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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1)

如果是正常的东西,就都给你吧。郁谨抚摸着花生壳上的纹路,谢谢你刚刚扶着我。我说过,你喜欢的话就拿走。杜汀沉吟片刻,有些调笑地道,当然把你的给我也可以,我们交换。郁谨抿抿唇,指甲稍微用力,把花生壳向两边轻轻一掰。他其实心里也没底,开的时候紧盯着壳上的细缝,警惕里面突然蹿出什么东西。然而里面躺着的,就是花生仁。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郁谨心里有点失落,那就不能分给杜汀了。莫鸿鹄拍拍王召的肩:你来尝尝。我、我吗?王召愣了愣,条件发射地道,我不敢莫鸿鹄眯了眯眼,手中的枪抬了起来。王召:我吃王召狠狠心,抱起花生仁,轻轻啃了一口。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毒死的准备,却发现入口的,真的是花生。他接连咬了几口,确认还是颗挺好吃的花生。莫鸿鹄和廖安平见他吃了一点事也没有,也放开来吃。沈禾把花生捣碎,才勉强吃了一点。杜汀把自己面前的花生推到郁谨面前,声音有点恳求:交给你了。郁谨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他不知道企鹅什么时候会醒,只有先把杜汀的花生吃掉,再开始吃自己的花生。但是不一样。他面前的不是花生,而是做成花生形状的棉花糖,口感绵软,入口即化。他轻轻撕下一小块,递到杜汀面前:不是花生,你要吃吗?杜汀抓住他的手臂,身子倾过去,另一手稍微掀起面具,低头咬去他指尖的棉花糖。温热的舌尖轻轻扫过皮肤细嫩的指尖。郁谨条件反射地收了一下手,就看到他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挺甜的。郁谨指尖在棉花糖上蹭了蹭,开始默默地吃棉花糖。廖安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捂着嘴别过脸。他手上的花生仁掉在地上,白白的花生表面染上一道红色。花生仁里隐约能看见反光的刀片。他吐出一口血,抹了抹嘴,把里面的刀片揪出来,扔到一边,语气阴狠: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享受完下午甜点了吗?企鹅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直起身,看着空空的六个盘子,满意地点点头:看起来孩子们很喜欢这次的甜点,不浪费食物的孩子们可以得到游戏的机会。那么接下来的游戏是众人屏息听他宣布新一轮的游戏,却看他突然转身,语气变得夸张:哦我的天啊,是公主殿下来了。从路口传来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先露出的是一架轮椅,和坐在轮椅上的人纤细苍白的小腿。郁谨细细打量着那双小腿。这不是人腿,应该是用木头雕出来的,脚踝有着球体关节。轮椅渐渐整个暴露在了众人眼前。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坐在轮椅上,手中抱着一只兔子布偶。她大概十岁左右,乌黑的长发垂落肩头,衬得皮肤更加苍白。她的五官很漂亮,如果不是嘴角明显的雕刻痕迹,几乎要被人认成真人。帮她推着轮椅的,则是一只高大的兔子玩偶。第35章 捉住坏孩子(五)小女孩沉静地看着前方,玻璃填充的眼睛有些空洞。她背后的兔子鞠了一躬,清朗的少年声音传了出来:公主说,想来见一见各位正直勇敢的好孩子们。郁谨抬了抬眼。他觉得这个兔子的声音有点耳熟,忍不住侧头看向杜汀。杜汀正望着兔子的方向,脸上的表情被面具遮住,因而显得捉摸不透起来。他似乎感到了郁谨的视线,转头和他对视,眼底浮现出笑意。郁谨低下头,避开他热切的目光。企鹅鼓鼓掌,手指向对面几个人,热络地介绍:这些都是好孩子,坏孩子已经去接受惩罚了。他期待地问小女孩:那么,公主殿下,要给他们新的奖励吗。小女孩定定看了几秒,突然脆生生地道:坏孩子。你们之中还有坏孩子,坏孩子必须受到惩罚!她的声音很尖锐,给人刺破耳膜的错觉,几人都不由抬手捂住耳朵。她一连重复了几遍,每一遍都比之前声音更加尖利。企鹅惊慌失措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没把坏孩子都抓起来,请公主殿下原谅。