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烈的感受,他的骨节咔嚓收紧。像是在忍。压抑的忍。她小声凑到他耳边说完,然后坐好,拉开距离。亮盈盈的眼珠子看着他,就像是他曾抓到的那两只兔子般。无害又单纯,心思简单。霍远恭一下子拉过被褥,盖在自己的双腿上。全部盖住,一丝不漏。云姒:“……?”她奇怪地看着,不明所以,“我说完了,你……怎么了?”他面色平静,慢慢侧过一边,启唇,“没事。”“我困了,你不困么?”突然就要结束夜谈,明明现在的氛围很好。似乎对她和他哥的事也不感兴趣,方才她的话似乎也没认真听。明明,她有很仔细在给他讲。她看着他,有些失落。“哦……困了。”话匣子还没打开多久就被迫收了回去。她慢吞吞起身。刚一站起来,只感受到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抓紧了一下,他的声音低低,“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好一段路要赶,需要你养足精神。”“刚才没说完的,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一点一点告诉我。”他似乎在解释。手心很烫,烫得就像是一块烙铁一样。将她微凉的肌肤烫着,随后松开,他盖着下半身,似乎在掩盖着什么。一动不动。“……”云姒愣了一下。到底为人妻已久,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可能。他是不是……乱七八糟的念头一闪而过。一瞬间被她抓住,然后……她的脸一红,失了声。像是仓皇逃跑的兔子般,飞快地离开他的地铺,上自己的床,重新盖好被子。过分地安静,反而将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任凭谁,都能感觉到。云姒默默地侧过身子,背对着床外。蒙上被子,努力打消那越想越可能的念头。闭上眼睛,乖巧又安静。不作妖了,老老实实。留下那盖着被褥的男人,低低地,喘着气。紊乱而又没有节奏的呼吸声,虽然有在刻意压抑,但耳力灵敏的人,总能听得出来。在没有阳光的夜晚里,仿佛某一处都因此而变得炙热难耐,叫人难以忍受。m..他浓郁黑沉的眼珠,紧紧地盯着床榻的方向。没有动作。像是被下了药,变得有些躁动的野兽,在隐约失控的边缘,却也还能清醒。注目着那里许久,呼吸沉浮,宛若巨石坠落。夜还长。各自归位后,窗外的星空漫漫,窗内的人无眠。一个在隐忍,而另一个,在红脸。没有再说话,她努力地忽略那传到她耳朵里容易令人多想的声音。酝酿睡意,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她睡着了。明明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她却当真没有戒备心似的,能够睡着,没有一丝顾虑。绵软的呼吸声均匀响起,她的被子只盖了肚子。安安静静,睡着了也像是只乖兔子般,微微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