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问我cindy去了哪,”阿呆就是想告诉周遡,整件事,真的与他无关。他不必将每件事,都牵扯到他的身上。“我不是你的弟弟周钰,我没有那么脆弱的,”阿呆抚上他前额垂落的碎发,并且郑重其事的告诉周遡。像是一种保证。“我不会用极端的方式去结束我的生命,因为我知道,我生命里,不单单有你,还有妈妈、我的妹妹和外婆……”“我很爱你,也很爱我的家人。所以我会加倍的努力,努力去爱你们,也热爱生活。”周遡于她,很重要很重要。但是人的一生,不该单单有爱情。亲情、友情和爱情,是这三个部分构成了她。即使生活中充满了苦难,她也愿意用最大的热情去拥抱她。周遡愣了几秒,原本阴翳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因为他喜欢的女孩。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上披着万丈的光芒。阿呆弯了弯唇角,忍不住的伸手去抚摸他额前落下的碎发。“阿遡,我很坚强的,任何事情都打不倒我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让我做你的世界里,那颗永远发亮的太阳。以照亮你黑暗的浮沉的世界。因为……怦然心动。满心欢喜。这些都是关于你。感谢你给予我软肋。也感谢你馈赠我盔甲。第84章 kat von d陈生找到周遡的时候,周遡在给阿呆办出院手续。修整了整整一个秋天,阿呆的伤终于算是痊愈了。只是医生叮嘱了,不能剧烈的运动,还要定期来医院复查。因此周遡不知道从哪里给她找来个电动的轮椅,非逼着阿呆坐上去。所到之处,无比的惹眼。快要入冬了。多伦多深秋的天总是惯性的阴着。人们的心情也跟着慢慢地低落了起来。初雪将至,也就意味着,这个城市长达半年的冬天,就要开始了。医院里很安静,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多,因此陈生一眼便看见了周遡。以及坐在轮椅上的阿呆。明显的,周遡刘海长长了,垂在额前,没有之前看上去的桀骜的样子,反倒是内敛了许多。这一刻,陈生不得不感慨,原来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周遡正低着头和阿呆说着话。阿呆仰着头,冲着周遡撒娇:“说好了出院的时候去吃火锅的呀。”她盼了好多好多天了。临近出院的这几天,每天都是掰着手指头过的。周遡板起了脸,“先回家,陈妈给你熬了骨头汤,补补身子。”火锅辛辣,阿呆的肠胃脆弱,要是去吃火锅,到时候还不知会起什么反应。因此周遡说什么也不同意。阿呆嘟起嘴,满脸的不高兴:“可是骨头汤都喝了好多天了,”她早就喝腻了。“乖,”周遡掐了掐她脸上的肉,“喝那么多骨头汤不吃肉也没见你瘦。”还是肉乎乎的。一低头就能看见双下巴。两个人就这样闹了一路。周遡推着阿呆下了地下的停车场。今天周遡开来的是一辆越野车,porsche macan(保时捷卡宴)。就为了考虑到阿呆后背上的伤经不起折腾。所幸周遡这段时间都开的是越野而非敞跑。“阿遡……”陈生在两人拌嘴的时候突然的介入。他的出现,像是在一副静谧的山水田园画作中,多出来的一笔重墨。极其不和谐。周遡抬起眉眼,阿呆也仰起头。果然。周遡脸上的神情无一不在昭示着,陈生的出现有多么令他厌恶。当然。也许更让周遡厌恶的,是来自陈生背后的周家。但是凡事都要有个了结的。“有事?”周遡将阿呆抱上了车,阿呆担心的看向他。周遡低声凑近,又忍不住的摸了摸阿呆的头顶:“乖,等我回来。”说完便关上了车门。在停车上的角落。周遡往回看去。他特地找了个阿呆视线的盲区,这才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接着嘴里叼上根烟。而周遡的这一系列动作都落在陈生的眼里。“你变了,阿遡,”陈生开口。那个让人听见名字就闻声色变的周遡,变了。变得温柔了。懂得如何去顾及别人的感受了。周遡回应的,却是一声嗤笑。“变?”他摇头,“我从没变过。”只是在周家的那些时日,让他不得不收敛起他的仁慈。攀炎附势,冷酷无情。然后扮做被牵线的木偶,虚张声势。他自己都厌恶那样的自己。陈生哽住,他知道,周家的一切,都让周遡无比的厌恶。可惜。他告诉周遡:“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今天早上我接到了那边的电话,周老爷子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最后的通牒?”周遡偏过头,笑的很不屑。陈生默了默,“这个通牒,是给你的,也是给我的。”于他,就是死,也要把周遡给带回来。而于周遡的,更是不用说。“他没有重病,不是么,”周遡深吸一口烟,烟雾入肺,让他觉得沉沉的舒缓。连带着脑子也清醒了过来。“那些外面的传闻,都是他自己放出声去的,就是为了逼我回来,对不对。”周遡这话说的笃定。没有重病,那么时局就是另外的一种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