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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白莲初长成 分节阅读 40(1 / 1)

d重,你担待些啊”莲曳:“”您还是别提我吧。两个人好不容易说完了,莲蕊又想到了什么,试探的看向莲曳,莲曳看她一眼,轻轻开口:“去看看父亲吧。”耶溪知道他父亲是青楼小倌出尘,地位卑贱,一般人瞧不起,莲蕊紧张的偷偷看向耶溪,生怕她露出一点点的嫌弃。耶溪微微点头:“是该去看看。”她想看看,莲曳的生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几个人来到佛堂,堂上供着出尘的牌位,旁边的桌子上面,供着出尘的画像,出尘不染,清雅如莲,和莲曳有七八分相似。耶溪陪着莲曳恭恭敬敬的行礼,莲蕊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笑着看向他们:“好了好了,你们去玩玩吧,反正莲曳也摆脱了冤屈,这几天没有事情,你们好好的玩玩。”“嗯。”“娘,”莲曳突然开口:“苏秦仪案,被平反了。您知道吗”“知道啊,那个当年的大儒。听说官府还在四处的找他的后人呢。有一个失踪一个死了。”莲曳眸光幽深起来,不再言语,带着耶溪出门了,耶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开口:“怎么突然说起那个事情啊”“我娘和我提过,我爹醉酒,曾经说过一些话。”“什么话”“家门不幸,惨遭横火沉冤难雪,教人无方,愧对列祖列宗,望我你后成才替他洗怨报仇。”莲曳凭着记忆开口:“我猜我爹,可能和他有些瓜葛。”“哎,可是外祖父哪里不是说,他认出来苏大人的遗子是我爹爹吗不然他一个纨绔,如何娶得我娘听说苏家和我们家曾经指腹为婚的,要不然外祖父也不会那么强硬的把我娘嫁给他啊。”耶溪皱眉:“可是照你那么说单轻舟和你爹,哪一个是真的啊”莲曳沉默了半晌,突然折回屋子拿了个东西,耶溪一看是一枚玉佩,上面刻着大气的篆书秦字,耶溪纳闷:“这个东西,我记得秦书旻那个王八蛋哪里有一个,你怎么也有”“秦书旻那个是他爹给他的,我的这个是我爹给我的。”莲曳摸摸上面的纹路:“你不是说过吗秦淮远,和我爹爹,也有几分向像。”耶溪彻底糊涂了,不明白什么情况。“我娘说过,当年秦淮远一穷二白的时候,全是我爹在照顾接济他,甚至为他延请名师,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其中原因,”莲曳嘴角挂出一个讽刺的微笑:“我想那个秦大人,心知肚明吧。”耶溪朦朦胧胧的意识到了什么:“怎么说,那个秦大人成名之后,抛弃了你爹”“是啊,”莲曳眼底眸光愈加阴寒:“还有我娘。”耶溪:“”好乱啊“是不是说,秦大人知道些什么”耶溪理了半天头绪:“或者说,你怀疑你爹爹和他是兄弟是苏大人的两个儿子”“我猜猜罢了。”莲曳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摸摸她的秀发突然转换话题:“想不想听戏我给你唱。”“好啊,唱什么”耶溪来了兴致。“不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莲曳笑容里带了一丝算计:“到时候,你就在台下叫好,然后负责看好戏就是了。”“哎”耶溪不明就里,还是跟他走了,两个人到了鹤官的班上,鹤官正在换衣裳,今天的戏码挂出来是坐楼杀惜和活捉三郎。“哟,稀客稀客”鹤官一边描眉一边阴阳怪气:“那阵风把你们这对恩爱小鸳鸯吹来了不在房间里面卿卿我我”“今天唱阎婆惜”莲曳坐下,看向他的头面:“小花旦戴黄金白银头面,不怕折煞你。”“我乐意,他们乐意送我乐意戴,怎么碍着你了”“我看你那个女蟒旧了。”莲曳冷不丁来一句:“我认识一个老师傅,专门做上好的蟒袍。”鹤官画眉的笔一顿,似笑非笑的看向莲曳:“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罢,什么事求我”“今天的戏码换了。”“换什么”“陈三两爬堂。”鹤官冷笑一声:“我不会,这青衣戏,你这不是刁难我嘛”“我来。”