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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你走 分节阅读 50(1 / 1)

d关系很明确,毋庸置疑,但是要不要对外公布,这还是他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他有种立刻给谢潮声打电话、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是否必要的冲动。但是不行,谢潮声还在工作。他的男朋友最近很忙很忙,忙得跟他聊着电话就能睡过去。忙得日夜颠倒三餐混乱,经常凌晨三四点才回他信息。回答“吃饭没有”这个问题,一会儿说吃了,一个小时后打过去却听到吸溜泡面的声音。梁屿很生气,他想知道谢潮声到底在做什么。然而谢潮声总能扯开话题,脱口而出的情话虽然怎么听怎么刻意敷衍,但梁屿总是很没出息地就被糊弄过去,耳根子在谢潮声给他灌的迷魂汤和蜜糖水里泡得软乎乎,很容易就被哄得找不着北。大学生活已经步入正轨,跟师兄师姐们混得久了,耳濡目染下,梁屿知道哪些老师期末最严格,知道系主任最爱突击查寝,也逐渐养成了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习惯。一个学期过去,他们旅游协会还没有组织过出游,倒是梁屿把市里各个风景区博物馆美术馆等地方逛得很熟。要是让他规划一日游,他立马能安排好几种不同路线。当然仅限于路线,每次观赏他都是走马观花,各个景点的资料也都是囫囵吞枣。他最熟悉的还是各种不起眼的小吃和玩意。例如从市博物馆出来,拐进一条小巷子,里面就有各种好吃的。植物园下一站有个跳蚤市场,每逢周三能在那里淘到不少新奇玩意。某个周末杨芮过来找他玩,他很有义气地陪逛陪聊陪吃饭。虽然也象征性地去标志性景区走了一圈,但杨芮嫌闷,走到半路他们就折返了。去跳蚤市场的路上,杨芮将散乱的长发随意扎了个马尾,梁屿欠揍地来了句,原来你留长头发了,你不扎头发我都没发现。杨芮白了他一眼,说,你个小没良心的,约了你好几次了现在才肯出来。梁屿心虚地抓了抓头发,面对好友的质问,只笼统地说自己最近很忙。杨芮毫不留情呛回去,说得了吧就你这个重色轻友的,你跟谢老师怕是想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梁屿长叹一声,说他也希望是这样,可事实上他们俩已经快一个学期没见面了。杨芮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梁屿无奈道,千真万确。稀奇,杨芮连声感叹,你们居然那么久没见,你怎么不回去找他梁屿说,我要等他来找我。杨芮一阵恶寒,说受不了你们这些狗男男。梁屿低头笑了笑,他也想不到他跟谢潮声竟然可以这么久不见面。明明两个人都很想对方。走的时候梁屿送杨芮到车站,杨芮往他胸口砸了一拳,兄弟之间的告别方式,动作很豪迈。梁屿痛得龇牙咧嘴,杨芮笑道:“你真的变了很多。”梁屿疑惑:“嗯变了哪里”“以前谢老师不在,你哭得还少吗有时候就算是笑着,可总感觉你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杨芮语气很夸张,说的话却不假。梁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小声反驳:“也没有那么多次,再说了现在跟以前情况不同。”“不管你们什么情况,你好像真的成熟了,虽然个子没长高,但是待人处事都长进了不少。你看,”杨芮晃了晃手里两大袋沉甸甸的当地特产,“你居然会准备特产给我带走,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喂不要把我说得那么无情无义好不好”杨芮笑嘻嘻道:“长大是好事,梁屿小朋友,以后别再哭鼻子了,尤其是当着女生的面。”“你算什么女生,别走你等等”梁屿想像以前那样弄乱杨芮的头发,给她个教训,竟然胆敢叫他小朋友。但杨芮及时跳上了车,挥手跟他说再见。“再见啦,你跟谢老师要好好的。”回去时梁屿认真想了想杨芮说过的话,他自己有没有变化,本人感觉不到。他只知道,现在的他不会被想念打败,更不会没用地掉眼泪。他的朋友多了很多,虽然谈不上感情多深厚,但平常互相帮点到、结伴吃饭总是可以的。从前以为离开谢潮声日子会很难熬,可大学的时光却比他想象中的平和。他能接受谢潮声不在他身边了,虽然还是很想很想他,恨不得立刻飞去对方身边的那种想念。梁屿没有骗杨芮的是,这段时间他的确很忙。除了是期末周,更是因为谢潮声的生日快到了,他想给他买份礼物。