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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台[gl] 分节阅读 25(1 / 1)

d,只能努力从她情绪不明的话语里去分辨,不知该如何回答。没一会儿,沈棠悠悠说道:“我不记得了。”谢曜灵半点意外都没有,“我知道。”只是沈棠问了她这件事,所以她选择如实相告,至于沈棠的记忆变化,她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沈棠听见她的话,蓦地抬头去看她,轻轻眯了眯眼睛,目光里带着几分打量:“这么说,你愿意跟我结婚,是看在我们小时候的情分上”谢曜灵就着她的问题思考了一下,感觉确实有五分道理要归结于年幼时期的那段相处。沈棠不记得,她可是记的清清楚楚。甚至能想起,当时那个团子一样的年画小女孩,只要得不到下午茶的布丁吃,就要过来抱着自己的脖颈,谁劝都不肯松开,好像把她也当成了零食,打算藏起来独自品尝的样子。那时候沈棠说话有些费劲,半天叫不出她的名字,总是有些笨拙地重复着:“谢谢”谢曜灵有时会应,有时会被她那傻样弄的哭笑不得,练字的时候听着她在旁边喊多了,就会逗她一句:“不客气。”想到这里,尽管谢曜灵没有回应沈棠的疑问,眉目里却温和了许多,好像连唇角紧抿的硬度都会紧跟着软化下来似的。沈棠一问没结果,又丢出灵魂一击:“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我啊”不喜欢她,应当不会想跟她结婚吧,沈棠想道到自己对这桩婚姻的无奈以及对沈家的不满,但是却从未在谢曜灵身上发现过这些情绪。所以,她是不是能猜测,对方其实也想要和自己结婚呢但是以对方年纪推测,自己还小的时候,谢曜灵也老成不到哪儿去,如果是以那时候的情感而论“噫。”沈棠看着谢曜灵的目光里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就在她们俩聊天的空隙里,收拾行李箱的小纸人们早就把衣服鞋子、洗漱用品、化妆包等收拾得整整齐齐,然后各个偷偷藏到行李箱后头,竖起小耳朵听八卦。沈棠光感慨那一声还不够,又补了一句:“老谢,你真早熟。”谢曜灵觉得把她话里的“早熟”二字替换成“变态”,好像也完全没有问题。从来不介意旁人看法的她,此刻说话时竟带上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她顶多会将沈棠当个傻子一样照顾,撑死也就是父爱,又怎么会这样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好像比两人相遇时更早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一样。这分情绪让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于是在沈棠看来,就像是她匆匆忙忙地狡辩了一句之后,却又找不到下文来编圆的模样。沈棠还待再说些什么,谢曜灵的手机却在这时于兜中震了震。她接起来,停顿了两三秒后,回了一声:“我知道了,稍等一下。”说完,她挂了电话,对沈棠说道:“我有事情要回谢家一趟,就不送你了。”沈棠略有些遗憾地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模糊地回了她一声:“唔”在谢曜灵转身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一句:“聊个天还带连续剧模式,好吧,等我拍完戏回来之后,你能告诉我原因吗”谢曜灵的步伐顿了顿,不过半晌,她的应答声响起:“嗯。”在沈棠下次回来之前,自己也一定能找到原因。两个小时后。龙城的谢家大宅院中。不同于整座城市的现代化建筑,谢家更像是藏在世间夹缝里偷偷藏起来的历史,不论是古色古香的四进院落,还是白墙黑瓦,偶尔能在丛深树林里窥见的飞檐,无不令人误以为闯回了古代。宅院的外围有特殊的阵法保护,让寻常人无法闯入这里,就算凑巧打转到这附近,也不得其门而入,更不会知道自己与怎样的世界擦身而过。谢曜灵跟着司机在宅院不远处停了车,握着手杖朝面前那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走去。明明周遭是无比热闹的商业街,繁华到有无数路人来往,偏偏行人都似被障目般,无人看到这条小巷。“哎这里居然有香奈儿的专卖店,走走走我要去橱窗那里瞄一眼今年上了什么新款。”