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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你走 分节阅读 17(1 / 1)

d指甲掐着手掌心,梁屿开口道:“那家里应该有开瓶器,我去找找。”电视柜底下的柜子里有个杂物箱,由于常来,这个家的摆设已经一点一点牢记在心。梁屿弯下腰,竭力伸手去够被推到最里面的杂物箱。这个姿势有点别扭,他索性蹲下来,把手伸进里面摸索。红酒瓶身磕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谢潮声放下手里把玩的红酒,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前面那抹瘦削的背影。他的学生臀部高高地撅起,身体向前倾,腰弯得很低。动作由半蹲变成跪趴,因为使劲伸长胳膊的缘故,臀部也被带动得一耸一耸。谢潮声眸色变深,他站起来,几步走到梁屿身后,踢了踢他的小腿,道:“起来别找了。”梁屿不理会:“马上就好了。”“我让你起来。”谢潮声声音陡然沉了下来,梁屿愣愣地转过身,手里拎着好不容易拿出来的杂物箱。“给我。”谢潮声向他摊开手掌心。梁屿翻了翻杂物箱,里面果然有个红酒开瓶器,他递给谢潮声。谢潮声接过后回去继续倒腾他的红酒。梁屿默不作声地看着谢潮声弄,他忽然觉得今晚的谢潮声,好像有哪里不一样。木塞被拔出来,谢潮声倒了一点红酒进高脚杯里。见梁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笑了笑,面容在黑暗中不甚清晰,笑容更添了几分引诱的意味。“要吗”谢潮声问。梁屿说:“老师,未成年人不能饮酒。”谢潮声轻笑了一声,道:“未成年人不能做的事还有很多,做之前你有想清楚吗”心跳乍然漏了半拍,梁屿惊讶于话里面的意有所指。他不自觉地挪了挪位置,离谢潮声更近一些,以无比顺从的姿态跪坐在他面前。“有的,我有想清楚。”他的声音变得很小,承认后代表着什么他来不及细想,本身他怀揣的日益膨胀且难以启齿的情感,就叫他无法宣之于众。然而谢潮声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他身上,也许连他说了什么也没有听进去。高脚杯里的液体晃动着,谢潮声呷了一口红酒,而后眉头皱成一团。“老师。”梁屿轻唤一声,企图拉回谢潮声的注意力。杯子里余下的红酒被一饮而尽,喝完后谢潮声咂了咂嘴,自言自语道:“又忘了要慢慢喝,音迟在肯定要骂我了。”“老师。”梁屿又叫了他一声,这次的音量提高了些。谢潮声终于舍得拿正眼看他,他又倒了一点红酒,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这几天班里没出什么事吧”谢潮声问。“没。”“你知道我去哪了么”“不知道。”“那你想知道吗”谢潮声饶有兴致地问。梁屿低声回答:“想。”他好像再也没办法忍受一天看不到他的老师。不知道他在哪里,无法得知他的消息,心里空落落的滋味他不想体会第二遍。“我去找音迟了,”谢潮声笑道,接连抿了几口红酒,“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吗”梁屿尝到嘴里的苦味,他别开脸,问:“为什么”“因为我做错事了,错得很离谱,我想向她道歉。”梁屿猛地抬头,他看到谢潮声的神情无比认真,眼眸在夜色里格外温柔。尖利的指甲深陷进肉里,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痛。“不对,老师你没做错,错的是我才对。”“知道错了”谢潮声问道,手里握着的红酒瓶不知不觉已被他喝去三分之一,他又抿了一口,然后直起腰,身体缓缓往前倾倒。他附在低着头的梁屿耳边,轻声道:“那我要惩罚你了。”梁屿脑子嗡的一声,谢潮声和他挨得很近很近,那是匍匐着、想把人压在身体底下的姿势。面前仿佛是一头窥伺着猎物、志在必得的野兽,他除了束手就擒没有别的法子。于是梁屿身体往后仰,躺在厚实的地毯上。他的老师果然如他所料那般,用锋利的爪牙按住他的四肢,黑夜里也亮得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老师。”梁屿嘴里溢出一声呢喃。他一定是所有猎物中最快投降的,几乎是迫不及待就袒露出柔软的肚皮,他想用他温暖的身体来安抚眼前这头凶猛的野兽。谢潮声将红酒瓶口倾斜,液体徐徐地倒在梁屿身上。他的脖颈、锁骨、前胸,全都是汩汩往下流淌的红酒。谢潮声眼神发亮,呼吸变得粗重。他知道自己实现了今晚的第三个愿望,他想弄脏他的学生,让他的身上也染上和自己相同的污秽,让他不再纯洁无瑕,让他变得唾手可得。