可是公主殿下,他们犯了什么错?兔子玩偶温柔平和地道:公主殿下刚刚看到有几个孩子在打架。众所周知好孩子是不会打架,也不会殴打其他的孩子的。墙壁上原本的红字被一道红杠划去,另一面墙壁上出现了新的字:是谁在和其他的孩子打架?企鹅几乎是在咆哮:就是现在!快点!找到打架的坏孩子!我只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他随后就转身去向小女孩求饶,但小女孩面无表情地垂下头,让兔子玩偶把自己的轮椅又推走了。轮椅吱呦吱呦地消失在路口。企鹅重重地把闹钟按在推车上,恶狠狠地道:快点!现在就开始!如果找不到坏孩子你们所有人都要受惩罚!还有,不许包庇坏孩子!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手臂开始生闷气。莫鸿鹄又环视了周围的人一圈,缓缓道:你们也听到了,现在我们必须找到打架的人。王召瑟瑟发抖:可我们我们也没有人打架啊。廖安平有些暴躁地道:你们来之前都做过什么?都说出来!王召都快急哭了: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就是吃了个饭就来了。不是,我连只蚂蚁都没踩过,真没打过架。沈禾低着头,依旧不说话。莫鸿鹄兴致缺缺地看了他们几个一眼,目光一下子转到杜汀身上,明显并不友善:你呢?我想我们也许可以从别的地方找找线索。这个地方这么大,总不可能是摆给我们看的。杜汀善意地建议,也有可能,打架只是一个象征意义。少扯其他的。莫鸿鹄嗤笑一声,二十分钟你还想把这里找个遍?郁谨淡淡开口:你可以在吃甜点的时间找。莫鸿鹄皱起眉:你什么意思?他从来没有说过,必须在原地进食。郁谨徐徐指出,你可以选择,在刚刚吃甜点的时间找。廖安平脸色一变,冷哼一声:你怎么不早说?郁谨懒得理他。因为我是剧情人物,我找不到也不会死。而且他知道这次的坏孩子指的是哪几个人。莫鸿鹄立即决定让所有人一起去找线索。王召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找到了那个坏孩子,但是他不愿意出去那怎么办?你看李蒙出去了吗?莫鸿鹄拍拍他的肩,和善地问。王召抖抖肩膀,当即不敢多话。为了节省时间,所有人只能分头行动。郁谨去的是一间单人卧室,房间的主体色调是柔和的粉色,床上摆着不少毛绒玩偶。看床的大小,住的应该是个孩子。看到他进去,所有的玩偶似乎都转过头来。大部分的玩偶本应是眼睛的部位都被一个红色粗线缝成的x所取代。玩偶中最大也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只兔子玩偶,和刚刚帮小女孩推轮椅的那只兔子几乎一模一样。所有玩偶中,只有他有一双玻璃眼睛。他身上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上衣兜里还挂着副眼镜,看起来有种温柔绅士的感觉。郁谨刚准备找东西抵着门,就发现一只小熊玩偶挂在他手臂上,对着他的手腕轻轻一咬。他一时吃痛,条件反射地松开门把手。门就在这时突然关上,不给他阻拦的机会。这就无可奈何了。其实郁谨并不喜欢这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即使房间布置得很温馨,色调也很柔和,却无处不给人一种诡异感。他拎着小熊玩偶的背,把他扯下来,正准备搜索,就看见床上的玩偶纷纷向他跑来,抱着他的腿向上爬,几乎要把他淹没。他觉得胸口发闷,开始把不停向上爬的玩偶们向下甩。但玩偶们并不气馁,被甩掉之后又卷土重来,重新往上爬。郁谨忍不住一把火把玩偶都烧了。玩偶们的毛被烫得发焦,咕噜噜滚到地上,残缺不全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巨大的兔子玩偶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安慰:不要害怕,这些都是你的,他们都很喜欢你。郁谨的动作顿了一瞬,继续开始挣扎。兔子的力气很大,紧紧抱着他的腰,手在他腰侧轻轻抚摸,声音温柔得发腻:你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吗?我专门送给你的,不要拒绝了。郁谨感到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狠狠踩了兔子一脚。但是兔子不为所动,还是自顾自开心地跟他说话:和他们一起玩吧,我相信你会喜欢他们的。