“哟,怎么这状元郎怎么了”鹤官皱眉看向耶溪:“你家男人怎么了傻了还是疯了”“没傻也没有疯,我想看他扮上唱。”耶溪笑。鹤官噎了一下,一言难尽的开口:“说,疯了两还是傻了两”莲曳一笑:“放心,你就说身体突然不适,然后换了人,别说我是谁,就说是你好友,外头来的。”“行。”鹤官拍拍他肩膀:“我那女蟒旧了,还有那几个女披也旧了,还有云肩,记得一起换了。”莲曳皮笑肉不笑:“好。”“好兄弟。”两个人相视一笑,耶溪觉的他们笑的都好假。商量好了,狠狠的吸几口兰花烟,脸色一下子白下来,他蛾眉一蹙,弱不禁风的倒在美人榻上,喊来管事的,气若游丝的开口,管事的吓的魂不附体,只好依着鹤官的吩咐,悄悄换了戏码。莲曳已经画好了妆,出来时,和搭戏的对了几句,管事的一看他扮相嗓子,松口气,嘱咐他好好唱。开场的昆戏还没有唱完,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耶溪百无聊赖,又不能溜到后台,只能在座上无聊的看着台上。过了一会,一个纸团子砸向她,她打开一看,是莲曳的笔迹:“喊阮沉香过来。”“阮沉香”耶溪皱了眉,出门一看,就看见阮沉香鬼鬼祟祟的要往巷子里面跑。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个是烟花巷。耶溪嘴角一抽,还是不情不愿的喊住了阮沉香,阮沉香吓的一抖,回头看到是耶溪,吃了一惊:“做什么”“莲曳喊你。”耶溪努努嘴:“他在楼上。”“吓死我了啊大小姐”阮沉香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还以为是石昆山那个混蛋喊我回去办案子,啊。”说着,去了后台。过了一会,阮沉香嬉皮笑脸的跑出来,哼着小曲儿要走,耶溪拦住他:“莲曳对你说了什么”“哦,他让我去喊人,给他捧场”阮沉香笑的狡黠:“大小姐啊,等会,你等着看好戏吧哈哈哈”说着,一蹦一跳的跑了。耶溪:“”到底要咋样啊百无聊赖,耶溪乖乖坐着,她坐着楼上的隔间里,可以直接看到戏台,并且和他人隔开。过了一会,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耶溪看去,是阮沉香和秦淮远。阮沉香勾肩搭背:“哎呀,办什么公案嘛出来休息休息玩玩呗一天天的你不累啊。”“我真的不懂戏啊,”秦淮远满脸的尴尬,他刚刚出门,就碰见这个霉星,还非要缠着自己跟他来听戏,他哪里有那时间来阮沉香不依不饶:“这就是你不懂了啊这戏啊,要慢慢听,听进去了就有味道了人是要听戏的嘛怎么你瞧不起啊”“不敢不敢。”秦淮远嘴角一抽:“秦某就恭敬不如从命啊,但是秦某要事在身,只能听一会。”“一会就一会”阮沉香笑,戏谑的笑容里,藏着微不可见的锋芒。秦淮远不情不愿的坐下,嘟囔:“什么戏”“陈三两爬堂。”阮沉香突然靠近他,幽深的眼眸盯着他不放,好像要看透他似的:“秦大人知道吗那个陈三两爬堂。”“没听说过,”秦淮远摇摇头,拿起茶盏,看着这里寥寥几根茶叶皱眉。“这出戏啊,可精彩了。”阮沉香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特别精彩”“哦”秦淮远来了兴致:“什么故事”“讲的啊,是一个女子,她父亲为官被人陷害的家破人亡。那女子为了扶养弟弟自卖入青楼,含辛茹苦扶养弟弟长大,结果啊那弟弟登科第,得中状元郎,然后你道怎样”秦淮远一愣,看向阮沉香,阮沉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赶紧别开了眼睛:“我怎么知道”“然后她姐姐落难到他堂上受审,他啊,贪赃受贿,把她姐姐打了四十大板,险些打死在公堂,他不认她啊。”秦淮远拿着茶盏的手蒙的一抖,茶水泼到自己身上却浑然不知,他端着茶盏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秦大人,这戏还没开始呢,别激动啊。”阮沉香笑眯眯按住他肩膀:“这戏,才刚刚开始呢”第56章 含沙射影戏里春秋耶溪看看周围的人, 因为听说鹤官不演了, 都纷纷嚷嚷的吵着退钱走了, 一楼留下几个一边唠嗑一边看的闲散人,二楼的厢儿里,只有自己这和隔壁有人。隔壁阮沉香的聒噪声声入耳。好不容易锣鼓响了, 阮沉香才闭嘴。