不想用父亲给的生活费,也不想动用谢潮声每月打到卡里的家用,舍友给他指了条路,接替他的位置去便利店做兼职。白天要上课,梁屿只能晚上去做兼职。每周二到周五,他上晚上九点到凌晨两点的班次,下班后坐最后一趟夜车回学校。深夜便利店仍有不少人光顾,九点到十一点光顾的一般都是附近写字楼的上班族。来了通常会点一份热腾腾的关东煮,或者买微波食品,加热后就在店里吃完再走。十二点以后会有形形色色的人进来,买保险套的占绝大部分,剩下的有中年大叔过来买烟买酒,头发染得黄黄绿绿的妹妹进来买卫生巾,也有趿拉着拖鞋的青年下来买泡面。有一次梁屿遇到过抱着啼哭不止的婴儿的妈妈,一进来就问有没有退烧药,还是梁屿好心帮她叫了出租车送去医院看急诊。上班有好几天,梁屿对于要做什么事已经很熟练,收银、补货、清洁食品柜。有时候晚上人少,补完货他能稍微眯一会儿,或者避开摄像头跟谢潮声煲电话粥。他不知道谢潮声在做什么,谢潮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搪塞说失眠,谢潮声忧心忡忡,给他买了一大堆安眠的东西寄去学校。凌晨两点结束夜班,坐上夜车,他会将谢潮声的外套揉成一团抱在怀里,一边用来取暖,一边用来想像怀里有他的安心和踏实,而后沉沉睡去。外套是从前谢潮声走的时候留下来的,他一直没有还回去,给了他就是他的了。沾在那上面的泪水的气息,已经很淡很淡,梁屿早就忘记曾经抱着它深夜痛哭过。这段时间谢潮声没从前那么忙。但晚上偶尔会工作到一两点。公司有个外派的名额,他想争取一下,如果调动成功,他就能去梁屿所在的城市工作三年。没定下来之前,他不敢跟梁屿透露,而且梁屿至今不知道他辞职的事。前段时间梁屿父亲破天荒找到他,旁敲侧击询问他的近况,得知他还留在本市似乎松了口气。当他告知自己已经从学校离职,梁父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只问了他一句为什么。谢潮声笑道,我说出原因,您恐怕会不高兴,所以我还是不说的好。梁父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便把电话挂了。凌晨一点半,谢潮声结束一天的工作。晚饭只啃了一个三明治,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下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个便当,微波炉加热以后直接坐在店里吃。留到这个点还没卖出去的便当,味道可想而知。但他总是这个点才下来,所以也只剩这一款便当等着他。便利店的小伙子是新来的,这会儿正窝在收银台后面补眠。便利店用餐区是在落地玻璃后,安了一张长长的桌子。他就坐在高脚凳上,一边吃还冒着热气的便当,一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街道,路人只有零星几个。流浪猫四处乱窜,偶尔响起的猫叫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声音。夜深了,酣战的爱侣互相搂着进入梦乡,啼哭的婴儿被母亲哄睡,连喝了酒瞎嚷嚷的大叔,也渐渐消停下来。谢潮声将吃完的便当盒扔进垃圾桶,看了眼手机,半个小时前梁屿跟他说晚安,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睡得正香。第六十四章 决定期末考结束那天,梁屿接到师兄师姐交给他的一项重要任务,给某位外地游客当导游。他们协会长期跟本地旅游机构保持合作,提供一日导游有偿服务。考试结束大多数人都赶着回家,这件往常许多人争抢的好事就落在了梁屿头上。隔天清晨,梁屿按照指示去到市汽车站前面的公交站台。天色阴沉沉的,初升的太阳没能劈开天边厚重的云层,七点多的天空依旧暗淡无光。气象预报显示百分之五十的降水概率,梁屿十分后悔今天出来这一趟。导游词没背熟,提前准备的小抄忘带了,连雨伞也落在宿舍。他有点同情等会儿那位游客,碰上他这个不着调的导游也挺倒霉的。现在只能祈祷那位倒霉游客最好带了伞,不然他们得一起被淋成落汤鸡。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遥望不远处人头攒动的汽车站入口,梁屿打了个哈欠,拢紧身上的外套。七点半,一大群人从汽车站出来,一小部分涌向公交站。梁屿在人群里张望,目光掠过无数张行色匆匆的面孔。他拨通师姐发给他的游客手机号,那边似乎“喂”了一声,然而马路适时响起急促的汽车鸣笛声,掩盖住电话那头的声音。梁屿避开人群,想走到安静一点的地方讲电话。