“老师。”梁屿无意识地喊着,这两个字像咒语,每念一次心里面满溢的爱意就会宣泄出一点。“老师,你喝醉了吗”他想作最后的确认。谢潮声勾了勾嘴角,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红酒被倒光了的酒瓶已经被扔到一边。“你看我像喝醉的样子吗”谢潮声的语气格外轻佻,他低下头,鼻子凑近梁屿的颈间,嗅着那里淡淡的红酒气味。梁屿从来没见识过他的老师狎昵的一面,他变得尤为敏感,谢潮声呼出的气息落在他脖颈上,他像被烫到了一般,身体不安地扭动着。“老师。”“别动。”谢潮声警告地在他后腰掐了一把,手掌往下移动,抚上刚才起让他浮想联翩的臀部,色情地抚摸着,重重地揉捏着。“老师,老师。”梁屿的意志早已溃不成军,嘴里只会叫唤这两个字。“那天,为什么要那么做”谢潮声的目光在梁屿脸上逡巡着,梁屿喃喃道:“因为,我想要这么做。”“你不应该来招惹我的,知道么”谢潮声重复了好几遍知道么,眼神叫人看不透的深邃。他的脑袋越来越低,两人的嘴唇就快要贴上,梁屿紧张得闭上了眼睛。然而下一秒,肩膀上一重,谢潮声的脑袋压在了上面,呼吸声平缓绵长。梁屿身体仍止不住地发颤,他摸上谢潮声的后脑勺,以此平复过于剧烈的心跳。他的老师果然喝醉了,但是哪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晚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确定一件事。凌晨六点多,天蒙蒙亮。谢潮声醒来吐过一次,地毯、衣服上全都是呕吐物,吐完又重新躺下睡着了。梁屿拧干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擦走身上的污秽物。然后低头亲上他的嘴唇,舌头顶进嘴巴里,极尽温柔地亲吻着。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他。意识到这一点后,梁屿几近落泪。第二十一章 乱套谢潮声是在沙发上醒过来的,睁开眼睛,阳光洒满客厅的每个角落。颈间有个脑袋无意识地拱了拱,谢潮声扭动脖子,视线往下移。他的学生跪坐在地上,脑袋伏在沙发上睡着了。头疼欲裂,沙发很逼仄,无法伸展的四肢酸痛不已。谢潮声想坐起来,但不想惊动近在咫尺的梁屿。目光在亮堂堂的客厅里转了一圈,散落在地毯上的啤酒罐和烟蒂都被清理干净,茶几光可鉴人,烟灰缸被藏在茶几下层。还有那些被他乱扔的充电器、钥匙、袜子、雨伞等杂物,也通通物归原位。几天以来,他的家第一次这么干净整洁。他依稀记得自己吐过,但地毯上已经没有呕吐物的痕迹,只有身上污渍斑斑的衬衫,提醒着他脑海里残存的印象,并不是错觉。再次睡着之前,谢潮声瞄到垃圾桶里突兀的红酒瓶,关于今天凌晨所有荒唐的记忆纷至迭来。他没有忘记过一秒,但确确实实不想再回忆起来。梁屿醒来后,看到的是谢潮声熟睡的脸,相隔不到一指的距离。他的老师眼底有淡淡的乌青,喝过红酒的嘴唇有些发紫,即使睡着眉头也微微蹙起,面容异常憔悴。伸手想抚平他的眉间,然而心底涌起的复杂情绪让梁屿有瞬间的犹豫。他的老师已经很久没有穿正式的衬衫西裤来上课,穿着越来越休闲随意。三天未见,久违地看到熟悉的白衬衫和黑西裤,但如今知道他是去找他的妻子,梁屿没有办法不乱想。你为了她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又抽烟又酗酒。可是她都不知道啊。梁屿抓住谢潮声搁在大腿上的手,在手背上泄愤地咬了一下,没舍得用力,牙齿像挑逗般轻轻擦过皮肤。他的心里又酸又涩,他看不得他的老师如此潦倒失意的一面,仿佛心里面的珍宝被人弃之如敝屣。但又想到只有别人不要了,才能轮到他,他又开始感谢那个轻易放开他的人。梁屿在谢潮声手背上亲了一下,眼底有自己也未曾察觉的依恋。他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上次遗留在这里的校服。时间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他们都还粒米未进。梁屿计划着等下叫个外卖,同时感到些许诧异,他竟然也开始在意吃饭与否这些小事。走出卫生间,刚踏进客厅,梁屿被阳台外面倾斜进来的大片阳光吸引了全部注意。纱质的窗帘挡不住耀眼的光线,被风吹开的间隙,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光影斑驳下,背对着他站着的谢潮声,身上被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梁屿忽然就停在原地不动了,他唯恐自己一过去会惊扰这样的美好。