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气的站起来踱步,“不管喝不喝醉,妻子陪丈夫在一张床上睡觉,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这几夜为何推辞,又不是没睡过。”姜沁言红着脸默了默,不敢说她觉得一个人睡更自在,两个人睡太麻烦了翟栩弯腰问:“身子还是不舒服你放心,我什么也不做,我也困得很,上床就睡。”“既然困,为何一定要我去”“我一个人睡觉害怕。”翟栩面不改色。从前也没听他说怕,他一个大男人,山上茅草屋都一个人睡过的。“害怕就多点盏灯。”翟栩脸色冷下去,袖子一甩,“子时了,新年第一天你就这么搪塞我,罢了,我不用你”姜沁言看他发火哪敢再不从,乖乖跟了过去,心道翟栩的脾气越来越坏了,从前她还说他喜怒不行与色。现在,她发现她真的错了。熄灯,躺下,无话。就在姜沁言无暇多想,快要睡着时,翟栩突然翻了个身,凑到她耳边:“听说月心想先要个妹妹是吗”姜沁言心里慌乱,费力睁开眼睛,打了个小哈欠:“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睡吧。”翟栩看她实在累,拍了拍她哄她闭上眼睛,又不甘心添了句:“我这个做叔叔,很疼侄女,什么都应,你知道吗”“嗯”姜沁言梦呓般。翟栩在极暗的光线里,贪婪盯着她看,等她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来,才沉溺又无奈地说:“嗯什么嗯,小没良心的。”连跟他睡一张床都推三阻四,他好言相劝了几天都不行,更别说做别的了。翟栩舍不得逼她,除了上次差点失控以外,他已想好了,要等她心甘情愿。他将睡着的姑娘搂进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背,在她额头上吻了下,才笑着闭上眼睛睡觉。屋外烟火不时划破冬日天际,照进来一片亮光,依稀看得见床上两个拥在一起的影子。岁月安然,莫不静好。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们的支持,看到评论觉得好幸福虽然我是个拖延症晚期,更的有点慢,但是老子爱你们下一本本宫的驸马疯了求收。这是一个婚后恋爱的小甜文。大长公主的驸马乃异姓王齐献枝,成亲两年琴瑟和鸣、好不恩爱。只知情的人知道:王爷另有所爱,就差迎娶进门;长公主风流快活,正准备选面首。两人约定,在外戏要做足,私下互不干扰。原本日子很是自在,忽然有一天,王爷变了个人,各种吃醋、黏人、撒泼打滚。小剧场红纱帐中,热潮翻涌,一切平息后。长公主闭着眼:“这是什么意思,惩罚本宫没给你心上人好颜色看”王爷从后搂她:“殿下把这当初惩罚”她声音妩媚:“你我成亲两年,这是王爷第二次上本宫的床。”他闷声想,以后还有一百次,一万次,无数次既然重生回来,他不会再瞎,亏欠他的他不会放过,他的良人他亦不会放过。傲娇美艳长公主x霸道磨人小王爷第30章 逃难年后, 各房忙着赴宴、吃酒、回请,戏班子在园里唱了几日。姜沁言不得不出去见人, 乖巧地跟在田氏身边, 学着如何答话、招呼。多数人这是头一回见姜沁言, 对这冲喜的三夫人颇感兴趣。一个个人精似的,见田氏疼这弟媳, 便对姜沁言的品貌、做派夸不绝口。姜沁言知道, 私下里这些人不是说她飞上枝头,就是可怜她在翟家没地位。刚开始被打量、议论还会不舒服, 渐渐就习以为常, 横竖那些人只能在背后嚼舌根, 碍不着她的事。说就说吧。在家中最忙碌时,却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起源是裴谨川跟同僚们玩, 应邀去了挽红坊宴京城有名的青楼。