肩膀冷不丁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他转过身,待看清面前的人后,瞳孔骤然放大,右手仍举着手机、维持接听电话的动作。谢潮声右肩背着巨大的背囊,扬了扬通话中的手机,面带微笑看着梁屿。梁屿怔怔地看了谢潮声好一会儿,而后掐断了电话,慢慢垂下胳膊。他反应过来谢潮声就是那位约定好的游客。“你带伞了没有”梁屿问道。“嗯”和预想中不一样的开场白,让谢潮声有些诧异。公交车到站,车门开启,乘客鱼贯而入。梁屿率先上了车,回头望着谢潮声:“还不快上车。”谢潮声立即上车,跟在梁屿身后,紧挨着他在最后一排座位坐下。一上车,梁屿就把脸别到另一边,宁可看着脏兮兮的车窗户也不肯看谢潮声。公交车空间逼仄,大大的背囊放在双腿上,座位顿时局促了不少。谢潮声搓了搓被风吹得发红的双手,想也不想便抓住梁屿搁在一旁的右手,用厚实暖和的大手替他焐热冷冰冰的右手。梁屿不领情,执拗地看向车窗户,留给谢潮声沉默的侧脸。然而车窗映出谢潮声的脸庞,尽管只是模糊的轮廓,梁屿也记得刚才短暂的一瞥,谢潮声下巴周围的胡渣没有刮干净,黑眼圈深得吓人,还有脸颊皮肤干燥得很,一看就知道是被风吹、加上主人没有好好爱护造成的。他盯着车窗户上那个模糊不清的面孔多久,右手就被焐了多久。久到右手变得热烘烘,眼眶变得酸胀,可他还是没有扭过头去看谢潮声一眼。谢潮声识趣地没说话,一只手焐着他的右手,另一只手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一张纸巾递到梁屿面前,梁屿瞪着眼前的面巾纸,原本打算怒气冲冲扭过头,质问谢潮声哪只眼睛看到他流眼泪了。但是当他看到谢潮声的神情,很不争气地鼻酸了。他接过谢潮声手里的纸巾,仰头用力摁在眼睛上。仍是熟悉的温柔和宠溺,能容忍他所有坏脾气和小心思,还有不管怎么无理取闹都照单全收的包容。确保眼泪被扼杀在源头,梁屿挪走纸巾,深呼吸一口气再扭头看向谢潮声,小声控诉:“你太坏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存心看我出糗对不对”“昨晚问你怎么不说,瞒着我很好玩吗”昨晚他明里暗里的询问,就想知道谢潮声会不会过来找他。但谢潮声推说太忙,他低落了好久,恨自己开学前说过的不会回去的话,难过许久后把那番狠话抛在了脑后,毅然买了回去的车票。那时候他有些恼谢潮声,为什么总是他追着他跑,心灰意冷的同时想到是自己先扛不住想念,顿时更生气了。“原本打算给你一个惊喜。”谢潮声又抽出一张纸巾,被梁屿瞪着硬生生止住了递过去的动作。他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懊恼:“别哭,我以为你会很高兴。”梁屿没说话,红着眼睛瞪着谢潮声。“你不高兴吗”谢潮声注视着梁屿,仔细观察他的神情,“看到我你不高兴吗”“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梁屿吸了吸鼻子,赌气似的移开视线。谢潮声将左手伸到他面前,梁屿瞥了一眼,果断握住并且十指相扣。他故意握得很用力,骨节分明,手背青筋暴起,他想让谢潮声觉得疼,他把这当成是小小的惩罚。但谢潮声却露出了笑容,是从刚才到现在第一个如释重负的、深深的笑容。“别生气,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以后去哪都让你知道。”梁屿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他问谢潮声:“你能待几天”谢潮声笑了笑,反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逛,我的一日导游”梁屿带着谢潮声去了当地香火极旺的寺庙,这个地方是他最不爱去的,一来不信神佛,二来因为这座寺庙在山上,要走很长很长的阶梯才能到达。梁屿从来没走完全程,每次走到一半就累得气喘吁吁,只能中途折返。看到谢潮声背着巨大的背囊,梁屿一声不吭,闷头往前走,眼里只有看不到尽头的梯级。谢潮声走在他旁边,神色轻松,时而提醒他小心走路。天气不算好,来寺庙的游客不多,一路上他们俩没见过别的行人。长长的阶梯爬到三分之一,梁屿悄悄观察谢潮声的脸色,未见吃力,反而兴致勃勃地问他寺庙里可以求什么。爬到将近三分之二,梁屿的步伐慢了下来,谢潮声也有些累,扶着栏杆一边喘气一边看着他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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