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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240(1 / 1)

d真。天真的觉得,自己换个名字,离开陆家,就与过去一刀两断了。现在他当然不那么傻了。名姓可以改,陆家他也可以不回去,但是他能把自己的骨血也抽出来换掉吗他活着,他立于这个世间,就是他身为陆家子活生生的证明,他永远抹不去这个印记,无论好坏,他都要受出身的影响。他看着刘琰,象是看着几年前满心茫然的自己。也许人总得经历这么一遭,满心迷惘,不知道前路会通向什么方向,不过有的人很理智,很清静,很快就能从迷茫中挣脱出来。有的人却一生都浑浑噩噩的,过着糊涂的日子。圣人还曾经说过四十而不惑呢。所以刘琰现在困惑,那一点儿也不奇怪。“公主有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情吗”刘琰低下头,手帕在手指上缠紧,又松开,来来回回的,已经让她揉搓皱了。“嗯。”开了个头,后面的话就说的顺畅多了:“有。三哥办完丧事之后离京游历,他走了之后,我好些天都食不甘味,身边的人说我是牵挂三哥。其实牵挂当然牵挂,可是我也羡慕他。以前他们都说三哥是个糊涂人,整天除了吃酒就是打架,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三哥他现在已经不是那样了,他不糊涂了。其实就算是以前,他心里也未必不清明,只是”刘琰觉得自己心里的想法原来象一团乱麻,现在终于从中间揪出一股绳头来,一点一点的,理出头绪。“只是他以前没想过自己该怎么过,怎么往前走。父皇成了皇上,我们成了皇子、皇女,这辈子的荣华富贵不会缺,我们已经站到了别人一辈子也攀爬不到的位置。别人为衣食,为前程,为富贵汲汲以求,我们呢我们的日子又是如何”三皇子小时候也是下苦功练过武的,上过战场杀过敌,但是后来他们的身份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三皇子一直憋着的那股心气儿好象就散了,乱了,他心里明白自己肯定不是做太子的料子,父皇嫌他有勇无谋,急躁轻浮,不会将皇位传他。那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似乎除了吃喝玩乐努力开枝散叶,他也没路可走了。相比三哥,刘琰觉得自己的烦恼还真不算什么。她是公主,不是皇子,她更没什么雄心壮志。她只是觉得只是她觉得这种整天吃吃喝喝等嫁人的日子格外无趣。可以预见,父皇母后会给挑一个出众的儿郎为驸马,然后将来的日子,依旧是吃吃喝喝生孩子这样的日子似乎没什么不好,就象刘琰自己说的,天底下不知多少女子羡慕她,想过她这样太平无忧的日子,然后刘琰自己却还不知足。也许就象住在金丝鸟笼里的小鸟,总看着外面好,天宽地广,自由自在,有无限的可能,但是让它飞出去,它又去哪儿呢刘琰既困惑,又烦恼。她有些害怕这座宫城,害怕去想几位兄长之间的明争暗斗。可是对于嫁人,她又充满了不确定。嫁人之后,她会过得比现在快活,还是更加惶恐压抑第五百二十二章 谢礼茶苑的伙计来敲门,送了两小碟茶点。盐水胡豆和绿豆糕,做得看着都还干净精致。陆轶很干脆的掏了赏钱。刘琰看见他掏银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奇的问:“你现在能领多少俸禄够花用的吗”陆轶乐了:“公主怎么想起问这个”“就是想起以前三姐姐说赵磊的俸禄不多”如果只靠赵磊的那点儿俸禄,在京城生活大概只能勉强糊口,买不起宅子,吃不起鸡鸭鱼肉,穿不上绫罗绸缎。“三姐姐还抱怨赵磊不会过日子,今天领了俸禄,转眼就能全买成纸笔或是颜料,要么就买了书本字画,全然没想到买了这些东西以后这个月的日子要怎么过了。”说起赵磊,陆轶跟他更熟悉,对他的脾性也更了解。“他这人就是这样的,画画对他来说是头等大事,远比吃饱肚子要紧多了。