这事本不算什么, 男客们不知怎么聊到,后来玩笑话传到了翟锦兰耳中。翟锦兰怒不可遏,她从前不允裴谨川去那种地方,他也一向听话, 她还以为他真是个君子。没想到别的本事没有,这种事学得倒快。架也吵了, 错也认了, 裴谨川却铁石心肠不回头,他满脸厌倦:“既知没结果,我配不上你, 你亦不拿我当回事,作何多此一举你不过是喜欢我像狗一样围着你转,听之任之,如今我不愿意了也不成”翟锦兰越想越气,装作无所谓地讽刺道:“公子哥们都爱往烟花之地去,也没有什么,就算他是我长信侯府养的一条狗,也不能拦着他啊。”在场听到的人都乐笑了。田氏忙打圆场道:“他们小孩子家,平日里总是乱说话,还当好玩呢,诸位可别当真。”这事就暂时过去了。下午送了客,翟期隐去脸上的笑,拂袖回到厅上,才叫人将翟锦兰喊来。他素来温和良善的脸上泛青,以至于看上去稍许阴沉:“谁教你的”“大哥问的是什么”翟锦兰少见翟期如此,心虚地低声反问了句。翟期脸色未变,只提高声音:“我问你,谁教你的那些混账话便是婢子奴才,也是正儿八经雇来的,是人。你把你裴哥哥,一个与你一同长大的人比作狗,好大的口气”“不过是句玩笑话。”翟锦兰心觉小题大做,绞着帕子嘟囔了句。翟期面色严厉:“玩笑话,你当人家笑的是谨川人家笑的是你一个姑娘家刻薄尖酸。我不管你名声传出去如何,我管的是翟家,今日你当众说的话,旁人会怎么想人家以为我长信侯府,对待恩人的儿子,竟是这般刁难糊涂”在老侯爷的教诲下,翟期自小就知道,他们侯府欠了裴家,任凭多少财物都偿还不清。侯府大房战死沙场,这才轮到二房袭爵,老侯爷比谁都明白,什么都不如活着强。荣华富贵皆是过眼云烟。哪怕翟期再疼自己亲弟弟,每每翟栩跟裴谨川有争执时,他也同父亲一样,不问缘由地偏着裴谨川。父亲临死前,托付给他的人里,除了翟栩和三房四房的叔父,便是裴谨川。“翟栩有什么,他就得有什么,你一定要做到。千万不可委屈川儿,别让我下去,见到恩人抬不起头。”父亲临终嘱咐尤在耳边,翟期一日不敢忘,岂能容他人践踏。他知道这个堂妹被三叔三婶宠的跋扈骄横,说出这种话也不足为奇。可她私下说,翟期尚能睁只眼闭只眼,今日竟让许多人听了去。虽不是什么大事,可翟期若不管,那就是他的错,不仅寒了谨川的心,也让有心之人看了笑话。到底是同胞兄弟,翟期发起脾气跟翟栩很有几分相似。翟锦兰不敢说话,只暗道自己倒霉,不痛快时随口说的话,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现在想想也觉得甚是不妥,贬低了自己家人不说,名声确实不好听。想到从前翟栩跟裴谨川打架,翟期都只狠狠罚翟栩,她有些忐忑不会的,只要爹娘过来说说情,大哥最是孝顺,绝不会多骂她一句。后面的细节,翟栩也懒得听了,反正最后结果是,翟锦兰成为又一个因裴谨川,而被罚去跪祠堂的人。翟栩借此跟姜沁言道:“瞧瞧,他又害人了,你要记得,离他远些。”昨天裴谨川送了两盒糕点过来,说是万喜斋时新,孝敬三哥三嫂。姜沁言夸了句“好吃”,翟栩气的暗里啐了裴谨川好几口。又听说三老夫人跑去闹翟期,软硬兼施,一向顺从的翟期竟没有妥协。最后三老夫人指着他鼻子说,“你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咱们一家人的情分。”翟期面色恭敬,弯着腰道:“父亲既收了谨川做义子,谨川就是我翟家的人,外人是什么话”“他终究是姓裴”“侄儿只知道,从前阿栩乱说话,父亲就是这么罚的。如今锦兰口无遮拦,照样该如此,三婶不必再求情。”三老夫人没想到对她言听计从的侄儿,这次竟油盐不进。她心疼女儿,又接连去了田氏、翟栩处闹,指着他们去说情,好像翟期要杀了她宝贝女儿一样。