很多年后当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他曾经向谢潮声描述过回忆里印象最深刻的这一幕,谢潮声却十分不解。梁屿固执地要他相信,那个场景的美好与难忘。谢潮声笑道:“当时我刚睡醒,前一晚吐过,身上又脏又臭,大概连我也会受不了自己。也只有你傻傻的当成宝,还记得那么多年。”梁屿生气得和他吵了一架,谢潮声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哄好。当然这都是很后来的事了。谢潮声回过头,看着梁屿。目光淡淡的,比他身后炽热的阳光要冷淡不少。十几秒的沉默过后,他向梁屿招了招手:“过来。”梁屿走到他面前,谢潮声摸摸他的脑袋,说辛苦你了,昨晚我喝多了让你见笑了。梁屿却道,老师喝醉后立刻就睡着了,什么事都没有做。“真的吗”谢潮声反问。梁屿没点头也没摇头,就这么站着和他的老师对视。谢潮声受不了他那样赤诚而毫无保留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看透。他在他的学生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出丑,沮丧失意、难堪狼狈的一面都被对方看过。更别提本不该发生的亲密接触,以及他心里那些龌龊的、永永远远不能提起的念头。他自觉辱没了老师这个身份和形象,兴许换个人早就对他退避三舍。偏偏梁屿一而再再而三地凑到他面前,每次摆出的极尽讨好和无限信任的姿态,总能将他轻而易举地击溃。他想过要将他的学生冷落一段时间,最好从此以后都保持距离。但是看到梁屿伤心落泪的模样,他又开始动摇。凭什么把他自己的过错归咎到学生身上,一个因为管不住自己而迁怒于学生的老师,怎么看怎么可笑。梁屿看着他,话没说出口眼圈倒先红了。谢潮声揉着他的脑袋,问怎么了。梁屿小声控诉:“老师,你一声不响就消失了三天,我以为你被我气跑了。”谢潮声笑了:“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哪能那么容易被气跑。可能要你们全班人一起来造反,才能把我气跑。”“那你还生我的气吗”梁屿忐忑地问,十指不安地交织在一起,“你昨晚,不对,是今天凌晨,你凶了我。”谢潮声敛去笑容,面露愧意:“以后不会了,抱歉。”“那,老师以后都不会不理我了吧。”语气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哀求,梁屿握住谢潮声的另一只手。谢潮声静静地看着他,摸着他的头,声音很低很沉:“你乖一点,以后,别再做那种事了。”梁屿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谢潮声指的是什么。他点头应了声好,然后问道:“老师,你可以抱抱我吗”“不然我会一直记得老师凶我的那一面,说不定以后就有心理阴影了。”“你总有那么多歪理,”谢潮声笑了笑,“但是现在不行,我身上很脏。”梁屿上前一步,二话不说伸手抱住他的腰,嘴里轻声道:“我保证会很乖很乖的,老师能不能不要再突然消失了。”谢潮声适时说道:“可是,老师也需要个人空间啊。”梁屿仰起头,眼神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孩童:“老师的个人空间里,不能有我吗”我保证会很乖,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但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得到我谢潮声去了浴室洗澡,脱掉衣服正要往脏衣篓里扔,在层层叠叠的深色衣物中,一抹极不相称的白色尤为显眼。他用手指勾住那块白色布料,抽出来一看,那是一条不属于他的纯白三角内裤。顶端有濡湿的痕迹,隐晦地揭示了曾见证怎样的一番情潮涌动。卫生间距离客厅不算太远,谢潮声能清楚地听见外面梁屿的脚步声,以及他在哼唱的不成曲调的歌。这一切都昭示着梁屿的愉悦心情,刚才他抵不住梁屿的连声哀求,答应了他以后可以继续来蹭饭。就那么高兴吗,方才他问梁屿。梁屿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只要能跟老师一起就很开心,他回答。他的话、他的表情总是直白而生动,毫不掩饰,毫不矫揉造作。像不知世事的幼童,容易让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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