一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生挽着小伙伴的胳膊走过巷口,兴奋地眺望着马路那头的奢侈品专卖店,得到赞许后就只顾看车过路,从未想过往身后巷子看一眼。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就连偶尔来这里的流浪猫狗,都像是被规划好了路线,行走间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这条小巷。谢曜灵从小巷口一步踏入周遭的景色倏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车水马龙的喧嚣声都被抛诸脑后,路过行人的交谈声、车辆的鸣笛声、商场那些店铺里传出的特卖打折声,通通消失不见。世界陡然沉寂下来。却有一丝芬芳从鼻尖飘掠而过。细细碎碎的轻度落在谢曜灵的肩头,令她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脑袋。她“看见”面前有一簇簇能量体凝结在道路上,以那蜿蜒的躯干姿态,像是梅花。跟在她身后的司机只能看到她背影在那梅树下略微一顿,任由花瓣落满肩头,更多的香味纷纷扬扬摇曳着从身侧经过,在脚边无声息落下。在静止许久之后,她忽而往前方踏出一步,就在谢曜灵迈步的同一时刻,那司机也眼疾脚快地跟上。一步之后,又是别有洞天。直到九步以后偌大的宅院府门就呈现在她的眼前,老式的门上的匾额竟然是用狂草写就的一个单字:谢。令人怎么看怎么突兀。门口没有看门的小厮,但那红漆的两扇厚重木门上却有狮子头的手环,在交头接耳地聊天:“谢老头前天才换了个匾额,今天又换,秀他字有多丑咋滴”“听说这些凡人老了之后都会变傻,习惯就好,哎我最近总觉得身上又点干,好像要脱皮了,一会儿我得让人来重新给我刷道漆”细细碎碎的聊天声在谢曜灵接近之后戛然而止。“口令”其中一个金属狮头严肃地含着扣环,低沉地说道。另一个脑袋猛撞了老眼昏花的伙伴一下,咔哒一声吐出手环开了锁,狗腿子般谄媚道:“哎呀这不是谢大仙嘛,好久不见,怪想你的。”谢曜灵无动于衷,从打开之后的那半扇门门槛上跨过,握着手杖头也不回地进了院落。身后的司机刚想跟上,门板“砰”一声在他面前合上,好悬没撞塌他的鼻梁,那个使劲拍谢曜灵马屁的狮子头这下便换了个魂似的,圆瞪着双目,虎声问道:“口令”司机:“”嘿,这狗眼看人低的臭妖怪。他憋了两秒钟,面无表情地说道:“芝麻汤圆。”听了他的话,那金属狮子不情不愿地再次吐了手环,开锁之后依然不忘絮叨:“我看你挺面生啊,年轻人,新来的吧这次是看在口令的份上,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进了啊。”司机冷着脸在思考,等会要不要建议家主把这俩聒噪的看门狗给卸下来。院内。谢曜灵的身影刚出现在院落里,负责洒扫的几个人纷纷停了自己手头的活,对她恭恭敬敬地一低头,齐声喊道:“谢小姐。”只是那态度,比起小姐的身份,更像是称呼家主那样敬重。谢曜灵停了脚步,开口问了一句:“谢老呢”她所说的人就是谢承运的爷爷,谢家现任的家主,国家道协的分会长之一谢太极。谢曜灵身为谢承运的姐姐,整个谢家年轻一代最优秀的成员,本事卓然、天资聪颖,所以在这样的世家大宅里,地位比起只会经商,没半点玄学天赋的谢承运来说要高许多。受到如此的待遇,似乎再正常不过。只不过下人们并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从不像谢承运那样称呼谢太极为“爷爷”,更像外人一样地尊称一声“谢老”。“老爷在院子里尝试新入手的引雷符。”在修建盆栽的那人如此说道。谢曜灵点了点头,径自朝前面的回廊走去,步伐才刚刚迈上台阶,那边就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小谢,你回来得正好,来看看我刚从老张那儿骗来的符,这可能引来九天玄雷,厉害的很”谢曜灵几步走上台阶,正对上前方院子里的那个人,视线范围内能见到一团长方形,隐藏着令人不禁骇然的能量。甚至在谢曜灵所能看到的世界里,呈现出清清楚楚的靛蓝色,几乎与具现化出的实体没有任何区别。她淡淡地一点头,开口道:“那谢老可要小心了,谢家大宅的保护阵法可扛不住九天玄雷碰瓷一下的。”院落正中央站着个老人,须发皆白,老顽童一样将头发在脑后束起根小辫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此刻他手里正攥着一张符,小臂处的肌肉壮实得跟他年龄几乎有些不太相符。“哈哈哈哈小谢,一段时间不见,你这跟谁学的说话方式”谢太极仰声笑道。