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也好,贵族也好,炎司黎其实从来不在乎。他想要的,不过是陪伴在池婉身边而已。这也是,司黎的想法。或许是共用一个身体太久了……他和他……似乎已经渐渐融合成了一体。就连想法,都被他潜默移化了呢。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温润,炎司黎缓缓盯着看向窗外的池婉。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命运,总是在和他开玩笑。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或者她,都永远不会回头看他一眼。心间钝痛,炎司黎嘴角那抹笑,变得百般聊赖。出乎意料的是,池婉却在此时蓦然回头。看到的,就是他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落寞笑意。他的身上,并没有墨尘枭那种孤傲的王者气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墨尘枭的孤傲,是因为他不屑搭理任何人。而炎司黎的,却是深深的寂寥。莫名的,她心里产生了一丝同情。人不会一出生,就是这种阴鸷的性格,一定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导致他变成这样。可悲……可怜,却也可恨!“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犹豫了片刻,池婉开口道。“你在怜悯我?”轻笑一声,炎司黎问道。“……是!”池婉点头。她以为,他会发怒,会说我不稀罕任何人的怜悯。出乎意料的,炎司黎却说,“这样也不错……至少……我能在你心里留下些什么。”明明仍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让她心里的怜悯越发浓厚了。“你想听谁的故事,我?还是炎司黎?”缄默了片刻,炎司黎开口道。“炎子寒,我想听炎子寒的过去!”池婉认真道。“确定不是想通过炎子寒的过去打探炎枭的过去?”炎司黎轻笑道,可语气了却没有任何调笑的成分。反而带着一股子戾气。“你是你,他是他,我想知道他的过去,直接问他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翻了个白眼,池婉几乎是用鼻子哼出的这几个字。“也是呢……”轻笑一声,炎司黎垂下眼帘,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开口。那对他来说,可悲可叹的一生。那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一生……等了许久,池婉也没有等到他开口。“你组织语言的能力这么差的?”“算了……忽然又不想说了,就吊着你胃口好了……这样,你才不会对我失去兴趣。”抿唇,炎司黎浅笑一声,不再开口。池婉:“……”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说过吧!“千年了,一直活在仇恨中,你不累么?”池婉指的,是他和墨墨的仇。虽然她并不清楚,他们的仇恨是如何产生的。能如此长久的恨一个人,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痴情了!“这样挺好……”唇角绷的紧紧的,炎司黎淡然道。因为如果不恨,他就没有了存在下去的意义。可悲,却又可笑的理由,不是么……“如果有机会,找个人恋爱吧,甜蜜,比苦涩更容易熬下去。”轻咬着唇瓣,池婉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