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麒靠近她。带着烟味的嗓距离她的鼻尖不过十公分不到的距离。男人独有的荷尔蒙味道立刻窜进她的鼻尖里。低沉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浑身泛起了痒。只是。陈麒耍帅不到三秒钟。一声震痛声就在狭□□仄的屋子里响起。“哎哟———”钻心的痛让陈麒嘴角的笑立刻消失了个干净。昨天陈麒被人往死里打的时候,最痛的地方就是腹部。被硬生生的踢到呕血。而现在,cindy毫无客气的对着他肚子上的伤口就是一拳。力道十足。丝毫没有顾虑他还是个病患。“我艹你妈————”疼痛感让陈麒顿时失了优雅,骨子里的暴戾立刻窜了出来。只是,在他面前的女人根本无所畏惧。cindy弹了弹指尖,轻吹一口自己染的艳红色的指甲。她冲着陈麒扬了扬下巴,“喂,小弟弟,成年了没。”“先低头数数清楚几把上有几根毛吧,还敢过来瞎几把撩你cindy姐。”陈麒看着面前的女人。坦着胸脯,卷发枯糙,脸上还浮了一层劣质的粉底。但是这种粗劣的妆感却丝毫掩盖不了她眉眼里的光。那是他形容不出来的闪亮。他突然感觉不到身上痛。只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光。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点。“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cindy只当陈麒是个轻佻的浪荡子,混社团的那种。拣他回来纯属是日行一善。但愿佛祖看在她这么善的份上,让她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眼睛睁大点看清了人家再投胎。别跟这辈子似的,投了个破落户。陈麒捂着肚子上的伤口,眼神坦荡。cindy是么,他伸手抹了把嘴角。呵,果然又出血了。这个女人,他记住了。cindy啊,你给我等着。我叫陈麒。尔东陈,麒麟的麒。给我记住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你会这辈子,都忘不掉。第93章 sephora直到很久之后。阿呆悠悠的醒来。是一觉醒来之后的无力感,将她撑起的手,又一下落回了原处。整个人重重的摔落进了被单里。柔软的被单包裹着虚弱的身体,整个人犹如生了锈的机器。咯吱作响。四周是纯白色的房间。被单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甚至摆在桌子上的杯子,也是白色的。这不是周遡的房间。这是阿呆的第一个反应。所有与周遡有关的颜色里,白是最不可能的。这个认知让阿呆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不是周遡的话。那又会是谁呢?脑海中一张邪吝的脸浮现出来。不会是......陈麒吧?这个认知让阿呆的心忍不住的一跳,更多的是疼痛。犹如膝跳反应般的,身体会忍不住的轻颤。牙齿也跟着打架。阿呆看着自己身上被换下的干净的柔软的t恤。她的身体......?她忍不住的检查自己。好像还很正常。不见酸涩。只有大病一场后的无力感。这时候。门被推开。是端着热粥的陈麒。“你......”阿呆两眼防备的看着他。“把粥喝了,”陈麒选择的是彻底忽略。阿呆作为人质的情绪,他根本懒得照看。他只想从她的嘴巴里撬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等了太久了。久到神经都开始猖狂的叫嚣。就像是觊觎了很多很多年的珍品,明明快要到手了,却在最后一秒不翼而飞。那种失落感折磨着他,折磨到心底的黑洞在慢慢的扩张,不见填补的空隙。“我不喝,”阿呆蜷缩到角落里,生怕陈麒又一次的发疯起来。“你别想从我嘴巴里得到任何关于cindy的信息。”她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朋友的。陈麒像是没有听见阿呆说的似的。他将瓷碗重重的置在桌子上,碗中的水四溅,“别逼我给你灌进去。”他舔了舔虎口上的粘液,撂下这一句话。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从锅里盛起来。若是一嗓子灌进去,那么阿呆的嗓子就别想要了。阿呆的眼中闪过一丝怯弱。“趁着我的耐性还没有被耗光,”陈麒指着桌上的瓷碗,“希望我下次进来的时候,这个是空的。”说完陈麒就走了。留阿呆一个人在房间里。与桌上的一碗粥共生。阿呆盯着桌子上的白粥看了许久许久。在陈麒给自己下毒毒死和在自己被周遡找到之前饿死,她还是选择了前者。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鬼。这是小时候阿婆给讲的道理。最后阿呆还是将桌上的粥喝了个底朝天。原因无他。高烧刚退,大病一场后的脱力感,使得阿呆需要补充很多的水分和淀粉,才能缓解肚子里的饥饿。只可惜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