谢曜灵被他这么一提醒,几乎是立刻想到了沈棠,面上只是稍动了动,却并未说出答案。她往院子里又走了几步,同一时间,谢太极转身把手中符箓放进身后石桌上的青玉盒子里,咔哒一声落了锁,他跨着腿,扶着膝盖坐在石凳上,笑问来人:“今天怎么想起回家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了”谢曜灵走到他对面坐下,谢太极拍了两下手,示意院落里服侍的人上茶。尽管谢曜灵还没开口,谢太极却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脸上还挂着笑意,耷拉着的眼皮子底下却露出那双精光毕现的眼眸,盯着对面的谢曜灵:“是因为沈家那个小女娃”谢曜灵听到他的问题,沉吟半晌,才慢慢道:“我又做了那个梦。”虽是答非所问,好歹也是主动引出了话题,谢太极半点也不急,老神在在地拍着腿,听她将困惑娓娓道来。谢曜灵看了看旁边,手中白玉杖往走廊某根柱子上扬去,击中某道结界阵法,将院落里两人的交谈声全数拢去:“十多年前跟她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就经常做这个梦,前些日子与她结婚之后,我又开始做这个梦了。”梦里的恐慌无比真实,让她只稍一思索便觉得惴惴不安。那个让她永远不要醒来的人,是谁“谢老,您曾说过,我不属于谢家,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人”“当初您自作主张要与沈家定下这桩婚事是因为,我要找的人就是她”哪怕此刻视力有碍,她的目光却仿有实体,哪怕被白布蒙着,也要与谢太极的视线对上。听了她的话,谢太极用手指拨弄着青玉匣子的锁,脸上的笑意没有半点收敛,悠哉悠哉地说道:“定婚,是因为你那时太固执,要将自己的东西给她。”“如今国内玄学式微,世家大族面上和睦,私下里却互相倾轧,将她物归原主,我们谢家才不至于轻易折损一员大将。”“至于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她,那就得问你自己了,当初来谢家之前的事,你想起了多少”不记得了。谢曜灵想。只有心里隐约留着一个模糊的印象:谢家在她最危难的时候救过她,为了报答,她会帮谢家稳住如今的地位,直到自己寻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可笑的是,谢曜灵自己都不记得,为什么要找那个人了。当初之所以要把眼睛给沈棠,也只是看在她陪伴自己许久,又三魂七魄丢了一半,着实可怜的缘故。阵法被谢太极无声息地撤去,端着茶盏的婢女悄然走来,没发出半点动静,给两人布好了茶,收起盘子,打算静静地退下。谢曜灵习惯了都市中的节奏,每次回到谢家,都会对这遗古的做派不大适应,所以后来回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她对布茶者略一点头,算是道谢,而后触手碰上那稍烫的茶杯,听见谢老在对面笑道:“上回承运说你爱喝龙团风饼,我前些日子又入了些味道差不离的新茶,你喝喝看。”谢曜灵仿佛感觉不到那烫人的温度,沿着茶杯摸到盖子,轻轻掀开之后,一阵扑鼻的浓香袭来比起前些日子喝到的那名贵茶叶,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谢曜灵好似天生就会品茶,她却没有惯喝好茶的奢靡爱好,闻言只是捏着杯盖,许久都没什么动作。心底莫名其妙地涌上来一阵不适。与此同时。沈棠提溜着行李和小花搬进了剧组,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在靠外的床沿边整齐地码了好几个枕头,生怕自己睡着睡着又滚下去。除此之外,她睡前还在被子的四个角上找东西压住,生怕自己睡着睡着就又被团起来,每天早上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小花来一场“拯救沈棠大作战”想想都够丢人的。如此平安过了几天之后,就到了即将进行开机仪式的前一晚。沈棠凌晨两点的时候起夜,听见酒店外面大大咧咧的吩咐声,让她上完洗手间之后从猫眼里一窥好几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人从她门前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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