以前他住在山上那几年,真的能连画几个时辰,一直到天黑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一天没吃东西。那会儿我三五不时去找他,就怕他把自己饿死了。”说完了赵磊的闲话,陆轶才想起来说自己俸禄的事。“其实要真靠俸禄,这茶馆儿我也来不起了。”陆轶说的很坦白:“不过我不靠俸禄过日子。”“那你”刘琰怀疑的看着他,心里顿时想到了“贪赃枉法”这四个字。陆轶赶紧摆手:“不不,不是那么回事儿。”不用刘琰开口他也看得出刘琰想歪了。“我有些积蓄,这其中有些是田庄,有些是铺面,都有生息。”陆轶解释说:“除了皇上赏的宅子,其实我还有两处宅子,在城外有一处别院。”顿了顿,他接着说:“这些产业有些是我自己后来置办的,有些是外祖父留给我的。”刘琰听说过他的外祖父。这是位在前朝就做官,还被流放过的才子,就是他在被流放的途中煮萝卜汤喝。这汤陆轶还曾经给她送过呢。也是。陆轶毕竟是在京城长大的,算世家子,自幼就见识过富贵气象。再说,他姓陆啊,是大将军之子,应该不会缺钱花。结果陆轶接下去就说:“陆家倒是不缺银子,不过我当时离家的时候是两手空空,这些年里,也没有再吃过陆家一口茶,穿过一片布。”陆轶没有再多说这件事,他笑着岔开了话题:“我来钱的门路还有不少,有时候也会收到一些谢礼,有人托我寻人,寻物之类的,也总不好让我白辛苦吧”“唔,那一般他们能给多少谢礼啊”刘琰纯粹是好奇。嗯,好吧,好奇之外,她也承认自己对陆轶有些关心。怕他日子不好过,银子不够使。“这个么,就没有定数了。”陆轶说:“高低都有。最多的一次谢礼是二十两黄金。”刘琰不是那种不知柴米油盐贵贱的人,她知道二十两黄金是个什么份量,够普通人家吃用多久。“真不少啊。”“还有人曾经用一袋掺了糠皮的杂粮当谢礼赠我呢,最后那袋粮食我还没收。”“你细说说。”说了这么会儿话,刘琰也有些口渴,她喝了半杯水,又顺手捏了两颗盐水胡豆嚼。胡豆煮的绵软,就是豆皮儿有点硬,刘琰就把豆皮儿捻掉了,这是她的一贯的口味,吃胡豆是不吃皮的。陆轶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他早就发现刘琰有很多可爱的小习惯。比如以前他就发现刘琰在喝汤的时候,汤是喝完了,但是汤里添加的各种佐料全都完美的剩在了碗底。“唔,说起来得有三四年了,那会儿我是一路向西走,晚上在一个很小的村子里投宿。那村子里半夜有人哭泣”哭泣的那户人家刚失了儿子,家里只剩了一个老汉带着孙儿,他儿子是被山中的盗匪所杀。“你就见义勇为,为民除害了”陆轶只说:“那盗匪就盘距在山中,我正好也要经过那里,顺路。况且那些人杀人越货,我虽然身无长物,但却骑着一匹健马,就冲着那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我也是为着自己,不光是为了那些受盗匪所害的人。”“你除了盗匪之后,那家人就用一袋杂粮碴子谢你”“他们老得老,小得小,失了家里的顶梁柱,那些粮食是他们的口粮。”陆轶一摊手:“我要真把粮食拿走了,他们只怕就得饿死。这份儿谢礼太重了,我可不能收。非但没收,我还倒贴给他们几两银子,免得他们真的在寒冬腊月里把自己饿死了。”在陆轶的讲述中,那二十两金子似乎还没有这袋粮食给他留下的记忆深刻。不过听他这么说起来,刘琰是可以放心了。他完全养得活自己,哪怕没做官,没有外祖给他留下产业,这人也完全不用为生计发愁,似乎到哪儿他都能找着饭吃。这种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这胡豆煮得挺入味,你尝尝。”陆轶笑着捏起两颗豆嚼了,确实煮的火候正好,又香又面。“好吃。”“再尝尝这个绿豆糕如何。”外头做的这绿豆糕,比宫中膳房做的吃起来也不差。吃这糕,就着清茶最合适。“过几日我要离京一趟,大概十天左右应该就能回来了。”刘琰问:“要去什么地方”“去黎阳,还要去一趟乌山。”