烧炭盆烘衣裳,别说旁人,连我自己想想都好笑。我们不但在屋里烘衣裳,还烘袜子、鞋子,哎哟屋里那气味儿真是能把人熏得死去活来。”刘琰哈哈大笑。豆羹在后面硬忍着让自己别笑出声儿来。一群连日赶路的人,那鞋袜是个什么气味儿,豆羹十分明白。要知道以前豆羹没混出头,还和十个八个小太监合住一个屋的时候,那屋里的气味儿反正是一言难尽,尤其太监和一般人还不一样,身上的气味儿更重。除非是该睡觉的时候没办法,否则没谁想在屋里多待。“倒是没有饿着肚子。”陆轶接着说:“虽然雨下得大,但附近还有人冒着雨挑着担子来卖些吃食,挣的也是辛苦钱。好在隔了一天雨就停了,太阳一出来路上的湿泥很快就晒得半干,虽然走得慢些但好歹能上路,好在没误了差事,也没误了四皇子殿下的喜事。”“对了,你刚才同小哥一起去袁家迎亲了袁家那边可热闹吗路上顺当不顺当”陆轶详详细细的说给她听。“路上自然没什么不顺当的,不过有些半大孩子拦路讨喜钱讨糖吃。这个我们早就有预备,一路撒糖就没停过。”这个刘琰也知道,这成亲迎亲的日子,人家来讨喜钱讨糖,会说许多吉利的好话,撒出去的糖和钱也都是让人共沾喜气的,是好事。“至于袁家嘛,原来只听说袁家人丁不旺,可俗话说得好,富在深山有远亲,袁家女儿成了皇子妃,几十年没来往过的亲朋故旧的就纷纷冒出头来,今天袁家宾客盈门,他们家那点儿地方根本不够摆宴的,结果不但有热心邻居借出自家的院子花园供他们使用,还把自家的桌椅板凳茶具碗盏乃至奴仆人手都借了出来,看上去真是和睦亲厚。”刘琰微微一笑:“这也不稀奇。”这熙熙攘攘的热闹,为的不过是个利字。哪怕从袁家身上得不着好处,能结下善缘总比得罪人要好。“幸而今天公主没去。”陆轶放轻声音说:“袁家亲眷之中有不少放肆无礼的人,今天在袁家我还听到了一场争执,似乎是袁家远亲之中有人想把女儿塞进陪嫁的队伍之中,说是可以给四皇子妃做帮衬,又说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袁字,与其让别的女子占了先,不如自家人来得可靠。”“这袁镇文不会同意吧”“他自然不会同意,这人在官场打滚数十年,又不是个傻子。”“可我觉得这人也不算聪明人,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连家事都料理不清他们家长幼不分,手足骨肉之间不象至亲倒象仇人一样,家务账目听说也是一笔烂账,根本理不清。”陆轶笑着摇头:“你不懂袁镇文不是料理不了,他是根本没把这些事这些人放在心上。左右他一家之主的地位不会动摇,不管怎么闹也伤不着他,他费这个心力做什么不如装不知道的好。”“可那些人都是他的至亲啊。”那是他的母亲,他的兄弟,他的妻子儿女,这些人挖空心思勾心斗角的,分明是一家人,彼此间却象仇人一样。袁镇文明明知道却不去管刘琰也沉默了。其实这样的人不少,父母也好,妻妾也好,儿女也好,他们统统不放在心上。一心只有官位利禄,只要不少了自己的享受,其他人的死活他们才不去管。远的不说,她那位伯父溱王,还有叔父宣王,可不都是这样的人天生的凉薄自私,明明是父皇的亲兄弟,但是他们的品德性情和父皇可全然不象。这世上的人,象袁镇文一样的居多。刘琰看了一眼陆轶。就连陆轶的那个父亲,还有兄长,他们只怕在这上头也不怎么靠得住。陆轶母亲早亡,而且他那个嫂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其中要说他父亲他兄长没有一点儿责任,刘琰可不信。也许他们父子兄弟间的关系走到今天这一步,存在误解、欺瞒、不得已,但刘琰觉得,其中一定也有更多的是因为不上心。气氛有些沉闷,豆羹在心里琢磨了下,朝前快走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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