翟栩跟姜沁言吃晚膳时,三老夫人闯了进来,又哭又闹,逼着翟栩去劝翟期。“你妹妹跪在那没有人管,你们两口子却在这里吃饭谈笑。你们良心怎么安”翟栩神色自若地按住姜沁言,夹了筷子菜到她碗里。“三婶,大哥罚她是为她好,这是替您分忧。您若不放心,多派人送些吃食,在外陪着就是。侄儿当年一跪一天,三叔不还说玉不琢不成器嘛。”“你是个小子,你皮糙肉厚的怕什么。锦兰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若被关一晚上,她怎么受得了。我可怜的女儿啊”三老夫人哭的像上坟似的,姜沁言哪里还有胃口,放下筷子,看了翟栩一眼。翟栩笑问:“怎么不吃了,这鱼烧的不合你意”一个大活人杵在这里哭,谁能吃的下去。见他装傻,姜沁言从桌布下伸手过去,拽了拽他的袖口。翟栩反握住她,一本正经地又摸又搓,往自己大腿上放。姜沁言挣脱不开,又怕三老夫人看出异样,急得瞪他。三老夫人哭了半天没人理睬,悻悻地住了口。见他们夫妻俩吃着饭还眉来眼去,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破口骂他们“没规矩”“不知廉耻”。翟栩脸色沉下来,阴冷地瞧了她眼,松开姜沁言的手,缓缓起身。三老夫人被他盯得不自在,仍梗着脖子道:“你到底去不去劝你哥哥”“三婶”话说一半,翟栩脸色一变,骤然倒在了地上,抱着头:“啊我的头好疼。”姜沁言以为他要站起来吵架,跟着起身要拦,却被他吓一跳。她灵光一闪,忙不迭地去扶他,愁容满面:“三爷您别吓我,怎么又头疼了我这就扶你去躺下。”一时间拿药的拿药,请大夫的请大夫,忙做一团,谁也顾不上三老夫人。三老夫人听着翟栩的喊疼声,惴惴不安,心知不能再留。万一翟栩真出个什么事,还赖在她头上了。又疑他装模作样,心有不甘,站在里屋外大声道:“我现在去找你大哥,明天我的锦兰还没出来,我就再来。你这个做哥哥的休想袖手旁观。”人走后,翟栩霎那恢复正常,拉着姜沁言坐在床边,“她亲儿子翟封都拉不下脸去求情,却来逼我。”“你把我吓坏了。”姜沁言嗔怪,偏头瞪了他眼,好在他叫的夸张,一听就知是演戏。翟栩喜欢她瞪人的模样,眸里清澈明丽,撒娇似的,没有一点威慑力。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敢这样对他了。他挑眉凑近她:“迫不得已。”姜沁言往后躲了躲,“大哥今晚可会让翟锦兰出来”翟栩摇头,“大哥要么不生气,要么就不会留情。只跪几个时辰算什么,不痛不痒的白闹一场,不足以让她长记性。”“那三婶明天真来闹,怎么办”姜沁言算是怕了,总不能靠翟栩次次装病。“咱们逃难去。”翟栩目光炯炯,一把抱住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我答应过你,回烟云镇。”翟栩派求玉去田氏那里,说他被三房的吵的头疼,要出去散心。田氏这里也是鸡飞狗跳,赞成地对翟期道:“大夫说过,三爷出去走走,心中郁结也可消些,对养病反而是好。”翟期疲倦地点头,“不错,他身子虽好了,我瞧着还是病恹恹的。”见他点头,田氏才问求玉:“可说了去哪”求玉回:“烟云镇。”田氏有些惊讶:“他要陪沁言回娘家,一来一回不算近,身子撑的住吗”翟期捧着热茶喝了口:“沁言自嫁进来就没回过家,阿栩如此安排,才是正经规矩,不至被人说我们苛待。左右是坐马车,轮椅备下,用不着他走。”“也是。”田氏面带喜色:“咱们三弟从前不愿意,现在是真疼媳妇。”翟期捏着眉心,将烦闷的情绪克制得很好,淡淡一笑:“他知好歹。”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