陆轶说:“黎阳的纸很有名,乌山那里柿子树很多,要不要我带些柿饼回来”“柿饼就不用了,纸倘若方便,就带些回来,我也听说过黎阳纸的名气。你一路当心,平安才最要紧。”陆轶点头,认真的应诺:“我必定会平安回来的。”这一下午就在茶苑里消磨过了,刘琰和陆轶在一块儿,似乎总有许多话可以说,从来不会冷场。但,即使什么都不说,两个人默默的喝茶,吃点心,看着窗子外的芭蕉,刘琰也觉得心里很安定,很踏实。就连她这些日子的小烦恼,似乎也都不知不觉的消散了。第五百二十三章 敌意刘琰回宫的时候,陆轶一路护送,在景丰门那儿还遇着了熟人。林夙正好从宫门出来,正要上马,一看见陆轶就两眼放光,笑哈哈过来就把人扯到一边儿去说话了。桂圆小声说“林大人这不是又碰见什么难事儿,想找人一起顶缸了吧”刘琰觉得很有可能,林夙这个人,粘上毛比猴儿还精。不过陆轶也不是傻子。桂圆还同旁边的侍卫打了个招呼“陈侍卫,今儿该你的班儿”“正是,桂圆姑娘这是才回来”桂圆顺口问“五公主可回来了”车旁的林侍卫摇了摇头“不曾见,不过兴许五公主走了旁的宫门也说不定。”桂圆点点头“兴许是。”不过从东苑出宫,景丰门最近,也最方便。旁的宫门嘛,有的是专供宫人太监出入的,有的是搬货运物的,还有的长年不开,五公主从其他宫门回宫的可能是很小的。桂圆看了一眼天色。这天儿可不早了,五公主要是再晚半个时辰,宫门就下钥了。刘琰去宜兰殿蹭了顿吃的。曹皇后就知道她去赴宴吃不好,甚至可能吃不饱,早早让人准备了好几样她喜欢吃的。刘琰喝了两大碗面筋汤,出了一脑门汗,终于觉得舒坦了。饱了,也不气闷了。曹皇后剥了虾仁,蘸了一点姜醋汁子递给她,刘琰张嘴咬了,鲜嫩嫩的大虾仁儿,咬着那虾肉格外紧实弹牙。吃得心满意足。看刘琰那副眯眼咂嘴的小模样,曹皇后忍不住笑了。“茶苑的茶可好喝啊”刘琰一点儿都不意外曹皇后会知道她下午的行踪“还好,盐水胡豆挺好吃的,这刚下来嫩胡豆,吃着比那种隔年、过季的要香。”问她喝茶,她拐到胡豆上头去了。曹皇后也不追问,又剥了个虾仁喂给她“好,那明儿咱们也吃胡豆。”英罗从外头进来,这时候的天气,白天还有些热,一早一晚却凉,英罗就从外面带来一身儿凉意。“五公主回来了。”曹皇后点了点头。英罗接过了侍膳太监的活儿,拿着筷子和布巾站在一边儿,轻声回话“五公主换了身儿衣裳,随行的太监说,衣裳在田家不当心弄脏了。”刘琰咽下一口汤,耳朵已经支了起来。她还真去田家了曹皇后也问“她去田家了定了亲的人,怎么不知道避讳难道她身边的人也不知道提醒她”“今天跟着的两个宫女年纪都不大,不敢开口劝”至于其他人,当然更没有那个开口的份量。反正说了五公主也不会听,说不得反而落不是,他们怎么敢说“那要他们有什么用”曹皇后皱起眉头。定了亲,五公主就不方便与田家有什么接触,更何况她去了,回来时还换了一身儿衣裳,这要落在有心人眼里,又不知道会造出多少没凭没据的谣言。虽然这个女儿不是她亲生的,曹皇后也有责任看顾她。“今天的事,你盯着些,别让人乱说。过了这个风头,今天伺候她出去的人,一律赏十板子长长记性,再有下次,就绝不宽待了。”英罗应着“娘娘放心,我一准儿盯着。”刘琰还纳闷,刘雨这人一向挺仔细小心的,弄脏衣裳这种事儿,怎么也不大可能发生在刘雨身上。英罗对四公主可没什么要隐瞒的,刘琰好奇,英罗就说出来了。“说是田家那俩孩子有意使坏。”英罗摇摇头“这才多大的孩子,怎么这么大戾气,真该好好管教管教。”刘琰这才想起田家还有两个孩子呢。之前她也听说过,这两个孩子好象总把父母的死归咎于田霖,很不受教。看来刘雨成了亲,旁的事情都不急着办,先得管教孩子。曹皇后也想到了这一点。“这叫什么事儿,怕是不好办。”亲生的孩子怎么管教都不妨事,但是这俩是侄女儿侄子,没爹妈的孩子,管轻了没什么用处,管重了总之是为难。豆羹打听得更细致。他跟刘琰回话的时候,手舞足蹈,说得那叫一个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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