郁谨眼看着又有新的玩偶从房间的角落里跑出来,都抱着他的腿往上爬,不再留情面,直接烧背后的兔子。但他很快因为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而身子发软。我说过的,你会喜欢的。兔子的手放在了他脖子上,用和手上力气截然不同的温柔语气道,快,和他们一起玩吧。他的声音犹如催眠魔咒:和他们一起玩吧,我想看你们一起玩。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郁谨感到头晕眼花。这具身体带来的副作用实在太大了。他知道如果他乖乖听话,兔子就会放手。但是他不愿意。砰!房门突然被人撞开,郁谨只感到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弓着腰咳嗽了几声。一个人扶住他的肩:没事吧?郁谨抬起头,抹了一把莫名其妙的泪水,看清杜汀的脸,断断续续地道:没、没事。先不要说话了。杜汀扶着他的肩,轻轻拍着他的背,环视房间一圈,你刚刚遇到了什么?郁谨把大半重量压在他身上,闭着眼调整着呼吸:房间里的玩偶突然向我跑过来。还有一只大兔子。跟刚刚推轮椅的那只长得差不多,声音也郁谨缓了过来,也转过身看着房间内,他叫我跟那些玩偶玩但房间的景象却和他刚进来的时候天差地别。粉嫩温馨的房间变得灰败破旧,落满灰尘的床上躺着一只破旧的毛绒兔子。因为年代久远,兔子的玻璃眼睛也蒙了一层灰。看起来这里已经恢复正常了。杜汀沉吟片刻,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回去的路上,郁谨问:你喜欢毛绒玩偶吗?没什么特殊感觉。杜汀笑着反问,你喜欢吗?郁谨条件反射地回答:不喜欢。他本来也对毛绒玩具没什么感觉,但经过刚刚的事情,对这种东西实在提不起好感。那以后要去有玩偶的地方叫上我吧。杜汀忍俊不禁,是不是刚刚被吓到了?算不上吓,但是觉得很恶心。郁谨觉得他可能对兔子有了心理阴影。如果我说我很不喜欢兔子玩偶你会怎么做?杜汀不明所以:那他下次出现的时候,你不用看他,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如果你就是一只兔子玩偶呢?杜汀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种问题,想了想,有点严肃地道:那我就只能想办法做一只不像兔子的兔子玩偶。郁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提问。他们回到舞池的时候,其他人也到了。我们没发现什么和问题有关的线索,廖安平不悦地道,你是不是故意骗我们,想拖延时间?郁谨平静问:那你们发现了什么?一些小孩的房间。哦,对了,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别墅,而是一家孤儿院。第36章 捉住坏孩子(六)这里应该是孩子们平常聚会游戏的地方,走廊那边有宿舍、厨房和卫生间。廖安平眯了眯眼,我觉得这次的背景大概就是孤儿院了。王召问:怎么回事?是孤儿院里的孩子在捣鬼?不不不那些孩子是人是鬼?怨灵?妖怪?企鹅和兔子到底是啥?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我们刚刚遇到的究竟是什么。莫鸿鹄一巴掌拍在他脑后,似笑非笑地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不给我们时间抓你?怎么可能?王召失声尖叫,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廖安平意味不明地看过来:我想这大概就是那群孤儿院的孩子的恶作剧吧。毕竟小孩子总是不知道轻重。你们看到自己的床了吗?郁谨问。廖安平愣了一下,眼睛眯成一条线:什么床?孤儿院的床铺上应该有名字标记。就算没有,也有代表身份的标记。我知道,但你凭什么说是我们的床?廖安平缓缓道,我们只是来参加化装舞会的。郁谨捏着邀请函,嘴角的笑容有点讽意:你们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会一起被邀请来化装舞会。你们应该知道,一个保镖,是不会和那些富二代参加同一场舞会的。这只能说明,那些人是专门邀请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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