耶溪一直在偷偷的听隔壁说话,没有注意台上动静,陈三两爬堂这出戏她看过,所以也不是太在意, 过了许久,一抹熟悉蓝色身影从幕布中走出,她才惊醒,凝视那人, 低叹一声。美。台上那人,一身蓝衣, 缓缓的开口, 头上的点翠正凤随他一颤一颤, 垂着的珠子随着他步子摇曳生姿,满头点翠珠华, 却难比那人一点容颜秀美,他眉梢吊起的正好, 含情悲愤,心中似有无限忧愁。她眉鬓间,胭脂浓淡相注, 晕染的恰到好处,不浓不淡,妆是桃花妆,红是海棠红。他一站立稳,整个戏楼安静了,只听见他朱唇微启,声音幽深婉转,饱含愤懑凄苦。“坎坷身世薄命人,为葬爹娘落风尘。几载受尽了青楼苦,衙役拘传又到公门。可怜我弱女落虎口,九死之下要拼一生。”耶溪惊呆了,突然发现莲曳的扮相和他父亲出尘的画像极为相似,莲曳是丹凤眼,出尘的眼睛更大些,但此时他眼边勾了黑线,愈显的他眼睛与出尘无二无差。脸边贴的片子,正好显露出一张和出尘一模一样的脸。莲曳扮的和出尘一模一样耶溪不由得又看向隔壁厢,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听见了茶盏落地的声音,闷闷的,打在红绒毯上。“秦大人您怎么了,怎么瞧着跟丧偶了似的脸色这么差连杯子都端不好了”阮沉香嬉皮笑脸:“擦擦,手都抖成什么样了,不去弹棉花真是可惜了。”耶溪嘴角一抽,悄悄的拉开隔着两个厢儿的红绒帘子,从缝里悄悄的窥探隔壁,只见秦淮远衣襟打湿了一大片,却浑然不觉,直直的盯着台上,仿佛看见了什么骇人的可怕之物。“啧啧啧,”阮沉香也看向台上,意味不明的笑起来:“这扮相绝了,说是倾国倾城也不过啊啧,这等美人,阮某就是倾家荡产,能博的美人一笑,阮某死而无憾啊。”耶溪:“”突然想打人。秦淮远一直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台上,脸色白的吓人,专心致志的看着台上,听那人绕梁的唱念,看那人惊艳的扮相。还有下场时,轻轻瞥过来一眼里的风情。勾唇一笑,勾画的饱满的红唇让人想起樱桃。耶溪捂住小脸,他他他太撩人了。台上的陈三两跪在堂前,与受贿的知州辩论不休,看戏的人都知道,那知州,是她亲弟弟,不过姐弟分别多年,又改名换姓,认不得了。“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啊。”隔壁的阮沉香又在感慨,念一句没调儿的昆曲,他开开心心的吃着送上来的蜜饯,递给秦淮远:“吃不吃不吃浪费了钱哦。”而秦淮远,似是再也忍受不住了摇晃着身子起来,艰难的站立稳,颤着声开口:“秦某家中还有事,先告辞了”“别啊,中场走人,不是抹了美人面子嘛这外头来的戏子也不容易啊,被你一搅和真是不解风情”阮沉香把桃花眼一眯:“接下来还有好戏呢”“不了”秦淮远不敢再看。阮沉香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只是伸出脚挡住他去路:“秦大人行色匆匆,莫非是不敢看么这有什么不敢的一出戏罢了,不是吗”秦淮远不说话,被阮沉香推着坐下,递给他茶盏:“喝喝,压压惊,看个戏跟活见鬼似的,看把你可怜的。这会别打翻了啊”台上莲曳注意到秦淮远的动作,突然把声音一提,他眼眸慢慢的向上抬,扫过耶溪,直逼那旁边的秦淮远。“大人啊我那兄弟,他还做着官呢”后边的知州笑:“你那兄弟,还做着官呢哎呀呀闻所未闻,奇谈啊一个烟花的兄弟,倒做起官来了”“纵然做官,也他娘的不是什么正经官”台上的哄笑声传来,秦淮远手里茶盏又是落地一声颤,盖盏相撞的声音传的分外清晰。两种声音都清楚的传入耶溪耳中。“哟,您这是怎么了秦大人羊癫疯犯了”阮沉香混科打岔,秦淮远一言不发,耶溪轻笑,看来莲曳还真的试对了。秦淮远,他心虚了。不一会儿,莲曳又张口唱起来。一字一句锥心泣血,传入耳中。“我那兄弟哇。”“甲子年间科第举,乙丑年会试在北京。三篇文章做的好,御笔钦点状元公。”阮沉香又笑嘻嘻起来:“我怎么记得,秦大人也是甲子科第,乙丑会试,二十五岁就得中状元郎啊”耶溪轻轻笑,这阮沉香当真不是吃素的,讽刺人本领一流,怪不得人人讨厌他却不能把他赶出官场。耶溪心情愉悦起来,又突然有些悲哀,若真的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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